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砚心女官
时间:2019-07-17 11:11:26

  彦诩挑眉,冷然笑问:“杀了他?”
  “怎么,”皇后上下打量着彦诩,森森道:“魏隶丞一条腿没了, 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一命抵一命,也不是本宫先动的手。”
  彦诩皱了皱眉头,“这些年,除了动手杀人,”他凛然提高声调:“皇后娘娘就真的没有一丁点长进吗?”
  “放肆!”皇按用力在案几上拍了一掌,起身走到窗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禁军三十万人送到小七手里的是我父皇!你就是杀了彦卿,还会有别人的,皇后娘娘能把这世间所有不听话的人都杀了吗?皇后娘娘能杀了皇上吗?!”
  “你……”皇后吓了一跳,用力摆了摆手把伺候的丫鬟们赶了出去。
  彦诩眸色森冷,“父皇已经许久不理政务了,突然出手,皇后娘娘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皇后愣了愣,“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彦诩骤然起身,不耐烦道:“如果皇后娘娘没什么话要说了,儿臣还有正事要办,告退了。”
  皇后望着彦诩的背影,举起的手又颓丧地放下。
  这些年,魏家虽然跟彦诩貌合神离,但在许多事情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皇上真的起了废太子的心,那魏家几十年的经营也落空了。
  *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彦卿跟彦诩都没有碰面,但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做一件事。
  柳妃和十二皇子彦稷沉船的事故,之前被认定是意外,彦诩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但皇上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不得不疑心是这件事败露了。
  彦卿也派了卞牙去查,很明显,重翻旧账是冲着彦诩来的。这些年除了殷家背地里做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还没有人对彦诩下过手。这次一击打中七寸,对方出手又狠又稳,不像是殷俭荣所为。
  彦诩竟然还有躲在暗处的敌人,很强劲的敌人,会是谁呢。
  倒春寒过去,气候慢慢转暖,换掉了沉重的棉衣,人也显得松泛了许多。
  一连好几天,梁忆瑾都是用了早饭就出门,把上京城里有名的园子逛了个遍,晚上又愁眉苦脸地说腿疼。
  杜嬷嬷用藏红花煮了水,特意用了能没过小腿肚子的木桶端进来,里头还七七八八地加了好些别的药材,都是消淤去痛解乏的,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香。
  彦卿皱了皱眉头,淡声:“娇气。”
  梁忆瑾捏着腿肚子,抬头看他,露出一脸以德报怨的甜笑,“殿下要不先去书房,等一会儿药味散了再回来?”
  杏黄色裙摆堆在膝盖上,她的脚有意无意水里搅弄着,偶尔有一两滴深红色的水珠落在她白皙的腿上,平白耀眼得很。
  彦卿看了一眼她的腿,喉尖滚了滚,他收回视线,干巴巴道: “这时节也没什么花看,你整天往外头瞎跑什么?”
  “有啊,”梁忆瑾脆生生道,“杏花跟梨花都开了,妾身昨天还吃了新做的鲜花饼呢,”她吸了一下鼻子,意犹未尽,“那个热气腾腾的香味,可真甜。”
  “你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啊,”彦卿睨她一眼,“也不问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他走到梁忆瑾身边,没坐,垂眸看着她两只小脚在水里扑腾出花来。
  “可以问吗?”梁忆瑾偏着脑袋,仰起头,笑得更甜:“那殿下在忙什么呀?”
  彦卿一顿,才发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摸着鼻尖笑了笑,“算了,我收回我的话,你也收回你的问题。”
  梁忆瑾抿抿嘴唇,懊恼地低下头,拿起干巾裹住右脚,慢慢揉捏着。
  芊儿在廊下捣花汁子,见梁忆瑾这边洗好了,便把捣好的花汁子盛在小玉碗中端起来,梁忆瑾看了一眼,道:“够了,你把笔刷拿来给我,我自己涂。你快把这木桶里的水拿去倒了。 ”
  芊儿脚不沾地,很利索,把干净的小笔刷放在床沿上,端了木桶下去。
  梁忆瑾看着自己的脚尖,蜷曲的眼睫微动,低声道:“虽然妾身的腿还是疼,但为着殿下不喜欢那水的气味,妾身就不泡了。”
  彦卿开始不认账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那水的气味。”
  他握住梁忆瑾的脚踝把人拉着面向自己,将原本就软塌塌的裙摆又往上卷了卷,手掌贴住她的腿肚子慢慢揉捏着。
  梁忆瑾胳膊撑在床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搭在彦卿的腿上。
  他低垂着眉眼,按得很认真,“你看我干什么?”
