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 ——半窗落花
时间:2019-08-12 08:22:00

  最可笑的是,连张红卫和蔡宝根都加入了追求者的行列。
  蔡宝根比张红卫先表示,他借着和花枝进行业务交流为由,跑到花棚去见花枝,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
  他说:“嫂子,我不是趁人之危,也不是贪图你的钱,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来找你的,我觉得目前来说,放眼整个花庙乡,能配得上你的也只有我了。”
  “呵!”花枝闻言冷笑一声,“真够自信的,你说说,你哪里配得上我?”
  蔡宝根就给她分析:“你看,咱俩同样都是做花木生意的,有共同语言,你生意做的大,我的也不小,咱俩要是在一起,那就叫强强联合,我这人虽然没有渔哥在外面混得开,但我脑筋灵活,论做生意我不输他,你和他在一起,总是在帮他处理麻烦,我不一样,我不但不会给你添麻烦,还能为你分忧解难,所以我觉得,我除了没有渔哥长得好,其他方面和你都特别般配。”
  “说的很好。”花枝为他鼓掌,“难为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怎么办,我就是个看脸的人,脸不过关,别的都白搭,拜托你先找个水坑照照自己的样子行吗?”
  “……”蔡宝根被打击,不甘心地说:“我知道你不是肤浅的人,脸长的再好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
  “在我这里就能当饭吃。”花枝毫不留情地挖苦他:“对着江渔的脸,玉米糊糊我都能吃三碗,对着你这种叫着哥坑哥的人,我只想吐!”
  “……”蔡宝根脸臊得通红,“我没有要坑谁,我就是觉得……”
  “滚吧!”花枝冷冷打断他,“蔡宝根,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帐我都在小本本上记着呢,我现在不动你,是为了等江渔回来亲自收拾你,识相的,你就在我面前把尾巴夹紧了,惹毛了我,不等江渔回来我就给你连锅端了!”
  蔡宝根没想到她说翻
  脸就翻脸,支支吾吾道:“花枝,你说的哪里话,我没招你没惹你,你记我的啥帐?”
  “你非要我挑明吗?”花枝微微眯起眼睛,“蔡宝根,你可想好了,我不挑明,你还能蹦哒到江渔回来,我若挑明,分分钟让你生不如死!”
  蔡宝根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花枝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心头的怒火。
  蔡宝根以为他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但他忘了一句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花枝现在不想动他,一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告他诽谤,二来是江渔说要留蔡宝根到他出狱之后再解决。
  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然要亲自报仇才解恨。
  不就是三年吗,且让他再蹦哒三年,到时候他会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的。
  蔡宝根来找花枝的事,张红卫并不知道,隔了一天,他也去花棚找花枝,表达了他想要和花枝重修旧好的意愿。
  到底是在首都读过大学的人,说起话来比蔡宝根委婉了许多,他说:“花枝,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内心非常自责,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肯定不会认识江渔,如果不认识江渔,你就不会成为人们眼中的笑柄。
  花枝,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吧,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给你最好的生活,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用我整个生命来爱你,好不好?”
  “不好!”花枝面无表情地听完,冷冷回了他两个字。
  “为啥不好?”张红卫扶了扶眼镜,“花枝,你难道忘了咱们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了吗,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要论般配,这世上再没人比咱俩更般配了呀!”
  花枝无语地打量他,小树林分手至今三年了,花枝觉得他不但一点长进没有,反倒更蠢了。
  不知道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被人从首都撵回来受了刺激,他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年少时的灵性,反倒比没受过教育的蔡宝根还要傻。
  他以为她还像小时候那么好哄吗,他以为她心里还惦记着竹马青梅的往昔吗,他以为江渔坐牢了他就有机会重新赢得她的心吗?
  呵呵!
  “你说你想弥补自己的过错?”花枝避重就轻地问。
  “是的是的!”张红卫连连点头,以为看到了希望,“花枝,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弥补的。”
  “你打算怎么弥补?”花枝又问。
  “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弥补,我都听你的。”张红卫大喜,上前去抓花枝的手。
  花枝冷着脸躲开,拉开抽屉拿出纸笔往桌上一拍:“我要你把蔡宝根怎样陷害江渔的过程原原本本写下来,你写吧!”
