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 ——半窗落花
时间:2019-08-12 08:22:00

  花枝很享受他的庇护,也很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两人慢悠悠地晃荡着,比压路机还慢。
  路过蔡宝根的花棚,花枝忽然想起来她因为怕冷已经好多天没关注蔡宝根的动向了,于是就问江渔:“蔡老板现在啥情况呀?”
  江渔说:“还行吧,他家的花出棚了,前几天往市场拉了一批,价钱降下来后,生意倒还不错,就是现在天冷,买花的人总体少了很多。”
  花枝说:“这是正常的,咱们最近营业额也少了,我估摸着到春节前应该会火爆一回,正让李大叔他们抓紧时间催肥呢!”
  说到春节,江渔兴奋起来,他那两塘鱼很快就可以卖了。
  花强和那几个哥们儿辛苦了大半年,终于要见着回头钱了,一想到这,他比卖两棚花还要高兴。
  他对鱼塘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因为那是他头一次创业,是他人生一个重要的转折。
  他是多么幸运,能在那个时候遇到花枝,若不是花枝,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干啥,没准连件暖和的冬衣都买不起。
  如今不但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温香.软玉在怀里,这份幸运谁能比得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花枝的恩情,要永远把花枝放在第一位,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
  第二天上午,花枝跟着江渔去看了那个宅子,果然又宽阔位子又好,既不是在喧闹的集市中心,又没有离集市太远,想赶集,走三五分钟就能到,非常方便。
  最主要的是花枝知道这片地方在多年以后会被开发,她若现在盖个几层楼,到时候光赔偿金都能赚一大笔。
  看好地方之后,花枝便果断地和宅子主人达成了交易,价钱一分没砍,当场交定金签协议,让对方抓紧时间到相关部门办理过户手续。
  两天后,手续办下来,这片大宅子就正式归花枝和江渔所有了。
  花枝很高兴,打算抽空去县里找夏纪越,让他帮忙设计一下,画个图纸,等到手里有钱了,就立刻施工。
  这期间,轰动全国的严.打突然开始了。
  花枝听到消息的时候懵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严.打应该是明年夏天的时候开始的,不知道现在为啥提前了。
  过了几天,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有一个民间团.伙在劫道是不小心劫了某个领.导人的车,领.导人大发雷霆,下令全国范围内展开严.打。
  花枝震惊的同时又暗自庆幸,多亏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江渔和他那帮兄弟转化成了本分做事的良民,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她也丝毫不敢松懈,和江渔一起对那帮人严格约束,抓住一切机会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每天早上组织点名,把报纸上刊登的审.判大会的新闻读给他们听,从各个方面让他们了解这次严.打的恐怖性。
  在她不遗余力地宣传教导下,大伙都紧张起来,每天谨慎行事,没特殊情况基本不离开花棚和鱼塘,白天不上街,晚上不串门,回到家就大门紧闭,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用江渔的话说,就和缩头乌龟没两样。
  就在这样战战兢兢的气氛中,新年来了。
  腊月初八一过,人们开始置办年货,分田到户后,农村人的日子越过越好,手里有了闲钱,置办起年货都比往年要大方许多,新衣新帽,爆竹年画,鸡鸭鱼肉,花生瓜子,大包小包往家拎。
  江渔那两塘鱼还没到腊月二十就卖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花枝提醒,连自家吃的都忘了留。
  花棚的花也赶在春节前大赚了一笔,如今买花的不但是城里人,连农村人都会买上几盆水仙君子兰什么的,摆在家里条几上增添节日气氛。
  沿溪村和江家寨跟风养花的人多多少少都挣了钱,蔡宝根和
  张红卫也赚得腰包鼓鼓。
  至此再没人质疑花枝养花致富的行为,有不少人借着拜年的机会提着礼物去找花枝,想等到开春跟着她学养花。
  花枝并不是吃独食的人,她巴不得全村乃至全乡全县都养花,她甚至希望有一天,当人们一讲到花卉,就会想到长乐,就好比人们一说起煤矿,就会想到山西,一说起瓷器,就会想到景德镇,一说起牡丹,就会想到洛阳。
  假如有一天,长乐真的成了全国最着名的花卉之乡,那她闭着眼睛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这一片大好的形式下,春节轰轰烈烈地到来,又轰轰烈烈地走了。
  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节一过,休息了一个冬天的农民开始了新一年的劳作。