  梁忆瑾笑笑,“殿下没抬头就知道妾身在看殿下呀。”
  彦卿闷哼一声,嗓音低哑道:“舒服吗?”
  “嗯,”梁忆瑾老老实实地回答,“舒服。”
  话刚说完,彦卿就抬手在她腿上拍了一下,白瓷一样玲珑的皮肤上顿时生出一大片红色,梁忆瑾本能将腿蜷缩起来,杏眼微瞪,嗔着叫了一声:“殿下!”
  彦卿悠悠看她一眼,握住了另一只脚踝,“那让这条腿也舒服舒服吧。”
  梁忆瑾原本还在暗暗使劲儿挣扎,一听这话又放松了下来。
  彦卿手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薄茧的触感,很舒服。
  梁忆瑾才发现他的手真大,一只手裹住她的小腿还有富余。
  另一条腿上被彦卿一巴掌打出来的痕迹好半天都没完全退下去,彦卿看了两眼,有些尴尬:“你还真是细皮嫩肉的。”
  梁忆瑾闷着声音,带着点点委屈,“殿下又不是头一天知道妾身这身皮肉娇嫩。”
  她随口说了一句,却见彦卿的眸色暗了暗,盯着警告她:“别招我。”
  “啊?”梁忆瑾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解释道:“妾身才不是那个意思。”
  她说话一着急,脚尖不自主的来回乱勾,看得彦卿心头的小火苗蹭蹭地烧。
  “别乱动,”他沉着声音道,气息有些紊乱,“勾引人的功夫见长啊。”
  梁忆瑾扑哧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地看着彦卿,托着软糯的尾音道:“多谢王爷夸奖。”
  眼神澄澈却似妖精样勾人。
  彦卿嘶了一声,一只手还摁在她腿上,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脖子用力一勾就把人带到了跟前,低头就吻了上去。
  梁忆瑾整个人蜷缩在她的怀中,微微朝后仰着,感受着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他身上一贯的沉香气味。
  那香味从鼻腔直钻入脑海中,晕沉沉的。
  彦卿抬手覆上梁忆瑾的大眼睛,眼睫划过掌心,羽毛一样。
  有日子没碰她了,她还是那么甜,那么软,稍微一用力,她就娇软连,搂着他的脖子,不住地往他怀里蹭。
  彦卿终于把人松开的时候,梁忆瑾像棉花一样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息着,眼若春水,比月光还柔,红艳艳的双唇像是无声的控诉。
  彦卿慢慢地勾起唇角,喉咙间溢出一声低笑,“抱歉啊,没忍住。”
  他刚在最后咬了梁忆瑾一口。
  梁忆瑾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殿下光是嘴上道歉,没诚意。”
  “那你说怎么才算是有诚意,嗯?”
  彦卿捏着梁忆瑾下巴往上抬了抬,极有耐心:“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好不好?”
  梁忆瑾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唇角扬起,明显就憋着坏呢。
  她摸了摸,把那只小笔刷递给彦卿,声线细细的,“那殿下给妾身染指甲。”
  话说完又急急忙忙地补了一句,“殿下得拿出诚意呀。”
  彦卿接过那根细细的笔刷,失笑:“还真是会折磨人。”
  梁忆瑾抿着嘴唇,人往后撤开了些,足尖绷起,变本加厉道:“先涂脚趾的。”
  彦卿手掌捏着她小巧的玉足来回摩挲,跟握了一只小白鸽似的,都不敢用力他,姑娘的手脚都是软软的。
  “可以吗?”
  梁忆瑾时刻关注着他的脸色,准备稍有不妙,立马见好就收。
  彦卿叹了口气,没说不行。
  他将笔刷的尖在花汁子里蘸了蘸,小心翼翼地涂在她的脚趾盖上。
  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剑握笔,却从来没干过这么细腻的活,不知怎么还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放缓了。
  好半天,终于涂好了一只,彦卿的胳膊都酸了。
  “行吗?”
  他抬眼看向梁忆瑾。
  “好看,”梁忆瑾笑嘻嘻道,得寸进尺:“一会儿等干了还得再涂一遍,现在这颜色太淡了。”
  “是吗?”
  彦卿竟然没有摔了东西走人,继续低下头,眉眼认真地对付着越来越小的指甲壳。
  梁忆瑾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心间像冰雪消融后的水面,柔软的,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
  她由衷道:“殿下今天真好。”
  “ 别客气,”彦卿真是越夸越上道,还轻轻吹了吹刚染的颜色,慢悠悠道:“等我孝期过了,王妃都得加倍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二更在明天早上六点~~
  卑微作者在送口红的边缘疯狂试探……
 
 
第45章 嘴甜
  彦卿话音一落, 梁忆瑾赶紧把腿往收,态度谦逊:“还是妾身自己来涂吧,王爷愿意屈尊,妾身也不能太不懂事不是?”
