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双重人格(穿书)——微风纤妙
时间:2019-09-07 08:42:02

  她这话说的委婉,清词知道自己母亲是希望她能借此和北定王府结交关系,届时,别人也会多忌惮她几分。
  清词救人时并没有想这么多,此时才后知后觉想到,从今天以后,怕是谁都会觉得她会主动跟北定王府交好吧!
  说真的,她还真不想这么做。
  清词托腮坐在梳妆台前,发了会儿呆。
  算了,对方要谢,她就受着,若是没什么意思,她也不愿主动攀附人家。
  魏君顾洗漱好后就乖乖爬上床去等清词,此刻正目不转睛、期待地盯着她。
  见此情景,清词莫名有种他是等着她临幸的妃子的感觉。
  等等,临幸?
  呸呸呸,才不是临幸,她和他的关系可纯洁了。
  魏君顾不知清词想到什么,只见她脸色变了几道,还在持续发红,忍不住又生出些躁意。
  大概是……天气热了,他的心也跟着静不下来了。
  床上已经换了凉席,被子换了薄的,床脚出着一盆冰,将扰人的暑热降下去。
  清词灭了床头的灯,室内瞬间暗下来,幽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落一地银辉,宁静、幽深。
  清词看了会儿月亮,才又回到床上。
  “睡吧。”清词见魏君顾一直盯着自己,好像她不睡,他就不睡,真是固执。
  清词把魏君顾按回自己的位置,自己也跟着躺下,顺便把薄被搭在两人腰间免得肚子着凉。
  魏君顾依旧直直地看着清词,清词无奈,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
  “这下可以睡了吧!”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的毛病,那天回来后,每次睡觉,他都要她亲一亲才肯睡。
 
 
第57章 祭拜顾家
  清词惯着他,现在越发变本加厉了。
  不过,要是她不满足他这要求,他就会用那双blingbling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又或是让她觉得自己抛弃了一个单纯的小天使。
  清词亲完,见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知道他还不满足。
  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再亲亲他,满足他的心愿,还是别太纵着他,不能叫他得寸进尺。
  魏君顾敏锐地感觉到清词的纠结,眼神微闪,表情变得更加可怜。
  “阿词,我想亲亲你。”魏君顾把头靠过来。
  为什么要对亲亲这么执着?
  再这么下去,清词怕她哪天真的会被美□□惑,丧心病狂对他下手。
  她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光看心理年龄,她简直是在老牛吃嫩草啊,还是一颗刚发芽的嫩得不能再嫩的草。
  虽然到最后,或许她还是会对他下手,可这总得有个接受的过程不是?
  就在清词胡思乱想间,魏君顾已经吻上她的唇。
  先前,他还对那个傻子亲她很不满,现在倒是不介意了,他也可以每天晚上吻她。
  清词被吻得有点迷糊,他的吻技为什么进步得这么快?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清词总觉得现在的他,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不过,清词很快就没办法去想这些了,她的思绪越来越迷糊,完全被魏君顾掌握了主动权。
  魏君顾也险些迷失自我,差点没收住自己的气势。
  要是被她发现异常,那……魏君顾不敢想象。
  他现在既沉迷于暂时的温情,忍不住要陷在温柔中,又有种头顶悬着一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的利剑的危机感。
  经年累月的相处中,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一直不露馅。
  就是现在,他有时都几乎要控制不住在她面前展现真正的自己。
  清词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发狠地扯扯他的头发。
  感受到头皮传来的疼痛,魏君顾终于放开她的唇,只不过他的头还埋在她脖颈间。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上,清词生出痒意,心底同时冒出一股酥麻之感。
  陌生的感觉叫人害怕,清词推推魏君顾,“太热了,你自己回去睡。”
  魏君顾不敢再招她,而且,他也确实有些失控了。
  他安安静静躺回去,平复着体内的躁动。
  清词脑海里还有些混乱,魏君顾刚刚的样子,险些叫她有种他是正常人的错觉。
  尤其是他伏在她脖颈处的时候,似乎有点奇怪。
  *
  正如众人预料的那样,第二天,北定王和王妃确实亲自上门道谢来了。
  清词接待了他们,不卑不亢地聊了会儿,左右不过是说这是她应做的,王爷王妃不用太过挂念的话。
  北定王见她气度不凡,礼数周到,言语间并无谄媚之意,也不禁愈发欣赏起她来。
  “王妃若是喜欢那孩子,以后常请来府里玩儿就是。”马车上,北定王一边逗着小公子,一边跟王妃说话。
  “王爷也喜欢阿词?”
