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微胖界的小巨星
时间:2019-07-11 09:44:10

  “看看想吃什么,”陈沫给刘文瀚递上菜单,“学妹难得能请到学长的客,所以学长这顿千万别跟我客气。”
  边说着还边把刘文瀚手边空了的酒杯给斟满。
  席间,两人谈了很多当年在学校发生的趣事,对于上大学时候那些年少轻狂的青春岁月,说实话,陈沫还真是有些怀念。
  哪知道时间一晃便是那么多年过去,学校里的青春岁月早已经成了过往云烟,而他们一个成了鼎鼎有名的大律师,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失婚主妇。
  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境遇。
  “所以,离婚之后有什么打算?”忍了一个晚上,刘文瀚终于把这个话题抛了出来,“如果你想接着回小学当老师的话,我这边有客户是小学的校长,我可以帮你问问看。”
  显然在刘文瀚眼里,陈沫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妇女,脱离社会这么多年,结婚之后完全围着王振阳这一个男人转,如今即将离婚,怎么着他这个学长都应该义不容辞的帮衬着些。
  当然他还存着点别的意思。
  说实话,陈沫是真心感动的,但是她也清楚,刘文瀚可能想要出手帮她不仅仅是基于同学感情,她最害怕的便是至今还没结婚的刘文瀚对她还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谓“钱债易偿,情债难还”,她怕她这一离婚便让刘文瀚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这就非常的难办。
  至少短期内她不想再次牵扯到感情方面的纠缠。
  因此面前刘文瀚提出的帮助,她委婉的拒绝道:“不用麻烦了,最近黄娅回了江城,我打算和她一起办个教育机构做课外补习,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文瀚。”
  毕竟雪中送炭难,刘文瀚不管出于什么心思,能对她提出帮助她就已经很感谢了。
  被陈沫笑着拒绝后刘文瀚则是没有再提起要帮助她的话头,毕竟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是点到为止,若是陈沫真需要帮忙,自然会和刘文瀚开口。
  不过陈沫真的怕刘文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即使有再大的困难也不敢轻易的向刘文瀚开口。
  因此她主动岔开话题问道:“学长什么时候打算和现在的女朋友修成正果?”
  陈沫笑着打趣刘文瀚说:“我手里准备的红包可是已经为学长准备好几年了,就是打算瞅准了时机第一时间就送出去。”
  刘文瀚被问及这个问题后则是尴尬的笑了笑,“不着急,打算等女朋友工作再稳定些。”
  其实这不过是刘文瀚给自己不结婚找的借口,谈了两年的女朋友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原本刘文瀚就打算这辈子认了命,和一个方方面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小姑娘携手一生,但是临了却遇上陈沫这边闹离婚,这便让他心里已经化为死灰的火苗儿又有了春风吹又生的趋势。
  毕竟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他忘不掉的还是当年让他魂牵梦绕的人。
  说白了就是心里还把陈沫当做是他的白月光。
  陈沫点了点头,她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女孩子事业要强是应该的,毕竟要想结婚以后的日子过得稳,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像我一样……”
  依附男人的后果,就是平白给人做了三年的免费保姆。
  说到这里,陈沫只能苦笑。
  刘文瀚这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徒惹得佳人回忆起了伤心事。
  这个话题结束的匆忙,期间王振阳打来电话说富川那边生意的事还没谈拢,要推迟几天才能回来。
  大抵陈沫是习惯了王振阳这样东奔西跑的忙碌,对于他的说辞也懒得再计较,因此在电话里“嗯”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
  连虚伪的关心都懒得再与他敷衍。
  “打算什么时候和他摊牌?”见陈沫挂断了电话,刘文瀚便问道,“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陈沫知道自己这种丧偶式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但是就和大限将至的病人总有点回光返照似的,越到摊牌的时候便越不着急。
  毕竟这年头只听过赶着结婚的,倒没见着几个赶着离婚的。
  再说手撕渣男打脸小三的戏码她还没开始上演呢。
  所以她对刘文瀚说:“文瀚,你是个律师,你跟我说说看,我要是做出当街怒扇小三巴掌并对小三拳打脚踢这样的事儿,要被判多久?”