  花枝打算等到天气变暖之后,去一趟广州,因为省城来的那个园艺师说,广州的花卉是全国最着名最多样的。
  行程已经准备好,却没想到忽然来了场倒春寒,一个冬天没下的雪,全集中到正月下起来了。
  天气一下子变得比年前还冷,人们又都缩手缩脚地窝回家里,只盼着寒流快点过去。
  花枝也被这天气弄得没脾气,每天躲在花棚哪也不想去。
  正百无聊赖,江渔从外面给她带来了一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消息。
  经过几个月明里暗里打听,江渔终于把当初造花枝家谣言的人找出来了。
  “真的?”花枝一听江渔说找到了造谣的人,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忙不迭地问道,“是谁,快告诉我,那个王八蛋是谁。”
  “是两个人。”江渔迟疑了一下,“我说了你可别上火,其中一个是你大伯,还有一个是王东升。”
  “花有德?”花枝有点出乎意料,自从她有了江渔做靠山,花有德已经很久不蹦哒了,花枝还以为他感念自己对花强的照顾,不再对她家使坏了。
  至于那个王东升,上次他家麦子被烧了之后,他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吭都没敢吭一声,花枝以为他忌惮江渔不敢再找事,没想到却又背地里使这下三烂的阴招。
  “可是他们两个到底是啥关系,为啥花有德总能拉拢王东升做他的帮手?”花枝十分疑惑。
  江渔笑笑说:“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俩这弯弯绕,说出来能笑死个人,你大伯不是和一个寡妇相好吗,这王东升,是那寡妇前夫的表弟,他和花有德是通过寡妇介绍才认识的。”
  “……”花枝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花有德为了坑我家,费这么大的周折,真是难为他了。”
  江渔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啥非要惦记你家的宅子,他家儿子多,村里应该会负责给他们找宅基地,虽说新找的宅子偏僻些,但也不是不能住,他何必费尽心机要你家的老宅子?”
  “我也想不明白。”花枝摇摇头。
  江渔笑道:“该不会你家老宅子底下埋着啥宝贝吧?”
  “咋可能?”花枝也笑起来,“要是有宝贝,我奶会不知道?”
  江渔一本正经推理:“或许你爷知道,你奶不知道,然后你爷告诉了你大伯,等你爷一死,这秘密就只有你大伯知道了。”
  花枝给了他一拳头:“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
  江渔说:“那现在咋办,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不不不不不……”花枝一连声地阻止,“现在正严.打,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那咋办,就任由他们使坏?”江渔问。
  花枝沉默下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第68章 出手
  正月二十一, 大雪封门。
  花强家隔壁的刘寡妇家,院门和堂屋门都闩着,屋里传出男女嬉闹的声音。
  花有德和刘寡妇大白天的睡在一张床上, 比正常夫妻还要随意。
  今天雪大,村子前前后后都没有人迹,大家都躲在家里关着门取暖, 轻易不肯出门,所以两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白日幽会。
  几个月前,花枝曾暗示王三春, 说花有德和刘寡妇有染, 王三春和花有德大闹一场回了娘家,指使娘家哥哥们上门把花有德一顿死打,花枝当时想着两口子肯定过不下去了, 没想到王三春闹了几天,自己偃旗息鼓了。
  花枝一直不明白花有德是用什么招数哄住了王三春,后来才听她奶偷偷提过一回,说刘寡妇把她女儿许给了花有德的大儿子,并且还承诺说两个孩子结婚后就住在她家,不用另外再找宅子盖新房。
  花有德的大儿子比江有还大一岁, 一直找不到对象,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还能白得一处宅子,王三春再大的火都发不出来了,不但对刘寡妇笑脸相迎姐妹相称, 甚至默许了自家男人和刘寡妇的私情。
  以往花有德和刘寡妇幽会都要跑到后山,自从刘寡妇家闺女去首都当保姆,王三春也不再阻拦之后,刘寡妇的家就成了两人的安乐窝,花有德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
  今天大雪封门,在家里又冷又无聊,花有德便按捺不住,偷偷跑来找刘寡妇做热身运动。
  两人在做得难解难分,刘寡妇家的院墙上突然跳下一个人,雪厚,那人落地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惊动屋里的野鸳鸯。
  那人拍掉身上的雪,轻手轻脚地走到堂屋门前,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把锁,“咔嚓”一下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屋里酣.战的两人听到响动,都停下来,刘寡妇颤着声问:“谁呀?”