  “如你所说,她确实是个好孩子。而且……”说到这儿,北定王顿了顿,语气淡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
  “而且,当初顾家被灭,我到底没来得及阻止,后来,怕陛下猜忌,这些年也没和四殿下接触。如今有了正当理由,你便多照看一二分吧!”
  北定王的话里无不是叹息。当初顾家出事,他还在北境,根本无法插手京城的事,而且事情发生太突然,他得到消息时,已差不多是尘埃落定了,根本来不及挽回。
  后来,他镇守北境数年,直到五年前才被调回京城。
  而被调回来的原因,不用猜他也知道。不外乎就是怕他在北境扎根,威胁到京城吗?
  当今陛下,可真是将一个皇帝该有的阴险狡诈、出尔反尔做到了极致。
  顾家就是太傻,傻傻地相信自己的尽忠为国会叫那人感动,傻傻地以为他不会忘恩负义,所以才会落到全族被灭的下场。
  他北定王府绝对不会是第二个顾家,如果他非要做得这么绝,他也不会束手待毙。
  北定王妃了然地点点头,“王爷放心,我知道的。”
  *
  7月初二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这是顾家的忌日。
  只不过,没人敢正大光明祭拜,清词也不例外。
  刚入夜,清词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叫他们守好各处,遇到任何可疑的人都要上报。
  接着,流霜流霞摆了香案,香烛。
  按理,在忌日时,还要去扫坟的,可顾家的坟……不说也罢。
  当初皇帝决定对顾家斩草除根时,用的是通敌叛国的罪名,自然不会给顾家立坟的机会,那些尸首,清词也不知道最后流落何方。
  清词携魏君顾一起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她拉着他的手,放低声音。
  “殿下,今天是外祖父他们和母后的忌日,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能隆重祭拜,只能委屈他们了。”
  清词絮絮叨叨说着,也不管魏君顾能不能听懂她的话。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最招外祖父疼,你每次去他那儿都能得到一大堆好吃好玩儿的。”
  清词说的,是她在里看到的对于魏君顾小时生活的描写。
  那时他是中宫嫡子,外家又声望颇强,再没有比他更尊贵的皇子了,甚至于还有官员上书请立他为太子。
  这份奏折也成为顾家的催命符之一。
  至高无上的皇权不允许存在威胁,皇帝本就对顾家忌惮不已,请立太子的奏折更是火上浇油。
  “要是外祖父他们还在,肯定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年苦。”你肯定还会是那个高贵出众的天之骄子,当然,也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殿下,你要记得,不管他怎么贬低顾家,往顾家身上泼脏水,你都要知道,顾家是清白的,他们都是尽忠为国的忠臣,哪怕现在顾家已经不复存在,可顾氏一族的风骨会永远传承在血脉里。”
  清词抽出几支香,在烛火上点燃,分一炷给魏君顾。
  “殿下,我们给外祖父,母后还有舅舅他们磕头。”
  魏君顾没想到她会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她总是能在他已经心软到快要心疼的时候,叫他再心软一点。
  她的话,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破他坚硬的外壳,直达最柔软的地方,叫他忍不住泛疼;又好像一张细细绵绵的网,不知不觉间包裹住他的心脏,然后慢慢收紧,直要将他勒得喘不过起来,在心上留下一道道印子。
  魏君顾垂在两旁的手紧握着,身体紧绷到极致,内心的波涛汹涌只有他一人知道。
  听到清词的话,他机械地伸出手接住她递给自己的香,他怕自己稍一不注意就会泄露住自己真实的情绪。
  越是到这个时候,他越赌不起。
  清词对着案上的牌位三叩首,魏君顾也是,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
  “阿词。”看着牌位上的名字,魏君顾突然将清词拥进怀中。
  他的力气很大,勒得清词很不舒服,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计较这些。
  魏君顾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啊!
  清词对情绪变化实在太敏锐,哪怕魏君顾已尽力压制,还是被她发觉了端倪。
  “殿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她问。
  她以前问过他,还记不记得七岁之前的事,他只说隐约记得有母后,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现在,是想起了吗?
