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砚心女官
时间:2019-07-17 11:11:26

  素了三个月,现在几乎等同于饿虎扑食,动作粗暴。
  梁忆瑾护着胸口那一点点布料,往后缩了缩,她缩一点,彦卿就跟上来的一点,紧贴着她。
  到口的猎物还能飞了?
  虽然知道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梁忆瑾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另外一件事,要命的事。
  “殿下……”她推住彦卿的胸膛他,“妾身有话要说。”
  彦卿自顾自地解衣裳,哑着嗓音有些不耐烦道:“等会儿。”
  “殿下,”梁忆瑾死死扳住彦卿的手,眼眶一点点变红,“殿下不是想知道我梦吗?”
  彦卿浑身的燥热霎时散去,他慢慢地直起身来,烦躁地把解到一半的衣襟往开拉了拉,闷着声音问:“你要现在说?”
  虽然是惦记了许久的秘密,但她非得这个时候说,竟然有点不太想听是怎么回事。
  “那你说吧。”
  彦卿往后依靠,双手枕在脑后,“好好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是不得不说却仍不知从何说起,她皱起眉头,整个人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彦卿缓了口气,往她身边挪了挪,把人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没事,你慢慢说。”
  彦卿和缓的态度让梁忆瑾慢慢地平静下来,她微微扬起下巴,神情认真又带了抹不开的担忧,“如果我说我已经活过一世了,殿下会相信吗?”
  彦卿手一顿,喉结很明显地滚了一滚,开口略略有些艰涩:“你说说,我听听。”
  梁忆瑾推开他,盘腿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用力抓住彦卿的手,好像生怕吓到了他。
  但又说不准到底谁更紧张些。
  嗓子眼像是生了一把火,烘烤得人口干舌燥,梁忆瑾舔了舔嘴角,感觉声音已经都不是自己的了。
  “上一世彦诩继位后,四处征伐,渝西也难逃厄运,我带着我弟弟往燕国避难,被彦诩带人在半路拦截,我弟弟只有六岁,他却连一个六岁的孩童都不肯放过。”
  此刻再回忆起这些血淋淋的过去,疼痛依然让人窒息,梁忆瑾被急促地呼吸逼迫得喘不上气来,她抽噎着,眼底慢慢蓄满了泪水,咕噜噜地滚下来。
  彦卿的瞳仁猛地一缩,下意识反握住她的手,沙哑的声音中是难掩的心疼:“是彦诩杀了你们?”
  “没有,千钧一发之际”梁忆瑾抿着嘴唇,盈盈的泪眼折出破碎的光,她颤抖道:“你,从天而降,把我和我弟弟从重重围困中救了出来。”
  彦卿揪成一团的心稍稍松开了些,他抬抬眉,想到了之前的种种。
  她第一次见他时突然间地泣不成声,她反反复复在梦里叫他救她,原来是因为他真的救过她。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是温柔又巨大的冲击,听起来匪夷所思又让人不得不信。
  彦卿缓缓抬手,将梁忆瑾腮边的泪珠抹去,音调不由得更温柔:“是我救了你们?”
  梁忆瑾还没有完全从悲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仍是微微颤抖着,断断续续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你应该是救了我弟弟。”
  “嗯?”彦卿刚松开的心又揪得更紧,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的无能:“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能救得了你?”
  他的反应实在是超乎梁忆瑾的想象,她含着泪勾了勾嘴角,“不怪殿下,殿下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服毒了。”
  即使知道她说的是过去的事情,即使知道自己这辈子拼了命也不会让这样的局面再出现,但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彦卿的心还是狠狠地抽着疼了一下。
  他的身体往下塌了塌,声音也跟着落下去: “那还是我去迟了。”
  这一世的他已经在怪上一世的自己了。
  不知道是哭得累,还是说这些伤心事太耗费心力,梁忆瑾像是被抽干了,没有一点气力,她低下头把脸埋进手心里,肩膀还在难以自控地微微颤抖。
  彦卿手臂环过她,勾住她的背将她拉向自己,低哑的嗓音有一点点浓浊,“放心吧,这一次,我会护好你的。”
  梁忆瑾慢慢抬起头,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不哭了,”彦卿捧着她的脸蛋,轻轻亲吻她带泪的眼睛,低沉的嗓音让人心安,“乖,不哭了。”
  梁忆瑾抽噎着,小声问他:“殿下不会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也会,”彦卿与她前额相抵,鼻尖轻碰,“但是之前的那些疑惑都有了很好的解释,不是吗?”
