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表小姐——寒花一梦
时间:2019-09-08 08:42:32

  如果能替她开口,届时肯定能够帮到她很多。
  如此,也就把俞景行和宋嘉月从脑海里统统赶出去。
  朱嘉芸琢磨起怎么利用谢归真。
  ……
  一场秋雨一场凉。
  树叶落尽,花草荒芜,十月一至,不知不觉一年又已走到尾声。
  宋嘉月陪俞景行去张神医那里诊脉的时候,听张神医说起谢道长已经回了。然而谢道长依然要应皇帝陛下的召,等到年节以后、开春之前,他会再来邺京。
  俞景行自身体有所好转起,便开始看书。
  二月要参加春闱科考,时间颇为紧张,总是需要抓紧准备。
  他愿意努力,宋嘉月一如既往支持。
  她自己这一阵子和夏露商量着,准备另外开一间悦来酒楼招牌的糕点铺子。
  既然他们的点心小食越来越受欢迎,为什么不干脆单分出来试一试?
  待日后名气更大,甚至可以考虑去外地发展。
  但如果准备单分出来,只靠原来菜单上的那些花样恐怕不太足够。何况,想不断做大做好,逐步推出新品吸引新客人也很重要。不费心不行。
  宋嘉月想到可以尝试做蛋黄酥。
  原料方面没有问题,小麦、猪油、洋糖、豆沙、咸蛋黄,全都是现成的。
  这样点心在她曾经生活的世界能受到热烈欢迎,想必在这个世界不会太差。
  再则它和苏氏月饼有相似之处,这也意味着存在很多可能性。
  假如蛋黄酥的反响不错,做法相似的香芋酥、紫薯酥便都可以考虑。
  方向定下来,后面的一切自然好办。
  这天断断续续下过几场雪粒子。
  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啸,丫鬟仆从无事也都缩在耳房里听候吩咐。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几个银炭盆烧得旺,堆积出一室暖意。
  宋嘉月盘腿坐在窗棂下的罗汉床上,正埋头写字。
  秋月坐在脚踏上,一边剥松子,一边烤栗子。香酥的松子仁逐渐装满一整个白瓷罐子,她将瓷罐收好,搁到小几上,同盛蜜橘甜梨的高足盘挨在一起。
  “什么时辰了?”
  余光不经意瞥见秋月的动作,宋嘉月抬起头来问一声。
  “小姐,已经酉时了。”
  秋月话音刚落,外面恰有人掀帘子进来。
  “姑爷。”
  看到俞景行走进里间,秋月连忙起身,与他行了个礼。
  宋嘉月搁下笔,笑一笑问:“是不是该出门了?”俞景行微笑颔首,她一面从罗汉床上下来一面道,“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收拾一下,换身衣服。”
  不久之前,卫琅从边关回来了。
  俞景行今天准备在悦来酒楼为他这个朋友接风洗尘,宋嘉月也同去。
  这几年卫琅不在邺京,因而宋嘉月如今和他是头一次见面。
  卫琅这个人,她多少有些好奇,不提是俞景行的朋友,免不了希望留个好印象。
  秋月让小丫鬟送热水进来。
  宋嘉月净面净手,换上暗花蝶纹织锦袄、月白折枝梅花缎面裙。
  “外头冷,多穿一点。”
  俞景行将斗篷披到宋嘉月的身上,替她戴上风帽,仔细看一看,又笑了。
  宋嘉月看他一眼:“怎么了?”
  俞景行摇头:“无事,我们走吧。”
  宋嘉月被他牵着往外面走。
  走出去几步以后,她继续追问俞景行:“你刚刚笑什么?”
  俞景行顿一顿,压低声音:“最近好像胖了些?”
  宋嘉月:“……”
  俞景行又忍笑安慰她:“没关系,小动物都是要囤肉过冬的。”
  宋嘉月:“……”
  “身上有肉,软乎乎的,抱起来舒服。”
  宋嘉月:“……”
  现在和离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还是揍一顿比较容易(手动滑稽
  ~
  今天是七一建党节,也是建党九十八周年。
  为土共献上我的生日祝福,这一章评论都送红包(* ̄▽ ̄)y
 
 
第51章 犯懵
  马车稳稳停在悦来酒楼外。
  俞景行下得马车,伸手扶宋嘉月下来,而后牵着她走进酒楼。
  他们上得二楼事先订好的雅间。
  店小二送上热茶、鲜果和点心,问过一声,便去交待厨房开始准备。
  略迟一刻钟,卫琅也到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俞景行和宋嘉月起身相迎。
  雅间的门被酒楼的店小二从外面打开,宋嘉月瞧过去,只见外头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麦色皮肤,玉冠束发,身上一袭利落的玄青色织云纹窄袖锦袍。
  来人正是卫琅。
  看到俞景行的一刻,他脸上笑容灿烂如夏日阳光:“俞大哥!”
