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微桁
时间:2019-09-16 07:38:23

  谢萦想了想,四下一望,离最近的也就谢远琮的营房了。
  她虽纳闷,但仍往那指了指道:“那儿有。我带你过去。”
  纪初苓忙说不必,低了头一路小跑跑过去。
  谢萦看着纪初苓匆匆忙就跑走了,再一想,发觉苓妹子的脸瞧上去似乎特别得红。她抬头看眼日头,并不是很烈,心想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之前谢萦带着纪初苓悄无声息地站在角落处,谢远琮一心在比试所以没有看见。
  这时一个大活人从他后方一溜烟地跑过去,还匆匆进了他的营房,不想看也看到了。
  他将长.枪一收,抬手喊了停。
  严副将也看到了谢萦,明白过来,笑了笑同她一点头,提枪先走了。
  留了他们二人在原处。
  “阿姐。”
  谢远琮轻巧把枪抛上架子,走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阿姐她还能好好站在他面前。
  真得特别的好。
  虽说谢萦对谢远琮之前一声不吭支开她的这种行为很恼火,但想到与文郎之间的进展,算算总归还是满意的。
  也就原谅他了。
  她拍拍谢远琮的胸膛挑了挑眉头:“小琮,听你那手下说你忙得抽不开身,就替你带了苓妹子来。”
  她可真是绝世好阿姐。
  谢远琮唇畔便荡了笑,那个闪过去的身影果然是苓苓。
  正说着,谢萦又皱了下眉啧道:“不过我看,人姑娘似乎生着你气呢。”
  能不能行了,姑娘还得她替他哄?
  谢远琮一噎。自回京之后,后续琐事缠身,离京数月期间积攒的事务亦要处理。京中那么多双眼睛又都盯着他与谢府。
  这些天暂寻不到机会去见她。小姑娘竟生气了么?
  “不过她刚好像有些怪。”谢萦抱了臂低声琢磨道,“该不是得病了吧?”
  纪初苓进了营房,一下找见了房中备着的水。她往盆中舀了水便将帕子丢进去轻轻揉搓。
  这是她贴身的帕子不敢乱丢,可上头一团血迹,手心上也沾了。她无处安放怕被人看见。
  所以才想要偷偷洗干净了。
  纪初苓几下搓揉,帕上的小红花就转而开在了水中。她见差不多洗干净了,便想寻个地把水给倒了。
  刚想端盆,却听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谢远琮先听谢萦说纪初苓生着气,后又听说还可能得了病,当下心急火燎地就冲了进来。
  一进房,就见小姑娘正背着他,面前盆中水染着血色。心里顿时一沉,当她是哪儿伤着了,几个跨步上前将人给掰了过来。
  只见纪初苓手里捏着湿漉漉的帕子,瞪大了眼一副惊惶不定的模样。
  纪初苓整个人都懵了。她正小心翼翼地在“毁尸灭迹”呢,哪想谢远琮会突然出现,还被抓了个正当。
  谢远琮拿手试了下她额头,确实很烫,可目下察看也没见有何伤口,急问:“苓苓,哪出的血?哪伤着了?”
  纪初苓肩膀被他捏得疼了,才将自己从懵神的状态中找回来。眨了眼一看,才发现谢远琮依旧是赤着上身,连件衣服都没穿就冲进来了。
  之前还只是远远看着,眼下却离她只有几个拳头的距离。
  那些硬梆梆的,一块块的,现在全在她跟前。
  纪初苓喉间咽了咽,骤然间感觉鼻子里又有一股湿热流了下来……
  谢远琮见了血,瞳眸先是猛地一缩,后一想才发觉不对劲。
  小姑娘的脸如同被蒸熟了一般,还一眨不眨地目视着他的身子。
  不像是得病的样子,反倒有些傻愣愣的。
  谢远琮低头看了下自己,一琢磨,顿时全都明白了。
  忧色扫光,再忍不住出声笑了起来。
  他的苓苓怎会如此可爱?
  纪初苓发现鼻子里又涌出热意时,就已经觉得不能好了,她赶紧拿了帕子捂住,抬眸却见谢远琮笑得肆无忌惮的。又羞又恼,气得狠狠捶了他一下。
  有什么好笑的!
