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跪下——醉折枝
时间:2019-08-13 07:33:49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啦,我要承认,我真的不擅长写这种剧情,写出来就显得很emmmm(喂)凑合着看吧,毕竟是大纲里一开始就准备了的剧情,然后我也不爱拖,下一章就能把这个剧情点结束_(:з)∠)_
  不想多拖,所以晚上八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一更!
  出意外的话……嗯不会啦,你醉鸽鸽什么时候骗过你(烟)
  虽然但是,大明宫词真的很好看,令人不想码字bu
 
 
第51章 破局
  先前方延的事还没戳破时,沈辞柔就暗搓搓地打听过,知道阿榕的夫君是史昊。史昊没多大本事,靠的是阿耶的名声,在户部挂了个员外郎的名,混日子罢了。
  沈辞柔知道阿榕和方延私会,先前还有几分同情,现在看着史昊一步步走过来,只觉得后背发凉,本能地紧紧攥住袖中的短刀。
  史昊被灌了一通酒,晕晕乎乎,全凭本能行事。房内两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娘子,花容月貌,正是鲜嫩可口的时候,他也不急,朝先前看好的宋瑶走去。
  宋瑶哪儿见过这种阵势,躲都来不及,想往外跑,但门锁得紧紧的,史昊还站在门那边。病急乱投医,她居然返身朝着内间跑。
  这一下正中了史昊的下怀,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宋瑶,顺手按在了桌上。
  酒气扑面而来,宋瑶被压在桌上动弹不得,身子被锁死,她越挣扎,史昊反而越兴奋,腾出一只手在宋瑶腰上使劲掐了一把。
  宋瑶吃痛,额上全是冷汗,眼泪霎时出来,她拼命扭过头,看见沈辞柔正在门边,手里的短刀卡进门缝里。她猜沈辞柔是在破门锁,强提起精神,抬腿朝着史昊踹过去。
  可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这一脚踹得不轻不重,反倒被史昊抓住了脚踝。史昊把宋瑶的腿往边上一按,手上用力,襦裙撕开,裂帛声响,宋瑶看着史昊,绝望地发出一声尖叫。
  外边锁门居然用的是铁链,崔慕栾随身的短刀再锋利,也不可能割开,沈辞柔手上又挤不出多少力气。外面早就让阿榕清了,这地方又偏僻,拍门也没用。
  刚把刀抽回来,沈辞柔听见宋瑶的尖叫,回头看见桌子那边的情景,狠狠地在唇上一咬。
  犬齿磕破嘴唇,一瞬间刺痛的感觉让她清醒点,沈辞柔硬挤出力气,上前借着刚才发狠的感觉,一刀朝着史昊颈后刺下去。
  刀是好刀,但架不住沈辞柔没力气,刀锋逼近,史昊猛地反应过来,把宋瑶往地上一甩,不顾被重砸在地的女孩,反身抓住沈辞柔的手腕。握刀的手被抓住,沈辞柔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推史昊,屈膝狠狠地朝他的小腹顶过去。
  她颤着嗓子,生平第一次拿权势压人:“陛下已经下旨了!我是将来的皇后,你若做什么,当诛九族!”
  要是平时听见这句话,史昊能吓出汗来,但他这会儿酒气上头,又不认识沈辞柔,夺了短刀往地上一丢:“皇后?行啊,我今儿就尝尝……小皇后是什么滋味儿。”
  史昊死死压住沈辞柔,抓住她的领口往下扯。沈辞柔身上的是件交领,领口向下,露出颈下一小段白皙细腻的肌肤,看得史昊眼睛一红,低头就要咬上去。
  沈辞柔心里一阵绝望,就算没中药,被这么压着,她也绝对没法和一个男人抗衡。她感觉到史昊黏糊糊的呼吸喷在自己身上,口鼻里全是酒气,正想最后拼一把,忽然听见男人的怒吼,随后是宋瑶痛苦的微弱呻.吟。
  沈辞柔垂眼,看见地上沾血的短刀,史昊裤腿上渗出一块血斑,宋瑶则被踢到了柜门处,大概是在柜上撞了一下,这会儿伏在地上,长发散乱,看不出怎么了。
  宋瑶毕竟没什么力气,又是惊惧之下,出手都在颤,腿上那一刀不深,史昊被血气激得发疯,下手就更狠,着手要撕沈辞柔的襦裙。
  还没撕开,门忽然被整扇破开,他尚未反应过来,肩上一痛,然后是狠狠往下一掀的力气,直接把他整个人砸在地上。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史昊砸在地上时一声闷响,后脑往地上一磕,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门外列队的是金吾卫,陈平云看见里边的状况,憋不住了,冲进屋里和李时和告了声罪,一脚踩在史昊小腹处。他避开要害,一拳拳往实了打,史昊最多也不过是有点力气,哪儿能和训练有素的羽林郎将比,都没挣扎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
  沈辞柔喘着气,她站不住了,腿一软就往下滑,所幸腰背被揽住,一件披风把她裹在其中。李时和撑着她的身体,眼睫颤抖:“没事了,没事了……是我来迟。”
  “还、还好……”刚才让史昊压着时沈辞柔只觉得恶心,混着惊惧,硬生生把药性压下去,这会儿在李时和怀里,她心里一松,药性反倒又涌上来。她满脸潮红,胸口起伏,只觉得浑身颤栗,腰背处要烧起来,话都说不利索,“我,我……”
  “怎么?”李时和还不知道屋里点的是什么香,稍稍再靠近一点,“慢慢说。”
  沈辞柔哪儿还能慢慢说,眼睛里雾蒙蒙的,开口都带着哭腔:“我喘、喘不过气了……”
  她死死攥住李时和肩上的布料,胸口越来越闷,说完这句话,整个身子一软,栽在了他怀里。
  陈平云已经下了几十拳,再打下去怕要出事,他最后泄愤一般地踢了史昊一脚,起身问李时和:“陛下,这怎么办?”
