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盘丝佛
时间:2019-07-12 10:29:51

  姜媃意识沉浮,身体沉重,想清醒过来,眼睑却怎么都睁不开。
  模模糊糊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陌生,语带恶意,让人胆寒。
  是谁?
  “秦大,本公子行事风格你明白,本公子给你机会,若是后悔了,人你带回去,本公子可以当谁都没见过。”
  “厉公子,不后悔,我不后悔,就是那手札,公子这边……”
  “哈哈哈,本公子省的,不就是一本破画技册子么,已经同繁花楼支会过了,就这两天同你拿回来。”
  不要!那是秦野的!
  姜媃在焦急喊着,迫切的想清醒过来。
  紧接着,是蓬勃的暖意从四肢百骸蔓延涌进来,那种慵懒舒适就像是整个人泡在温泉里,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
  于是,姜媃陷入了更深一层的黑暗中。
  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被肚子给饿醒的。
  还没睁眼,就感觉到有人在摸她手背,姜媃本能的扬手一巴掌抽过去。
  “啪”响亮亮的声音清楚回响,跟着是一声轻笑。
  姜媃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轻纱摇曳的偌大拔步床,分里间和外间,垂挂层层帷幔,精致又奢华。
  她一脸发懵,这是什么地方?
  “嗤,来瞧瞧,小兔子睁眼了,眼睛果然好看,就不知道哭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更好看。”
  姜媃循声看去,身穿杏黄底团花锦衣的青年斜靠在床的另一边,他身边还围着两名衣不蔽体的小姑娘。
  那两名小姑娘年纪都不大,胸口都是平的还没开长,可脖子大腿上淤青的掐痕触目惊心,叫人生怒。
  两人战战兢兢的,白着小脸打着抖,一人拿小银叉插了水果小心翼翼喂过去,一人就捏着帕子给青年揩嘴角。
  想起昏迷时模模糊糊听到的话,姜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桓之那个老阴比!我去他祖宗!
  姜媃气成河豚,恨的咬牙!
  说到底,和平年代长大的姜媃之前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险恶,从没想过秦桓之会致她于死地。
  在她想来,怎么都是一家人,也是她这个孤儿不太懂“家人”的定义。
  毕竟,你就不能指望一头老畜生明白人的道理!
  “看来你都明白。”那青年眯着眼道。
  姜媃看他一眼,赫然才发现自己被精心打扮过了。
  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的柔软长裙,衬着白嫩如豆腐的肌肤,美好的跟初晨微微绽放的白栀子一样。
  还有那头柔顺黑亮的长发,额发齐眉,没有绾发髻,就那么齐整地披散在肩后,越发显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软糯娇楚。
  樱花一样的粉嫩小嘴,小巧的鼻子,会因为思考而皱一皱,可爱得让人心尖发颤。
  最为漂亮的,要数那双黑亮的杏眼,又圆又大黑白分明,眨眼之间,雾气蒙蒙,水汪汪的无辜又天真。
  这样的弱小和绵软,还像白纸一样纯粹的年纪,却是最能激起某些男人的变态心理。
  姜媃一眼就看透了青年,她冷笑一声,真是不管是封建王朝还是先进的现代,有些禽兽渣滓同样存在。
  简直和阴沟老鼠一个模样,叫人恶心。
  “我是秦家二房少夫人,说出你的条件。”姜媃冷静道。
  厉致远忽而觉得很有意思:“你可知我是谁?又是谁把你交给我的?”
  姜媃眼梢带出嘲弄:“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是……”
  炮灰!
  不是男女主的炮灰,就是秦野这个反派大佬的炮灰。
  她站起身,裙裾曳动,层层叠叠,恍如清辉银月。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厉致远道:“秦桓之那老猪狗,我是不会放过的,我的身份和你身边那些小姑娘不一样,动了我会很麻烦,我想阁下不会喜欢麻烦的。”
  这样不软不硬的威吓,不仅没吓退厉致远,反而让他眼底生出狂热的光亮来,就像是看到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低声笑起来:“秦桓之说,秦家他做主,至于你,他会跟家人交代送你去别庄休养,过几日就不幸恶疾身亡。”
  姜媃皱起眉头,一边暗中打量房间布局,一边道:“你想怎么样?”