  以往只有他因她失态的时候,没想到她也会有对他着迷的一日。谢远琮扳回一城,怎会不笑。
  他轻轻握住了纪初苓捶来的手腕,一拉直接将人带进了怀里。
  再将她的整个腰身都结结实实地圈在手臂之中,顿时觉得无比踏实。
  小姑娘长得快,不知觉间个头高了,身段也曼妙。
  纪初苓突然被他一扯,帕子都落了地。等整个人都贴上去了,便发现他硬梆梆的身子如同一个大火笼。
  还是个特别结实的大火笼,她推也推不动。
  “你干嘛啊!”纪初苓此时嗔怒的声音听来特别娇。
  她想瞪她,可鼻子没擦干净,又不想被他瞧去了,羞得只想将脑袋给埋起来。
  谢远琮制止了她,一只手心贴上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他。指尖轻轻柔柔地替她擦拭干净。
  像是在待一件绝世的珍宝那样小心翼翼。
  纪初苓僵着的身子渐渐松缓了下来,不是忘了闪躲,而是他看来的目色中有太过浓重的情绪,一时令她连抗议都忘了。
  她怔怔地,忽然就紧咬了唇,一双水眸中氲上了水汽,之前压在心底的那些担心与委屈,全在他的这道视线里,控制不住地往外倾泻。
  谢远琮看得心中一疼,狠狠揪起,垂首将额头贴上了她的,指尖转而捏上了她的下巴,好让她别咬伤了自己。
  待瞧见唇上那一小圈明显的牙痕时,只觉血气上涌,脑中瞬间闪过她前世的离去。他再耐不住,一低头狠狠地将她的呼吸,连同她娇嫩的唇瓣全部都攫住了。
  纪初苓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瞬间就断了。
  谢远琮的第一下落得狠,之后却又轻如羽翼,微颤着,一点一点,试探着,安抚着,倾诉着。
  纪初苓木然地接受着他用这种独特方式传递而来的话语,随着他的侵入而浑身酥麻,天地之间仿若一片空白。
  两人的气息缠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他的吻太过磨人。纪初苓躲逃不开,也无法喘息,如同溺了水一般,寻不着落地,除了紧紧拽着他,别无他法。
  身与心如同一起悬浮于半空之中,任它飘零。
  谢萦见谢远琮飞也似得冲进营房后,也放心不下,便想进来看看情况。
  结果前脚刚一踏进,就看到了这一幕,她一怔,赶紧悄悄三两步又退了出去。
  她先是无声地啊了一下,又圆了嘴型无声地哦了一下,最后啧了一声。
  偷偷在欺负人姑娘,她的阿弟怎如此厚颜无耻?
  后又想了想,她都年长人小姑娘这么多,她都还没有试过呢!
  有机会找文郎试一试吧。谢萦暗暗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后,识趣地不打扰小琮,从营房前离开了。
  谢远琮吻得虽轻柔却霸道,纪初苓憋了许久,好不容易寻隙逃脱了一瞬。
  唇齿间溢出她哼嘤的一声,含娇带泣。
  谢远琮神思被她这一声牵回,见她小脸憋红,眼角还浅浅地挂了一颗凝结的水珠。
  他心口一跳,这才重重落了最后一吻,贪恋不舍地退开。
  纪初苓感觉自己方才就如那离了水的鱼,险些要死了。
  她大口地喘着气。
  谢远琮轻拍着她背帮她顺气,又心怜又无奈:“傻姑娘,不喘气难道不难受吗?”
  该怪谁呢?
  纪初苓怒视她,只是此时她的怒视轻飘飘的,小脸酡红,泪眼迷蒙,并无半分威慑力,只有娇魅与诱人。
  谢远琮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了想要继续欺负她的冲动。
  他也确实是冲动了。
  纪初苓好容易缓过来,先将他突然欺负她这事搁在一旁,仰了头气鼓鼓地责问:“你会!我又不会!”
  这可是她头一遭呢,她如何能知晓?
  可他却是会的。是不是曾经也这样对过别的姑娘?
  如此一想,回京那日的气又回来了。说不定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拿着这张面皮,对了还有这副身子,暗地里迷惑了好些个小姑娘!然后同她们……
  谢远琮见小姑娘气得很厉害,眸子里头尽是责难与怀疑。
  谢远琮起初不明,后一思索,顿时明白她是多想了。
  这可真是冤了大枉了!
  谢远琮好生委屈:“我这是第一回。”
  纪初苓将信将疑。
  谢远琮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语气有些可怜巴巴的:“定是因为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他想她,可是想了她两世的日日夜夜。
  “那你怎么……”纪初苓质问了半句,再后半句就羞于说出口了。
  谢远琮知她想说什么。
  认真地想了想。
  “因为我优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苓苓:不要脸!以前穿着衣服耍流氓,今天脱了衣服耍流氓!
