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表小姐——寒花一梦
时间:2019-09-08 08: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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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新年
  宋嘉月笑着把俞舒宁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俞景荣也上前见礼,含笑说:“大哥今天气色不错,想来在别院休养得也好。”
  这不是在说什么恭维话,而是事实。
  离开邺京数月,俞景行已不似宋嘉月初见他时整日面容苍白的模样。
  俞景荣毕竟好一阵子没见到俞景行,这种感觉会更强烈。
  对此,俞景行只是掀唇微笑:“确实是辛苦你大嫂了,全靠她照顾得周道。”
  直到这时,朱嘉芸才正眼看了两眼俞景行。
  至少他现在的样子,和曾经那副病歪歪的样子颇有一些差别……
  难不成这人当真被治好了?
  朱嘉芸不由得心情微妙,却不相信俞景行身体真的能够变好。
  她来回想一想,反倒愈发坚定的认为不可能。
  难道她没有见识过?
  不但见过,而且见得一点都不少。
  朱嘉芸暗自撇撇嘴,这人压根没得治,谁知道现在这样是不是回光返照。
  俞通海和朱氏等在正厅。
  见俞景行和宋嘉月平平顺顺回来,瞧着都十分高兴。
  端详过半晌俞景行,朱氏笑着对俞通海道:“老爷,我怎么觉得行哥儿看起来比之前长了点肉?这么看一看,都不像以前那样瘦得叫人心疼了。”
  俞通海很是欣慰,颔首认同。
  他又庆幸自己之前到底选择听从张神医的建议。
  之后,朱氏关心起两个人的饮食起居,她问得宋嘉月几句关于他们在别院都吃些什么、做些什么的话。宋嘉月微笑一一认真回答,专捡一些好听的说。
  在别院曾遇见谢道长以及被人挟持的事儿,宋嘉月半个字不提。
  是俞景行的意思,不过她没有不认同。
  俞景行和宋嘉月回到邺京已经是下午。
  是以,说得半天话,交待过一起用晚饭,两位长辈便放他们回去稍事休息。
  知道大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且过不了两天便是年节,寿康院里里外外无疑都是仔细打扫过的。廊芜下新挂起来一溜大红灯笼,远远看一眼也喜气洋洋。
  宋嘉月从别院带回来一些干果、山货之类的。
  她让秋月和夏露把东西给底下的人分了,权当做一点心意。
  久不见徐嬷嬷,宋嘉月让她坐下来和自己说得会话,也问一问徐嬷嬷近来身体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徐嬷嬷一直笑呵呵,说自己在侯府什么都好。
  别院总归是比侯府自在些。
  侯府人多,规矩也多,比起在单他们住的别院,说话做事必然要更小心。
  但宣平侯府是俞景行的家,不可能不回。
  何况,回来了她才能继续做事。
  宋嘉月不至于为这些闹出什么情绪。
  于她而言,无论别院还是侯府,小日子照样都得过。
  歇过两天便是新年。
  大年三十这一日,天阴沉沉的,白日里断断续续下过几阵雪粒子。
  天气再不好却一样挡不住年节的热闹和喜庆。
  侯府厨房从天不亮开始忙,到下午,备下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在过去吃团圆饭之前,宋嘉月把提前给底下的人准备的荷包一一分送出去,得到几大箩筐吉祥话。新年伊始就图个吉利,大家都笑盈盈,她也被传染这份高兴。
  平日里被一口一个“大嫂”的喊着,到新年不能没表示。
  俞景荣、俞舒宁、朱嘉芸几个,宋嘉月都准备了厚厚的荷包给他们压岁。
  她自己同样收到了压岁钱。
  是两位长辈给的,有一些意外,又有一些喜欢。
  天降横财的事儿谁会不喜欢?
  见俞景行荷包收得异常的理所当然,宋嘉月也没有推辞,直接收下。
  一阵阵热闹的爆竹声响中,他们吃过年夜饭,便一齐移步暖阁。
  丫鬟婆子们早已备下瓜果点心,又沏上两壶热茶。
  他们要一起守岁。
  俞通海叫仆从将棋盘、棋子取出来,和小儿子俞景荣两个人坐在暖榻上下棋。
  被默许不可太过劳累的俞景行则坐在一旁悠闲吃茶。
  另一边。
  宋嘉月和朱氏、俞舒宁、朱嘉芸几个人凑在一起打叶子牌。
  叶子牌这个东西,宋嘉月并不精通,但她之前学过,不至于怯场。
  这样对于她来说便足够了。
  宋嘉月牌打得一般,今天的运气同样不怎么好。
  虽说是个消遣,也不玩儿什么大的,但几圈牌下来,她也输掉了一捧钱。
  倒是朱嘉芸的手气极佳。
  她们四个人里面,唯一赢得多的人便是她。
  “表姐手气也太好了。”
  又一局结束,俞舒宁忍不住感叹,转而笑嘻嘻,“新年是要有好运气啊。”
  这样一句好听的话,朱嘉芸心里十分受用。
  她随手抓上一把钱塞给俞舒宁,笑一笑:“给表妹分点好运。”
  都是铜子儿,抓上一把也不值当什么。
  到底这份意思是传出去了。
  俞舒宁谢过自己表姐,想也不想,转头把手里那一把铜子儿分出一半,直接塞给宋嘉月:“大嫂,快快来,分点儿好运气给你!新年一定有好事!”