  她也猜过魏君顾为什么会变傻,中毒可能是一部分原因,但她猜可能还有心理因素。
  魏君顾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引起她的怀疑,立刻附和下去,“好像有什么事,好多人在哭。”
  好多人在在哭?
  “我不想看他们哭。”魏君顾状似痛苦地说。
  “那就不要想了。”清词轻拍他的背安慰。
  那些记忆太痛苦,忘记就忘记吧!
  安抚好魏君顾,清词放开他,又对着牌位说了会儿话。
  “母后,外祖父,你们放心,我今后会照顾好殿下的。”清词对着牌位许下承诺。
  等到两人将准备的纸钱烧完,香也燃了大半,地上开始传出凉意,小虫子都叫累了准备睡觉。
  “殿下,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房后,流霜流霞来将这里收拾好,免得留下证据授人把柄。
  这一次,魏君顾难得有些沉默,清词察觉到一点,却没太往别处想,她自己心情都还有些沉重呢!
  顾家太惨,可她也只能偷偷祭拜,更别说为他们正名了。
  而且,即使这一任皇帝死了,下一任皇帝也不可能为顾家翻案。
  子不语父过,这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之一。
  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已经灭族的家族背上不好的名声呢?
  明明她和顾家没有交集,想到他们,清词却莫名心酸。
  这就是帝王,这就是皇权。
  皇权之下皆蝼蚁。
  难道真的没有人相信顾家是冤枉的吗?有的,只是当初为顾家说话的人斩的斩,贬的贬,现在就没有了。
  这些思绪在清词脑海里盘旋许久,直到凌晨她才慢慢睡着。
  等她睡着,魏君顾点了她的睡穴起身离开。
 
 
第58章 风雨欲来
  往年的这天,他都会去城外祭拜外祖和母后。
  他到时,张高秋已经等候多时。
  张高秋还在疑惑呢,按照以往惯例,主子肯定会在子夜前来,今日却迟了一个多时辰,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
  魏君顾没有理会张高秋的疑惑,径自来到祭案前,点了香对着牌位跪下。
  张高秋悄声退下去,把空间留给魏君顾一个人。
  魏君顾拿着香,心里默默跟他们说话。
  “母后、外祖父,你们放心,我会给顾家洗刷冤屈,叫他后悔做下当年的事。他欠顾家的债,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顾家的血不能白流,顾家的名,不能被玷污……”
  “还有一件事,你们肯定见过阿词了,她很好是不是,我很喜欢她,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保佑她这一生平安顺遂好不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有一天,等我亲口告诉她真相时,她能原谅我现在的欺骗。”
  “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会莽撞地闯到她房间里去,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就处在了对立面,或许我已经向她坦白了。”
  “可现在,她很讨厌我现在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魏君顾脸上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迷茫,在他最亲近的亲人面前,他终于卸下所有伪装。
  把想说的话说完,他才把香插上,拜了三拜。
  张高秋发现这次的主子和以往有明显的不同。
  往年间,他祭拜完,身上总是有一股煞气,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如今,他依然有煞气,可整个人却温和许多,甚至多出许多人情味,终于有点像个人了。
  当然,他不是说主子之前不像人,只是那时的他,冰冷得像个复仇机器,除了复仇,好像就没有别的情绪。
  他一直怕主子沉迷在仇恨中最终走上一条孤绝之路,那太苦了,主子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十多年,他不希望他余生也这样。
  现在好像好些了,至少,除了复仇,主子还有别的挂念的人。
  魏君顾并不理会张高秋的眼神,拜祭完后直接飞回王府。
  他重新换了衣服才上床去,然后将清词揽进自己怀里。
  他没再占她便宜,只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就放开,然后拥着她睡去。
  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
  第二天,清词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是蜜和香。一般人的嗅觉根本不会察觉到,但清词不同。
  这香比较特殊,它本身香气不显,却能保留相当长的时间,就是沐浴过,也不能完全祛除。
  蜜和香价格昂贵,并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而且,这香不单用,一般是作为调和剂调和诸味香料。
  她确信,自己没有用过这种香。
  她嗅了嗅,这香是从魏君顾身上传出来的,然后,她又闻闻自己,她身上也有,只是味道比较淡,估计是他蹭到她身上的。
  “你碰什么了?”清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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