  厉致远推开身边的小姑娘,心底的邪恶O欲O望不再遮掩,礼数道德悉数崩坏。
  他近乎膜拜地跪爬到姜媃面前,朝圣的去捧她的小脚:“如珠如宝,太迷人了……”
  姜媃脚上没穿罗袜,小小的粉粉的脚趾头像颗颗饱满的珍珠,脚趾甲也被修剪的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微光,好看极了。
  姜媃被恶心坏了,她往后退,厉致远却一把抓住她脚踝。
  “放开!”她抬另一只脚去踹。
  厉致远不松手,表情还如痴如醉,猥琐又下流:“再踢一脚,小心肝再踢一下。”
  姜媃浑身一僵:“去你妈的,恋O童O癖不得好死!”
  她挣脱不开厉致远,力气也比不过。
  不远处那两小姑娘惊惧如鹌鹑,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
  姜媃怒了,张嘴咬了厉致远手臂一口,她使了狠劲,几乎撕下一块血肉。
  厉致远吃痛,挥手一巴掌甩过去。
  “嘭”姜媃整个人从拔步床上飞了出去,脑袋撞上屏风木架,痛的她眼泪水哗哗往外流。
  厉致远喘着粗气,看了眼血流不止的手臂,狞笑道:“以为是小兔子,原来是只小母狼啊。”
  姜媃半边脸顷刻就肿了,耳膜里嗡嗡的响,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黏糊的血。
  厉致远那一巴掌,竟是差点把她耳膜抽破。
  她心知肚明,虽说都是变态,可厉致远和秦野不一样。
  秦野纵使凶,也喜怒不定,可却从不会真正伤她分毫。
  但是这个厉致远,是最恶心没底线的恋O童O癖!
  她若示弱,只会更激起他的凌虐O欲。
  她爬起来,用谁都想不到的速度冲到墙角,抱起长颈青花瓷的瓶子往墙上一磕。
  “哗啦”瓶肚破碎,瓷片尖锐。
  姜媃拿着长颈,将尖锐的一头对准厉致远:“MMP,来啊,来互相伤害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表情扭曲,表露出远比厉致远还疯狂的斗志,眼中的决绝仿佛火山烈焰,谁都浇灭不了,唯有死亡方能消止。
  厉致远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凶的小姑娘,鱼死网破的决心,谁都不能小觑。
  他后退,收敛了情绪:“如你所说,动了你会很麻烦,本公子最讨厌麻烦。”
  话毕,他缓缓退到了门边,以示诚意。
  姜媃不为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厉致远心生恼怒,他挥手示意房间里另外两小姑娘过来。
  两小姑娘眼里含着泪,惨白着脸,畏畏缩缩地过去。
  姜媃仍旧不动,自身性命难保之际,她对谁都不会心软。
  见识了姜媃的狠辣带劲,厉致远对两小姑娘就不耐烦起来,磨磨唧唧的没有半点意思。
  他推了其中一人:“去,好生伺候。”
  “不需要!”姜媃果断拒绝。
  但那小姑娘已经朝姜媃走过来,姜媃皱起眉头,紧了紧手里的青花瓷长颈。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迭起——
  “啊!”
  姜媃只觉眼前一花,却是厉致远将另一小姑娘像掷石头一样丢了过来。
  姜媃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裂疼,青花瓷长颈落地。
  “哐当”瓷器破碎的清脆声。
  姜媃心一沉,怒瞪身边忽然出现,死死钳着她手腕的侍卫。
  “噗”被丢过来的小姑娘恰好落到那堆瓷片上,被扎的浑身是血,凄惨无比。
  鲜红的血色缓缓蔓延出来,形成一小汪的血泊。
  姜媃浑身泛凉,像有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连骨头缝里都泛着冰寒。
  厉致远缓缓近前,他退下侍卫,一把掐住姜媃下颌:“看在你如此与众不同的份上,本公子决定让你多活几日。”
  姜媃捏紧了拳头,直视厉致远:“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厉致远哈哈大笑起来,指尖从姜媃脖子落到锁骨,他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等着,不过,约莫你是没机会的……”
  风进窗牖,吹拂起从横梁垂落的轻纱帷幔,幽幽然然,旖旎又罪恶。
  姜媃倏的嘴角上翘,露出一对甜腻梨涡:“人渣,都该死!”
  她说着,手头白光一闪,偷摸藏起来的尖锐瓷片就朝着厉致远胯O下刺了过去。
  她要废了他!
  恰此时,电光火石间——
  “嘭”一声巨响。
  瓦当碎片和着木头屑从天砸下来!
  漆彩墨花纹的房顶竟是蓦地破了个水缸大小的洞,天光乍现,从上而下,仿若圣光阶梯。
  一道单薄但睥睨的人影从天而降,自圣光中一跃而下。
  他面容冷肃苍白,紧紧抿着薄唇,一身戾气蓬勃,还有那双琥珀凤眸,布满猩红血丝,骇人的像是人形凶兽。
  姜媃心跳骤停,跟着又疯狂跳动起来,剧烈的像揣了一窝发疯的野兔子在蹦。
  啊啊啊啊啊!