  “你压抑自己的个性变得小心翼翼,你对彦诩的敌意,你说的梦话,还有那些你拼命想隐藏的,那些让你变得不像你的秘密,你终于都说出来了。”
  “那殿下,”梁忆瑾哭得眼皮都肿了,蜷着手指揉了揉,“殿下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倒是有一个。”
  彦卿慢悠悠道:“上辈子,你没跟我成亲是吧?”
  “唔?”梁忆瑾哽了一下,然后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彦卿挑眉看她:“所以,这辈子答应和亲也是无奈之举?”
  这个时候还是实诚些好,关键是,梁忆瑾的脑子里现在是一团浆糊,也找不出借口来。
  她又点了点头。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我是敌是友,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话出口,彦卿就觉得这是句废话,紧跟着问:“你打算以一己之力杀了彦诩?”
  “是。”
  梁忆瑾的声音很轻却和很肯定,低垂着湿漉漉的眼睫颤呼呼的。
  彦卿闷着声音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用力把梁忆瑾的拥入怀中,力气很大,想要将她揉碎。
  “还好,还好。”
  他低声一连说了很多遍还好,还好。
  还好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高兴……这一章我写的不满意,反复改了一天,现在算是相对我觉得还可以的掉马现场吧……
  等以后有了灵感可能还会改
  明天大肥章哦~~~
  接档古言《【朋友妻来世可妻》球预收哦,基本上这篇收尾的时候,那篇就会跟着开哦~~爱你萌~~~~
  【文案】:陈茗儿生得亭亭玉立,眉目如画,却突然因为一场急症,成了哑巴。
  原本的定好的亲事泡了汤,十两银子卖到了平阳侯府为奴。
  平阳侯的庶子沈元嘉是个杀神,能动手尽量不吵吵那种。
  性子暴虐又不得平阳侯的欢心,没有人愿意去他院子里伺候。
  于是,不会说话的陈茗儿成了沈元嘉的贴身侍婢。
  伺候了沈元嘉半年,陈茗儿实在憋不住了——
  “沈小五,你冲谁嚷嚷呢?”
  沈元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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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两银子买回来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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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失控【一更】
  梁忆瑾蜷缩在彦卿怀里, 懵怔的头脑慢慢一点点变得清明,她闭了闭眼睛,手撑在彦卿的肩头把两人之间不透风的距离拉开些许,仰头看着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彦卿缓慢地眯了眯眼睛,提了一口呼吸上来,莫名有点紧张:“还想说什么?”
  梁忆瑾抿了抿嘴唇,像是在暗暗下决心,眼底影影绰绰闪过一丝惊慌,连带着声音也不安起来:“我怀疑彦诩会对皇上下手。”
  彦卿搭在梁忆瑾背上的手倏地收紧, 眸中有寒光闪过:“什么意思?”
  “大概一个月后,具体的日子我不记得了, 皇上……皇上……”梁忆瑾的声音很低, 几乎听不到:“驾崩……”
  “一个月?”彦卿凝眸望着她,眼中是深深的震惊和疑惑, “你?”
  你在骗我吧?
  他想这么问。
  发觉皇上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之后,他偷偷问过太医,太医的原话是皇上的确患病, 但若是是悉心调理至少可保三年无虞, 一个月?
  彦卿突然不知道该不该信梁忆瑾的话。
  “殿下, 我知道我今天说这么多,殿下一时不好接受,但是,”梁忆瑾咬住嘴唇, 眼眶更红了:“听到长公主说彦诩有可能对皇上动手,我就突然,突然想到皇上或许并非寿终正寝。”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彦卿有些慌乱地往后撤了撤,一只手无意识地晃了晃,似乎是想要驱散什么东西。
  如果说之前彦卿对梁忆瑾的话还是半信半疑,那么此刻他倒是不敢不信了。
  看惯了他沉着冷静,看惯了他超然自若的模样,梁忆瑾蓦地有些心疼,抬了抬胳膊想去抱他,终又无力地放下。
  彦卿背靠着床榻的月洞门,闭着眼,眉头紧蹙,脑子里一团乱麻。
  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想些什么,能想些什么。
  脑中似有千军万马奔驰而过,扬起的烟尘挡住了一切,他什么都看不清。
  彦诩对皇上动手,连长公主都能看出来,彦卿又何尝没有这点意识,但是彦家父子真的就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一个月,宁可信其有,一个月……
  或许只过去了一刻钟,又或许是一个时辰,但在梁忆瑾看来就像一年那么长。
  最初那灭顶的惊慌和无措慢慢淡去,彦卿一手摁着额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梁忆瑾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等着他,湿漉漉的眼神中,有深切的担忧和心疼。
  彦卿挤出了一丝略显疲惫的笑容,伸出胳膊把人轻轻搂过来,嘴角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得几乎是耳语:“所以你执意不生孩子,也是因为这个?”