  朱氏顿时笑骂:“晓得惦记着你大嫂,却不管你娘亲。”
  俞舒宁闻言嘿嘿笑道:“那是因为娘没这个也肯定会有好事和好运啊。”
  “惯会说好话哄我。”
  朱氏抿唇笑着,斜眼看一看女儿,把自己手边的铜子儿分给了下人。
  朱嘉芸却后悔抓钱给俞舒宁。
  她怎么晓得这个人转头就给别人献殷勤去了?
  若是给朱氏也就罢了,竟然……
  心里有气,偏偏不好冲俞舒宁摆脸色,朱嘉芸后来索性不说话。
  到得子时附近,众人都多少犯困,勉力干熬着。一直熬到寂寂深夜里,山寺钟声撞响、爆竹声声乍起,新年正式来临,互相说起新年问候,以示祝福。
  和俞景行回寿康院的路上,宋嘉月不住打起哈欠。
  饶是被寒风吹着,眼皮依旧直打架,她撑到这会儿实在太困了。
  好不容易回到寿康院,回房后,宋嘉月强撑着洗漱完毕,倒床便睡。提前用汤婆子给捂暖了床,她穿着软绸中衣蜷在锦被下,一时半会只是觉得又舒服又自在。
  帐幔叫人掀开一角,漏进来一束明亮光线。
  有所觉察的宋嘉月眯着眼,发现床榻旁的是俞景行,喃喃问:“怎么了”
  “没事,睡吧。”
  晓得她这会已困得厉害,俞景行伸手轻抚宋嘉月的鬓发。见她当真闭眼睡去,又笑一笑,轻手轻脚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封红包塞到她的枕头底下。
  宋嘉月浑无所觉。
  她酣然睡去,梦乡甜美。
  ……
  一觉不曾睡饱,宋嘉月便被外面的热闹吵醒了。
  大年初一须得早起,心里即便晓得,也想要在暖暖的被窝里多留片刻。
  略懒一阵,宋嘉月准备起床。
  却在坐起身后,无意瞥见软枕下漏出的一角大红色。
  宋嘉月确信自己没有在枕头底下塞过什么。疑惑中,她把那东西抽出来,随即发现是一个红包,且上头铁画银钩写着八个字——福寿深远,岁岁平安。
  她认得是俞景行的字迹。
  哪怕不认得他字迹,撇开俞景行,要宋嘉月再给个人选,她也给不了。
  红包里是一串用红绳穿起来的铜子儿。
  宋嘉月猜,大约是讨个吉利,起码挺好看的。
  秋月和夏露端得温水进来服侍宋嘉月梳洗。挽起帐幔,见她手里的东西,秋月抿唇而笑:“小姐昨晚睡下以后,大少爷在床边站得一会儿,想来是……”
  “我睡得太沉,竟不知道。”
  又仔细研究过两眼,重看一遍那八个字,宋嘉月才将东西好好收起来。
  ……
  新年便是处处热闹、时时热闹。
  来侯府拜年的人非常多,宋嘉月也得跟着朱氏招呼女眷们。
  大年初五。
  朱氏的哥哥嫂嫂前来拜年,论起来,这却是宋嘉月初次正经见他们。
  俞景行不是朱氏的孩子,朱氏的亲戚和他之间,隔了一层,便不怎么亲近。宋嘉月和他们的关系无疑又隔一层,平常他们即使来侯府,朱氏也不会喊她去见人。
  俞景荣和俞舒宁的这位舅舅名叫朱顺,人在刑部做事。
  他原本只是一名小吏,攀上宣平侯府的这层关系以后,慢慢升上去一些。
  朱顺的妻子葛氏,容长脸儿,体态富贵。
  随他们来侯府拜年的是朱顺和葛氏的两个儿子和一个未出阁的女儿。
  朱顺两个儿子朱诚和朱康,朱诚比俞景行长一岁,也已成家,他的妻子聂氏今天同样来了。朱康比俞景荣略长两岁,亲事已经定下,只等吉日把未婚妻迎进门。
  跟着朱顺和葛氏来拜年的这个未出阁的庶出女儿叫朱倩。
  她同俞舒宁一般年纪,性子温顺,娇娇柔柔,说话更是细声细气。
  俞舒宁原本对自己舅舅一家印象挺好的。
  但自因说错话挨过俞景荣的那顿打,她再见自己的舅母,心情便很是微妙。
  她以前从未怀疑过,葛氏同她说的一些话有问题。
  甚至认为那也是她一直担心的。
  挨过自己哥哥的一顿打,吃过教训,自己再回头好好想一想,才意识到她多少是受了挑拨。如果没有人反复说俞景行的不是,她未必会真那么讨厌她大哥。
  可最大的问题在于……
  她舅母为什么要做这种离间他们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
