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宠妻日常——微桁
时间:2019-09-16 07:38:23

  笑着笑着,又猝不及防地开始哭。
  “谢远琮,我头疼,我难受……”
  谢远琮无措又无奈,他也头疼……
  正此时,小二新端了几壶酒来叩门,叩门作过招呼后便想推门而入。
  苓苓这副似嗔还魅,又哭又笑的模样怎能让他人见到。谢远琮立即冷声道:“不准进来。酒也不必送进来了。”
  小二一愣,有些胡涂,但客人如此说了只好应是。转头走远两步却又觉得好似不对,便又蹑手蹑脚回去了。
  贴门听了几声,他隐约听见里头是那姑娘在哭,咽咽呜呜的那种,跟被什么蒙住了似的,显然不对。他刹时就生疑了,又回想方才那公子制止他进去时的语气,顿时脸色一变,心道不好,忙跑下去找掌柜的了。
  纪初苓哭也就罢了,还咬着嘴憋着哭,醉了还生怕自己丢人怎地?
  谢远琮哄不起来人,索性扶住她腰身一撑,想先坐起,哪想纪初苓手脚并用突然缠来整个挂在他身上,笑了会又哭哭啼啼地指摘:“谢远琮,你坏你混蛋……”
  谢远琮当她是醉后吐露,好奇问:“我怎么坏了?”
  是啊,怎么不好了呢。纪初苓仔细想,想得头疼想不出,你你你了半天,说道:“你偷吃我东西,你不让我喝酒。”
  这都什么话呢,谢远琮哭笑不得。
  这时却听雅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小二在外头紧张地看着掌柜的,用眼神问他该怎么办,掌柜的正正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刚到时也附门听了,里头确实是那种动静没错。
  能做到掌柜,他也不是吃素的。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头一回应付,绝不可因放任而败了酒楼名声。
  他清清嗓子大声道:“客官!里头的客官,还请住手,我们这可是正经的酒楼。”
  说完,见里头没反应,就又补了一句:“再不住手放人,我们可要报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琮琮:让我们为爱跳一曲鼓掌舞吧!
  小苓苓:滚……
  望京·朝阳区众正在报案
  ^^掐指一算,下章成亲
 
 
第89章 大婚日
  纪初苓一睁眼,眼前是熟悉的幔帐,入鼻是她房中的那股淡香。
  外头月影恍恍,室内烛影摇晃,她才一坐起就感觉头辟了似得疼,顿时扶住了脑袋。
  秋露见姑娘醒了,欢喜地过来扶她,陈嬷嬷赶紧端了边上醒酒止疼的汤来。
  纪初苓喝完还迷迷糊糊的,问秋露这是怎么了,却见秋露神色奇奇怪怪的问她是否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一说,倒是有了点印象,她不是在酒楼喝了点酒么,之后好像就什么也不知了,只隐约有些自己整个人趴在谢远琮身上的记忆……如此想来真是又纳闷又臊。
  然而听了秋露一说,她臊得更厉害了。秋露说是谢远琮将她带回来的,回来时就已醉得厉害,祖父接过她时甚至还拔下了祖父两根胡子,哭哭笑笑说着什么谢远琮坏之类的醉话。
  秋露将空碗接回,替姑娘擦了擦点头说:“后来老爷就将姑娘抱回来睡了,然后训了小侯爷一整天的话呢。”
  纪初苓揉着脑袋的手一顿,这么说她都睡了一天了?
  而且听秋露所说,闹得动静还挺大。祖父还说迎亲当日需出文武艺三道难题,过了才能将人接走什么的。纪初苓头更疼了,往后一仰又倒了回去,扯了被子兜住脑袋。
  这都什么事啊,她醉后又说了什么啊!纪初苓都不知原来自己这般酒量如此酒品。
  好半天,从被子底下闷闷出了声:“若他被难住了呢?”祖父还放不放她嫁人啊?
  秋露就嘻嘻笑:“姑娘说笑,有什么能难倒咱姑爷的呀!”
  有了这事,成亲之前谢远琮就更别想见到人了。好在时日如梭而过,离大婚也一日近过一日。
  因都着重忙着筹备婚事,所以纪初苓的及笄礼并未办得多么盛重。
  笄礼刚过没几日,宁氏一日忙完清点,抽了空来跟纪初苓说了好些话,临走前还神神秘秘给她递了本小册来。
  纪初苓只一眼就知那是什么东西了。
  宁氏塞给她册子后还坐在一旁,不欲走的架势,羞得她好说一阵才将宁氏给推了出去。
  再回头拾了那册子就忙将其丢去了床底。
  她才不看呢!
