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名著同人]小班纳特“先生”——仅溯
时间:2019-08-28 08:55:29

  我的书信老师说,按照礼仪,除了回复上一封信的内容,还应该礼貌给出新的话题,不让朋友无话可写。
  可是我觉得,您的生活实在比我精彩更多,似乎不需要我给您提供话题。
  您是个善谈的人,我猜想您和您的情人写信,假使那位夫人给您寄一片玫瑰花瓣,您也能写出长诗回应她,您在伦敦,想必也如罗马一样,有无数仰慕您的姑娘,您的同窗好友,说不定会用敞篷的马车(克莉丝挑眉)载着您去各种新奇有趣的地方游览。
  您还很年轻,世界里满是愉快,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未来也充满希望,所以请多分享一些生活给我,我将甘之如饴。
  至于我这样突然暴富的人,生活里也就只有那些金币了,我姑且试试写给您看。
  您所认识的我没有去过英国(克莉丝:“哼,文字游戏。”),但是因为那里造就出了您,那么我就会对这个我过去抱着偏见的国度产生出新生的好感。
  希望您知道,我做什么都很认真专注。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
  【克莉丝的上一封信指路62章】
  伯爵追了这么久,从法国跟到英国,现在轮到事业脑无意识反撩倒追啦
  可以总结为爱德蒙在爱河逃避挣扎漂洗,克莉丝在一边加大洗衣机档位不慎也栽进去
  《
  顺便解释一下,性取向是现代才有的概念,古人想得可开了,不讲直弯,爱和谁玩和谁玩,中外都是。
  人类有思想,不是完全被生理控制的动物,全球几十亿人,有人发现自己的属性回不去,当然也可以有人只是恰好爱那一个人。
  【伯爵会纠结,完全、只是因为他的信仰】,他知道真相决定复仇后,就舍弃了一切情感,别说男人,女人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克莉丝,他是克莉丝的伯爵。
  今天小剧场没有脑洞,告辞,去评论区蹲大佬了,昨日最佳爱德蒙的告解词&歌剧表演2333
 
 
第83章 étoies
  克莉丝沉下心看完后, 又换回了过去查探的思路,把这封“都是肺腑之言”的信分析了一遍。
  他们在伦敦没有呆多久, 很快就去了彭伯里, 既然提到了“敞篷马车”,看来这封信是那天哈洛德到二姐夫家找她之后写的了。
  也就是那段时间,神甫非常不对劲。
  看来是那天晚上,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真面目,一时接受不了,甚至为此消沉自扰。
  克莉丝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她很清楚,想要分辨一个人有没有说谎, 只需要对比这个人前后的话是不是自相矛盾就行了。这方面,柯林斯表哥就是个最大的反面教材。
  在荒岛时, 她已经明白, 逃犯先生非常擅长自圆其说。针对他,最好是找情绪失控时的无心之言。
  他心防最弱的两次,一次是狂欢节那天,一次就是他的身份暴露。
  克莉丝开始对比他用不同身份面对自己时说的话
  ——两个毫无关联的人, 能够在一个地方同时出现,然后相遇,就已经是最精密的概率学,也计算不出来的巧合了。
  “不管是在马赛, 罗马,还是来英国, 一开始遇到你都只是巧合……”
  ——不论如何,我希望您能幸福快乐,您应该是愉快而热忱的。作为朋友来说,我是衷心这样想的。
  “再见面之后,我也只是想对你好。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你没有权利用那些话把我的好意也都抹了。”
  ——和一开始报恩不同,你给了我珍贵的友情,所以我去浪博恩只是为了见你,我和你在一起时,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高兴。”
  “只要看到你没事,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在雇佣期内,我只是您最忠实的星期五。
  “谢谢你,克里斯,你是我这次出行最宝贵的收获。”
  克莉丝失措发现,她不仅没有发现漏洞,反而因为佐证了爱德蒙的真心话,突然就再也无法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了。