  “查。”李时和横抱起沈辞柔,眼瞳冰冷,“既然意欲刺驾,不管用什么法子,朕要看见供词。”
  他说话时那么冷,但低头看沈辞柔时万般爱怜。他抱着昏迷的女孩出去,在外侯着的金吾卫也不敢跟着,齐刷刷跪下行礼,看着年轻的皇帝走远,领头的那个才敢进来:“郎将,这是什么意思?”
  “和大理寺那边说一声,用刑。”陈平云擦了把冷汗,余光瞥到还伏在地上的宋瑶,“那边那个小娘子也扶起来,去请个医女来。”
  **
  天后在位时广用严刑峻法,大理寺也有一套审问用的酷刑,长乐长公主同母亲一脉相承,甚至更为疯狂,酷爱用酷刑折磨人,弄出不少冤假错案。李时和年少时见多了被逼供的冤案,继位后不愿再看见,大理寺也渐渐把这套酷刑封起来,后来入职的年轻郎君甚至都有不知道的。
  如今又被拿出来用,尘封的刑具见所未见,相关的人都被抓起来用刑。史昊和阿榕一开始还互相推诿,没熬住几样,就把实话说了。
  这两人虽则成婚,担着夫妻名头,实则各自在外都爱与人私会,且彼此知道,阿榕甚至会帮史昊物色年轻的小娘子,骗到什么地方让史昊糟蹋。
  史昊偏爱端庄羞怯的口味,最好是不受宠的庶女,这般的小娘子被糟蹋后也不敢报官,往往是咽下这口气,或者悬梁投环。就算有几家请仵作验身,验出已非处子,家里人也只觉得是娘子干出什么不要脸的龌龊事,草草埋了也就罢了,故而他干了不少这种缺德事,一直没受罚。
  阿榕和史昊说过宋瑶的事情,史昊最开始不敢动宋瑶,后来又觉得宋瑶都能和方延苟且,反正也脏了,不如让他玩玩。阿榕就去找了宋瑶,本来是瞎猜宋瑶和沈辞柔有些龃龉,没想到还真是。
  她和宋瑶说是让人备迷药,只管把崔慕栾骗过去,不用毁了沈辞柔的清白,只要让人看见,沈辞柔就嫁不进宫里。但她真的下手时在迷药里多加了几味,再把史昊带过去,既让史昊能心满意足,也能毁了沈辞柔,替方延出一口气。
  就算之后查起来,史昊喝得半醉,阿榕只要一口咬定,要死也是史昊死。
  陈平云拿到供词时都不知道该说最毒妇人心,还是说这对夫妻真是般配,他把供词呈给李时和,垂首立在边上,等着皇帝发话。
  李时和匆匆地扫了几眼,大致有数:“大理寺怎么说?”
  当时李时和就说了“意欲刺驾”四个字,大理寺还能怎么判,只能顺着皇帝的心意,陈平云斟酌着传达大理寺卿的意思:“听凭陛下吩咐。”
  “凌迟。”
  陈平云听得一惊,李时和却仍是淡淡的,继续说:“三族内徒三年,为官者皆革职,三十年不得入京。遇赦不赦。”
  前面的还好,最要命的是最后四个字,即使是将来遇上什么事儿,大赦天下,史昊三族内都不赦。说句冒犯天颜的,三十年后李时和在不在位都不一定,等到那时候,长安城里还有谁记得有个史家?
