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双重人格(穿书)——微风纤妙
时间:2019-09-07 08:42:02

  昨晚都没有的,怎么突然多出一股味道来,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魏君顾昨晚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魏君顾一脸疑惑,“我不知道。”
  这事着实奇怪,蜜和香不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她平时很少用香料,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味道。
  清词心里隐隐有种直觉,这事好像并不是偶然,但又始终隔着一层膜,叫她看不清真相。
  从魏君顾这里问不出答案,清词暂时把疑惑压在心底。
  正常魏君顾见她如此敏锐,心里暗道不好。
  他已经尽量把每个细节都处理好,不叫她发现,没想到还是有他没顾及到的地方。
  以后,他得再小心些。
  *
  “宋铮,你给我站住。”长乐骑着马在后面追赶,高声朝前面穿着黑色劲装的宋铮大吼。
  宋铮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得勒了缰绳。
  “郡主有何吩咐?”宋铮朝长乐拱手行礼,态度恭敬有余却不甚亲近。
  长乐最讨厌他这副样子,顿时语气也不善起来,“你为何看到我就走?难道我长得这般不可入目吗?”
  “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微臣还要去当值,不宜迟到。”宋铮语气不变,并不因长乐的胡搅蛮缠而生气或是有什么别的情绪。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为什么不答应?”
  她上次跟他说,想让他掉到她父王手下做副将,到时候,凭借他的才能,加上她父王的提携,很快就能得到升迁,偏偏这个木头人,一口拒绝了,她气得不行。
  “无功不受禄,何况是升官这种事,恕微臣不能答应。”宋铮回答得一本正经。
  他向来不喜靠裙带关系上位,而且,若是接受她的好意,他就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拒绝她了。
  “好,就算你不想答应,那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别说你没躲着我,我又不瞎,看得清楚得很。”长乐一开始颇为盛气凌人,到现在,竟有些委屈。
  她活了快十六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毫不犹豫地拒绝她,任她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宋铮不说话了,这是事实,他确实在躲她。
  “郡主,您身份尊贵,不该如此。”宋铮放柔了语气,像个长辈一样劝道。
  “什么尊贵不尊贵,我说它不尊贵就是不尊贵。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干了什么,还有什么尊贵而言。”
  长乐不是遮掩的性子,她纠缠宋铮的事,早就传开了,不少人都等着看她笑话呢!
  长乐心里都清楚,只是她心大,不惧流言,又不屑于去计较,反正他们不敢当她面说。
  宋铮又沉默了。
  “宋铮,我就问你一句,我有哪点招你讨厌,你要对我这么冷淡。”
  “郡主很好,微臣没有讨厌郡主。”宋铮忙道。
  “你说谎,要是不讨厌我,你怎么会躲我?”
  长乐的歪理一套一套,很快,绕来绕去,宋铮还是没绕出这个问题。
  两人纠缠了半天,到最后,宋铮还是没有给出理由。不,给了理由,又一一被长乐反驳回去了。
  今日这事,自然又被人传开来。
  清词听到后,只叹息一声,长乐是真栽进去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清词正在凉亭里弹曲子给魏君顾听,逐月走过来,说是定国公世子夫人递了拜帖。
  定国公世子夫人就是宋廷君。
  她又来干什么?上次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清词拿着帖子陷入了沉思。
  要不要见呢?
  其实,她挺好奇她现在跟白简行怎么样了。
  按照里的描述,她刚嫁人那阵,可是和白简行闹得不轻。
  好在两人都是有分寸的,闹得再凶也没传出来,现在就更没什么不好的流言了,反而是夸他们男才女貌的多。
  见见也无妨,左右无事。
  清词再次见到宋廷君,发现她和几个月前又有了不同。
  看起来,好像更朝气了些?
  两人也算“坦诚相待”,客套话就免了,直接进入正题。
  清词猜到她会说些惊人的话来,却没想到她会抛出这么大一个惊天大消息。
  “陛下似乎快不好了。”宋廷君的语气里一点也没担忧,好像还在幸灾乐祸。
  “什么?”清词难掩自己的惊讶,下意识捂了下嘴。
  “你是从哪儿得到这消息的?确切吗?”
