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Arkin2799
时间:2019-08-30 08:40:27

  明德帝挥退陈贵妃后,问:“仙师,朕......是否大限到了?”
  “素日也有些小毛小病,可是今年以来几乎月月都要有几次,朕实在担心啊!”
  明德帝虽然立了太子,可是太子还小,明显是当不起事的,他能料想到他一旦倒下,身后又是一片血腥荆棘。
  无名子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摇摇头:“非也,圣人的身子好得很。”
  “只是近日频受危月燕冲撞,这才一次次遭难。”无名子煞有其事地介绍:“帝者,紫微星也,臣夜观星象,近日紫微星频频受到危宿冲撞,才害您的身子越来越差的。”
  “敢问仙师,这危月燕是?”明德帝半信半疑,问道。
  “危月燕者,乃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危之一宿,主凶险。”无名子飞快地掐了掐手指,说:“恕臣学识浅薄,臣只能算出她就在下一刻进门的人附近。”
  “哦?”明德帝的手搁在明黄的被褥上,看样子接受了他这个说法,正在沉思。
  “圣人。”
  伺候的内侍匆匆走进来,低声在他身边说:“右相大人回来了,同大公主和裴尚书正在门口求见!”
  明德帝锐利的眼神一下扎在无名子和洛降身上,刚才无名子还说危月燕就在下一刻进门的人附近。
  这么巧?
  无名子露出一丝笑容,恭敬道:“圣人保重,臣等告退!”
  李长赢背着手站在白玉台上,眺望远处鳞次栉比的宫殿,今日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空中吹过一丝微风,给这个炙热的五月底带来一丝凉意。
  相衍和裴明分立在她身后两边。
  内侍进去不久,从内殿走出来无名子和洛降,二人见了李长赢,恭敬地行了礼:“大公主。”
  李长赢很意外,她迎上去仔细端详了这两人的脸:“本宫听闻父皇身子有恙,是仙师‘又一次’救了父皇,还未去道谢。”
  无名子不卑不亢地答道:“圣人的身子自然有上天庇佑,臣不过是替他清除身边危害帝身的妖物罢了。”
  “妖物?”
  裴明已经给洛雪录了口供呈交李长赢看过,李长赢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此时听来只觉得滑稽无比:“这妖物出身何方?”
  无名子将眼神放在她身上,手上掐了两个指诀:“臣才疏学浅,需得摆下法台才能找出来。”
  “本宫也十分好奇,到底这妖物,是谁。”李长赢看着他干巴巴的脸,笑得意味深长。
  “大公主、右相大人、裴大人,圣人有请!”
  李长赢点点头,回身对无名子说:“您若是有时间,可以去东宫走走,本宫十分欢迎您的到来,定要同您秉烛夜谈。”
  无名子强作镇定,道:“那是臣的荣光。”
  说罢,李长赢一行越过他们进殿去了,洛降眼疾手快扶住无名子,后者额头上已经落了汗:“她怎么好像......”
  知道了什么?
  洛降小声说:“仙师,宫中耳目太多,咱们先回去。”
  待两人回到下榻的行馆,竟见到早早在那里等候的相桥梧,相桥梧焦急地说:“仙师,完了完了!”
  无名子二人坐下喝了口茶,“二公子慢慢说,什么完了?”
  “洛雪姑娘和那紫袍人都被相衍抓了啊!”
  “什么!”无名子和洛降都十分惊讶,洛降更是把茶盏都打了:“洛雪怎么会......”
  他根本不敢相信:“右相怎么会知道洛雪在洛阳!?”
  “误打误......”相桥梧本想说误打误撞,一联想到相衍那人的心机,他狠狠捶了一下手心,道:“谁知道那杂种怎么知道的,或许他的耳目已经遍布长安了!”
  无名子抓着相桥梧问:“洛雪被抓了,那母蛊呢?”
  “仙师,洛雪姑娘都被抓了,母蛊还能去哪?”相桥梧仿佛看傻子似的看着无名子:“自然落入相衍手里了啊!”
  “所以我才说完了啊!”
  “镇定,镇定......”无名子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洛雪毕竟是偏房的孩子,对这些事所知甚少!”
  洛降跟着说:“对对,这丫头知道得不多!”
