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位,姓林。
小林轻声道:“boss,隔壁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我让工人们先离开了。”
席墨面无波澜的嗯了一声,重新关上了门。
小林觉得老板脸色似乎不好看,颤巍巍的站在门口发愣。
要是徐特助在,就会告诉他,boss跟夫人相处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
就算看到boss从三轮车上摔下去,也不能去打扰。
席墨的东西一件件的往小楼里搬,阮玉看在眼里,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不说话的态度,实际就是默认。
只是在听到琳琳小声跟李妈讨论的时候,羞恼的变了脸色。
“妈妈,为什么那个哥哥也住玉玉家了?”
李妈揉揉她的脑袋:“那个哥哥是玉玉的丈夫,丈夫就要跟妻子一起住的。”
“哦哦。”琳琳听不太懂,但还是懂事的哦了两声,又很好奇:“那哥哥会跟玉玉生小宝宝吗?”
李妈和蔼的笑:“会的,小宝宝马上就能出生陪琳琳玩了。琳琳要照顾好小宝宝,不能欺负他。”
“哦哦!”琳琳开心的跳起来,欢呼着:“琳琳一定会照顾好宝宝的,希望哥哥跟玉玉生十个小宝宝陪琳琳玩。”
阮玉站在楼梯口,听到琳琳的话,脸色绯红。纤细的手扶着黑沉的木质楼梯,抿着唇,轻轻跺了一下脚,转身回了房间。
席墨跟在她身后,脸上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笑。他很少这么喜怒形于色,此时也忘记了往常时刻端着的礼仪。
席墨跟着她进房间,反手将门锁上,拉住阮玉的手腕,往后一扯,阮玉就躺在了他的怀里。
席墨转身,将她抵在墙壁上。低头叼住阮玉的嘴唇,低声道:“玉玉什么时候跟哥哥生十个宝宝?”
阮玉脸皮薄,受不住这样的调戏。她耳垂绯红,像泛红红晕的玉石。
席墨忍不住低低咬了一口,呢喃着:“真可爱。”
阮玉欲拒还迎似的推了他一下,腿已经开始发软,嘴里却依旧倔强:“琳琳不懂事,她瞎说的。”
席墨嗯了一声,微微上扬,表达自己的疑惑:“我倒是觉得她挺聪明的。”
阮玉瞪了他一眼,没吱声。
席墨不逗她,低声在她耳边道:“等我回来,我们再生十个宝宝好不好?”
阮玉背微微僵直了一下,下意识抓住席墨的衣角,问道:“你要去哪里?”
她就算还没有做好完全接受席墨的准备,但实际上,她已经接受了。
否则,也不会容许席墨住进来。
只是,席墨又要离开吗?
这才多久啊,就又要离开。他上次离开,消失了三个月,这次又要走多久?
阮玉心神有些乱,推开席墨,往窗边走去。
席墨怕她瞎想,从背后抱住她。
“我保证,就这一次。去一趟京都,处理一些事情。”
阮玉的生父联系他了,说要见他。原本席墨是想主动联系的,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联系他,他必须去见一面。
至少要知道是敌是友,会不会对阮玉造成影响。
席墨贴在阮玉耳边,手指捏着她的指腹,轻柔的安抚:“就去三天,最多三天。公司的产业大部分往江南偏移了,以后再有事情,也不需要我出面了。”
阮玉听他说完,也觉得自己太敏感了。也许是孕期,她好不容易恢复平稳的情绪又有些敏感起来。
她晤了一声,又表达的意思不太明确,又哦了一声。
席墨追问:“哦是什么意思?”
阮玉讨厌他紧追不舍,非要逼得自己把心底的想法全说出来:“就是哦的意思嘛。”
席墨低笑,换了个问法:“是不是希望我早点回来的意思?”
