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要面子的?(穿书)——岁既晏兮
时间:2019-09-03 07:37:41

  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收了表情,跪爬到单宁膝头,放软了声音赞叹道:“是将军英武。”
  单宁低头瞧了那少年一眼,嗤笑着就手从他的衣领口伸了进去,捏了一下那茱萸,惹得那少年嘤咛出声,帐内站了许多将领,对这场景司空见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单宁听那少年的娇娆的声,脸上冷色终于消了,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臀,“大白天的就发骚,昨儿晚上没喂饱你?”
  他惯不会收敛力气,这几下拍得那少年身子都颤了颤,但脸上却仍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那少年仰头想再说些什么,单宁却没有再理他的意思,也不管人还在他膝头趴着,径自站起身来,那少年一时失了支撑摔在了地上,单宁却头也未回地往外走去,“走,去看看这个乌龟壳子里头,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当即就有将士拦住他,高声劝阻道:“将军不可啊!若是有诈可如何是好?不若先让人进去探探路。”
  单宁一抬臂挥退了那人,充耳不闻地继续往外。
  ——水淹一城的法子实在是太过骇人,就是青州军中,知道的人也不多,这一营帐的将领里,超过半数都不知晓挖河床一事,这会儿正为这临水突然投降不解。
  单宁那句“识相”倒是说得真心。昨夜挖河的那闹出什么“河神发怒”之说……到底是河神还是小鬼,这可不好说。
  他本还想让那一城的人去亲自见见,看看那河神到底发怒了没,没想到临水城的守将还是有点决断的。
  单宁不理人,只领头往临水城去,身后的众将无法,只得跟上。
  *
  青州一行人进了城内,甄微一身素衣,手臂反绑着迎了出来,两人想隔了几步之远,同时住了脚步。
  单宁倒是识得甄微,攻城那几日甄微常站在城头鼓舞士气,一个儒生能有这般胆气,他倒是挺喜欢的,就是这长相偏了硬朗点,不如何对他的胃口。
  单宁带着点轻佻的目光绕着甄微打量,甄微脸色有点发青。
  但单宁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恶名在外,甄微倒是早有心里准备,只忍着那股恶心,屈膝跪地,缓缓地冲着单宁磕了三个头,因为手臂被反绑无法撑地,他额头重重地撞在地面上,鲜血从眉心流了下来。
  三磕终了,他肩背绷得笔直,仰头直视单宁,一字一句道:“城内百姓无辜,只求将军放他们一条生路。”明明跪着,却好似俯视一般。
  单宁低头看他,眉毛一挑,笑道:“好说、好说……”
  第二个“说”字落下同时,他倏地抬脚踹了过去,甄微被生生地踹了出去几丈之远。
  不远处,登时响起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甄郎”,却没有下文了,想必是被人捂住了嘴。
  单宁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几步,一脚踩在甄微的胸前,把正起身的甄微又踩了回去,脚底使劲儿在上碾了几下,旋即才抬头,往方才发声的地方看。
  一旁的亲兵会意,登时冲过去,去寻那个方才哭叫出声女人。
  单宁则低着头冲着甄微笑得恶劣,“老子这段时日走后门走得腻歪了,想找个娘们儿乐呵乐呵。甄郡守竟然这么爱、民、如、子,不若叫你夫人来伺候伺候……伺候得舒爽了,老子就按你说的办……饶了这一城百姓……”
  “一个娘们儿换这么些人命,你说是不是合算得很啊?”他说着,又抬脚往前,踢了踢甄微的脸。
  甄微知晓单宁不是好应付的人,本已做足了准备,却不想还是被他激得浑身发抖,眼中的愤恨遮都遮不住。
  素娘被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押着她的那士卒,哭叫着扑倒了甄微身上,只是还未说一句话,就被却被单宁扯着手臂拉起来。
  她被扯得只脚尖垫地,直面这个煞神,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抖了一阵儿,反倒冷静了下来,竟正面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单宁本还带着些兴致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抹了一下脸,把素娘往旁边狠狠地一摔,就他这力道,素娘要是摔得实了,得去了半条命去。
  甄微目眦尽裂,连滚带爬地往素娘处跑,却是来不及了。
  单宁向来喜欢这种戏码,不觉眯着眼睛准备欣赏甄微的表情——孰成想预料中的痛苦绝望没有出现,反倒似松了口气。
  显然是那女人被人接了住。
  单宁冷着脸转头,想去看到底是谁救了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但当他看清楚后,却整个人一个激灵,定定地站在了原地。
 
 