  “右相知道了蛊王的事,那相家大少爷的事估计也瞒不住了。”无名子喃喃道:“洛雪不足为患,可是洛书那丫头不能小觑,得趁早解决掉。”
  洛降说:“师兄,有必要对洛书......”他被无名子瞪了一眼,后者说:“洛书一心为了相佩生,甚至不惜同家族反目,若是让她知道相佩生的死和咱们有关,保不齐她要鱼死网破!”
  洛降愣了一下,跟着点头:“是、是,师叔说得对!”
  相桥梧听不懂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问:“那现在怎么做才好?那位主子可有什么......”
  他话说道一半,被无名子阴鸷的眼神瞪了一眼,无名子生得又干巴又吓人,这一眼仿佛淬着毒药,将他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仙师?”
  “二少爷最好将那位主子的事烂死在肚子里,否则坏了那位主子的事,迟早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
  相桥梧抖了一下,点头说:“是,是晚辈狂妄了!”
  无名子想了想:“二公子先回去,这些事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二。”
  相桥梧知道他怕是要进宫去找那位主子商议,顿时点点头告退:“那晚辈先行告退!”
  他走后,无名子却没有走的意思,洛降问:“师兄,咱们要不要去......”
  “不去,万一将他暴露出来怎么办?”无名子说道:“你先去相府探探洛书的口风,先稳住她,再趁机......”
  洛降抖了一下,眼中慢慢浮起坚决:“是!”
 
 
第66章 我教你亲亲~
  皇帝的寝宫里——
  明德帝半阖着眼,蜡黄的脸色彰显着主人身体抱恙, 李长赢在床榻前几步跪下:“儿臣叩见父皇,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德帝抬起眼看了一眼她:“哦,长赢来了,王全儿, 赐座。”
  首领太监王全儿捏着尖细的嗓子应:“是——”
  她身后跟的几人跟着坐下, 裴明刚动了一下身子, 相衍便眼疾手快将他按住, 示意他别轻举妄动,裴明不明所以,只好捏紧手里的折子,暂时按兵不动。
  原本他们三人是得了洛雪和紫袍人的口供来禀告皇帝的,可是皇帝的脸色还有方才出门的无名子两人的话,让相衍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
  李长赢说:“方才看无名子仙师刚出去,父皇的身子可要大好了?”
  明德帝心里还在盘算危月燕的事,看他们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打量, “无妨, 老毛病了。”
  他又将眼神投到相衍身上:“相爱卿回来了。”
  相衍道:“是,臣一接到裴大人的书信, 一点不敢耽搁,星夜兼程回来了。”
  明德帝点点头:“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日子褚国送来求和书。”
  褚国与大梁战事打了有几年,现在终于撑不住要求和了,明德帝将求和书丢给他们看, 说:“褚王的意思是,一次性送些东西来,算是降了,日后两国边界开通榷场,两国商人互通有无。”
  这几年大梁国内还算风调雨顺,加上与褚国的战争时断时续,这才能接连打了这么多年,不过战争始终是让国家元气大伤的事,相衍看完后点头:“我大梁肯定是主张以和为贵的。”
  “臣附议。”裴明拱手道。
  “朕也这么觉得,所以前些日子已经着崔毅接下了议和书,褚国的议和使团应该不日就到。”明德帝说道。
  殊不知这番话在剩下三人心里掀起巨浪,李长赢先反应过来,拱手道:“那儿臣真的要恭喜父皇了,国家宁定,边境祥和,天佑我大梁!”
  明德帝慈爱地笑了笑。
  等三人从寝殿退出来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李长赢说:“从前父皇做事必定要通过右相大人,如今倒是左相也红火起来了。”
  中书省上的左右相分立,相衍和崔毅表面并没有大的矛盾,但是许多政治意见也是相左的,尤其崔毅政见偏向大皇子,相衍无论如何与他也走不到一处去。
  相衍倒是不以为意:“龙椅不可能长时间倚靠一条腿,四条腿肯定都要换着试试,无须介意。”
  裴明压了压袖中的东西,问:“方才殿中,相大人为何不让臣拿出这个?”