  是……秦野!
  她大松了口气,一直绷着的凶狠跟遇火的冰刺一样,软和融化的一塌糊涂。
  嘤嘤嘤,大佬来救我了!
  感动!
  “小叔……”姜媃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软塌塌地喊了声,像见着主人的狗子,发疯地摇着尾巴,既是欣喜又是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嘤嘤嘤~~~~~给大佬疯狂打CALL!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
  大佬:允许你只说后面那句。
  姜媃:……
 
 
第20章 嫂嫂怕吗
  小姑娘很惨。
  半边脸红肿着,脸上有血迹,眼睛也是红的,包着泪,可怜极了。
  她委屈地撅着小嘴,眼巴巴地望过来,叫人想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去哄她。
  “小叔……”娇娇软软的声音,甜腻腻的,像粘稠起丝的金黄色蜂蜜。
  秦野仅存的理智,在这声“小叔”下,轰然倾塌。
  “嘀,嘀,嘀,嘀……”
  一声接一声。
  在他脑海里,有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滴答声入耳,血点越来越多,越滴越快,最后满眼都是猩红色的。
  他摸出匕首,头一回清晰的明白,自己又犯病了。
  每回犯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脑海里就像有血落下来,滴答滴答……直至他没有理智。
  他缓步上前,指着厉致远问:“嫂嫂,他打你了?”
  姜媃黑瞳紧缩,敏锐看出秦野的不对劲。
  秦野偏了下头,对厉致远甚是干净地笑了笑:“你哪只手打的?左手右手?”
  口吻轻飘,仿佛在问今个天气如何。
  厉致远一惊,回头就想叫侍卫。
  但秦野的动作更快!
  他迅疾如黑豹,猛地扑上去,一把捂住厉致远嘴巴,手上匕首就往他腰子上捅!
  “噗!噗!噗!”
  连捅数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深!
  血色飞溅,温热迷离,在空气里散发出铁锈一样的腥味,然后啪嗒落到地上,绽开朵朵炫目红梅。
  姜媃浑身冰凉,像坠入了冰窖,手脚僵的没法动弹。
  她睁大了眸子,眼睁睁看着几刀下去,厉致远软软倒在地上。
  但秦野仍旧不放过他,他骑O他身上,抓起他手问:“是不是这只手?”
  厉致远嗬嗤嗬嗤说不出来话,嘴一张就吐出汹涌的鲜血。
  秦野脸上身上全是对方的血,但他毫不在意,只勾着薄唇,扬起凤眸:“你除了打她,还想对她干什么,嗯?”
  话未说完,他一匕首下去,正正切在厉致远手腕关节处,轻松削落他的手,动作老练的根本不像生手。
  “我嫂嫂头发丝我都舍不得碰,你还敢打她?”
  前一句口吻温润,下一句戾气爆棚。
  “嗤”又一刀下去,秦野挑断厉致远手筋。
  厉致远痛到麻木,已经没有知觉。
  他眼里迸射出怨毒,喘着粗气,如破旧老风箱般道:“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
  秦野刀尖已经抵到对方腿O根,他转头小心翼翼地问姜媃:“嫂嫂,这个肮脏的玩意儿碰过你么?”
  那目光,清冽干净下潜藏着深沉如墨的偏执疯狂,排山倒海,凶兽在渊。
  姜媃一个激灵,像身上的某个开关被按了下去,她的手脚终于能动了。
  姜媃深呼吸,光脚踩着血上前。
  黏糊糊的血液,沾染上白皙的脚心,红和白的对比,有一种极致的美感。
  她缓缓握住秦野的手:“够了。”
  简单两个字,像是高僧念叨的安神咒,脑海里的血色消退,理智回笼,秦野又清醒了。
  但这一次的犯病,显然和从前很不同,至少他没有控制不住自己。
  秦野半垂着头,只能看清嘴角勾起的弧度:“嫂嫂,不够。”
  随着话音,他拂开她手,匕首尖甩出一线血色,在他指间跳跃,最后落下。
  “噗”正中心脏。
  “我说过,”他拔出匕首,注视着姜媃,“凡是招惹了嫂嫂的人,都该死!”
  姜媃被慑在原地,她难以置信。
  秦野杀人了?
  秦野为我杀人了?
  “你……你……”她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
  秦野站起身,指尖的血珠滴答滴答,落到姜媃脚背,泛着一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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