  即使知道了真相,写出了这样语气古怪的信来嘲讽她“生活丰富”,他还是在那天晚上和她去了阁楼,想方设法带偏话题哄她高兴,得知她在米尔顿后,又毫不犹豫去了工厂区,要亲眼见自己一面。
  在意大利时,因为察觉到他们或许相似的过去,她以为,这个人和自己一样,不愿意亏欠任何人,因此执着要向她报恩。
  所以克莉丝不管风雨阻拦也要遵守承诺赴约,用友情替换了这份恩情,将他解救出来,好让他心无旁骛去复仇。
  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
  他和她完全不同。
  “这个人罪大恶极,看到他自食恶果,我当然会感到愉快。”“您是个好人,不会有这一天的。”
  因为遭遇了不幸,所以更加憎恶恶行、珍惜善意,执着善恶报应,变得爱憎分明。
  从没有对回报有任何期待的人,陡然发现自己收到了一片真挚剔透的真情,得到了一个人专注唯一的在乎。
  克莉丝深吸一口气,有些茫然,继而烦躁,还是果断拿了笔,就着这封酸溜溜的信,也回了一封言辞嘲讽的回信。
  全然不知这已经在对着爱德蒙有恃无恐,克莉丝写得很愉快,放下了笔,就像把这口郁气也放下了,又拿起下一封伦敦情报点转寄的信。
  依旧是杜朗的来信。
  这几个月里,他和万帕明里暗里交手了好几次,对手比克莉丝想象中支撑得要久多了。
  看来万帕背后也有一个支持者了。
  克莉丝觉得是时候给红毛证明一下自己还是会求人的,于是表面一本正经向这位马赛大佬写了一通分析,推算了一下他收到信时万帕可能的动作,远程指导了一番。又让他帮忙打听了很多事情,在其中似乎不经意提了一句。
  ——顺便帮我弄一份近年伊夫堡的死亡名单和监狱档案。
  +
  寄出《国会法》论文后,克莉丝虽然颇有信心,费尔德侯爵迟迟没有给她回信,还是忍不住忐忑了一阵。
  好在最后还是成功通过了,虽然是从学校那里知道的。
  她只是在课程还没开始前忙碌了一阵,很快就收到了消息,除了历史方向和政治哲学,其他课程都不用再去了,只要等到学期最后参加考试,拿到应有的学分就行。
  克莉丝把自己的课表重新排了一遍,发现这样一来,自己每周有五天不用上课。
  看来可以把在伦敦买套房子提上日程了。
  克莉丝出国前其实已经有本事置办一套房产,不过那时候还没成年,手续会比较麻烦,而且得周转一下资金。
  现在手头宽裕多了,她也有底气可以在全城随便挑,毕竟可能要折腾装修得完全符合她的需要,一旦决定好,自己未来好几年都不会挪窝,克莉丝还是打算花一番功夫好好看看。
  目前也不清楚老师口中的“实习”到底会在哪,位置还不好选。
  所以,真要决定,也得等到明年社交季,到时候还能把姐姐们也接来,不用再打扰舅舅一家。
  因为惦记着老师安排的那次“演讲”,克莉丝打算参加学校里的辩论社,应变能力和口才她都有,不过还是要先试试在很多人面前说话。
  当初在意大利,费尔德侯爵临时有要事离开,他们的住处有不少机密文件,所以被移交给了英国使馆,那时候她就认识了一帮使馆官员,连回国也是和几位外交官一起结伴乘坐汽船。
  这些人里有不少是已经毕业的学长,得知她回国后就会入学,就有人表示让她“去辩论社,报我的名字”。
  克莉丝趁机去探了探风,结果还没说什么,刚只听到她的名字,成员们不约而同一脸恍然大悟,表示都得到过某位前辈的关照,说出前辈名字还都不一样。
  还没回过神,克莉丝就已经坐到了他们的内部会议里。
  社长在上头激动说了一番话,总结道:“这么多人推荐班纳特,我们今年肯定能赢牛津大学了!”
  克莉丝:“……”
  在公学的时候就和伊顿打球类比赛,现在大学又要和牛津掐。
  不过她很快就领会到了,和一帮嘴皮子利索的人往来有多开心。
  虽然聚会的时候,人多时也会很乱糟糟,但是随便聊起什么话题,很快就能因为观点分出正反方,对双方的人员也并不限制,观点特殊的话,一个人“舌战群儒”都时有发生。
  大家条理都很清晰,能回杠能接梗,理性讨论,上头了也会有人用冷幽默或者嘲讽提醒,有时候还会出现半路被说服,于是“叛变”到对方的情况。
  因为观点和攻势,一队里会很自然在交流里产生一个主要人员,队里其他人会默契找佐证代为论证,有时候一应一合,为了壮大声势还会大声起哄,搞得和捧哏逗哏一样。
  克莉丝怀疑自己加入的是相声社。
  校园生活很丰富,也算是遵守了老师在信里说“结识优秀有趣团体,看看真正的大学生应该什么样子,不要总是暮气沉沉。”
  抵达剑桥后,克莉丝和哈洛德会面的机会就多了起来。
  这小子不论在哪里都是社交中心,已经在这个学校呆了两年,理所当然认识不少人,介绍克莉丝后,大家约着打打网球和高尔夫,和这些大三生交流后,她很快就知道了几个老师的情况。