阮玉晤了一声,挣脱开他的怀抱,快速挤到窗帘边上,欲盖弥彰的拉起窗帘,挡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她眨眨眼,眼中朦胧的雾气消散,小声道:“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席墨道:“马上,吃完饭。”
阮玉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哦了一声。
席墨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说不出口。
他笑:“你捏着窗帘干什么?都是灰。”
阮玉小声反驳:“李妈弄得很干净的。”
席墨将她从窗帘背后拉出来:“我都要走了,你要不要鼓励我一下?”
“什,什么……”话音未完,她整个人落入了席墨的怀抱中。
嘴唇被席墨含住,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席墨下午一点的飞机,阮玉没有去送。席墨怕她一个人休息不好,让小林留下来。
院子里没有男人,李妈年纪大了,肯定诸多不便。
小林这两天跟着徐特助讨教了一些经验,知道讨好夫人比讨好boss有用,满是笑容的答应留下。
席墨看着他的笑,想到自己要离开,又有些吃味了。
让别的男人陪着自己的妻子的感觉,真不爽。
怀着这种不爽的情绪,席墨将阮玉抵在沙发上,又亲吻了许久,才肯放开。
阮玉恼羞成怒,气得躲到了楼上,直到席墨离开,她都没有出现。
跟曹庆约的时间是第二天晚上六点,席墨下飞机后,休整了片刻,又动手查了一系列资料,才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阮玉的爸爸就能出场啦~
没错,他不是坏人QAQ,玉玉父母的感情大家要是想看的话,番外可以写一点,不过是悲剧啊
悲剧你们还想看吗?(我是魔鬼
嘻嘻嘻,大家明天见吧~爱你们哟~
第43章
曹庆身材高大魁梧, 满身肌肉。是标准的硬汉形象, 一条手臂可以托起一个小姑娘。
席墨到的时候,曹庆已经等在包厢了。穿着简单的棉布短袖,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嘴里叼着一个旧式烟头。
胡子拉碴,面容凶狠, 眸光犀利。他的右眼下面还有一道伤痕, 有些散漫的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
在旁边等候的服务员小姑娘战战兢兢,抱着菜单不敢上前。
席墨到了之后,曹庆站起来, 动作看似漫不经心, 但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力量。
席墨走到近前,没有开口。
曹庆盯着他看了许久,同样没有开口。
这是两个男子间的战斗,没有硝烟, 但若是谁先沉不住气, 就会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落入下风。
席墨是生意人, 最擅长的便是心理战术。他天性如此,向来沉稳。
但曹庆不一样, 他本来就是鲁莽的性格, 靠着一双拳头打天下。
年轻的时候更甚, 做事不考虑后果。在监狱里蹲了那么多年,性格才沉稳了一些,但即便如此, 也比不了席墨。
曹庆捏了捏拳头,想起这段时间他的人查到了一些事情。按捺不住怒气,也忘了过来时属下反复提醒的不能冲动。
他握着拳头,几步上前,就给了席墨一拳。
席墨没料想他会突然出手,牙齿撞了一下嘴角,嘴唇上染了一丝红晕。
曹庆还想再动手,席墨反应过来之后,没有坐以待毙。他往旁边躲开,曹庆紧追不舍,身后人便追了上来。
曹庆跟来的两个同伴架住他的手脚,低声劝道:“大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不闹事的吗?”
同时,席墨的人也挡在他身前。
席墨拇指按了一下嘴角,伸手让旁边人都退下。
曹庆打了一拳之后,那股冲动劲过去了。他恶狠狠瞪了席墨一眼,那眼神令人闻风丧胆。
搭配上他眼底的刀疤,胆小一点说不定转身就逃了。
席墨从容的重新回到座位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是玉玉的父亲,今天我跟你见面,是查到了一些往事。如果不是那些资料,我不会跟你见面。”
曹庆甩开了身边的两个人,对他们道:“你们也出去,老子单独跟他聊一聊。”
那两人低声道:“那老大可千万别冲动啊,想想夫人,这么多年不容易。”
“行了行了,闭嘴。”曹庆摆摆手,不耐烦的皱眉。
两边人都退下,曹庆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搭起来,抽了一口大烟,眉宇间满是不耐。
“老子就是来找你们席家人算账的,趁着老子不在,你们就这么欺负我的老婆孩子!”
