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白月光(穿书)——簌晓
时间:2019-08-29 08:35:13

  为了以防万一,年清芷又仿作了一份身份证明,正做着呢门外却是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的是冬尽的声音,“主子不好了,宅院门外来了堆人,为首的自称是爷的侧福晋,今日前来是特定请主子您迁府。”
  年清芷忙是将正在制作的物品全部藏起来,才去开了门。
  看着冬尽满脸焦急的模样,她微蹙了下眉,“迁府?这是什么道理?”
  “那侧福晋说,皇上赐了爷雍亲王府,福晋与侧福晋正在搬家,突然想起主子您,想来您也该一起迁去雍亲王府才是呢。”冬尽忙是开口。
  彩叶在一旁插着话,“那侧福晋带了一群奴仆堵在门外,说是要帮主子您搬家,可看起来像是过来打劫的一般,可吓人了!她准是想要趁爷不在家,想给您个下马威呢,真是可恶至极!您可千万别听侧福晋的话,您待在宅院内,她便是手伸得再长也管不到您。可若是去了雍亲王府,要如何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她小声嘟囔道:“毕竟爷也没给您什么名分,说起来还是您吃亏。”
  冬尽见着年清芷的脸色不太好,忙是拍了下彩叶臂膀,小声责骂道:“说什么呢!要说爷的宠爱,福晋和侧福晋加起来都不如咱们主子,这名分算什么!”
  “你们都误会了。”年清芷突然出声,声音极其冷静,“我与四阿哥什么事都没有。”
  冬尽和彩叶仰起头,忙是劝阻道:“主子这话可不要乱讲,爷对您咱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可是将您当眼珠子般疼惜的!您可不要一时生气与爷说这些话,若是爷真心凉了……”
  “我没有乱讲。”
  年清芷斩钉截铁地道:“你们也看到了四阿哥这段时间,诗会连着一场一场的开,你们知道他这是为什么吗?”
  冬尽猜测道:“主子,难道不是爷想多结实下朝野里的有才之人吗?”
  “四阿哥这是在给我选夫婿呢。”
  冬尽和彩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四阿哥看主子的眼神她们可都是看在眼里,四阿哥对主子的心思……恐怕没人看不出来吧。
  “你这般前去告诉侧福晋,我不过是四阿哥一个暂住在宅院里的普通朋友罢了,在宅院里住着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去那雍亲王府更是于理不合,还请侧福晋离开。 ”
  冬尽还是有些迟疑,“主子若是此话传到爷耳中……”
  “便是四阿哥在此地,我也会这般说。”年清芷眸光落在冬尽身上,安抚道,“你就这般传去,不必担忧其他的事。”
  李氏坐在门口马车中,一边一个奴婢给扇着扇,还是觉得天气燥热的很。
  已经是十月份的天了,今年的秋来的十分闷热。
  正坐着呢,见着冬尽从正门走了出来。
  李氏身旁的奴婢忙是为她用胳膊肘打了帘子,李氏蹙着眉头看冬尽,“你家主子怎么不亲自来迎我?”
  冬尽轻轻盈了下身子,“回侧福晋的话,我家主子说了她不过是四阿哥的普通朋友,暂住在宅院里头罢了,这般已是够不好意思了,去雍亲王府住更是于理不合。”
  她看了眼李氏,见着对方脸黑了半边,轻叹了声方才将剩下的话说出来,“还请侧福晋离开。”
  李氏在门口等了良久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如今竟是连年清芷的面都未见到,只支了一个奴婢前来赶人更是生气。
  她将茶盏摔了碎,直接撩了帘子下马车,“既然是暂住在我夫君的宅院里,这是我夫君的宅院,我进去应当不会是于理不合吧。”
  冬尽吓了一跳,只见李氏气冲冲地便要往门里走,却是被门口的仆役拦住,“这位夫人,没有爷的吩咐,咱们可不能放您进去。”
  李氏身旁的奴婢上前就是甩了仆役一个巴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在你面前的可是四阿哥明媒正娶的侧福晋,侧福晋要进自家的门,你们也敢拦着?”
  仆役往后头使了个颜色,一堆守宅院的仆役冲了出来堵在门口,“今日就是谁来了,没有四阿哥的命令,奴才都不能放您进去。四阿哥如今不在京城,若侧福晋真要进来,还请您拿了四阿哥的书信来!”
  两方僵持不下,还是李氏服了软重新回了马车,咬牙切齿地道:“七月,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这个狐狸精从宅院里揪出来!”