  相衍道:“咱们小看无名子了,他虚晃这一招已经充分得了圣人信任,咱们现在状告他有什么用,圣人不会信的。”
  李长赢点头:“也对,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相衍揉了揉眉心,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李长赢揶揄道:“相大人刚回来就被本宫带宫里来了,回去好生休息吧,太阳都快下山了,想相夫人也该等急了。”
  裴明的夫人同连海深的母亲本就是手帕交,也是将她当做女儿看大的,他也笑道:“新婚夫妻都蜜里调油,倒是我们耽误相大人了。”
  相衍轻声咳了两声,与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罕见地笑了笑:“那臣三日后的大朝会再来。”
  “自然的自然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父皇这里本宫替您交代了!”
  *
  刚过酉时,宫门落钥,相衍刚从内阁出来观壁就迎了上来,后者看了他一眼:“你不在家,来这里做什么?”
  观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爷,太子殿下来家里了。”
  相衍上车的动作一顿:“太子?”
  “是。”观壁点头,相衍想了想,点头:“先回去。”
  扶风楼的下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几个管事的伤最重,粗使的家仆倒是没什么事,很快张罗了一桌子饭菜,连海深摆好碗筷,看了看外头的天,随口问道:“相爷刚回朝,怕不是今晚回不来用饭了?”
  观虚立在门口,道:“爷应该快到家了,有观壁去接,夫人不用担心。”
  连海深瞥了他一眼,刚想说她什么时候担心了,就外面的下人高声通传道:“相爷回府——”
  相衍是从偏门绕道回扶风楼的,这个时辰前堂哭丧哭得厉害,为免碰见不愿意碰到的人,当然是绕路省心一些。
  夏天的日头落得晚,这个时候还天光大亮的,连海深迎上去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边说:“还当您晚上不回来了呢。”
  观壁跟着要进门,被相衍瞪了一眼,硬生生收回跨进去的一条腿,笑嘻嘻地说:“那属下先下去了!”
  相衍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连海深捂着脸:“我像会被欺负的人吗?”
  夏日酷热,相衍边进屋边脱下外袍,吩咐下人准备沐浴的水,连海深跟在他身后:“不吃饭了?”
  “晚点再来。”相衍拉着她的手,看起来有些疲倦:“走,陪我沐浴。”
  “天还没黑呢!”她脱口而出后立马捂住嘴:“唔,自己洗!”
  相衍居高临下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笑了:“我没想做什么。”
  “闭嘴!”连海深闹着要捂他的嘴:“不许再说了!”
  “好。”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他说:“陪我一会儿罢。”
  净室里,浴桶白雾缭绕,相衍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封上:“帮我脱。”
  “你怎么了?”她抬头问道,手上边帮他取下腰上的配饰。
  “怎么,非得有事才能亲近你?”他的指头撩起连海深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打转:“下午去春熙院了?”
  “嗯。”边将他的袍子褪下来边说:“剩下的自己脱。”
  相衍捉住她的手:“成婚小一个月了,什么都见过了还害羞?”
  “什么叫什么都见过......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快点,天气很热。”他低声诱惑道:“为夫君更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去你的天经地义。”虽然反驳着,还是帮他退下微微汗湿的里衣,衣裳下是微微含露线条的躯体,他毕竟是文臣,并不显得精壮——倒也不算瘦弱就是了。
  “圣人早朝的时候又昏倒了。”相衍踏入浴桶,抽出簪发的玉簪,喟叹了一声:“唔。”
  水有些烫,连海深拿起一边的澡豆,问:“今天太子来府里了。”
  这事从观壁口中已经知道了,连海深帮他按了按肩膀说:“照您的意思,圣人的身子日薄西山,您说太子会不会是来拉拢相太师的?”
  相衍扭了扭脖子,轻蔑地说:“哼,他们父子倒是有意思,儿子傍着李至,老子却想做□□。”
  他肩上有几道交错的伤痕,连海深摸了摸,问:“上次就想问你,这肩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能猜到估计和相太师脱不了干系,果然,相衍说:“相平打的。”
  她惊讶:“为什么?”
  “念族学的时候,把相佩生推倒了。”相衍不在意地说着:“相佩生的身子,比纸糊的结实不了多少,当时就病了,病了小半个月。”
  “因为这个将你打成这样?”
  那伤痕纵横交错,看着当时的伤口肯定不浅,她几乎能想像到当时血肉模糊的样子,气道:“这也太狠了!”
  相衍回头看着她:“生气什么,过去有......”他低头想了想:“十七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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