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热吻——果果猪
时间:2019-07-13 08:11:55

  “我还以为你指我想跟他接吻这件事呢。”她轻浅地说。
  韩冽的拳头攥紧,不长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依旧很疼。
  取寒转过身去,耸了耸肩:“是他偷的,又不是我。”说完她继续往前走。
  “他是因为你才偷的。”
  “他不会说出去的。”
  “他有可能被开除。”
  “关我什么事?”
  这就是张取寒,冷酷无情的女孩,她心里只有她自己。
  韩冽大步绕到她前面,取寒停下,看着他。
  “别再找他了。我帮你。”他说。
  “你?”她吃惊。“你也能拿到试卷?”
  “不需要。我会赌题。”
  她皱着眉头打量他半天,撇嘴:“吹牛不打草稿。”
  “即使拿到试卷,以顾远舟的实力,未必所有的题目都会。而且他给你的答案需要你死记硬背。我可以教你简便方法,让你轻松过关。”韩冽说。
  这话说到张取寒心坎里了。顾远舟给她的答案特别繁琐,每次她都背得很辛苦。有时候还会给错答案,气得她几天不理他。更多免*费小*说关*注*公*众*号:尔离书屋
  “你没骗人?”她有点儿心动。
  “要不要赌一把?”他挑衅。
  她眯起眼呢,狐狸一般地笑起来:“如果我说不要呢?”
  “那我就把顾远舟偷试卷的事告诉老师。”韩冽低声说,口气里的威胁一点儿都不掺假。
  取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继续说:“即使他不把你供出来,你也会失去试卷答案的来源。还有一周就是期中检测,你打算怎么过关?”
  他豁出去了。在面对她的时候,什么道德底线都消失无踪。
  取寒脸上的笑容敛去,不服输地反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会把考试放在眼里?”
  “因为你不想被房姨看不起。”韩冽笃定地说。
  取寒恼羞成怒地抓起书包朝韩冽砸过去,韩冽接住了,拎着包带往身后一抡挂到肩上,看着她因为气愤而发红的小脸,平静地说:“所以你没得选。”
  取寒气鼓鼓地瞪了他半天,最后缓缓吸了口气,释然道:“好吧,我接受。”
  “我还有个条件。”韩冽补充。
  “有话快说!”她没个好气。
  “考试前你要听我的。”
  闻言,张取寒若有所思,之后微笑,点头说:“可以。”
  说服了她,韩冽想要松一口气,取寒突然靠过来,蛇一样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就像刚才她对顾远舟那样。少女神秘柔软的身体贴到胸口,他闻到她身上温暖芬芳的气味。
  韩冽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僵硬地站着。取寒踮起脚尖,抬起下颚,红唇凑到他颌骨处,吐气如兰:“那庄家需不需要先押注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取名为:不良少女与假正经少年。这章纯回忆杀,下章开始进入主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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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韩冽大脑内构建起的一切轰然塌陷,他无力思考,双手却无意识地前伸,环到她的腰际。
  想抱。
  取寒快乐的笑声钻进他的耳朵,他猛地回神,立刻攥紧双拳藏进校服上衣的口袋。与此同时取寒退身而去,像只愉快的小鹿奔向前方,神采飞扬地回头喊他:“哪儿能这么便宜你,拿好我的书包,回家!”
  韩冽朝她跑去,感觉连吹过耳边风都是热的。
  他不愿去思考如此大费周章逼她就范是出于正义感,还是出于不想她再去纠缠顾远舟。
  第二天早晨依旧有男生在楼下等取寒,取寒坐上人家的车后座朝韩冽和念遥摆摆手:“拜拜,学校见。”她转过身去环抱住男生的腰,男生攒足了劲狠狠蹬了一脚地面,自行车飞驰而去,留下女孩的惊叫声。
  念遥说:“冽哥,咱们走吧。”韩冽没听到,泥塑似地站着,面容冷淡地看着前方。“冽哥?”念遥更大声了一点。韩冽愣了下,才说:“哦。”
  早自习前,取寒的座位旁依旧围着三五个男生,她跟他们谈笑风生。韩冽淡定地走过去坐到自己位子里,打开书包拿出一个本子,胳膊一扬放到取寒桌上。他侧着身子,手压在本子上对她说:“先把这些看一遍。”
  取寒应了声:“哦。”伸手去拿本子,他的手依旧压着,她拧眉看向他,他加重语气:“要认真看。”
  取寒拨开他的手把本子抽走,语气轻浮:“那么费劲还要你干嘛?”
