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正喝着茶呢,听到这话“噗”一声喷可出来,她拍了拍龙木的肩膀,“小木头,是谁给你的自信思路跑这么偏的?”
龙木瞬间反应过来,露出忧伤的小眼神,同是身为男子,为何他总是不配拥有姓名。
芭比小甜甜的内心真是很脆弱了,凭着这完全不能打的颜值也不知道怎么健康活到现在的。
驭男高手白九一下便看出了他的落寞,温柔地说:“小木头别伤心,在我眼里你是凰极国最靓的崽。”
风涟:“???”
元柔:“……”
皮这一下很开心的白九又哈哈大笑起来。
被魔性的笑容扰得烦不胜烦,风涟对着她一个眼刀子过去。
白九想起他的“一阳指”,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缩成一只鹌鹑,安静如鸡。
那几位女子未等到风涟做出回应,大着胆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对着他露出猥琐地笑:“这么美貌的公子还要出来抛头露面,不如跟我回家,让你做我的侧夫,荣华富贵想之不尽啊。”
白九诧异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遂转过头去看着风涟。
只见男人果然一脸不耐烦,纤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沿着茶杯口摩擦。
手还是那美腻的手,但是在白九眼里它们已经不纯洁了,果然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白九起身一拍桌子,“当着我的面想抢我的人?”你确认过眼神吗,他是你惹得起的人?一阳指了解一下啊喂。
白九其实能理解那些女人,在风涟的美貌暴击下很少人能把持得住。
但风涟可是蛇蝎美人啊,绝对不能惹怒他,万一他一个不高兴biubiubiu的,这里就只剩下一堆灰飞了。
虽然江湖儿女谁没杀过几个人,但白九毕竟来自法治社会,从小受得是和谐社会的熏陶,不能容忍自己面前有惨剧发生。
“既然是你的人可得护好了,若是我可舍不得带出来让别人瞧了去。”那人说完又对着风涟挤眉弄眼:“小美人儿,不如还是从了我,我不介意你跟过别人。”
白九一下挡在两人之间,摆好架势,微笑中透露着疲惫:“辱了我的人,动手吧。”在跆拳道手里还有活路,对上一阳指可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打了起来,小饭馆瞬间鸡飞狗跳。
龙木目瞪口呆地推了推元柔,“白姑娘这么暴力?她是不是看上主子了?”
元柔回他一个诧异地眼神,“你才知道?”
龙木一愣,痛苦地捂着胸口,“我拿什么和主子争宠?我失恋了。”
风涟转头看了她们一眼,视线又顺着白九过去,那一刹那他有一股微妙的被保护着的感觉。
他师承古武江家,自小又是天资高的,从未有人试图保护他,就算是龙木和元柔也是一样,毕竟除了第一高手江笑,没人打得过他。
好感度:“-50”
锦鲤日的白九简直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给她一把剑就能直接争夺武林盟主那种。
那女子还没有此前赌场的老板能打,自然是惨败,她的同伴早就跑了,她也一个回头就要跑。
白九瞟了她一眼,一把抓着她的衣摆,“打烂的东西不赔钱么?”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还要养小白脸的!
女人丢下一袋银子,一溜烟没影儿了。
白九看了看风涟,没想到阴差阳错刷了好感度,看来也不是这么难刷嘛。
她决定加把火,走过去把银子丢给风涟,又对着他柔柔一笑:“有我在,没人可以辱得了你。”
风涟听到这话也是冷漠如常,只是好感度又涨了两个点。
脸上不悦,好感度还是很诚实的嘛。
经过这一茬,总算是能安心吃顿饭了。
这个小镇可真是算落后,饭菜也不是什么珍馐美食,好在新鲜可口。
龙木块头大自然胃口也好,白九好几次从他爪子下“虎口夺食”,把好吃的全放风涟面前。
好感度一点两点的蹭蹭上涨。
因为明日是衰神日不能赶路,最近能落脚的地方又赶不到,于是三人在小镇找了个客栈留宿。
这就余下一晚上的空闲时间。
白九将风涟堵在门口,调笑着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玉郎我们去打个野战……呸,去逛个街呀?”