  小琮琮:哪里不太对……
 
 
第68章 可怜兮兮
  纪初苓这数日来的闷气,最后不知不觉间,全被谢远琮给哄舒坦了,逆起的毛也都被抚平了。
  她无奈地想,谢小侯爷道行比她深,脸皮也比她厚,她真的望尘莫及。
  谢远琮使了浑身解数,总算将小姑娘心里头的火给哄熄了,把那点小疙瘩也摘干净了。
  这才敢松口气。
  原来小姑娘面上清清淡淡的,实际上性子一点不小。不过正因如此他才更觉欢喜,这说明纪初苓心里是有着他的啊。
  都会醋了。
  只不过最后在纪初苓红着脸的推搡下,谢远琮还是乖乖先去将衣服给穿上了。
  穿衣时,他发现小姑娘还背过了身去,忍不住被她的行为给逗笑。
  他都不知有多久,没今日这般笑得开怀了。
  “你笑什么啊,快些穿。”纪初苓正催着他时,突然脱口低呼一声。
  这人不知何时已穿戴好了,一过来就搭着她腰将她搂了进来。
  还没完了?纪初苓吓了一跳,却发现谢远琮抱住她后便安分没乱动了,只静静地将她打量了一番,说道:“你瘦了。”
  担心人,自然是瘦了。
  纪初苓抿了抿唇。见他不乱来,便也由着他了。其实谢远琮的怀抱特别的温暖,踏实,她一点也不抵触。
  她看他一眼:“你也瘦了。”
  在那种刀枪不长眼,吃人不见骨的地方厮杀,还要负担众将士与边陲百姓的性命。
  他很不容易。
  小姑娘知道心疼他,谢远琮内心满足,可笑着笑着却又忽然收了起来:“那你可有好好的,可有受了欺负?”
  若搁之前,谢远琮这么问,她定想着只他才欺负她呢。
  可眼下谢远琮这么一提,纪初苓一下子就想起宁方轶。
  这个人的纠缠令她有些害怕,或者说,是宁方轶这副她从未见过的嘴脸令她害怕。
  可想想,她又摇了下头。
  纪初苓觉着其实最后她也没怎么着,好好的何必要提那个人令自己添堵。
  小姑娘虽摇头,但她那欲言又止又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是泄露了。
  谢远琮又怎会觉察不出。
  最后箍着人不放,追问了几回,才听纪初苓说了出来。
  他面色紧绷,薄唇抿如锋刃,透着几许危险。这世他一切都赶在了前头,眼下如愿将心尖人拥在身前。
  但没想宁方轶竟还对她有所纠缠。
  谢远琮不笑的时候本就清冷,一着怒时,瞧来还是挺慑人。
  纪初苓扯扯他袖子。
  谢远琮这才缓和,揉揉她脑袋:“你有我呢,不要再傻乎乎地被别人欺负了。”
  纪初苓嘟囔:“就你聪明。”
  谢远琮嘴角溢了笑,连带着胸膛微震。她是不那么聪明,但哪怕身在逆局,她也会想尽法子去努力。
  他的苓苓有些时候有点迷糊有点傻,但是她很好。
  谢远琮胸膛震的她手心麻麻痒痒的,纪初苓用力推了推。谢远琮没使力,被她推开了。
  那句有他呢,听起来有点甜滋滋的,可纪初苓又莫名觉得有些害臊。说来她同他又没如何,怎么今儿像她特地跑来同他私会一样。
  方才还……
  她双耳红如艳桃。
  “萦姐姐肯定等我等久了。”纪初苓最后抛下一句,便一溜烟逃了出去。
  谢远琮望着她的身影跑不见,笑笑。她还能逃哪去呢?
  纪初苓最后从军营回来时,见了人就瞥过头,最后扑进了琳琅院,便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秋露也不让进。
  都是谢远琮干的好事,害她唇畔的痕迹如此明显,好半天都褪不下去,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秋露直到用晚膳时才敲开了纪初苓的门。
  因为直等到晚上她的双唇才总算如常了。
  用了饭后出去消了圈食回来,她正打算早些歇了时,却听见什么敲她窗户的声音。
  纪初苓过去一打开,谢远琮正在窗外笑看着她。
  消了大半天的痕迹令纪初苓心有余悸,她一见人,就警惕地往后退开了大半个屋子。
  谢远琮不明所以,之前还好好的,怎突然就避他如蛇蝎了?
  在得知缘由之后,谢远琮失笑,只得先保证再不会乱来。
  纪初苓这才走近了过去。
  只见谢远琮半个身子支在窗台上,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小册递给她看。
  纪初苓纳着闷,展开看了两眼,才发现上头的似乎都是些物件名录。
  谢远琮道他的私库都在这了,虽然少,但以后肯定会多起来的。而且这些全都是她的。
  纪初苓傻了下,耳垂一热,垂着头把小册丢回给他,“啪”的一下将窗当面关上了。
  大晚上的就是来说这个?
  谁稀罕呢……
  ……
  宁方轶近来发觉官途极其不顺,无论在朝堂还是在办差职上都被打压。且不管是他朝上提议还是交递的奏折,无一例外全是一个驳。
  宁方轶因之前纪初苓一事,眉宇常显阴郁,如此一番后,更心燥气浮。他大致也猜到是谢远琮在与他作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