离婚后被前夫宠坏——古莘
时间:2019-07-10 10:24:27

  没有人喜欢就没有人喜欢吧。
  她一点也不稀罕呢。
  画面一转,就回到了阮家的小院子里。
  她无助的站在那边,她自己的爷爷过来了。
  阮玉只在黑白照片中见过爷爷,是个儒雅英俊的绅士,笑容和蔼,腰杆笔挺。
  后来弃笔从戎,穿上一身戎装,英姿勃发。温柔的双眸中,书写着为国捐躯、在所不辞的坚定。
  这个早该离开的人,走到阮玉身边,替她将一个个葡萄捡起来。
  温声告诉她:“玉玉不要哭,我们玉玉也是有人疼的,大家都喜欢你的。”
  在这一瞬间,阮玉泣不成声。
  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为什么那么悲伤呢?如果她的爷爷奶奶真的还在该有多好啊。
  她没有亲人了,除了李妈,没有任何一个人亲人。
  她没有见过她的爸爸,据说是一个强女干犯,害得她妈妈变成那样。
  她不想要这样的亲人。
  阮玉的泪水染湿了整条枕巾,也许是梦中太过悲痛,她的额发间全是汗水,身上的汗水沾到了被子上,身体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迟迟不愿醒来,哭得太过投入,耳边一直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安慰自己。
  她听到那个声音哄她,叫她玉玉,让她不要哭。
  她感受到有一块热毛巾正温柔的替自己擦拭着脸,她流了太多泪,眼角被分泌出来的物质堵住。
  眼睛涩涩的,温热柔软的毛巾擦过之后,舒服了许多。
  那毛巾突然又消失了,阮玉迷迷糊糊间,睁不开双眸,却下意识含糊着挽留:“不要走。”
  那个声音温柔的告诉她:“我不走,去重新洗一下毛巾。”
  阮玉心底不安,听到脚步声,不安分的伸手抓了两下。过了会儿,脚步声又响起来。
  越来越近,温热的毛巾又落到她的脖子上,替她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几次过后,阮玉浑身的粘腻感消失,她晤了一声,反倒沉沉睡去。
  这次她没有再做梦。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有两个很轻的声音。
  “没什么大碍,发了低烧,现在没事了。要注意休息,毕竟是孕妇,不能大意了。”
  这个声音是她不熟悉的,听起来像是中年女子的声音。
  另外一个声音阮玉很熟悉,即使隔着一扇门,即使压得很低,她也能毫厘不差的认出来。
  是席墨。
  席墨跟医生咨询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让医生先离开了。
  阮玉听着门外的动静,缓缓坐起来。
  席墨打开门,看到她醒了,快步走过去。
  “慢一点。”席墨扶着她坐起来,低声道:“你早上发烧了,怎么也叫不醒。”
  席墨五点便醒了,睡不踏实,过来看看。他没想进来,在院门口站了几分钟,等了一支烟的时间。
  只是看着这个小院,望着那院中各种植物,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他便觉得安心。
  想离开的时候,李妈匆匆忙忙出来,说要去请医生。
  席墨当即联系了医生,好在阮玉没有大碍,应该是着了凉,又做噩梦,才会低烧。
  席墨给她擦拭一遍后,物理降温,温度很快就下去了。
  医生说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大意。
  阮玉听他说完,下意识的捂住肚子,脸上流露出一抹惊慌:“宝宝没事吧?”
  “没事。”席墨眼底露出一丝怒意,有些用力的捏了捏阮玉的手,气她这个时候只想着孩子。
  阮玉被捏疼了,不高兴的缩了缩:“疼。”
  席墨曼声道:“疼就对了,你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都很重要的。”阮玉小声嘀咕一句,自己揉着被席墨捏疼的地方。
  席墨拉过她的手,小心的给她轻轻揉着。
  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你最重要,玉玉,孩子还可以再有,你却只有一个。”
  阮玉低低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听到隔壁房间叮叮咚咚的声音,借故转移了话题:“隔壁是什么声音啊?”
  席墨道:“你没听到医生说吗?”
  “什么?”
  “不能让孕妇一个人睡觉。”
  席墨脸色正经,仿佛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丝毫私心。
  阮玉木了一会儿,讷讷的问:“什么意思啊?”
