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玉满堂——提灯夜赏韭菜花
时间:2019-08-07 08:37:46

 《重生之金玉满堂》作者:提灯夜赏韭菜花
 
文案:
上一世,容韵喜欢了李墨寒半辈子,能奉献的都奉献了,不能奉献的也奉献了,怎奈所托非人。
被丈夫亲手设计失了孩子,她所珍视和付出的正妻之位,也一朝被亲姐姐夺去,就连逃跑都不能…… 
他第一次追她出来,她却不愿随他去,便在他面前拔剑自尽。
一朝重生,斗恶人,治奸佞。
本来重活一世,便是不想命不由己被人安排。
谁知道,竟是又被安排上了。
谁?齐渊?
emmm,那就凑合过吧,起码还能挣个金玉满堂。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韵、齐渊、李墨寒 ┃ 配角:容韶、其他一干人等 ┃ 其它:
 
 
第1章 楔子
  天旭二年,冬。
  寒风凛冽,重云密布。
  我独自从李府跑出来,满头是汗,里衫已经湿了大片。然而此刻,我不想停下来,也不能停下。
  可任我怎么用尽全力,都仿佛跑得很慢。
  我才小产不过半月,小产之后又没得到照顾,身子本就虚软,此刻再加上疲惫,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透支完了。
  好容易到了城郊的树林子里,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下起来了。
  小腹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这阵抽痛可谓雪上加霜。然而此刻,我不能停下。
  艰难的迈开腿却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可我不想停下,喘着大气,向前又爬了两步。
  谁知竟有一瞬间的恍惚,小腹间的疼痛几乎叫我失去意识,又爬了两步便彻底昏厥过去了。
  再睁开眼时,那个人已经在我眼前了。
  眼前那人依旧是墨眉如画,眸若古井。厚重的狐裘披风,显得无比尊贵。他薄唇轻抿,看起来仪表堂堂,同我初见他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只是整个人敛去了当初的凌厉,显得内敛而稳重。
  哈!我轻声一笑,从没想过追出来的会是他。
  “跟我回去。”他轻声开口,声音还是那般温润好听,却是语气不容反驳。我仔细想了想,大约有三个月没听见这声音了吧。
  他伸手扶我,看着那双大手,恨意几乎从眸子里溢出,挣扎着站起来,脚下踉跄着,却仍是目光凶狠地看着他。
  他面上还是那般无奈,这一张好面皮,可真是会做戏啊。
  当初他同我嫡亲的姐姐共赴巫山被发现时,他便是这般表情。
  我被迫将正妻之位拱手于自己的亲姐姐时,他也是这般表情。
  我被亲姐姐设计陷害流产之时,他依旧是这般表情。
  就连我父亲被他亲自监斩之时,他也是这般表情。
  可笑,如今他又是这般表情。
  真想撕烂了这张脸。
  怪我无能,这辈子唯愿与世无争,处处忍让。
  便让我用命来赔吧,我那未出世的孩儿还有母亲、父亲。我去找你们当面赔罪。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将旁边侍卫的剑拔出。
  他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仍是那副表情,却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雪越下越大,那一瞬,我突然想起四年前我同他成婚的那一日。
  腊月二十八,是个像今天一般大雪纷飞的日子。那一日母亲含着泪看着我说:这是个万事大吉的好日子,我的宝贝要出嫁了。
  一剑捅入腹间,原来这都不算痛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血顺着剑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雪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推一下我好妾友卯柒的预收文《娇娇嫡女复仇记》!是个甜文!末世少女穿越到古代,在各种各样的僵尸手底下活了下来,却还是逃不过打怪的命运,不过没关系,有大腿!
  文案:
  末世女沈绵绵一朝穿越成大舜巨贾沈家嫡女,原以为从此可以过上鸟语花香、美食环绕的好日子,谁成想这嫡女爹不疼娘也护不了,还时时有人嫌碍眼地要让她死一死。
  几番凶险逃命的沈绵绵,金手指经常失灵的沈绵绵,痛定思痛,决定抱个大腿——废太子之子。
  假王者·真青铜【挖坑自己跳日常】
  沈绵绵:西伯府的二小姐到了,确如老太妃所言是个绝世的美人儿。
  傅斯年挑眉:哦。有多美?