  卫琅这一声招呼打得可谓中气十足。
  话音落下,他大步走进雅间,视线在宋嘉月身上一转,咧嘴笑问:“大嫂?”
  又是大哥又是大嫂……
  宋嘉月想起俞景行曾经口中说过的“朋友”,禁不住怀疑人生。
  她以前确实认为,俞景行应该也一样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只是不太能想象,他的朋友会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和朋友相处的时候又到底是什么样子。
  当初听到俞景行说出卫琅的名字,听他说他们是朋友,宋嘉月更多是惊讶于他和卫琅之间的交情,从未深想过也从未怀疑过。这句“俞大哥”算让她醒悟过来。
  这个人其实是当真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自然不能说卫琅不是朋友,然而分明存在一些差别么不是?
  宋嘉月仔细想一想,觉得倒也是。卫琅在年龄上要比俞景行略小两岁,俞景行在外人面前谈不上平易近人甚至略显冷淡,难免无法把他当同龄人看待。
  卫琅把他被当成大哥看待也不错。
  毕竟她跟着他沾一沾光,辈分往上抬,又多一个喊她大嫂的人。
  他们久未见面,俞景行纵使不是什么话多的人,架不住卫琅见到他高兴,一肚子话往外倒。于是从边关的风土人情和生活开始聊起,聊到邺京近几年来的变化。
  宋嘉月听他们两个人聊天听得津津有味。
  她同样能觉察到俞景行的放松,是不同于在其他人面前的状态。
  卫琅平日里多和将士们相处,而边关相比邺京少了许多的规矩,或因如此,他身上那种不拘小节的性子十分明显。哪怕初次见面,宋嘉月也不觉得很有距离感。
  晓得俞景行身体不好,卫琅不要他一起喝酒,更不至于怂恿宋嘉月。不过,到得后来,大约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俞景行破例陪卫琅喝得几杯。
  张神医没有特别交代过俞景行不能沾酒。
  以往不碰,纯粹出于身体状况考虑,他又克制、有分寸,宋嘉月便未阻拦。
  卫琅酒喝得越多,话也越多。
  他和俞景行倒起苦水:“我才刚回来,我爹娘便催起婚事……”
  “我如今哪有心思成家?他们竟然说再迟几年,当心教别人看不上。”卫琅说着激动得瞪大眼睛,“我一个大男人难道在乎这个?更不提,大丈夫何患无妻!”
  卫琅最后一句话说得豪气干云。
  宋嘉月却想到原著里,他对叶明珠爱而不得,到最后便是终身未娶。
  从情理上说,哪怕单单冲着卫琅今天喊她的一声大嫂,她也没道理会希望他孤独一生。现实却是,感情的事勉强不了、强求不了,谁也无法替那个人左右。
  除非她能够变成月老,否则管不上卫琅动心或不动心。
  但如果事情真的那样发展,如果可以开解他,宋嘉月肯定没有二话。
  他们三个人一场小聚直到戌时一刻方散。
  卫琅或认为今晚十分尽兴,从雅间出来到走出悦来酒楼都是笑呵呵一张脸。
  “俞大哥,你和大嫂成亲的时候,我不在邺京,没有赶上,挺过意不去的。所以这次回来也是备下厚礼向你和大嫂请罪,另外还有一些边关带回来的玩意儿。”
  “东西明天我派人送到侯府。”
  卫琅咧着嘴笑,“也谈不上是多稀罕的东西,你们千万不要嫌弃。”
  尽管卫琅有些喝多了,却坚持让俞景行和宋嘉月先走。俞景行不推辞,交待卫琅身边的随从要小心照顾他,便同宋嘉月登上马车,回宣平侯府了。
  回到寿康院。
  一进里间,俞景行便歪到罗汉床上。
  宋嘉月看过去,见他眉眼间掩不住疲惫之色,时辰已晚,猜他应是劳累,便立刻叫小丫鬟送热水进来。她想着他们两个人赶紧洗漱,也好早一点休息。
  “要喝水吗?”