“好呀好呀,听说这个破地方还有夜市呢。”龙木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窜了出来。
白九秀眉一蹙,一把搂过龙木宽厚的肩膀,转了个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木头大哥,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小甜甜了,你应当学会自我纾解,不要打扰我同你们家公子。”
龙木夸张地捂了捂嘴,是他想的那个纾解吗?又看了看白九认真的表情,小仙女应当不是这个意思吧?
他掏出锦帕抹了抹额角,不大甘心地转身离去。
风涟知道白九软磨硬泡的功夫,若不答应可以缠他一个晚上,便认命地随着她去了。
所谓的夜市也不过就是几个小食摊位罢了,从这头可以看到那头。
白九却觉得新鲜,每样东西都买一点儿尝。
不一会儿,她手上就拿着糖葫芦,红豆鱼饼,紫米糕……
又虎视眈眈盯着一个卖白糖糕的摊位。
“玉郎,我没手了。”
“那便不吃。”
“可是我饿。”
“刚吃过饭。”
“啧,你这就不懂了。”白九拦在他面前,“女人的胃是有两个的,一个食咸的,一个甜的。”
“谬论。”
“真的,给我买吧,就一个,拜托拜托。”
女人睁着水盈的眸子,眼中是倒影星光的湖面,红唇微微翘起,凹陷的小梨涡像是在对他撒娇一般。
明知不是同一个人,可风涟还是想到了那个少年,等他回过神来时已帮白九买了白糖糕。
不止……
他还举着手将糕点送到了她的嘴边。
只见女人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又放肆地伸出小舌在他指尖一勾,占满白糖的嘴角上挂着得意忘形的笑,甜软梨涡撩拨人心。
风涟只觉得指尖被温暖扫过,连着他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于是,男人将剩下的白糖糕整个儿塞到了她的嘴里,声音中有些恼羞成怒:“吃啊,吃完。”
白九被他塞地鼓起了腮帮子,咀嚼的动作不停,“七玉,里这个王霸蛋!”
风涟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眉眼柔和下来,像是雪花云开后露出的明媚。
还在张牙舞爪的白九瞬间安静下来,就这样毫无抵抗地陷入了男人的荷尔蒙陷阱。
风涟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他以拳掩唇,轻咳一声,“走吧。”说完便迈步向前走去。
“哦哦哦。”白九看着前头的男子,他的耳尖是不是红了?阅女无数的花魁这么容易害羞的?
好感度:“-30”
意外的收获,白九开心地几口吞下白糖糕,只觉得满嘴的甜。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风涟感觉到白九在拽他的衣摆,他不耐地转过头去。
只见白九手上的东西已滑落在地上,脸色也跟着白起来。
男人瞬间明白过来,他下意识抬手按着白九的脑袋,将她扣进自己怀里,带着她一个转身。
另一只手几下处理了白九视线范围内出现的几只飞蛾。
感受到怀里女子的轻颤,他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莫怕,我在。”
白九惊恐了一瞬便毫无预兆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鼻尖是淡淡的甜香味,耳畔还有男人温柔的抚慰。
她贪念那一分温暖,情不自禁抬手搂住了面前的男人。
而风涟却突然推开了她,脸色冷了下来,面上是快具象化的悔恨。
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的行动快过自己的头脑,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抱了这个女人还安慰她?
白九愣愣地看着风涟推开自己,又愣愣地看着他转头离开。
再愣愣地看着“-10”的好感度。
白九:“啧”
第12章 衰神
当晚白九做了个梦,层层叠叠的白色账幔中站着一个玄衣男子。
男人的轮廓有些模糊,纱幔遮挡下隐约可见他精致的面部线条。
白九走近,发现此人正是风涟,可这样的他又有些不同。
此刻,风涟微眯着眸子,目光幽沉地看着她,一如初见般的深情。
只是顷刻间他俊美的脸上爬上一抹邪笑,嘴角同时溢出一丝鲜血,他用拇指将血抹去,又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白皙的锁骨和精壮的胸口。
男人伸出纤长的手指对着白九微微勾起,浅褐色的眸子里酝酿着灼热的情.欲,剔透似琉璃。
“过来。”嗓音低沉暗哑。
这样的风涟比平日的他更要人命,浓烈又危险。
白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沉溺在他邪佞的姿态里,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极速跳动起来,她喜欢烈的酒亦是偏爱邪的人。
她情不自禁上前窝进男人的怀里。
感受到他用揉碎人的力道将自己抱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白九微颤着闭上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沉沦。
脖子却突然一痛,男人尖利的牙齿刺入她的血管,血液顺着他的口腔流进了喉头。
然后……
她就以这样的姿态被风涟抱着吸了一晚上的血。
白九醒来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那灼人的触感还在,可是——
老娘裤子都脱了你就特么吸我的血?