  那人贴着门没吭声。
  花有德正在兴头上,急吼吼地说:“肯定是风吹的门环响,没事,你翻过来……”
  刘寡妇哼哼两声,两人接着来。
  门外那人又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墙底下,想要翻墙走,却不小心滑了一跤,被埋在雪窝里的一块砖头硌了腰,疼得他“哎哟”一声。
  “谁?”刘寡妇又在屋里问,这回她真真切切听到是人的声响。
  那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院墙是上不去了,只好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跑到大门口,抽开门闩板跑了出去。
  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吹得大门“咣咣”作响。
  刘寡妇推着花有德让他下床去查看,花有德不情不愿地抽出来,提着裤子去到堂屋,一拉门,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坏了,被人阴了!”花有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软了,慌慌张张系上腰带,喊刘寡妇快穿衣裳。
  与此同时,翻墙的那人顶风冒雪跑去了村长张水根家,冲进院子大声喊:“村长,我要举报,有人在我表嫂家耍流.氓!”
  张水根一家三口正在屋里烤火,闻言忙跑出去看。
  “咦,你不是小王村的王东升吗?”张水根认出了来人,看他身上又是雪又是泥的,皱起眉头问道:“大雪天的,你不在家待着,跑俺们村来干啥?”
  王东升扶着腰直喘气:“村长,我是来看我表嫂刘寡妇的,结果发现有人在她家耍流.氓,你赶紧去看看吧!”
  “啥?”张水根吓一跳,现在正严.打,耍流氓被抓住可是要判重刑的。
  “这事可不敢乱说,你看清楚了吗,兴许是邻居串门呢!”张红卫他妈说道。
  她虽然说得正经,眼里却跳跃着八卦的小火苗,催着张水根说:“你是村长,这事你可得处理好了,走走走,我跟你一块去看看。”
  几个人吵吵嚷嚷往刘寡妇家走,惊动了左右几家的邻居,也跟着跑去看热闹。
  到了刘寡妇家,她家大门还在风里“咣咣”响,堂屋门被王东升锁上了,两人正在里面拼命拽门。
  邻居们都兴奋地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看下奸夫是哪个。
  张水根疑惑地看着王东升:“不对呀,你来你表嫂家走亲戚,还随身带着一把锁?”
  王东升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是我家的锁坏了,我到集上买锁,顺便拐表嫂家来看看,不想就派上用场了。”
  大伙都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心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没准他就是专程来捉.奸的。
  但眼下大伙的关注点全在屋里那两个人身上,谁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纷纷催着他快把锁打开。
  王东升掏出钥匙开了门,花有德和刘寡妇没法躲藏,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大白天关着门在屋里干啥呢?”张水根厉声问道。
  两人满脸羞愧,低头不语。
  人群里有人怪声怪气地说:“还能干啥,干好事呗!”
  众人哄堂大笑。
  王三春在隔壁听到动静,带着三个儿子赶过来,一看这情景,母子四人都傻眼了。
  众目睽睽之下,张水根也没办法私了,现在正严.打,他知情不报就是包庇罪。
  张水根叹息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就是有心想替你们隐瞒,也无能为力,你俩这私.通罪算是坐实了。”
  刘寡妇突然“嗷”一嗓子哭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出来,跪在地上抱住张水根的腿:“村长,我没有私.通,是花有德他强迫我的……”
  众人哗然。
  “你……”花有德顿时脸色煞白,指着刘寡妇大骂,“你个贱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的!”
  大难临头,昔日恩爱不堪一击,海誓山盟也成了笑话。
  王三春这时也不和刘寡妇姐妹情深了,扑上去抓住刘寡妇的头发对她狂扇耳光:“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吸干了自家男人,还来勾引我家男人,还有脸说我男人强迫你,我呸!”
  刘寡妇任她打骂,也不还手,只是咬死了自己是被花有德强迫的。
  张水根没办法解决这烂摊子,只好顶着风雪带着村里几个男人把两个人送去了派出所。
  此时的花枝,正暖暖和和地坐在花棚里看书。
  这几天她闲来无事,把江海收回来的旧书挑了几本拿到花棚来打发时间,看过几本后,渐渐看上了瘾。
  江渔也装模作样地抱着本诗集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地叫她:“媳妇儿,我给你朗诵一道诗吧!”
  “我不听。”花枝说,“一上午都朗诵八百首了,有本事你自己给我写一首。”
  江渔说:“你让我写诗,还不如让我光着膀子去雪地里跑俩钟头。”
  正说着话,棉门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张红卫红头涨脸哈着白雾跑进来:“花枝,不好了,你大伯和刘寡妇私会被送派出所了,刘寡妇说她是被你大伯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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