  宋嘉月坐到俞景行的旁边,问一声,待他颔首,才帮忙倒杯热茶。
  茶盏递过去,俞景行却又不接。
  宋嘉月意识到些许不对劲,将茶盏轻轻搁到小几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怎么了?”
  伸手试一试俞景行额头的温度,宋嘉月问,“哪里不舒服吗?”
  俞景行掀起眼帘,望向她。
  烛光下,仿佛含着水光一样的眼眸,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宋嘉月没有看懂俞景行眼里的情绪。
  却也根本来不及看懂,她已被他带入怀中,被迫趴在他的胸口。
  丫鬟们很快是要送热水进来的。
  这像什么样子?
  心下认定俞景行这会奇怪,宋嘉月想要推开他起身。
  他却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胸前。
  “你怎么了?”
  宋嘉月瓮声瓮气又重复问俞景行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
  可是回府之前不是都挺好的么?
  何况,他们回来一刻钟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能怎么了?
  俞景行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要从哪一处说起。
  有些话,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也没有对她说过。
  它们被藏在心底最深处,在日复一日中,不知不觉便已经变得沉甸甸。
  俞景行说不出话,凝视过宋嘉月半晌,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他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迫切亲吻她。
  宋嘉月被亲得犯懵。
  越不明所以,不明白他怎么回事。
  不同于大多数时候温柔缱绻的亲密,此时的俞景行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举止亦仿佛因此而带着几分躁动。在这种情绪之下,举止间似隐约有不易被察觉的不安。
  宋嘉月依旧不清楚俞景行的反常行为是什么原因。
  只是在感知到他的这些以后,她试图努力去抚平他的种种情绪。
  放软身子,宋嘉月回吻俞景行。
  她不再试图开口,而是借着这样的亲密,让他感知自己对他的绵绵情谊。
  一如俞景行过去所说,他喜欢她,心里有她,就必然会想要她。
  她又何尝不是?
  事实上,感情都是相通的,很多东西与性别无关。
  宋嘉月不认为这需要觉得可耻。
  她捧住俞景行的脸,耐心的、细细地亲吻他的眼睛,亲吻他的脸颊,也亲吻他的下巴和喉结。最后绕回来,又一下一下吻他的唇。俞景行此时几乎任由她摆布。
  “感觉怎么样?”
  宋嘉月慢慢停下动作,嘴边有浅浅的笑意,“是不是也不错?”
  “是。”
  俞景行声音微哑,话却老不正经,“夫人对我好。”
  “以后也要这样对我好才行。”
  他额头轻轻抵上宋嘉月的,垂下眼,低声问,“我赖上你了,怕不怕?”
  “不怕。”
  宋嘉月学着他小声道,“而且,谁赖谁还不一定呢。”
  ……
  前一晚分开的时候,卫琅说东西不稀罕,让他们不要嫌弃。
  翌日上午,卫家三辆马车过来了。
  吃的、用的、玩的都不少。
  其中还有一些小玩意是从外面传进来大齐的。
  东西稀罕不稀罕不提。
  光这个数量,就让宋嘉月和秋月一起带着两个小丫鬟整理了大半天时间。
  俞景行到得后来也不说自己那天晚上究竟怎么了。他不说,宋嘉月向来不会刨根问底,只是记在心上,想着留个心眼,平日里多注意一些,没准将来有所收获。
  下过几场大雪,新年便悄然来临。
  又到了一年最热闹的时候。
  大年初二。
  有事情要找妹妹俞舒宁,俞景荣一路往风荷院去。
  他离开挂着一排大红灯笼的长廊,步下石阶,穿过堆满积雪的庭院,却在转过月洞门时,被一个人拦住去路。那人眼眶泛红,见到他,径自跪到冰冷的地面上。
  地上那样冷,她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且又明明白白事先特地等在这里,等待着俞景荣出现。
  “求表哥救我!”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朱倩,她仰头哀求看向俞景荣。
  “表妹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
  俞景荣一边让跪在地上的朱倩起来,一边示意自己的随从暂且退下。
  朱倩不肯起。
  她双手捂住脸啜泣中道:“表哥救救我,我当真活不下去了。”
  俞景荣眉头紧拧,稍稍思索,最后没有伸手去扶朱倩。他避开朱倩两步,四下扫一圈,方才重新开口:“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表妹也完全不必如此。”
  “只是不知,我能够帮到表妹什么?”
  朱倩张了几次嘴,艰难道:“母亲……母亲要把我嫁给高大人做填房……”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一更又一更,嘻嘻嘻,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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