根据“锦鲤or衰神”的尿性,这个梦的前半段肯定是12点之前,而后半段绝对是过了12点。
衰神真的可以,春梦了无痕是特么真的无痕了!
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为何会梦到风涟?而且还是这种梦。
白九回想梦里的风涟,思绪不自禁飘到了奇怪的地方,若是他本人,就凭着这皮囊,额啧啧啧……
停停停,白九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能想了,小九九你做个人吧,人家可是基佬,远观下可以,可不能真动手亵玩啊,不然怎么对得起她残疾的情郎。
果然是压抑欲求太久了吗?
想不明白的事儿白九选择:不想。
但是眼下有个问题却要搞清楚,风涟究竟想从自己这得到什么呢?
这个疑问总是横亘在她心口不上不下的难受。
风涟自然不会告诉她,不如就从龙木处下手,那个傻大个看上去挺好套话的。
白九拿着食盒去到龙木屋里的时候,见着龙木正在同元柔聊天,准确的说是龙木单方面在骚扰元柔。
“柔柔,你看我这新做的衣裳可好看?”
“你也觉得好看吧?可是出自名家之手。”
“柔柔啊,这衣服同我这指甲可是绝配,你也这么认为是不是?”
“柔柔啊……”
元柔今儿个倒是没有冷着脸,而是面露痛苦的表情,好看的五官都皱在一块儿了,一副别人亏欠了她几百斤金子的模样。
见到白九来了,她赶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临走还给她一个眼神:交给你了。
白九轻咳一声,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龙木粗壮手指上的玫红色,应当是凤仙花染的色。
龙木你飘了啊,你再也不是粉红色小甜甜了,玫红色你怎么HOLD的住?
“白九姑娘,你有何事?”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龙木也算是明白过来了,主子对白九是不一般的,除了元柔还没有女人可以在主子身边晃荡这么久。
白九将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了里面的水晶肘子,又指了指龙木的熊爪子,“木头大哥,吃什么补什么,吃肘子也能让你的指甲更鲜亮夺目。”
龙木将信将疑地拿起一块猪肘子啃了起来,只有吃东西才能让这个鼓噪的妖孽安静下来。
白九状似随意地问:“木头哥啊,你们主子平时除了青楼的业务,还做什么其他行当么?”
龙木自然知道风涟如今用的是祁玉的花魁身份,他思索了平时祁玉所做的事儿,“主子平日里最多的是给达官贵人唱小曲儿。”
“你确定吗?你们主子还会唱曲儿?”
就风涟那冷冷清清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会唱曲儿讨好别人的样子。
“那是自然,主子的一把好嗓子名动国都,玉者歌也,主子最擅长的是奚琴,边拉边唱。”
奚琴那不就是二胡么,白九脑海中瞬间出现风涟穿着破衣烂衫,坐在路边拉着二胡唱二潭映月的凄惨画面。
诡异的是这样的画面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儿唯美,就算是乞丐也是帅破天际那种,尽然也是毫无违和感。
但他就是不给自己这个正经儿金主表演,好气,难道钱没给到位?
龙木接着说:“当然主子还有个身份。”
果然还有别的身份,白九收回乱飘的思绪,这些时日以来,她总觉得这个神秘又有些邪肆并且武功高强的男人不可能只是区区一个花魁,他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就要揭晓了吗?白九搓手以待。
龙木:“主子是红尘阁的老板。”没毛病,红尘阁还真的是风涟的产业。
做好准备听惊天秘密的白九:“……只是青楼老板?他是不是利用青楼作掩护,私底下是什么特务头子之类?”
“特务是什么?”
“就是细作、探子,比如利用花魁的身份传递消息。”
龙木想着祁玉那个漂亮的花魁,他整日都在女人堆里头厮混,应当没有空搞这些吧。
于是,小甜甜温柔地摇了摇头他的熊脑袋。
白九看着他迷茫的表情也不似作假,可她仍不死心地问:“那他就没有做些非法的买卖?例如兜售异世人体器官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