  梁忆瑾浑身一僵,鼻翼微动,她压抑的呼吸声中分明带着哭腔。
  彦卿的大手掌住她的后脑,轻拍两下:“委屈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酸楚,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梁忆瑾抽噎着,低低的啜泣逐渐进化成嚎啕大哭,他几近崩溃:“我刚才好怕啊,怕殿下不信我,也怕殿下怪我,但是我也,我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一开始都就跟殿下说实话……”
  梁忆瑾一边哭一边说,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全然是被情绪牵着走的。
  不是没见过梁忆瑾哭,或是情致所动,或是惺惺作态,她没少流过眼泪,却从来没像这次,哭得这么丑,哭得这么不管不顾。
  擅长演戏的人也最擅长看戏,彦卿头一回知道心都被哭碎了是什么感觉。
  他摁了摁有些胀痛的眼眶,哽咽道:“我的傻姑娘自己撑了这么久,辛苦了。”
  话音落地,梁忆瑾哭得更大声了。
  近一年来的提心吊胆,一年来的孤独,在彦卿的这句话里被无限大地被放大,然后砰的一声,烟消云散。
  *
  两天后,乌衣巷。
  一位衣着朴素,带着面纱的姑娘步履匆匆自巷口而来,在伸手推门环的同时,呆愣在原地。
  破旧的小门摇摇晃晃,咯咯吱吱,像是弹奏着什么荒腔走板的调调。
  又像是时光在缝隙中快速穿梭,回到了魂牵梦萦的那一年,只是面前的白纱扬起,提醒着宋长安,此刻现在。
  她下意识想要逃跑,却又没舍得,只是谦卑地低下头,像做了错事当场被抓包。
  “殿下。”
  她颤巍巍地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听起来像铁铲刮锅底,让人不适。
  听到她开口说话的瞬间,彦卿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公正地讲她一副好嗓子败掉是真的可惜了。
  听到自己的声音,宋长安的头垂得更低,“奴婢没想过要打扰王爷,奴婢只是想要离王爷近一些,都说皇上改了主意了,奴婢想着或许能帮上殿下。”
  宋长安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肩膀和脖子都缩着,噤若寒蝉。
  彦卿叹了口气:“把门关上,先进来。 ”
  宋长安踉踉跄跄地把门掩上,脚步凌乱,又慌慌张张地要去倒水,彦卿叫住她,“你不用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他从檐下拉了个小木凳坐下,胳膊肘撑在膝头,沉默片刻,道:“你妹妹没死,被我关起来了。”
  “啊?”宋长安蓦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长歌她还活着?”
  彦卿颔首,“但如果我要把你妹妹交给你,你就不能再留在上京了。”
  “奴婢明白。”
  宋长安默然地垂下头,没有犹豫:“那就再等等吧。”
  站在彦卿身后的司振,非常明显地倒吸了一口气,真的碰上宋长安这样的女子,总显得其他人行事像小人。
  彦卿啧了一声,曲指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宋长安:“帮我个忙,一个月之后,带你妹妹走。”
  帮我个忙。
  宋长安等这句话等了很久,有用对于她来说是最大的安全感,她不信自己能得到爱,得到信赖,但只要有用,就很好了,只要有用,就不会被放弃。
  *
  彦卿发现梁忆瑾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两人同桌吃饭,她也是只夹自己眼前的那盘菜,动作极少,安安静静,恨不得彦卿忽略掉身边还有她这个人。
  梁忆瑾再次偷偷摸摸把筷子伸出去的时候,筷子尖被另一双筷子给夹住了,她抬起眼眸顺着筷子往上看,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就不吃点别的?”
  梁忆瑾捏着筷子的手晃了晃,硬着头皮道:“这道菜好吃。”
  彦卿嗤笑一声,松开了对她筷子的制裁,夹了一块她平时爱吃的鸭肉过来,扬扬下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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