  显然这个问题问的超出了刘文瀚的想象。
  陈沫看着刘文瀚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
  刘文瀚这才后知后觉的缓过来这只是陈沫和他开的玩笑,他有点讪讪地笑了,说:“沫沫,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凭他对陈沫的了解,陈沫那种印刻到骨子里的清高和冷傲是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当街泼妇般的行径的。
  不然陈沫也不会在得知王振阳出轨后,当机立断的选择离婚,而不是去王振阳的公司大闹特闹弄得人尽皆知。
  她陈沫丢不起这个脸。
  陈沫默然,刘文瀚是真的太了解自己了,她天生就是有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高气,大约归功于自己做教授的亲爹,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读书人特有的穷酸味。
  唯有遇见和王振阳离婚分家产的时候她倒是锱铢必较。
  因此陈沫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我是做不出来泼妇骂街的样子,”但是想必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毕竟那女人身上花的每一分钱都有一半是从她陈沫身上扣下来的。
  —
  酒过三巡,陈沫喝的有些上头,她告别了刘文瀚准备去洗手间整理整理妆容,却没想到刚出了包间便迎面撞上喝的微醺的杜岩析。
  杜岩析算的上是这家新开日料店的半个老板,鉴于日料店的主厨是他的多年朋友,挚友从日本学成归来后资金困难,他便大手一挥,直接资助了朋友开起了独属于自己的日料店。
  这种帮朋友忙的事情他向来义不容辞,两肋插刀。
  而杜岩析今天来店里主要是为了试新菜的品种,外加上几个朋友许久未聚在一起,正巧借此机会碰个头,喝喝酒。
  哪知道一出来便见到已经一个礼拜没见到的小女人。
  自上次饭局一别后这个女人当着他面把他从手机的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但是转脸便把自己拉进了微信黑名单,手机不接,短信不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想必还是记着那一吻之仇。
  他还打算过阵子忙完了去亲自登门拜访拜访这位王太太,哪知道今天却赶巧碰上了,正好省的他去逮人的功夫了。
  因此杜岩析挑眉道:“哟,遇见熟人了。”
  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日料店里的员工都忍不住的侧目,想要窥探老板口中所谓的熟人究竟是谁。
  果然陈沫的模样没有让这些人失望。
  杜岩析的话音刚落,陈沫立马感受到人来人往的目光,她暗暗的瞪了杜岩析一眼,毕竟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扯什么熟人,她恨不得路上见着了就当没见着。
  歹怪这个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杜岩析还偏要往自己跟前蹭,生怕自己看不见。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陈沫也不好打了杜岩析的脸,她只能强颜欢笑说道:“好久不见啊,杜少。”
  “是有段时间没见着了,”杜岩析的话里似乎有话,“不知道最近王太太在忙什么呢,”说着,他还眼尖的瞄见在陈沫没关好的包间门里似乎有个男人的身影。
  显然不是陈沫的老公王振阳。
  杜岩析的眼神闪过一丝愠怒,这种感觉像是自己独占的猎物被人半路截胡了去。
  不过很快,他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接着在陈沫的耳边不怀好意的吹气道:“王太太,王先生前脚刚出差,你就这么不甘寂寞的会野男人了?”
  “要是真觉得春宵难耐的话,我不介意王太太打我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
  “保证服务到位。”
  —
  杜岩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野男人敢当着我面勾搭我女人。
  陈沫:杜岩析你怕是对自己的认知有什么误解。
  杜岩析:?
  陈沫:看清楚了么,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野男人 :)
 
 
第9章 我怀念的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我怀念的》”
  —
  杜岩析这话一说出口,陈沫恨不得手里拿了把刀把他的嘴巴给撕了,可惜大庭广众之下,两人都是要脸要皮的,因此陈沫只能暗地里狠狠的瞪了杜岩析一眼。
  是想让他把嘴巴放干净点。
  杜岩析自然能感受到陈沫的怒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吃错药了,但是似乎只要想到陈沫有可能在这段时间内,跟其他的男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或者牵扯,都会让他心生反感。
  不过反感的倒不是陈沫,而是那些不安居心的野男人们。
  大抵是雄性生物对自己猎物与生俱来的占有欲。
  因此当他撞见陈沫和其他男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冲进包厢看看究竟是哪个野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垂涎他杜岩析看上的女人。
  不过陈沫可不清楚杜岩析心里的这些内心戏,在她看来,杜岩析就是在故意让她难堪,虽然刚刚的话杜岩析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旁人听不见,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有什么隐私可言。
  要知道,她糊弄王振阳一个男人都分身乏术,更别说还要再对上这个人精般难缠的杜岩析。
  所以她才想也不想的将他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全部拉入到黑名单内。
  只图个眼不见为净。
  因此她暗骂了杜岩析一句“发什么神经病”后,便准备抽身离开。
  可惜杜岩析却不依不饶,“包间里的男人是谁?”他拦下陈沫非要问个刨根问底。
  陈沫没好气的说了句“离婚律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也不看杜岩析一眼。
  被陈沫怒怼的杜岩析倒没觉得丢脸,他摸了摸挺拔的鼻尖,心里却吐槽着:这女人真是脾气不好。
  难怪她老公要琵琶别抱。
  —
  陈沫回包间的一路上都在暗骂杜岩析是个傻X,不过等到她拿了手包去收银台准备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陈沫说:“陈小姐,您的账单我们老板已经结过了。”
  陈沫倒是诧异,“你们老板人呢?”