  但换过来说,罪名是“意欲刺驾”,本来该诛九族,这么判,倒又显得是天子仁德了。
  陈平云在心里啐了史昊夫妇一口,觉得三族内其他人真是倒霉,但他也没那么多同情心,端正地行了一礼:“臣领旨。”
  他刚退出去,医女进屋,朝着李时和行礼:“陛下,沈娘子醒了。”
  “朕去看看。”李时和起身。
  “……陛下。”医女不敢拦,想想又不对,心一横,屈膝跪下,头死死压低,“沈娘子醒来后服了药,这会儿刚沐浴完,说是……谁也不见。”
  想到沈辞柔当时的样子,李时和心里一阵酸涩。叶远思成婚,他本来没打算来,但又实在想见沈辞柔,想着只远远见一面也好,没想到刚下马车,崔慕栾和杨澈急得满脸冷汗,几乎是求他亲自前去。
  现在想想,以崔慕栾的脑子,他大概是猜到一半,所以才不敢贸然前去。
  李时和闭了闭眼:“无妨。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说无忧残忍,他本来就有点病,如果觉得他真是完全的100%温柔小可爱,那可能对他有点误解_(:з)∠)_阿柔会去刺史昊也不是残忍,是她别无可选,不把这男人弄死,她之后会很难过。
  前几天作话忘记解释了,我这个该死的金鱼脑TuT阿榕是和方延(就是骗了瑶瑶的那个男的)有私情的,这段剧情大概在刚入v的那几章有提到。她会害阿柔,除了这章提到的原因,还有就是……唉嫉妒吧,她对方延的感情也蛮复杂,虽然有逢场作戏的成分,但也见不得方延垂涎阿柔的美貌(捂脸)
  唉,前两天收藏涨势超好,我还以为是文美,今天被啪啪打脸。还是这么丑,前几天只是吃了节假日流量而已(沧桑)
 
 
第52章 安慰
  闹这么件事出来,崔慕栾和杨澈自然不会往外说,陈平云带的那一支天子亲卫也都有分寸,在宫里混就得装自己没长眼睛耳朵,但架不住沈棠和叶远思都是从小相识的人,抓着陈平云问了几句,他说得再含混,大概也懂了。
  沈棠当即急得要提起裙摆出门,发上的长簪都没摘,还是陈平云好说歹说把她拦住,让她和叶远思安心成婚。话是这么说,但叶远思比沈棠还操心,特地叫了信得过的人去照料沈辞柔,上上下下都安排好,才总算能坐下来。
  红烛燃泪,屋里是暖融融的红色,本来做点什么都好,沈棠却憋着气,自顾自拆了长簪洗了妆容,往被子里一卷,背对着叶远思,闷闷地说:“别和我说话,我心里有气。”
  叶远思还能怎么办,只能顺着沈棠的心思,乖乖地在榻边坐着,盯着自己的膝头。盯了一会儿,沈棠那边没什么动静,他才敢慢慢地往榻上躺。
  他心说到这份上,这婚成得也是没谁了,看着大红的帐顶,轻轻叹了口气。
  **
  叶远思心里苦,沈辞柔更糟。醒后她乖乖地喝了新煎的药,又让侍女陪着沐浴换衣,这会儿只穿着中衣坐在榻上,裹着被子,下颌放在曲起的膝头,眼睛里空空荡荡,总有点呆滞的感觉。
  李时和进门就看见她这个样子,心口一阵阵的酸涩,但又不敢直接上前,怕吓着沈辞柔,等了等才轻声开口:“阿柔?”
  沈辞柔睫毛一颤,愣了一会儿,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至少反应没太过分,李时和定定心神,到榻边缓缓坐下,伸手想去揽她的肩:“我……”
  话只说了一个字,手也没碰到,沈辞柔却像是被刺到一样,肩背绷紧,本能地往边上一避。李时和微微一怔,旋即垂下眼帘,手也收回来搭在膝上。
  “……我,”沈辞柔意识到不对,急着想解释,却说不出什么,憋了半天,只说,“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李时和笑笑,岔开话题,“还有不舒服么?”
  沈辞柔摇摇头:“药喝了,身上也上药了。”
  医女只说了服的药,李时和眉头微皱:“上药?”
  沈辞柔“嗯”了一声,从被子里探出两只手臂,稍稍撩起袖子给他看。
  先前和史昊打起来,身上总有擦伤磕碰的地方,她的肤色又白,小臂上一小片淤青,看着像是在桌角之类的地方磕出来的。上过药一时半会儿也褪不下去,反倒显得更吓人。
  “就这样,也不是什么重伤,过几日就好了。”沈辞柔放下袖子,“腰上和腿上也有点,就不给你看了。”
  李时和听得心疼,又不敢碰,怕她害怕,犹豫一会儿,只轻轻地说:“怎么伤成这样。”
  “我也不想的,谁会想弄伤自己啊。可他……他要……”沈辞柔攥紧被角,还是没能说出来,“我没办法,只能这么拖延时间……”
  李时和皱着眉,摇摇头:“我倒宁可你别这样。”
  沈辞柔一愣:“你……”
  “现下就伤成这样,若真是穷凶极恶,下更狠的手也不一定。”李时和看着沈辞柔,“我宁可你别激怒他,免得受伤。”
  “可……”沈辞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若是我真不反抗,让他……我宁可死。”
  “阿柔,听我说。”李时和等沈辞柔抬头,伸手试探着捧住她的脸,见她没瑟缩,才接着说下去,“就算他真做了什么,也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时人说‘贞洁’,但若是被贼人所迫,那怎么能去怨被伤的人?”
  他用指腹轻轻抚过沈辞柔的脸,朝着她笑笑,极尽温柔,是安抚的意思:“不必在意,不是你的过错。”
  先前一个人闷着还好,这会儿见到李时和,沈辞柔心里憋着的委屈不要命地往外涌。她吸吸鼻子,硬忍住泪,往李时和的怀里靠,声音黏黏糊糊:“可我怕……我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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