  “……”张红卫脸色大变,借着扶眼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花枝,你在说啥,我听不懂。”
  “呵!”花枝冷笑,“可见你刚才的信誓旦旦全都在放屁!”
  “花枝,不是的……”张红卫吞了下口水,“蔡宝根的事,我不知道……”
  “行了,别解释了。”花枝说,“要么写,要么滚,你自己选吧!”
  “……”张红卫一时进退两难。
  花枝看出他的犹豫,换了种语气诱导他:“你主动跑来又是自责又是求我重新开始,信誓旦旦说要用整个生命爱我,可是一到了关键时刻,你却把蔡宝根看得比我还重要,这样要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的?”
  “可是,我……”张红
  卫万分纠结。
  花枝说:“我不知道你有啥好纠结的,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我和蔡宝根比谁更厉害?”
  “当然是你。”张红卫说。
  “那你还犹豫啥?”花枝说,“你是怕我罩不住你,还是怕跟着我赚的钱没蔡宝根多?”
  张红卫眼前一亮,心说对呀,只要花枝愿意接受他,他还怕得罪蔡宝根吗?
  “我写,我现在就写。”他拿起笔,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花枝,你看,我是真心的,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很好。”花枝意味不明地回应他,还体贴地递了椅子给他坐。
  张红卫把蔡宝根怎样算计江渔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写了下来,写完了,邀功地捧到花枝眼前,说:“花枝,我写完了,你现在相信我对你的爱了吧?”
  “嗯。”花枝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印油,“来吧,签个名,摁个手印,我就百分之百的相信你。”
  张红卫一听还要摁手印,不禁迟疑了一下:“摁这个干嘛?”
  “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呀!”花枝说,“你要不敢摁,那就说明你是骗我的,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可不想再被你骗第二次,你要不摁就赶紧走吧,我讨厌口是心非的男人!”
  “我没骗你。”张红卫生怕花枝不信任他,连忙照花枝说的做了,签上自己的大名,在上面摁上大红的手印,说,“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是的。”花枝说,“我相信你了。”
  “真的?太好了!”张红卫喜出望外,“那咱们就算重新和好了是吗花枝?”
  “你想多了。”花枝笑着收起纸笔,放进抽屉里锁起来,说,“回去告诉蔡宝根,我已经有了他诬蔑江渔的确凿证据,让他这三年给我好好活着,别提前死了!”
 
 
第95章 清算
  张红卫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眼睁睁看着花枝把那张印有他指纹的证词锁进抽屉,悔得肠子都青了。
  回去后,他不敢和蔡宝根说自己做的蠢事, 又怕蔡宝根被花枝报复,连累他也跟着遭殃,纠结了好几天, 还是隐晦地告知了蔡宝根,说花枝已经知道他对江渔所做的事了,让他小心留意花枝。
  蔡宝根自从上次被花枝羞辱后, 从花枝的语气里大概也能猜到花枝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并没有怀疑张红卫,而是接连好几天都忐忑不安。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花枝和江渔不好惹,也没想过要主动招惹他们, 若不是他从别人那里得知,花枝靠贩卖君子兰赚了几百万,他也不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他觉得花枝实在太可恶了,那么赚钱的买卖,不说带着他也就算了, 还使计贱价买走他的花, 自己再倒手卖天价。
  原本他还以为花枝给他出十倍的价钱挺高了, 听到那个消息后,才意识到他和张红卫被人当猴耍了。
  于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 一气之下便赶在江渔和花枝结婚的当天往公安局的匿名举报箱里投了一封举报信。
  投信的时候,他满心想的都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等到江渔在婚礼上被带走之后,他却又开始后悔,既担心江渔真的被判刑,又担心江渔会因为证据不足被放回来。
  江渔若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寻找陷害他的人,被他找到,自己还能活吗?