  俞舒宁没法和爹娘说这些。
  背后这么告小状,还是告长辈小状,她自己也不舒服。
  然而对葛氏的这种微妙,持续至今亦未消失。
  不想理会自己舅母,俞舒宁索性借口带朱倩去玩,拉上宋嘉月离开正厅。
  俞舒宁不是很会遮掩情绪的人。
  宋嘉月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暗暗留了个心眼。
 
 
第30章 口角
  俞舒宁住在风荷院。
  从正厅出来后,她带宋嘉月和朱倩到她的闺房。
  朱嘉芸今天因身体抱恙,没有出来见客,是以不和她们在一处。
  丫鬟奉上果品糕点和梅花茶,俞舒宁把自己年前新得的一副红梅雪景图拿出来给她们赏玩。这幅画作乃出自一位大师之手,万金难求,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二哥晓得我喜欢这位大师的画,帮我留意许久,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俞舒宁欢喜道,“我得好好珍惜,往后再有别人想看我也舍不得。”
  宋嘉月视线落在这幅画作上。
  图中,寒冬时节,风雪呼啸,一株古梅倚石而出,遒劲枝干曲折盘错,横斜枝头一簇簇花朵艳若朝霞、凌雪而绽。单是这样看着画作,便似鼻尖亦有暗香浮动。
  “舒宁,这是二表哥送给你的么?”
  朱倩声音娇娇柔柔的,把宋嘉月的注意力引过去。
  “对啊。”
  俞舒宁笑一笑,“我倒想给二哥银子呢,只怕真给了还得挨训。”
  朱倩眼底流露出几分艳羡。
  她手指绞着手中帕子,眼帘微垂,叹了一声:“二表哥当真是很好呢。”
  “可别看我二哥平时都笑眯眯的,凶起来的时候也吓人。”虽然俞景荣凶人的次数非常非常少,但俞舒宁经历过一次便印象深刻,“有时候我也怕他的。”
  “这个倒看不出来。”
  朱倩只觉得完全不能想象,二表哥和她的哥哥们根本不像是一路人。
  “那是我二哥,我也不能说浑话骗你。”
  俞舒宁又想起自己吃过的教训,顿时不想聊这个。
  “罢了,咱们不聊他呢。”她从青花瓷高足盘里拿过两个蜜橘,便往朱倩的手里头塞,“这种蜜橘是从南边虔城运来的,又甜又汁水足,你尝一尝?”
  见俞舒宁好似有些不高兴,朱倩识趣闭嘴。
  她微微一笑,颊边显出个浅浅的梨涡,低头剥起橘子:“好呀,我尝尝。”
  ……
  朱顺和葛氏他们在侯府用过午膳,下午回的朱府。
  垂花门外送走了客人,回内院的时候,宋嘉月暗中拉一拉俞舒宁的胳膊。
  她们姑嫂略迟一步,落在众人后面。
  宋嘉月说:“今儿那副红梅雪景图当真好看,能不能叫我再瞧两眼?”
  “这有什么不能?”俞舒宁以为是别的什么事,听到这个,一味在笑,“隔了半天都惦记,看来嫂嫂是真的喜欢……不过,你想要大师的作品得找我大哥去。”
  宋嘉月晓得俞舒宁是在调笑自己。
  佯怒斜过去一眼,她说:“想看那画自然得找你,找你大哥有什么用?”
  “好好好。”
  俞舒宁连忙挽住宋嘉月的胳膊摇一摇,“大嫂,到我那儿去吧。”
  让丫鬟知会过俞景行一声,宋嘉月跟着俞舒宁去风荷院。
  她们两个进得里间,丫鬟们都被留在外面。
  俞舒宁重将那副红梅雪景图取出来。
  尚未将画卷展开,被宋嘉月拦住:“不忙,来这边坐。”
  看画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她既然本不是当真想要看,自然也不着急了。
  宋嘉月牵着俞舒宁在罗汉床上坐下。
  俞舒宁一时半会没明白她怎么又不要看了,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懵懂。
  “我有话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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