  她抓了一下散落的头发,下巴瘦削,一点也不像一个孕妇。
  席墨看着心疼,捏捏她的下巴,盯着她望了一会儿。
  阮玉被看得不自在,不禁伸手推了下席墨的脸。
  她晤了一声:“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席墨回头继续看着她,低声道:“你旁边的房间一直空着,李妈说,那是给男主人住的。”
  “李妈什么时候……”阮玉瞪大了双眸,看起来有了一些活力,比刚刚病恹恹的感觉好多了。
  她有些气的鼓起腮帮子:“隔壁的是个空房间,没有人住过的,还没装修过。”
  阮家两位老人离世的时候,阮凤萱才十二三岁,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房间是空出来了,只是男主人未定,便一直没有精心装饰过。
  房间内空空荡荡的,看着有些寒碜。
  席墨道:“嗯,我叫人来装修了。”
  阮玉觉得他太理所当然了,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她道:“这是我家,我还没有允许你住呢。”
  席墨重新拧了一块热毛巾,伸手给她擦脸。
  “晤……”阮玉的口鼻被堵在毛巾里,感觉自己的脸被席墨揉来揉去的,很奇怪。
  虽然席墨的动作温柔,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
  席墨趁着她不能开口,道:“我现在只住在隔壁房间,如果你不允许的话,我就只能住你这个房间了。”
  席墨拿开了房间,阮玉终于可以呼吸了。她额前的碎发被弄得乱糟糟的,失去了精致的模样。
  却很可爱。
  配上气鼓鼓的神色,有了些活泼的灵动感。
  这是很少见的阮玉,席墨喜欢这样的她。
  有生气,想将这样的阮玉藏起来,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如果有人要破坏现在的这种和平,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阻止。
  阮玉瞪了他一眼:“我要报警了,你擅闯民宅。”
  “嗯。”席墨将床头柜上的手机递到她手里,颇有些有恃无恐,还不忘提醒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机不要放旁边,怀孕了也不许多玩手机。”
  阮玉本来就不怎么碰手机,一天最多看几条消息。
  但此时听到席墨这么说,起了逆反心理,打开手机屏幕就要真的报警了。
  当她摁下通话键的时候,席墨黑着脸抢走她的手机,关机丢开,一气呵成。
  阮玉有些得意,眼底露出一丝俏皮的笑:“是你让我报警的。”
  “你还真敢。”席墨单手撑在床背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心底有些气,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欣慰。他的玉崽变了很多,会反抗了,也懂得跟他生气了。
  “不乖要惩罚的。”
  他低头叼住阮玉的唇。
  “什么……”
  “快五个月了,宝宝。”席墨低喃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有话说没有话想说,晤~大家明天见~嘻嘻
 
  第42章 
 
  阮玉被吻的腿软, 喘息间才说出半句话来:“你……压着我肚子了。”
  席墨低声喘息:“我腾空的。”
  他低低亲吻着阮玉的脸颊, 脖子, 锁骨……
  阮玉被迫仰着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宝宝……”
  “我问过医生了,五个月, 很安全的。”
  阮玉一口牙差些咬碎,她怎么能想不到看起来禁欲矜持的席墨会问医生这种问题。
  她脸颊通红, 一方面是害羞, 一方面是窘迫:“你怎么还问这个。”
  席墨淡淡嗯了一声:“色/欲当头,不管不顾了。”
  他轻轻解开阮玉的领口。
  她的睡衣本就宽大, 拉扯间, 露出一片细腻的皮肤。席墨眼眸微深, 目光流连。
  “玉玉,戒指的款式你喜欢吗?”席墨低头咬住她的下巴, 轻轻的碾磨, 问着上次阮玉没有回答的问题。
  阮玉抿着唇, 她现在太紧张了,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欲/望很轻易的被席墨勾起, 她原本就不能抗拒席墨,一直都不能。
  她喘息了一会儿, 勉强抽出神问道:“你要跟我复婚吗?”
  席墨右手压着她的手臂,顺着手臂慢慢往前压上去,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手掌上,跟她十指相握。
  “你愿意吗?”
  阮玉抿着唇, 没有开口。
  翻滚的气氛渐渐平息,昨天晚上下了雨,早上起来的时候,天阴沉沉的,乌云翻滚。
  如今又渐渐落下雨珠,雨水落在百叶窗上,留下噼里啪啦的声音。
  整个房间中,只有一个老式古董种在滴滴答答走着,一如既往。
  像一个徒步的老人,佝偻着背,艰难前行,却从没有停下步伐。
  滴答!