  再说那该看的不该看的,她也早都看过了……
  纪初苓的笄礼一过,成亲的日子便眨眼而至。
  大婚吉日。
  天还没亮,纪初苓就被丫鬟嬷嬷们拥着起来沐浴。
  因今儿就是她成亲的日子,纪初苓昨晚心思活络压根就没如何睡着。反而这会儿沐浴的时候开始犯困了。
  特别是被温热的水汽一熏,眼前人的模样都看不清几个,只好耷拉着眼皮子一动不动由着她们折腾。
  丫鬟们光替她按揉抹香就花了不少时辰,后又帮她搅干了发,上了肤露,才又给拥回了镜前。
  请来的全福人早已等着,说了几句吉利的话后便开始替新娘子绞面。
  开面,施妆,画黛点靥,比她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繁复耗时。
  虽说屋子里的人都有条不紊,但个个也都忙轴不歇,生怕慢了去。天也早已不复醒来时的灰蒙,亮亮堂堂的,是极好的天色。
  待纪初苓眼看着镜中人点上最后的那朵大红细钿时,一瞬间仿若时日倒回,忆起谢远琮曾经给她撒下的漫天紫藤花雨,扬洒纷飞,花影里的男子负手浅笑。
  她便也冲镜中人绽开了一抹甜甜的笑。
  发是宁氏来给她亲手梳的,梳着梳着宁氏就红了眼,嘴里不断喃喃着她的阿苓长大了。
  她忆起刚生下阿苓的时候,她的闺女才那么点大,如今一个转眼就出落成这般大了。
  纪初苓从镜中瞧见娘亲低头抹泪,忙劝慰了几句。宁氏摇头说着没事,只道让她今后跟夫君好好的。
  待纪初苓差不多妆成嫁衣也一层层上了身时,又已是几个时辰。前院那也已闹哄哄的了。
  离迎亲的吉时还早,新郎官却早早就来了,卫国公府门前等着要看热闹的都直乐呵。这谢小侯爷如此心急,是怕新娘子跑了不成?对纪二姑娘如此上心,想必今儿定是要将人捧到天上去了。
  二房的却知谢远琮这是怕错过迎亲的吉时,所以特地赶早了来,正在过祖父的那几道难题呢。
  纪初苓心里正忧心着呢,然不消片刻,前院又是一阵哄然。消息传来,说是谢小侯爷眨眼间就连过三道难题,一气呵成,看得国公爷都傻了眼。
  纪老爷子虽不至于真难为人不让娶,可这题也是刁钻下了狠手的。瞧着这小辈不费吹灰之力就全过了,除了欣慰满意也是再挑不出别的什么来了。
  秋露给姑娘系带时还偷偷使眼色:就说咱家姑爷不是一般人吧!
  等吉时快到时,府门外已放起了炮仗。
  喜婆伺候着要给她上盖头,眼前才刚被大红遮了半目,忽听见说柳素推着纪郴到了琳琅院。
  纪初苓喊了停,扯下盖头跑出,看着房门外的人诧异道:“大哥?”
  纪郴打量着眼前红妆嫁衣的姑娘,美艳不可方物,他柔和下目光,笑说:“我来背你。”
  满院的人听了皆是一愣。
  按说新娘子出嫁,是需由长兄背出,可谁都知道纪郴腿脚不便,让他来背纪初苓是不成的。
  可这会纪大少爷却说要亲自来背她!
  吉时将近,嬷嬷们已在旁催促。
  纪初苓直到重被披上了盖头,还是怔怔糊糊的。大哥腿疾虽有改善,更是能勉强站起晃悠地走上一步,但那却是需要旁人扶着的。
  他该要如何背她出去?
  柳素搀扶纪郴坐向轮椅前端,而丫鬟们则拥着纪初苓先踩在轮椅上,后靠上了纪郴后背。
  纪初苓感觉到大哥伸了手来牢牢地扶住她,然后颤颤晃晃,极其吃力地在两旁人的搀扶之下,背着她缓缓不稳地站了起来。
  宁氏在旁泣不成声。
  “阿苓丫头,抱歉啊,兄长只能背你走三步。”
  纪初苓紧紧抱着大哥,盖头下什么也看不见,满目的大红。她听到他悄声跟她说话,因撑着力,连声音都在发颤,顿时红着眼,低头埋在了他颈中。
  纪郴迈出了一步,纪初苓感觉到他整个后背都绷紧了在抖。边上人更是看得心惊胆战,像是来一阵风就能将人给吹倒一样。
  又迈出了一步,纪郴眼看着随时就要倾倒,可扶着纪初苓的手却一点没松。纪初苓身子一半倾歪,虽看不见,也知他在如何的死撑,她哽咽道:“大哥,已经背过了,你放我下来吧。”
  纪郴笑道:“要同他好好的啊,真欺负你了跟阿兄说。”
  第三步迈出,纪郴两腿一软。
  周围人见状赶紧一拥而上,一群人去扶纪郴,一群人去扶纪初苓。一旁等着的喜婆接过了人,平稳地将新娘子背了起来。
  赶来催人的纪承海见这一幕也红了眼眶。
  谢远琮静静等在门外,直到看见纪初苓被欢欢喜喜地背出,送上了轿子,心中才觉无比踏实。
  迎亲的队伍沿着内城绕了整个京城一圈。谢远琮本就深眸隽逸,高姿俊挺,今日一身大红喜服更衬得他意气飞扬。
  勾得满城姑娘们失魂又心碎了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纪初苓感到轿子停下了,紧接着猛地一晃。
  是外头正在踢轿门。
  谢远琮三下踢开,俯身一把就将人给抱了出来。
  四周顿时响起哄闹声。
  纪初苓由他抱着,双手搭在他胸膛上,只能从盖头底下瞥见他的喜服。满目除了她的红,便是他的红,紧紧相贴在一起,仿若融到一块去了。
  她心想好在有盖头遮着,否则她这副满面羞红的模样,可不就都被人瞧去了。
  侯府门前等着的宾客里,一个小团子见新娘子被抱出来了,可窜跳着又看不见盖头下的脸,便拉扯身边妇人。
  “那是苓苓姐吗,是苓苓姐对么!”