  不远处茶楼里,一个身着华贵的男人轻轻抿着茶,眸光往下落去看着李氏的马车缓缓驶离,他将眸光重新落回了宅院里,想着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不必摘面纱,光瞧那潋滟的眼眸就知晓是花容月貌,还非说自己是面容粗鄙,真当是有意思。
  前去打探消息的侍卫走上了楼梯,在男人面前跪下,“奴才参见大阿哥。”
  胤褆将茶盏放下,“李氏前去,吃了闭门羹?”
  侍卫点点头跪在地上,将那名婢女在门口说的话如实地说了一遍。
  胤褆眸中闪过若有所思,李氏吃闭门羹是在他意料之中,他煽动李氏前去给“七月”搬家,本就没打算让李氏成功,可七月婢女的话却是让他有些吃惊。
  瞧她与胤禛那般亲密暧昧的模样,哪里像是普通朋友。
  那双眼睛分明是在哪里见过来着,可实在是想不出来。
  她的身份这般隐秘,两次三番碰见皆都是戴着面纱,纵使是侧福晋上门都被赶了回去,究竟是胤禛纵容生了骄,还是真当有所依仗。
  胤褆打定了主意,必定要将那宅院中女子的身份查清,只是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在难查紧
  他眸光微转,想出了个主意,吩咐那侍卫道:“给四阿哥传个谣言去。”
  那侍卫有些惊讶,“什么谣言?”
  “四阿哥金屋藏娇,冷落福晋与侧福晋。”胤禛勾起唇,眸中闪过一丝兴奋,“这谣言越广越好,最好要闹得人尽皆知、闹到皇阿玛跟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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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胤禛虽然去了山东,这信却是每隔三天来一封, 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年清芷分享着路上遇到的风景、人与事。
  年清芷打听好了他回来的日程, 胤禛似乎以为她是因为想念自己方才打听,信的话语间心情很好的模样, 却是不知晓年清芷一早就打算好在他回程的那一天就离开宅院。
  年清芷扒着手指数着,可等来的消息不是胤禛回程而是他的遇刺, 她看着送消息的奴役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话语描述着胤禛遇刺的经过, 脸色慢慢苍白下去。
  “替我收拾行李。”年清芷的手攥紧在藤椅上,又猛地松开,像是决定了什么事般。
  冬尽忙是劝道:“主子, 爷吩咐了您可不能轻易出府,我们就在宅院里等小心吧。若是您再出了什么事,爷那头伤还没好, 便要来顾您。”
  “不行, 我一定要去看看。”年清芷睫毛微垂,心思杂乱, “若是不亲眼看到他无碍, 我放心不下的。”
  最终府中的婢女们还是执拗不过年清芷的要求,将行礼和马车准备好,年清芷带了几个护卫和冬尽一起出发。
  因着年清芷和冬尽不会骑马, 一队人坐着马车赶了一个星期方才赶到山东。
  虽然胤禛遇刺, 但致祭活动仍然要下去,胤礽不在别馆,年清芷买通了胤礽请的山东最有名望的胡波胡大夫, 将脸涂成小麦色,装扮成他的奴仆一道混了进去。
  年清芷提着药箱跟在大夫身后,门口的士兵为他们打了帘子放他们进去。
  年清芷原本以为只是奴婢或是太监伺候着胤禛,却是在他病榻前看到了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的身影,她眉头一颤随即忙是低下头去。
  四福晋听到动静起了身,瞧见是大夫和小厮轻叹了一声,“夫君他今日也是偶尔片刻又睡去,这样的状态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胡大夫摸了把胡子,安抚道:“夫人莫急,待余毒清了,您的夫君自然会醒来。”
  四福晋点了点头,“今日是不是还要药浴?”
  见着胡大夫称“是”,她又道:“我去叫人准备药浴。”
  四福晋虽然出了屋门,但屋子里仍旧有太监和奴婢看守着,年清芷只能就这般看着胤禛,他俊逸的面容如今苍白着,本就瘦削的轮廓更是坚毅,他倔强的唇角微抿着,似乎永远没有弧度一般,上一次这般还是他为自己抄佛经累生病的。
  胡大夫上前给胤禛把脉,眉头紧锁了片刻,“拿针来。”
  说完却是没有得到回应,方才扭过头去看年清芷,只见她站在原地一双潋滟的眸子几乎沁出水来。
  胡大夫摸了下额头,就知道这丫头必定是为情而来,忙是又加重了声音,“拿针来。”
  年清芷这才缓过神来,蹲下身子从医箱中拿出针灸包递给胡大夫。
  胡大夫极为娴熟的拿出针灸包在胤禛的各个穴位扎上针,彼时药浴所准备的东西也被四福晋派人端了进来。
  胡大夫看出年清芷的心思,待太监们将胤禛背进浴桶中,便随口找了个由头将人全赶出了屋外。
  片刻之下,空荡荡一个屋子只余胡大夫、年清芷和昏迷不醒的胤禛。
  年清芷坐在浴桶旁,忍不住的泪终于簌簌落下,明知道胤禛此次必定无虞,可她还是来了。
  眼见着浴桶中的水快凉了,那前来加热水的小厮已经在准备了。
  胡大夫忍不住开口,“小丫头,我可是让你与你的心慕之人见了一面,那治疗天花的方子总算可以给我了吧?”