  她在京城也有些人,却一点没得到风声。这种消息,她实在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渠道,但这确实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宋廷君肯定道。
  “所以,你来找我是?”清词隐约有预感,宋廷君的目的不只是来告诉她这个消息。
  “你知道,陛下不好的消息瞒不了多久,到时候,京城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与我何关?”清词不为所动。这京城,有什么时候是平静过的呢?
  “真的与你无关吗?”宋廷君笃信说。
  “远的不说,就说现在,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铺子和庄子被人暗中盯上?”
  清词依旧不说话,她当然知道,只不过对方还不敢明目张胆,她还有时间想办法。
  宋廷君早知道光凭这点根本不可能说动她,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等二皇子或三皇子其中一个登上那个位置,你们端王府会落到什么地步?”
  “你是个明白人,为什么不早做打算?”
  清词嗤笑一声,“打算?什么打算,像你一样不顾及家人亲友堵一条未知的路吗?而且,宋姑娘,你真的高看我了。”
  “你既来找我,想必也是调查过我的。我只是一个闺阁姑娘,手里有几间铺子,几个在外面跑腿的人,再多的,也没有了。”
  清词端起茶,垂下鸦羽般的睫毛,随意地抿一小口润润唇。
  真的等二皇子或三皇子登基,端王府肯定会遭殃。魏君顾嫡子的身份,永远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
  现在为了维持自己的名声,他们不敢太过,等登上那个位置,谁又敢说什么?
  清词确实害怕之后的事,可她更不想走一条明显的不归路。
  可是,宋廷君想做的事太危险了,而且,她是真没能力。
  “你有。”宋廷君肯定地说,“你能做到一件别人都做不到的事。”
 
 
第59章 难耐
  清词看着她,想知道她说的只有她能做到的事是什么。
  “子嗣。”宋廷君硬着声音抛出两个字。
  子嗣?
  清词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图。
  手里的茶杯“砰”地一声砸在桌面,茶水溅得到处都是,还把她的衣服都弄脏,可清词却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宋廷君真是打得好算盘,嫁不成五皇子,就把主意打到她和魏君顾身上。
  是,魏君顾是傻了,可是他毕竟是正统嫡子,那么,他的孩子自然也是嫡系皇孙。
  前朝传下来的嫡庶观念依旧被大部分人认可,很多中立派,虽然会觉得魏君顾傻了不堪大任,可他的孩子依旧是嫡孙。
  而且,魏君顾也不是生下来就傻的,他小时还被不少人夸过是天纵英才,这个皇孙,至少不会是个傻子。
  要是运作一番,也不是不可能把这孩子立为幼帝,到时,谁来主持朝纲,还不是看哪方力量占上风?
  除了宋廷君,朝中的豺狼可多着呢!
  她娘家势弱,魏君顾也指望不上,真有孩子,还不是任人宰割?
  宋廷君被清词爆发的怒火吓了一跳,把剩下半句咽回肚子里。
  “宋姑娘,我早就说过我不愿掺和这些事,你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我,我也以礼相待,没想到,你心里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如此,往后你也不必再来,我们端王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清词的话,越发讥讽,她身体都在发抖,显然是气得不轻。
  “我真的没有害你的心思。”宋廷君见她如此,一下子就慌了,忙为自己解释。
  “我只是提议,要是你不愿我也不会逼你。”
  清词直直看着她,脸庞依旧冷硬。哪怕只是提议,她也不会答应。
  这是她的逆鳞。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沦为争权夺利的工具,更不用说面对如此危机重重的环境。
  古往今来,哪个幼帝有好下场?就算有,那也是从一条血路中杀出来的。
  而在这期间,他要受多少委屈和痛苦,又要经历多少次生死博弈?
  他要在悬崖边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丈深渊尸骨全无。
  “宋姑娘,请回吧!”清词伸出手,做了个送客的礼。
  宋廷君哪里肯,上前一步,一股脑把要说的话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你肯定觉得我居心不良想利用你,可我真的没有,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女子的地位如此低下连自己的财产都不可以拥有,为什么女子不可以出将入相,为什么女子要困在后院一辈子。”
  “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尽管你把自己压抑得像个大家闺秀,但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所以我才会来找你。”
  “你看看我们身边的这些女子,她们没有才情吗?她们没有能力吗?她们当初不是纯真的姑娘吗?”