  韩冽把胳膊肘担在她课桌边上,盯着她翻开本子。那是他昨晚做的题型汇总,有很多他自己总结的窍门。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希望教给她解题的方法,而不是只背答案。
  取寒逐页翻过去,脸上逐渐现出满意的神色:“似乎很简单哎。”
  “那是因为你够聪明。”韩冽说。
  取寒抬起眼,漂亮的黑眼睛从本子上方直视他。他没有躲避,迎向她的目光。两人对视良久,旁边的人讪讪离去,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都盯着这两人看,一个共识达成:
  韩冽终于出手了。
  他命令道:“翻到最后一页。”
  取寒照办,看完后秀气的眉头往前拱了拱,似有不满,韩冽说:“记住你的承诺。”
  他要她听他的。而他提出的要求是不许她再跟男生胡闹,专心学习。
  “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取寒阖上本子双手盖到上面,朝他诡秘一笑,“一个礼拜而已,我没问题的,也希望你能一切顺利。”
  一天之后高三一班韩冽跟张取寒谈恋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校园,连老师都知道了。班主任火速把韩冽叫去办公室问话,韩冽镇定否认,只说在辅导取寒学习。班主任还是很信任韩冽的,可又担心他被利用,毕竟张取寒那姑娘的手段实在是连他们这些成年人都比不了。只得说了好些叮嘱的话后把他放回去。
  韩冽回去教室,取寒坐在座位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他知道消息是她故意放出去的,不然不会传这么快。但他假装不知道,淡定回位坐好。
  右肩被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疼得很韩冽身体一震,他回头,看到取寒捏着钢笔的手撤回去。
  她用钢笔尖扎他?
  他扯过校服看了眼,肩膀的位置有一小摊蓝黑色墨水印子。
  “老师找你去干嘛?”她问。
  “聊了聊高考志愿的事儿。”他说。
  她脸上很诚实地露出困惑,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取寒倒是惊讶起来,趴到自己胳膊上,水亮的眼睛向上挑看着他,认真地说:“你笑起来比较帅哎。”
  他脸上发热,仓皇间“嗯”了声转回头来。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同学们各忙各的。韩冽在背GRE单词,高中阶段的词汇量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挑战了。肩膀传来熟悉的刺痛,她第N次用钢笔尖扎他。他回头,她把本子举到他面前:“这里,看不懂。”他侧身俯靠到她课桌旁低声给她讲解,她站起来趴在桌上凑近他,手托着下巴听得很认真,两人几乎头碰着头。
  阳光晒着她的黑发,柔和温暖。长睫毛在眼底留下扇形的阴影,发梢垂下来轻扫着他的手背,他闻到少女身上芬芳干净的气味。
  给她讲完题后韩冽无法集中精力看书,索性把单词书阖上拿出数学习题册。樊廷俊看到他肩上惨不忍睹的校服后忍不住问:“你皮都被扎破了吧?”
  “没有。”他说。
  樊廷俊不信地咧嘴,朝后头的取寒看了眼。取寒凶巴巴地拿着钢笔朝他比划几下。樊廷俊回头就跟韩冽打小报告:“她是故意用笔扎你的。”
  韩冽口气平淡:“没事。”
  晚上回家韩冽洗澡,热水浇在右肩阵阵刺痛。他背对着镜子照了照,肩上有细密的伤口,四周微微红肿。他不知疼痛竟也能勾起情’欲,心中涌起的热浪激流直窜入下腹,他捧起凉水泼在脸上。
  这一夜韩冽没睡好,梦里他压在那个比野马还难驯服的少女身上重重起伏,惊醒后一身冷汗,被窝里被他弄得惨不忍睹。他是个十七岁的健康少年,那方面需求不像同龄人那么强烈,偶尔自己也会弄,频次不高,一两周才那么一次,每次都控制得很好,干净利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这个情况让他手足无措。
  第二天他把床单被套都撤下来捆好,带着几分羞涩难堪对房香梅说会赔她一套新的。青春期男孩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房香梅心里有数,说没关系,交给她洗就好。他红着脸摇头,把东西带出去扔到远处的垃圾桶里。
  早晨的空气清新凉爽,他心里却很沉。
  他快要因为她发疯了。
  考试前的一个礼拜张取寒遵从韩冽的指示。早晨再也没有男生骑车接她,三人一起坐公交车上学。车上很挤,韩冽把两人推到车厢中间门边的三角区,背过身去帮她们挡住人墙。
  念遥是妹妹,站在里面。她是姐姐,该站在外面。他如此安排。
  在公交车启动和停下的震动中,人墙会推着他贴近她,身体之间温暖地碰触,他沉醉于她的体温。
  取寒不再理会顾远舟。顾远舟又一次把考卷偷了出来,要给她。取寒带韩冽赴约,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说:“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说他有更好的办法。”
  顾远舟看韩冽的眼神充满了嫉恨。韩冽劝他:“顾远舟,把试卷烧了吧,你没必要为别人自毁前程。”
  “我不会放过你的!”文弱苍白的少年阴毒地说,失魂落魄离去。
  她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你怕吗?”