  沈绵绵回答得实诚:柳烟眉含情目,娇樱唇软侬语,是还要胜过褒姒妲己几分的美。
  傅斯年瞧着她,神色复杂,语气淡淡:不巧,本王喜欢远山黛含雪眸,伶俐齿肺腑言,左边眼角还有颗浅色小痣的美人儿。
  说罢,手中折扇轻摆:容颜么,过满则溢,九分美,正好。
  沈绵绵轻轻抬眼,正对上坠于榻前的黑漆铜镜,清晰地映出她眼角小小的泪痣。
  食用指南:
  1、女主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他人眼中的王者,男主面前被吊打的真青铜。
  2、男主看似温润如玉手无缚鸡之力,实则腹黑心思深,他人眼中的青铜,实际的真王者。
  3、本文环境设定及风俗礼仪均为剧情服务,有参考有私设,勿较真。
  4、惯例甜文,惯例男女主双C。
 
 
第2章 第1章
  我叫容韵,是个极其一般的人。
  这句话没有丝毫谦虚的成分,一般的长相、一般的家世、一般的才学,甚至连性子都没什么特点。
  镇渊二十六年,家父容祁官拜太常寺丞,正六品。他出名倒不是因为有什么长于他人的政绩,却是一手妙笔丹青,无论朝廷里还是江湖中皆是十分有名的。一辈子爱极了我母亲,未曾娶一个旁的小妾,就连圣上御赐的官家女子都婉拒了去。
  同年,我和姐姐容韶一同入宫选秀,姐姐因着俏丽的面庞和动人的舞姿,直接入了宫。宫里并没有直接给她拟定封号,却叫她跟着公主们学习礼仪,明眼人都知道,她是给皇子们备下的人选。
  母亲刘绛,幼时便与父亲是同乡。她性子傲,出了名的刀子嘴,心肠却极好。年轻时是个艳贯十里八乡的美人儿,却在年纪轻轻韶华正好之时背着家里双亲同父亲私定了终生。不过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她所托之人,正是她的良人。
  我如今年十五,因着一般的长相、和一般的歌舞才能,在一年前的选秀中落败,如今日日在家中陪着父母,绣绣花、画画画儿,待来日及笄了,由父亲、母亲给指个人家。
  这一日我闺中呆着无聊,便出来一个人对着院子里的银杏作画,我惯是喜欢银杏的。忽见母亲急匆匆地过了院门进来,面上笑的神秘兮兮的。
  “韵儿,有个好地方,你可想去?”
  瞧见她仿佛兴致极好,我也有些莫名的小期待,“哦?何处?”
  “梁园!”
  两个字叫我瞬间没了兴致。
  这梁园,我曾跟着父亲、母亲去过一次,是个极大的观花园子。每到不同的时节,便换了时下顶好的花作展,且不光是花,梁园的建筑也是极好的,朱门红梁、碧水石阶、假山林立,当真是无处不精致。
  这么说来,本该是个好去处的,可惜只许叫达官贵人们去,便成了老爷们附庸风雅、夫人们炫耀攀比的地方,加上以往时常有皇族子弟往那梁园里去,更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小姐、夫人们趋之若鹜。
  我本就不愿同那些小姐夫人们应付,也没什么攀附高枝儿的想法,自是不爱这般人声鼎沸的地方。
  母亲一瞧我脸色就知道我是不愿去的,蹙着眉便开了腔,“韵儿啊,听为娘的一句,你得跟着我去露露脸。你自己想想,你都快及笄了,可人家却都还不知道我们有你这个女儿,怎么来提亲?”
  我哑言瞧着她,却也未答应。
  “况且,你总是要多跟人接触接触的,这回跟着我去瞧瞧别家小姐是怎么相处的,多学学练练,如何能言行周全,叫将来的婆婆挑不出错处。再说多些见识总归是好事。”
  她瞧着我还是不应,便叹了一口气。
  “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硬石头!跟你爹一个模样!半点都不像你姐姐叫我省心!”
  我轻声笑着,看她气恼又无奈的模样。
  “算了算了,就如你所愿,到了梁园你便自己去逛吧!”母亲叹了一口气,果真让了一步。
  我敛了袖子,又提起毛笔,继续画银杏。边画边同她说:“好,那母亲便去请示父亲吧。”
  母亲一惊,看着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同你父亲说?”
  “母亲惯是这样,自己想去了偏不跟父亲说,非要说别人想去。”我轻笑着闹她。
  她也不恼,凑到我跟前,瞧着我画银杏,瞧着瞧着眼里仿佛起了星星。
  “韵儿,你画的当真是越来越好了,瞧这叶子的脉络,竟是同你父亲的画有五分相似。”
  女儿总还是自家的好。
  其实每次提及父亲,母亲的神色总会突然像少女一般。我自幼便是向往极了他们之间这种彼此依恋、针都插不进的亲密关系的。
  父亲自然是同意了,却是今年没时间陪我们一起去。母亲只是为了去透透气,也没多介怀。
  倒是很快便得了消息:梁园专门请天师给算过了,九月十三是个大吉的好日子,正适合开园。
  如今刚八月二十九,离九月十三还有好些日子,母亲便已经着人给我准备衣裳头面了,虽不盼风头过大,却也不能叫自己的女儿被别人给比下去了。
  画了几日银杏,便到了九月十三了。
  一早,主院里便闹闹嚷嚷的,连带着我这偏院都安静不得。母亲还专门派了嬷嬷来,叫我起床。
  王嬷嬷瞥一眼站在我门口的丫鬟珍儿,那眼神生生将珍儿吓了一跳。
  一进屋转眼瞧着还安逸的躺在被窝里的我,连忙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呀!你还不赶紧的起来!”