席墨瞥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的嘴角有些红肿。慢条斯理的拿起旁边的热毛巾捂了几秒,他才淡淡开口:“你跟玉玉从未见过,她不承认你这个父亲。凤萱阿姨也从来不承认有你这个丈夫。”
“你!”曹庆猛地将烟嘴拍在桌子上,眼睛一瞪,站起来就想动手。
席墨面不改色:“如果你想打架的话,我们出去打完再回来谈。”
席墨这样淡然处之的态度,让曹庆觉得没意思。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下,烟嘴也不叼着了,浑身有些没力气。
“也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原谅我。”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席墨却知道,这个她说的是阮凤萱。
也许是想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曹庆浑身的气势都变得颓靡,从一个浑身锋芒的坏脾气硬汉,变成了一个痛失所爱的街头流浪者。
曹庆的双眸中布满了血丝,他拿起烟嘴,抖了两下,狠狠吸了一口。
大抵是有倾诉的欲/望,也许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遇到一个,能够对其倾诉的人。
他静了一会儿,突然缓缓开口:“我跟她早就认识了,在一次徒步旅行中。老子以前最讨厌歪歪唧唧的小娘们了,就她不一样,我一眼就相中了她。”
可惜那时候,阮凤萱满心满眼都是她心爱的未婚夫。
她跟席文轩感情甚笃,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有许多不一样的兴趣爱好,席文轩总说她喜欢那些花花草草虫虫鸟鸟很无趣。
但即使这样,他们青梅竹马,又从小就知道了双方的婚约,自然比一般的情侣更亲密一些。
阮凤萱是浪漫至上的性子,她家境优渥,从小被家里当小公主一样宠着。
即使性格开朗,喜欢很多男孩子的游戏,但她活得就像公主一样。
她从来没有为金钱烦恼过,父母的宠爱,让她可以肆意追寻自己的梦想,不需要为现实折腰。
她在旅行中,会遇到很多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就会贪图她的钱财,故意跟她交好,骗一点旅游经费。
曹庆曾经发现过几次,并且说她蠢,被骗了还不知道。
阮凤萱却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反正我也不缺钱,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我能帮助到他们,改变他们的命运,这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如果他们说的是假的,就算他们很快就挥霍掉这些钱,又成为了那个一无是处的人,那损失更大的也不是我。
对他们来说,损失的是整个梦想,对我来说,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些金钱。”
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即使被骗了钱,也觉得无所谓。
大概也正是活得太过天真,才会被席文轩害成那样。
阮凤萱是在席文轩出轨的第一年发现他跟方露出轨的,她那时候跟着徐教授研究新的课题,连旅游都没有时间去了,跟席文轩相处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发现的缘由,是她提过,要将那颗绿宝石分割为两块,其中一半送给李妈。
她年年都会回江南住一段时间,跟李妈感情甚笃。那时候琳琳还没有痴傻,天真可爱。
李妈的丈夫还没有彻底暴露本性,只是喜欢酗酒。李妈当时为了宽慰自己,自欺欺人的说:“男人嘛,没有缺点就不叫男人了。”
席文轩那时候只是跟方露玩一玩罢了,他的人生被规划的十分完美。
娶阮凤萱,然后生一堆胖小子。
外面的女人,只是浮云。更何况这个女人除了够骚以外,没有哪点比得上阮凤萱。
不过席文轩是真喜欢方露的骚,他当时准备一直养着方露,直到他不感兴趣。
第一个发现的是席老爷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老人的眼睛。
席老爷子帮他瞒着阮凤萱,并遏令他跟方露断了。
席文轩畏惧席老爷子,也渐渐对方露没了兴致。本来就是因为性,现在要他承担风险了,就不值得再继续了。
但事与愿违,在这个阶段,阮凤萱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当时,大概恰好是阮家长辈的祭日。
阮凤萱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一道惊雷,打碎了她父母的墓碑。
实际上,自从她父母和哥哥离世后。阮凤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面对家人一个个离开,这样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