  进退两难的他只得使出浑身解数阻止江渔回来,他故意在群众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说些危言耸听的话,让大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和衙门打交道的危险性,从而搞得人心惶惶,没人敢出面为江渔做证。
  既便如此,他仍然整日提心吊胆,直到江渔被判刑的确切消息传出,他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加上花枝一直低调行事,半年多的时间都没有任何报复行为,他才算彻底放心,同时又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认为花枝不可能查到是他搞的鬼。
  事实上,花枝春节前就已经查到了真相,只是江渔要她把人留着等他出狱再解决,她才迟迟没有对蔡宝根下手。
  如今,确认自己已经暴露的蔡宝根又开始惶惶不安,生怕花枝什么时候突然给他捅一刀。
  这种知道自己必死,却又不知道哪天死的恐惧,倒像是老天爷在变相地帮花枝惩罚他。
  春末时,从洪灾中缓过来的安平地区九县一市的城区绿化工程启动,因为有王市长的帮助,花枝俏不出意外地中标,成为绿化工程唯一的苗木供应商,不仅把自家几百亩地的苗木销售一空,另外又从外地批发了大量的优质苗木供应给市政工程,而这些供货渠道都是她事先让张三妮带人去联系好的。
  蔡宝根也参加了竞标,只是他事先并不知情,不像花枝那样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因此也就意料之中地败给了花枝。
  尽管如此,他仍然胸有成竹地断定,花枝家的树苗不够用的话肯定会来他这边倒货,他都想好了到时候怎么坐地起价,谁知花枝连问都没问他一句,直接从外地调了树苗回来。
  蔡宝根又开始郁闷,当初他可是看花枝种树才跟着种树的,没想到又重蹈了君子兰的覆辙。
  不,应该说这次比上次更惨,上次花枝起码还愿意出十倍价钱收走他的花,现在根本理都不理他。
  蔡宝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也一直以聪明人自居,可自从遇上了花枝,他就再也没有凭自己的智慧干成过一件事。
  不但自己干不成,就连跟风都跟不成,每次他认为跟着花枝十拿九稳能赚钱的事,一不留
  神就被花枝甩到八百里开外,花枝那边都开始数钱了,他这边还没得到消息。
  郁闷的同时,蔡宝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花枝到底是怎样运作的,她那些错踪复杂的关系网到底是怎样建立的,明明一个乡下丫头,要说有文化,充其量也就是个高中毕业,她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张红卫还是大学生呢,也没见能耐到哪儿去。
  蔡宝根百思不解,最后只得自我安慰地想,花枝这种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是老天爷赏饭吃,谁也没办法。
  花枝无暇理会别人对她的看法,此时的她正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大刀阔斧又悄无声息地发展她的花卉事业。
  江渔在劳改所的第二年,她便把花木生意做到了全国各地,使得花枝俏的名声在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做生意的同时,她又在暗中以企业名义屯下不少田产地产,花庙乡能屯的地差不多都被她拿下了。
  尽管这些事是暗中进行,动作大了,也难免引起个别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把小报告打到了县里,说她在走资本主义路线,是旧社会地主作派,应该被打倒。
  魏建国听了刘秘书的汇报,忙打电话把花枝叫过去,问她为啥要屯那么多地,提醒她严打虽然过去了,但凡事还得谨慎,不能太出风头,否则被人抓住把柄又免不了麻烦。
  花枝说:“书记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也不会给我自己惹麻烦,我屯的这些地,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
  魏建国向来知道她主意正,也不多加干涉,只是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大用处,能不能提前给我透露一点?”
  花枝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带领乡亲们致富吗,我寻思着,等以后大家都富起来,我也就没什么优势可言了,到时候我就开发点别的项目来做,免得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所以趁着现在土地便宜,我先屯点在手里,等以后想到好的项目,不至于没地方开展。”
  “你这丫头,想得可真长远。”魏建国说,“就冲你这眼光和气度,哪怕将来不做生意,做个政.治家也能风生水起。”
  “哈哈,你真抬举我。”花枝笑着摆手,“政.治还是免了吧,除了钱,我对别的没兴趣。”
  魏建国也哈哈笑:“爱财爱得这么坦诚,你可真是我平生仅见!”
  江渔在劳改所的第三年,花枝俏的产业已经外扩到了长乐县的各个乡镇,并且在以强劲的势头往周边县发展。
  花枝牢记江渔的交待,两年多来过得非常低调,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在家里韬光养晦,不是重要的事连大门都不出。
  为了掩人耳目,新开发的产业都没有挂名,承包土地的合同也是以她信得过的几个人的名义签下来的。
  每隔两个月,她就会去安平劳改所去探望江渔,把家里的事外面的事都告诉江渔,以免他出狱后跟不上形势。
  进入八十年代中后期,整个国家正在以日新月异的速度飞速发展,变化之快让人应接不暇,稍微迟钝一点就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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