  “恩恩,王嬷嬷您行行好,别催,我马上起来。”我嘴面上讨饶,阻止她掀我的被子。
  王嬷嬷见我的模样,佯装生气道:“那我到外面去等。”
  “好。”
  我收拾东西,向来是极快的,何况还有珍儿在一旁帮我,很快就出来了。
  王嬷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撇着嘴,有些不满,“也太素了些。算了走吧,去夫人那里,叫她给你拾掇拾掇。”
  其实这身穿着也不素了,里面是石榴暗红的锦缎长身裙,外面罩着姜黄色的轻纱薄衣,腰间是与这秋色相称的浅棕红腰带,下坠着红绳翠玉。头上梳的虽简单,却是金钗玉簪,也不差什么东西。
  一路被王嬷嬷拉着,脚下踩了风火轮儿似的,火急火燎的往母亲跟前去。就这短短的路上王嬷嬷还一直唠叨,“你这小丫头片子,明知道夫人欢喜这梁园,为何总要惹得她不快。”
  一旁的珍儿也是小碎步跟着,“是是是,我的好嬷嬷,都是我们小姐的错,您可慢着点,别把钗子都弄散了,一会儿更要浪费时间了。”
  “弄散了正好,到了夫人屋里再重新梳过。”王嬷嬷正是不满她的造型,一句话便堵了珍儿的嘴。
  两句话的时间便到了母亲跟前。
  要说我们两姐妹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却是基本不存在的,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白,我父亲母亲都生的白净,我同姐姐就是承了这好处。
  母亲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穿得可真是应景儿啊,跟那院里的老树根似的,不过倒是却显得白了些。”
  也算是过了关。
  却是王嬷嬷在一旁道:“唉,你怎的就不能像大小姐一般,喜欢些鲜艳的色儿,净是这些老气横秋的。”
  母亲横了我一眼,“你瞧,不光我这么想。”
  “走吧,母亲,可别迟了。”我也未理会她们的玩笑,生怕被套上她之前准备的那身鹅黄衣裳,浑身不自在。连忙上前搀起母亲,催促她。
  马车早已备好,我同母亲并着王嬷嬷和珍儿,一同坐上,往梁园去了。
  到梁园时,正是上午光线顶好的时候,马车直接驾到了梁园里面。我搀着母亲下车来,往梁园里一看,果真是个极富贵的地方,比上次来时又添了许多精致的东西。
  一盆盆金黄的菊花被规整的摆成一个巨大的圆形,中间围着一棵古树。下面铺的是细腻好看的青花石方砖。
  这是有说法的,入口处定要应了天圆地方才好,也是代表了做事要有分寸、谨守着规矩。
  秋日的风,阵阵吹来,虽有些凉,倒也舒爽。
  同母亲一路才看了一会儿,她便嚷嚷着要去附近亭子里坐坐。
  权当是歇歇脚吧。
  恰巧碰见了大理寺丞的夫人王氏,正带着她女儿徐宝儿坐在此处。
  我们几个还有老远才到那亭子里时,便听到了徐宝儿的声音,“哟!母亲你快看,那是哪棵老树成了精了?”
  她笑的前仰后合的,粉红色的锦缎衣裳都多了许多褶子,头上的珠翠也是颤动不停。
  “哦?我瞧瞧,哈哈哈哈!”王夫人笑的跋扈,很是失态。
  我清晰地看见母亲额角的青筋,浮动了一番。
  走近了,互相行了礼。王嬷嬷便自言自语的开了腔:“我家小姐就是白啊,这般老气的颜色穿在身上,都显得气质高雅,比那些只知道穿红戴绿的要好看上许多!”
  其实宝儿这姑娘五官还是很精致的,不过着实是不白。今日穿了这般嫩粉色,确实显得更黑了几分。
  “你说谁呢?”徐宝儿瞬间急了眼。
  王嬷嬷倒是也不急,缓缓开口:“哟,老奴失言了?我不过说那些旁的那些庸脂俗粉罢了,徐小姐这般娇俏的人,急什么呀?”
  “我道是谁家的刁奴呢,原来是太常寺丞夫人家的呀。”那王夫人,到底是比徐宝儿沉得住气些。
  王嬷嬷主动道:“是老奴失礼了,不过却也碍不着旁人的事,不过是夸了夸自家小姐罢了。”
  我向前一步,“宝儿妹妹今日穿的真是俏丽呢,长得也像是花儿一样。”
  徐宝儿在一旁嘀咕道:“哼,算你有眼力,我这可是聚香斋铺子里最好的布料。”
  母亲瞧我想息事宁人,给我使了眼色,叫我得了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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