  年清芷抹了把泪,“你急什么?待我出去,就给你。不光是天花的方子,我还有其他的方子给你,只要你日日带我进来。”
  胡波一向痴迷疑难杂症,金银自然是收买不了他的,便只能拿脑海里的药方收买。
  “你这小丫头,人都有夫人照料,你又何必如此巴巴地贴上来。”胡大夫叹了口气。
  年清芷的脸蹭了蹭胤禛的手背,眸光依旧落在他脸上,“一旦他病好,我便离开。这一生便只剩下这几面了,胡大夫您就少说些吧。”
  门口传来了太监的敲门声,“胡大夫,小的来加热水了。”
  年清芷忙是站了起来,胡大夫也有模有样地站在胤禛旁边为他针灸着。
  好在虽然这余毒难清,但未伤及根本,总是一件好事。
  待今日的余毒清了,年清芷便跟着胡大夫往外头走,只是还未走出院外眼前便突然一模糊,上下眼皮颤了颤,她就猛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胡大夫正紧锁着眉头,背负着双手在床边看着她。
  年清芷看了眼周围的环境,透过直棂窗能看到外头月亮已经高悬,她头疼地旋了下太阳穴,“这是在哪里?”
  “当然还在你心慕之人的别馆里!你这个丫头知不知道差点把我的招牌给砸了!我带出来的小厮得了病我竟然不知道,最绝的是你纵使晕倒了,我仍然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病症!”胡大夫气呼呼地摸着胡子说道。
  “你自然看不出来有什么病症,因为我得的根本不是病……”
  年清芷睫毛垂下来,她不过是一个为了书中女主而存在的角色,书中的原设定是她被陷害死在了宫内,可如今她逃了出来私自改变了书的设定。
  为了下面剧情的顺利展开,这本书自然也要进行修复,将她这个bug修复掉。
  所以无人能救她,她势必要死。
  “你当然生的不是病。”胡大夫翘着胡子得意洋洋地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瞧不出的病。”
  他话锋一转,“可你为什么会昏迷?”
  “我只不过是……睡着了。”年清芷勉强笑起来,“这几日赶路太过疲惫,所以方才才忍不住睡着了。”
  说什么太疲惫都是假的,在马车上她睡的昏昏沉沉,好在冬尽未跟着前来,不然必定能戳穿她的谎言。
  “不过倒也亏了你睡着,咱们才可以歇在别馆里。待会儿你可以借着进去送药的名头,跟你心慕之人单独相处一会儿。”
  “可是您不是说,福晋日日夜夜都守在他身边吗?”年清芷有些意外。
  “笨。”胡大夫拍了下她的头,“我去把她引开啊。”
  临到了胡大夫还落下一句,“可别忘了答应给我的药方。”
  年清芷终于如愿以偿地与胤禛共处一室,她给胤禛掖了掖背角,就像很久以前在承乾宫那般。
  虽然在承乾宫的时候也经常想着出宫,可那时的心情是安稳的,虽然知晓自己要死……可那毕竟是很久远的事。
  为什么现在开始悲伤起来,难道因为有了不舍的人吗?
  年清芷看着胤禛轻扯了下唇角,手却是突然被抓住,她微微一惊忙是看向胤禛,只见他半开合了眼睛,淡褐色的眼眸清亮的耀眼。
  “你醒了”这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年清芷却是一下子被胤禛拽进了怀中,温热的气息留存在耳畔,喃喃地带着些许暧昧,“清芷,我终于梦见你了。你是不是怪我很久未写信,所以连入梦也这般迟。”
  年清芷鼻头一酸,“我没有怪你,我怎么会怪你。”
  胤禛感受到胸口氤氲一块,微微一愣有些无奈,“怎么哭了?”
  “我没哭。”年清芷忙是将眼泪都抹到床褥上,“是你看错了。”
  胤禛轻笑,“在梦里你还是这么爱骗人。”
  “伤口疼吗?”年清芷微拧着眉头问道。
  “疼死了。”胤禛用着撒娇的口气,将脸蹭上她的手心,“但是见着你就不疼了。”
  年清芷笑了起来,知晓胤禛必定还以为这是梦呢,毕竟若是现实他又怎么会用这般撒娇的语气。
  下一秒她却是笑不起来了,只因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内,她吃了一惊忙是将他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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