  克莉丝目前所有课程的老师,挂科率最高的就是希腊史和英国史。
  非常巧了,都是“熟人”。
  因为教希腊史是亲生的大哥,哈洛德最有发言权,他含泪说,从来都是最轻松的一门,经他哥这个较真的老古板接手后,就从天堂变成了地狱。
  至于英国史的教授,也就是能让威廉听到自己的姓都害怕的布雷格先生。在场所有修了这一门课程的学长们都表示,布雷格从来不笑,对谁都很冷淡严肃,教课也一板一眼。
  “而且一旦被他注意到,不论是因为太优秀还是太差劲,那就约等于上了挂科名单,前者是因为他会更加严厉要求你,后者是因为你根本达不到他的标准。”
  克莉丝一开始没把这些劝告放在心上,毕竟她已经有一个面慈心黑把她耍得团团转的老师了。
  一周后,她找到机会,请了哈洛德和威廉去伦敦喝酒,顺便为这两位互相介绍了一下,果然,虽然性格各异,作为同时被教师家属统治过的倒霉蛋,两个人很快就狗熊惜狗熊起来。
  “我觉得你哥也不是很古板啊。”克莉丝放下酒杯,毕竟那天只有和哈洛德一个人控诉,还是决定说句公道话,“他就问了我几个问题,直接把我以后的作业都免了。”
  哈洛德瞪大眼睛,忍不住问:“你怎么做到的,也教我一下。”
  “因为我厉害。”
  克莉丝忍不住有些得意。
  费尔德侯爵的书单上就有原版史书,她的希腊语还不错,因此希腊史对她的难度不算大,那时候为了不碰《国会史》,她是按照难易度去看的,所以在浪博恩已经预先学过。
  何况有“布沙尼神甫”详细讲解划重点。
  “我纠正了他讲课的错误,课程结束后他就留我问了几个问题,大概是发现我其实已经不用学了吧,就在作业论文上让步了。”
  哈洛德啧了一声:“反正你就是受老师欢迎的那种人。”
  克莉丝撇嘴,“那你就说错了。”
  她又问威廉:“你确定你没有和布雷格教授说,我们是朋友?”
  威廉听到父亲的名字还是忍不住一哆嗦,喝了一口啤酒压惊,才点头,“我绝对没有说,你上次去找我,我们就吵过一次了……到现在我们都没见面。”
  克莉丝摸着杯沿,疑惑道:“那就奇怪了,我上他的第一节 课,他点到我的名字很明显停了一会,我那时候就觉得奇怪,后来他果然找我回答了好几次问题。”
  哈洛德和威廉都倒吸了一口气。
  哈洛德拍了拍她的肩,一脸沉重道:“那你完了,第一节 课就被他注意到,可以写上校史了。”
  他这么郑重的表现,克莉丝终于有了一点危机意识。
  她迟疑问:“有这么严重?”
  事实证明,相当严重。
  克里斯班纳特这个名字短短一个月就成功闻名全校。
  这位一年生引起了连校长都冷脸的布雷格注意,每节课都会变成一对一课堂,为英国史所有“难友”吸引了所有炮火,将他们解救于水火之中。
  这下变成三个倒霉蛋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受害者们凑在一块研究了许久,在威廉已经被哈洛德问得对父亲的名字免疫后,克莉丝才知道了自己被“重点关照”原因。
  虽然也不是他们研究出来的。
  克莉丝盯着眼前的报纸,抬头看了看还是板着脸的布雷格教授,又看向铅字印刷的大标题和署名。
  就《国会法》浅论国会发展与变革
  ——克里斯蒂安·班纳特
  费尔德侯爵把她的论文公开投递给大报纸了!
  发表了,位置还挺显眼,说不定全校,不对全伦敦都能看到了!
  克莉丝瞪着这篇小文章头皮发麻,发自心底感激他老人家还记得给自己的标题改了个“浅论”。
  虽然这个改动更像在明晃晃嘲讽“你小子胆子真小,写来写去也就在浅层分析”。
  克莉丝的确没胆子在这个关头写些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估计这也是他会把这个投递给报刊的原因。
  她顾不上面前布雷格教授的凝视,拿起来细细研究了一番,这和自己交给他的有什么不同。
  克莉丝寄了那么厚一摞,报纸当然不可能全刊。
  因为她向来思虑周全,内容其实写得很详细,追溯的历史也很长,费尔德侯爵只摘选了对这次议会改革相关且有益的部分,并且修缮了一些语序。
  看得出来,他好好看过了。
  克莉丝心里忍不住高兴起来。
  “看来这的确是你写的。”布雷格教授肯定道,“他们拿不定主意,恰好我在这个领域还有些名气,所以找到我审核。我看到的时候也很吃惊,因为你这篇文章说是谈论历史,倒更像数据分析,不过我还是建议他们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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