第95章 屈辱
  扔出去的那女人被一个素衣的公子接了住,单宁喜好美色、且男女不忌。
  他早年四处为寇,掳了不少声名在外的美人,这些年虽是安居青州,赵兴也常赠些财物美人,他也是自诩见过世面的,可是今日见了如此绝色,方知以前那几十年,皆都是白活了。
  他露骨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在梁玥脸上身上游走,不多一会儿,却讶异地挑了挑眉,竟然是个女人。
  没想到他这等老手也有一时看走眼的时候,单宁觉得有趣地笑了一声,然后也不管仍躺在地下的甄微,大步向前走去,毫不怜惜地把素娘拨到一边,一把把那美人扯到了怀里,这人正是用了【颜如冠玉】这一称号的梁玥。
  素娘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旋即满脸担忧地看向梁玥。梁玥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
  身后的那树的枝干发出一声不太自然的摇晃,梁玥心中一紧,生怕藏身于其中的郑前不按计划,忍不住将单宁暗杀于此。
  不过所幸,郑前还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那一点摇晃之后,再无其他动静。
  单宁耳朵动了动,但美人在怀,他也不计较那些小事儿,只擒住梁玥的下巴迫得她抬头,离得近了,这美貌的冲击更甚。
  那眼神不似在看一个活人,倒像是在看什么珍惜物件一般,直叫人浑身不适。
  梁玥勉强压下那些不适,冲着单宁柔柔一笑。
  她着实没学过怎么勾.引一个人,这会儿只能尽力回忆这陆筠当年是如何对刘登的。可她如今一副男子打扮,又用了【颜如冠玉】这个称号,她对自己做出来的效果颇为担心。
  单宁喉结缓缓地动了动,擒着梁玥下巴的力道陡然加重,梁玥吃痛皱眉,他似乎更乐意瞧着她这表情,哈哈大笑着将人一抱,就阔步往城内走去。
  单宁受降受得漫不经心,但对临水的诸位官员来讲,却是巨大的屈辱。
  因为先前怀疑城内的官员有细作在,这次是诈降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那日商量的四人、外加前一日夜间回来的郑前,再就是秦桓手下的较为倚重的士卒了。
  单宁似乎格外喜欢看人痛苦的表现,几乎是每一句话都能正正好踩到人的痛脚之上,郡中不少官员都不堪此辱、怒而触柱,单宁偏偏又让人拉了住。
  梁玥被他物件似的抱在怀里,目睹了全程。见此,虽知道单宁是为了留下人折磨,但到底松了口气,只要能熬过今晚……
  受降之后,自然是安排宴饮庆祝,甄微早就安排下了,想要这些人在宴中玩乐得越开越好,最好是再无心力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珍馐美酒,歌舞曼妙……
  单宁眯着眼看了底下的歌舞,手却已经伸进新得那美人的衣襟之中,他知道自己的手劲儿不小,但也从来没有收敛的意思,毕竟自己爽快就成,管这些人的感受做甚?!
  不过,毕竟这么好看的美人怕是再难见到,单宁手上的力道到底松了几分,那美人也受得柔顺,单宁手上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他微一扬眉,端起酒碗来饮了一口,但却没咽下去,而是一把捞起身旁的美人,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了嘴,直直地把这口酒渡了过去。
  梁玥极少饮酒,况又是这般粗暴的喝法,她被呛得直咳,忍不住伸手推拒,却被死死地按住了后脑,退不得半分。
  等这一口喝完了,梁玥扶着桌边,咳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单宁又迫使她抬起头来,伸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珠,倏地露出点笑来,终于对梁玥说了第一句话,“这泪珠子掉得倒好看,你以后就叫珠儿罢。”
  好似养什么畜牲般,开口第一句就是“纡尊”地赐名——
  屈辱吗?当然屈辱……可如今这城里谁人不屈辱呢?
  单宁似乎得了什么趣儿,一口一口地把酒哺给她,梁玥被辣得眼泪直流,又被一点点舔了去。
  梁玥虽在鄢国待了那么久,早就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却没被人这么当众狎昵。她怕自己眼中露出什么不对的情绪来,不敢往单宁处看,只垂眸看向席下,找着什么。
  她当时怀疑官员中有青州的细作在,可后来封城封得严实,那人没有动静,竟没法子查出来。可到了如今这情形,已经没了遮掩的必要了,那人应当会出现在这宴上。
  不过这往下一瞄,人一时没找见,倒是瞧见不少辣眼睛的画面。方才还再翩翩起舞的舞姬,早就没有一开始的阵型,大都被宴上的青州将领搂在怀中、上下其手,甚至有些更放肆的,竟当场办起了事儿。
  梁玥强迫自己继续找人,都到了如今这地步,还讲究什么非礼勿视。
  不过,她还没找到人,就被单宁捏着下巴强迫地看向他,“怎么,也想?”
  梁玥半撑在地上的手用力,指尖都变成了白色,但脸上却缓缓地绽了个笑,正待开口,底下却有人冷声道:“恭喜将军大胜,凌敬将军一杯!”