  她的胸怀柔软温暖,让他想要占为己有。他没有回答她,把胳膊从她怀中抽走。
  期中检测结束,取寒保住了成绩,跟韩冽的赌约宣告终结。之后她即宣告跟韩冽分手,恢复自由身。她想继续在众多男生之间周旋的生活,可发现回不去了,韩冽横在她跟那些男生之间。韩冽击退了一个又一个企图亲近她的男生,不择手段。
  同桌樊廷俊觉得自己都不认识韩冽了,他没法把现在这个偏执乖戾的人跟之前那个斯文俊秀的班长划上等号,怀疑他是不是被谁魂穿了。
  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人敢得罪韩冽,在追逐取寒这条路上集体畏难却步。
  取寒跟韩冽发脾气,要他别再干涉她。韩冽平静地看着她,摇头:“不可能。”
  “你神经病啊!你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取寒怒斥。
  “我爱你。”他注视着她说。
  取寒不屑一顾,太多男人跟她说过这个词。
  “你?爱我?”她问。
  他点头。
  “好啊。”她勾起唇角妖艳冷笑,“你跪下说,我才信。”
  这里是韩政家楼下,后面是马路,这片居民区密集,路上都是结束工作下班回家的行人和放学的学生,而且韩政和房香梅随时会回来。
  他的脸色微微发白,她挑衅地看着他。他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尔后曲起膝盖单腿跪地,轻轻托起她的裙摆送到唇边轻吻,抬起头,注视着暮色中那张绝美的小脸,目光炽烈,声音稳而坚定:“我爱你。”
  她做了一个精美的兽夹,放上美味的诱饵,那些人都是受到诱惑后懵懵懂懂踩上去的。只有他,自愿步入了她的陷阱,跪到她脚下,然后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韩冽把车开上山停到一块凸出的平台上,他下了车,靠着引擎盖看城市夜色。雾气沉浮,他脑海中出现她靠在别的男人怀里跳舞的画面。
  拳头再次捏紧,拳心里有一张佛签,是春节陪赵柬去庙里时拿到的,上书: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八年前她抛弃了他两次,他不想再作践自己第三次。
  当晚张取寒被带去了酥棠家。在酥棠的逼问下,张取寒针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做出了自己专属的合理解释:“情债肉偿。”
  毕竟当年她渣了他。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对彼此旧情难忘?”酥棠很期待地问。
  “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张取寒说。
  “那至少……韩冽对你还是有旧情的吧?”酥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张取寒想了想,说:“他有。”
  酥棠一个骨碌坐起来:“真的?!”
  张取寒白她一眼,轻飘飘道:“你没听说过,男人会对跟自己第一个肌肤相亲的女人旧情难忘?”
  酥棠盘着腿坐在床上,眼珠子嘀哩咕噜转着想着什么。张取寒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闭上眼睛嘟囔:“快睡吧,我明天还上班呢。”
  酥棠躺到张取寒身边从后面搂着她的肩“哎哎”地唤她。
  “干嘛?”张取寒困倦地问。
  “你是什么时候跟他第一次肌肤之亲的?”酥棠问。
  “忘了。”张取寒的回答很干脆。
  “怎么可能忘了!不说就是心里有鬼,快点儿说!是不是高三下学期你们私奔那次?”酥棠兴致勃勃地追问。
  “不是。”张取寒说。而且那次不是私奔,只是她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故意难为他想出来的办法。那阵子他困得她苦不堪言,她不喜欢跟女生交朋友,男生也不敢来找她,她被彻底孤立只能跟他在一起。
  她知道他喜欢她,但是她讨厌他。
  于是她就激他,问他敢不敢跟她逃课出去玩。他真的陪她去了,两人跑到临市玩了一周。他只陪她四处游玩,手都没碰过,更别提什么肌肤之亲。回来后面对一大堆烂摊子他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他是个优秀的学生,家长老师都念在他一时糊涂,没有追究。她还知道,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带坏了他。因此她更讨厌他了。
  “那是什么时候?哎呦你说嘛说嘛!”
  张取寒明白酥棠今晚是跟她卯上了,她不说肯定没法睡觉。
  “他大一下学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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