  当秒钟停在12的时候,席墨低声道:“没关系,你不喜欢这个款式,我还让人设计了其他款式。”
  阮玉眼圈微微泛红,手还跟席墨十指相握。她动了一下手指,拇指恰好放在席墨的拇指。
  席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阮玉抖了一下,僵直了身体,终于开口:“你为什么想跟我复婚,是因为孩子吗?”
  “不是。”席墨没有丝毫犹豫,沉静的目光看着阮玉,视线没有半分偏移。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玉玉,我想要你,我爱你。”
  阮玉一下怔住了,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席墨的爱。
  之前她一直有所猜测,虽然惊讶彷徨无法肯定,但如今听到席墨这样直白的话,才是真正震撼的。
  她一下愣住,仰躺在床上,双眸瞪的大大的。眼底还残留着一些红血丝,仿佛一只面对饿狼的小鹿,发现饿狼要放她离开。
  内心惊喜,劫后重生。却又,迟迟不敢转身离开。
  她怕一个轻微的小动作,便万劫不复,一切梦境将会破碎。
  席墨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沉寂,他轻轻捏住阮玉的鼻子。低低叹息一声,在她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害怕那么久。”
  阮玉有些麻木的坐起来,她的嘴唇翁动,贝齿轻轻咬住嘴角。犹豫了片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最终没有说话。
  阮玉手指麻麻的,脚踝也有些抽筋,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导致身体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席墨没有一定要她现在就给一个答案,不论多久,他都愿意等。
  阮玉不喜欢这一对戒指,那他就再让人做其他的。
  他甚至让徐特助去买了一块翡翠原石,准备自己给阮玉打磨一只戒指。
  只是前期要学习的东西有些多,那块原石只开了一个天窗,还丢在别墅的地下车库里。
  席墨蹲下给阮玉按摩脚踝,拧了热毛巾给她捂住。
  “还疼吗?能不能走路?”
  阮玉摇摇头:“现在不是很疼。”
  有时候半夜疼起来,抽筋抽的她一晚上难以入睡。
  但被席墨按摩了一会儿,又用热毛巾捂着,已经好多了。
  席墨的按摩手法比李妈的还要专业一些,男人的手掌很大,手指粗。
  阮玉的脚踝纤细,小小一个。
  脚踝捏在席墨手里,仿佛稍微用力一些,就会被捏碎。
  他的神色认真,动作小心谨慎,似乎在擦拭稀世珍宝,舍不得用半点力气。
  徐特助要是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感慨那几块被传闻女王最爱的宝石命运不济,落在了boss手里,被粗暴的丢在保险柜里,还不如阮玉的一根头发来的珍贵。
  阮玉坐在床沿上,席墨单腿跪在地毯上,让她的脚能搁在他的膝盖上。
  从阮玉的这个角度,能看到席墨微垂的睫毛,卷翘浓密,他不怎么眨眼睛,能想象眼底的专注。
  鼻梁很挺,只露出一部分的唇珠。很漂亮,阮玉还记得这张薄唇吻自己的模样。
  她盯着发了一会愣,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会按摩?”
  席墨手里的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真的仿佛在擦拭珠宝。
  “学了一些。”
  他只说学了一些,没说因为什么而学。
  席墨这样的性格,很难会主动开口,告诉阮玉,他为她做了什么。
  按照他的身份,有的是人为他学习按摩。但百忙之中,席墨还不忘抽空找专门照顾孕妇的人学了一点按摩的手法。
  一看就知道学的很认真,否则也不会这么舒服。
  阮玉哦了一声,她不笨,自然能猜出来席墨是为了谁。
  她的脚趾动了动,有些坏的踢了踢席墨的手腕。
  席墨捏住她的大脚趾,像把玩珠宝一样,握在手掌中。
  阮玉的脚生的好看,肌肤如雪,脚指头像玉石一样,手感温润,白皙可爱。
  阮玉被捏住了脚趾,又不敢动了。
  席墨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继续低头给她按摩揉捏。
  隔壁的房间一直有动静,席墨来的时候关着门。阮玉听到隔壁的动静,还是有些不安心。
  突然,房门被轻轻敲响。
  阮玉一下抽回脚,塞进了被子里。
  席墨嘴唇微微抿起,起身开门,只露出一小条缝隙。
  是徐特助身边的助理,徐特助现在比席墨还要忙,前段时间便着手亲自培训了几个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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