  妇人笑着笑着闪了泪花:“对啊,就是你苓苓姐。”
  小团子的嗓音尖,哄闹中听来也清晰。纪初苓耳朵动了动,隐约觉得刚似乎听见了小阿糯的声音。
  她伸手揪了揪谢远琮的衣襟悄悄问:“那是小阿糯吗?”
  “是。”
  谢远琮一出声,胸膛便轻微震了震,纪初苓双手一阵酥麻,忙缩回了一些。
  “小阿糯跟二姨母都来了吧?”之前请了人一直未到,还担心赶不上呢。
  “来了。”
  纪初苓又问:“二姨父呢?”
  “也在。”
  纪初苓便在盖头下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昭明殿下她……”
  “今日也来了。还有……”
  听他话到一半,纪初苓隔着盖头有些纳闷地冲他抬起了头。
  谢远琮却先低头凑近了她:“苓苓,今日你的眼里心里,可否只有你的夫君一人?”
  热气呼在她耳畔,纪初苓脸畔一热低了脑袋,顿了片刻,乖顺地点了点头。
  啧,酸得要命。
  谢远琮将人紧抱,跨步而入。通往正堂一路大红喜色灯笼依次高悬,映出一副娇人相偎郎君可依的美画。
  待到吉时,两人拜堂礼成,郎君又抱着娇娘子穿梭过红烛红灯红花铺成的道,将人送进了新房。
  谢远琮的脚步轻快,却一点也没颠到她。纪初苓一想到就在方才,他们已拜过爹娘天地,既成连理,盖头遮掩下的嘴角便再忍不住点点勾起。
  “夫君。”
  谢远琮抱着人,忽听她搂着他,娇娇媚媚软软地如此唤了他一声。
  他呼吸一凝,刹时间悸动满溢,低笑响应:“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再掐指一算,下章开……开幼儿园的大门报导
 
 
第90章 花烛夜
  谢远琮一路将人抱进,在喜床上放下。
  床铺下头该是撒了桂枣莲之类的东西,纪初苓坐着了一点,有点膈人,便不动声色地想要挪一挪。
  这一点细微动作,也被谢远琮发觉了,上来扶住她的腰微微将人抱起,伸手往她坐的地方抚了抚,抚平了才松手问:“可好些了?”
  盖头下传出如蚊声般细小的:“嗯。”
  丫鬟婆子们早已等在里头,见小侯爷如此体贴都掩了嘴在笑。
  她们催着小侯爷掀盖头,纪初苓搁在身前的手便不自觉绞拧起来。这大红盖了大半天了,这会要掀了竟反倒有些不自在。
  可未及多想,眼前便已是一亮。面前着了大红喜服的夫君丰姿俊朗,眉星目润,手里头握着刚掀下的盖头,正略有痴怔地凝视着她。
  纪初苓目光也如同凝住了一般。
  谢远琮先前那醋话无错,他这一身比文凛好看太多。
  她的夫君能将任何人都比了去。
  纪初苓白皙纤细的脖子从嫁衣绣领中露出,唇上涂了浓浓的口脂,双唇嫣红,妆浓重彩,不同于她往日里清雅俏人的模样,带着别样的风情。
  他苦守两世,终是等来了这日。
  谢远琮看得痴,直到边上合卺酒端过来了,才好不容易移开目,一手执了一杯坐去了她身边。
  纪初苓这回看到酒,之前的那件事就往她脑门里钻。谢远琮见她迟疑,自是懂的,又禁不住笑。
  这平日里面冷吓人的小侯爷今日可不知笑了几回了,果然是人逢喜事,一点儿不快都没见。光是看新娘子的那眼神,就能将边上站得远远的人也给化了。
  纪初苓见谢远琮将酒杯塞进自己手里,笑成那般,还凑过来悄声说这酒他特定命人用了近无酒性的那种,而且只此一点,不会出事。
  顿时恼羞地偷偷掩在喜裙底下踩了他一脚。
  饮完酒,结了发,便彻底成了礼。外头来请人,谢远琮只得先去了前头宴饮。秋露去将房门关上,屋里头就只剩了秋露和另一个丫鬟。
  这会儿人全走了,纪初苓舒了口气,一松下来,才察觉自己饿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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