  “现在,一个个到了年纪,就必须嫁人,嫁人后,若是男方不错,就这样操持家务相夫教子过一辈子。若是遇到个没良心的,宠妾灭妻,还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男人们高高在上,掌握着所有女子的命运,他们不让女子科举,不让女子进书院,不让女子有脱离男人生存的权利,他们就是要把女子逼到只能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就是因为社会对女子太过不公,所以,我不甘心。”
  宋廷君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角处还滑下几滴泪珠。
  她继续哽咽着说:“我不是为了权力才做这些,我只是想改变女子的命运,想叫她们能挣脱束缚。”
  “而我想改变,就得打破现有的统治权力,只有这样,我才可能实现这个目标。”
  “之前是我没考虑周全,没想到你会面临怎样的处境。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
  清词在心底叹息一声,宋廷君的目标何其艰难。
  “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相信你不是为了权力,可我真的不愿掺和这些。”
  “你今日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外泄,你尽可放心。”
  “宋姑娘,你应该回去了。”
  *
  宋廷君离开后,清词继续呆在书房。
  她看到北定王妃给她的请柬,心中开始计较起来。
  宋廷君有一点没说错,无论今后谁登基,端王府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身在权力旋涡,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既然如此,她就要早做打算。
  安宁侯府、秦府、诚亲王府、大长公主、北定王府,这些,都算是她的助力,就是不知道真到那时候,这份情谊还能不能靠得住。
  事在人为,且先试试,总之,她一定要保证自己和魏君顾平平安安的。
  魏君顾不知道宋廷君跟她说了什么,只见她又开始心事重重起来。
  他叫人去查,大概只能猜到应该是和朝中局势变动有关。
  她其实不用担心,他会护好她的。
  魏君顾不忍她担忧,最后还是决定晚上时用另一个身份来见她一面。
  只不过,若是这样,少不得又得解释解释‘他’的消失了。
  清词这两天本就睡得不熟,很快就发现他的存在。
  不过,最先让她注意到的是,魏君顾不见了。
  “殿下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清词盯着他质问,眼神像一把利剑直刺入他的心。
  她心里既惶恐又害怕,怕他对小傻子不利。
  思绪一发散开来,清词就忍不住想到更糟糕的事。
  此时京城并不平静,谁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魏君顾的存在,看似无关紧要,却又有着微妙的关系,怕是有人就是不想让他活着呢!
  他没想到她第一个关心的是那个傻子去哪儿了,可他出现在这里,那个傻子自然就只能消失。
  “他没事,我只是不想见到他。”魏君顾缓缓出声。
  看她对傻子这么紧张,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堵。
  没事,没事就好。清词揪着的心终于缓过来。
  魏君顾见她只顾着担心那个傻子,也不说话,只好把自己的来意说明。
  “如今京城动荡,你且小心,别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我知道,不用你‘好心’提醒。”清词态度冷硬,显然还在为小傻子的事情生气。
  魏君顾按下心里的失望,并不因她的讽刺而生气。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会护着你的,不会叫人伤你一分。”
  不会叫人伤她?哼,是谁第一次见面就对她下杀手的?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对她很上心,但她可不会忘记当初的事。
  清词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魏君顾再一次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
  若是当时他知道自己今后会对她上心,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蠢事。
  “这是我的信物,你若有事,可以拿此玉去平康坊飞翠楼找我的人,他们见此物,就会通知我。”魏君顾从怀里拿出一块婴儿巴掌大的墨玉,想递给清词。
  可惜清词不领情,并不愿接。她缩在床头,警惕地看着他。
  她把京城里有权有势的人都和他对了一遍:他的身量要比常人高很多,这就可以排除掉大部分,而且,他的年龄应该也不算大。
  可思来想去,她依旧猜不出来。
  要不是他藏得太深,要不就是她猜测的方向是错误的。
  魏君顾见她没有动作,只好把墨玉放在她床头。放完玉,他却没离开,反而朝前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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