  这话虽说是恭喜,但里面却是全然的冷意,倒像是来找茬的。
  梁玥也循着声音看去,是那日马车上见到的那人……思及那日他和林绵同乘,显然关系匪浅,梁玥一时恍然,原是这人。
  不过,梁玥倒是明白这个人为何这般模样,单宁打算水淹城池的时候,可没管这位,显然,这人不止从何处知晓了这事儿,来算账来的。
  单宁却毫无心虚之色,搂着美人儿的腰往怀中抱了抱,满脸轻慢地举了酒碗,却没有喝的意思,而是嗤笑一声,“原是侯小公子啊?你竟还活着呢?”
  侯凌到底还年轻,被单宁这语气气得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咬牙坐下了。
  但看那表情,倒像是更想摔了酒碗离席的模样。
  不过……姓侯?
  梁玥脑中突然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来:东南戍卫边境的那位正是姓侯,青州虽说不安稳,但也是过了这么多年,缘何突然发难、偏挑了一个这么好的时机,让燕无暇顾及……
  耳边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梁玥思绪一断,身体一下子僵了起来,登时回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
  小巧精致的耳廓被人含.住,纵然早有准备,这会儿梁玥还是绷紧了身体,咬牙忍着从心底里泛上来的厌恶感。
  耳朵一疼,梁玥脸色骤白,那人在她耳朵上狠咬了一口……不是调.情那般轻咬,而是野兽一样的撕啃,梁玥忍不住抬手覆上右耳,确认它还在原处。
  伤口上的血迹被一点点舔舐着,梁玥竟有一种会被吃掉的错觉,真的字面意义上的“吃”……
  单宁极耐心地将上面的血迹舔舐了干净,直到那伤口不再流血,他才微微离开了些许,在梁玥耳边低道:“喜欢那样儿的?”
  梁玥反应了一阵儿,才领会了他的意思,方才她盯着侯凌看得久了些。
  不过,不等梁玥回答,单宁又轻笑一声,似笑非笑道:“不妨的,侯凌那小子的模样,确实讨人欢心。好好伺候爷,等那日爷心情好了,叫上那小子一起……”
  他已经伸进下摆里的手拿了出来,暗示似的在她的红唇上摩挲了两下。
  梁玥哪能不明白这意思,她忍了又忍,但脸色还是忍不住青了,双手紧紧攥拳,但到底还记得不要让小指的指甲陷进肉里。
  ——那指甲上涂着郑前给的迷药。虽说郑前说过这迷药对她无用,但梁玥可不敢赌个万一。
  本就是险之又险的计策,若是出了一点差错,临水城当真失了不说,众人的命恐怕都要交代了。
  单宁看她的神色,就猜到她听懂了,他不觉挑了挑眉——知道得还挺多啊。
  拇指抵在那被酒润过的红唇上,一点点抵着往里按,却被紧闭的牙关挡住了。
  他咧了咧嘴,不在意地收了手,但下一刻,却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了嘴,端了手旁的酒碗,生生地把那一碗酒灌了进去。
  再加上方才以口渡来的那几口酒,梁玥只觉得自己胃被这灼烧的酒液灌得满满的,只稍一动弹,好似就有液体要从食道里上来。
  这还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她觉得自己眼前生出些模糊来,明明反手撑在坚硬的地面上,却觉得手下软绵绵的……分明是有些醉了。
  怕自己真被灌晕,梁玥咬了咬牙,勉强坐起身来,学着方才看见下面被青州将领揽入怀中的舞姬的姿态,捻起桌上的一粒葡萄,小心避开小指的指甲,将那葡萄剥了皮,喂到单宁嘴边,柔声道:“妾喂将军。”
  单宁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但也不再动作,就那么享受着美人献媚。
  ……
  底下的舞姬已经换过了几轮,正眯眼享受着美人投喂的单宁却冷不丁地把酒碗往场中一掷,碎片四散。
  场中的舞姬纷纷惊呼,但觑见一旁卫兵腰间半出鞘的兵刃,她们连大声惊叫都不敢,片刻功夫就跪了一地,掩住了唇不再发出一丝响声。
  下首正寻欢作乐的诸人一时也静了下来,单宁微挑了挑唇,漫不经心道:“甄郡守。”
  甄微作为降臣,亦在席间,闻声攥了攥拳,但仍挂上了笑上前一步,屈膝跪下,“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依我看,这舞可不怎么好看,莫不是甄郡守投降献城,心有不甘、敷衍人?”
  甄微深深低头掩了脸上的神色,声音谦卑,“微万万不敢,只是临水鄙陋之地,实在比不得青州,歌舞皆粗陋不堪,污了诸位将军的眼耳,下官实在罪该万死。”
  单宁鼻腔中发出了一声闷笑,似是不计较道:“罢了、罢了……”
  梁玥剥葡萄的手一顿,心底颤了一下,登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单宁眼风扫过,瞥见她脸上的凝重,唇角又勾了勾,这倒是个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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