  “别动,”彦卿握住她细白的脚踝,饶有趣味道:“我这人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梁忆瑾手抵下巴,轻轻地笑了一声。
  十个脚趾都涂了一遍,梁忆瑾双足并拢踩在床上,总觉得再叫彦卿给她涂一遍就有些欺负人了,便道:“妾身觉得这样淡淡的也好看。”
  “嗯, ”彦卿无所谓道:“不好看我也没打算涂第二遍。”
  他拉过梁忆瑾的手,姑娘水葱样的手指纤细素白, 指甲修得干干净净, 她好像不大喜欢戴戒指,手指上从来都是光秃秃的。
  见他发呆, 梁忆瑾问:“殿下在看什么呢?”
  彦卿回神,低头去蘸花汁子,随口道:“好像没见过你戴戒指。”
  “不方便, ”梁忆瑾把手举高仔细端详, “很早的时候也戴过, 总是丢。”
  彦卿抬眸:“老老实实戴着又不摘掉,怎么会丢?”
  “可我总是喜欢摘下来拿在手里玩,”梁忆瑾竖起一根指头,比划着, “就像这样,套在指尖转折玩。”
  彦卿攥住她的手指,漫声道:“毛病,得给你治一治。 ”
  说治一治还真就打算给她治一治。
  没过两天,彦卿就送来了一枚戒指,红宝石镶缉米珠,硕大的宝石比梁忆瑾细细的手指还宽出一截去。
  但梁忆瑾全然没有收了礼物的喜悦,反是满面愁容。
  她扯了扯嘴角,问:“这戒指很贵吧?”
  彦卿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个数。”
  梁忆瑾牙疼般地倒吸了一口气,“那要是丢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你搞清楚,”彦卿指尖戳了戳她的脑门,“丢了可惜不是因为它贵重。”
  梁忆瑾故意装着听不明白,眨巴着眼睛,“那是因为什么呀?”
  “因为这是爷送给你的!”
  彦卿曲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我就看看你几天丢。”
  “既然是王爷送的,”梁忆瑾转转手腕子,夸下海口,“自然是人在戒指在。”
  这话哄得彦卿挺高兴,他看着梁忆瑾手上的戒指,一股小小的,奇怪的又确确实实存在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从这枚戒指开始,他会慢慢地让她的身上落满属于他的记号。
  光是这么想想,就高兴。
  *
  四月初的一天,殷俭荣又上门了,送了些新鲜的果子和两盆马蹄莲的盆栽。据说这两盆马蹄莲开花后,同株上的花是不同的颜色,是殷府的花匠移植嫁接培育了几年的新品种。
  殷俭荣只字不提让殷曼易回来的事,只说请靖王和王妃参加茶会。
  安国侯府上的花园堪称上京城中一绝,全年四季总是热闹。从桃花、梨花、樱花到芍药牡丹再到睡莲秋海棠,直至金桂飘香,冬雪腊梅,与宫中的御花园可堪相比。
  而他府上的茶会也是上京城中的一大盛事,听说黑市上有人以万两黄金t只为求得一张殷府茶会请柬。
  殷俭荣没什么大智慧,小聪明倒是经营得红红火火。
  他府上的茶会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纯私人性质的,比如这一回,请的人也都是亲贵,一般来讲都是殷俭荣自己要巴结的。还有一类就是把三教九流的人往一块凑,跟拉皮条的性质差不多,来的人各取所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不管如何,都少不了殷俭荣的好处。
  彦卿把他递过来的帖子随手搁在了桌上,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殷俭荣看这架势也等不来个准话了,略略坐了坐,喝了钟茶就告辞了。
  司振打量着那两盆盆栽,问彦卿:“殿下,这些要给王妃送过去吗?”
  “再说吧,”彦卿也拿不住梁忆瑾愿不愿意收殷家的东西。
  他起身往外头去,走了两步,问司振:“王妃呢?”
  “奴才刚才碰见王妃出门了,”司振笑道,“听芊儿说,是去买胭脂。”
  胭脂?
  彦卿回想了一下,梁忆瑾好像是喜欢买胭脂,开春之后没两天就得拿回一盒胭脂来。
  “我问你,”彦卿停下脚步,转向司振,“这时节胭脂有什么说法吗?”
  司振心想,这您还真是问对人了,他喜滋滋道:“奴才也是听芊儿说的,说是这个时候鲜花多,那胭脂店里可以自己挑选心仪的花瓣来制胭脂,还能制香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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