  陈沫最讨厌欠别人什么,因此说什么也要把这饭钱还给杜岩析,更何况,他们两人的关系最好是两不相欠。
  服务员显然被杜岩析嘱咐过了,她说:“我们老板说了,要是陈小姐非想还饭钱的话,那就先把他从黑名单里捞出来。”
  陈沫气结。
  说到底,绕来绕去她还是逃不过被杜岩析牵着鼻子走的命运。
  因此当她咬咬牙为了还这顿饭钱而决定把杜岩析从手机黑名单里放出来后,她直接拨打了杜岩析的电话号码。
  却听见耳边传来机械的女人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妈的,杜岩析居然为了报复她,直接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拉黑了!
  —
  晚上她和刘文瀚在电话里断断续续的聊了一会儿关于离婚的事儿,等到脚指甲涂得差不多了,便突然听见家里的房门有被开响的声音。
  是王振阳回来了?这个念头立刻在陈沫的脑海中划过。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刘文瀚迟迟没听见陈沫的声音后问道。
  “挂了,回聊。”陈沫不敢冒这个风险,不等刘文瀚回应,她便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然后立刻起身准备下楼去看看。
  哪知道人还没走出房间门口,门把手便被从外面转开。
  果然是王振阳。
  “你在跟谁说话呢?”王振阳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陈沫,他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我怎么听着是个男人的声音。”
  背对着王振阳的陈沫脸上划过一丝慌乱,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的问王振阳:“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么?”
  边说着边将王振阳手边的西装外套用衣架挂好。
  王振阳显然喝的有点多了,他说:“富川那边的生意突然谈成了一笔,就提前回来了,”他瘫坐在单人沙发上,嗓子沙哑的厉害,“给我倒杯水。”
  陈沫端起玻璃杯给他倒了杯温水。
  “刚刚你在跟谁说话呢,”王振阳又问起了到家时候问起的话题。
  几分钟的缓冲时间内,陈沫已经想好了措辞,她从衣柜里拿出王振阳的换洗衣物,“和老学长刘文瀚啊,”她神情坦坦荡荡的,早已没了王振阳回来时候的慌乱。
  “黄娅不是因为她老公从临省回来了么,文瀚约我们几个一起吃个饭,顺便带上他的女朋友给我们见见。”
  黄娅回江城这事儿王振阳似乎有耳闻过,但是刘文瀚约他们一起吃饭的事儿他倒是不知道,因此他接着酒劲使劲的发疯:“这刘文瀚怎么这样呢,兄弟这么多年请客吃饭都没想着带上兄弟我的么,交往了好几年的女朋友我也没见着过一回。”
  “现在成了江城里有点名气的大律师了不起了啊,看不起兄弟我了。”说着还把玻璃杯子磨得震天响,“也不看当年是谁提携他的。”
  其实王振阳对刘文瀚也算不上提携,不过知遇之恩还是有的,当初刘文瀚出来开自己的律所,王振阳的确介绍了不少生意给他。
  但是事实是一回事儿,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陈沫看着王振阳这幅发酒疯的酒鬼样子,又想到他在外面的那些糟心事儿,心中对他的厌恶更是加了一分。
  但是陈沫表面还是故作安慰他的样子,她伸手又给王振阳添了杯水说道:“人家哪里没想着你了。”
  她解释说,“文瀚早就问了我了,但是我说你一直没空,最近总往富川那儿跑,去谈生意这种事没个准信儿,要是你在江城我们就一起去,要是你不在江城,就下次等他们结婚的时候你再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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