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娇娇——起跃
时间:2019-09-16 07:46:08

  “太子与太子妃的仪式都还没成,这会子又替二皇子说亲,尚早了些,晚些也不迟。”林贵妃这话,就似是被八个大汉按住的姑娘,反抗的太过无力。
  果然,话落就遭了皇上的冷眼,“朕只是说亲,又没要景詹马上成亲。”
  林贵妃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将苦咽进肚子里,强装出一副笑容谢过了皇上,心情算是糟透了,今儿这个年算是彻底让她没了指望。
  安娴瞧热闹瞧的正上劲,叹了声许氏之女当真还是个物件了,想的入了神,桌儿跟前的一盘桃酥就在她手边上,大抵是平时里养出来的习性,一个不注意那桃酥就到了她手上。
  刚有所动作,突觉得左侧一道利剑般的目光扫在她脸上,一个惊醒,乖乖地又放了回去。
  太后对许氏女到底该嫁那个宫,她没兴趣,只要不给东宫就行,皇上说话的功夫,太后的眼睛一直都在安娴身上,那番惧怕齐荀的模样也被太后看进了眼里。
  恰逢皇上终于敲定了许家的亲事,场上一片安静,太后一声呵呵笑出了声,握住安娴的小手,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太子妃,可像极了当年的哀家。”
  当年太后是从一名秀女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遇上先皇时也就跟如今的安娴,犹如老鼠见到了猫,年轻时自己也嘴馋,被先皇抓过几次偷食他东西,如今这情形能在自己孙儿孙媳妇身上瞧见,太后心窝子里都是甜的。
  安娴被太后这一串笑,弄的不知所措,透亮的眼珠子下意识地往齐荀身上一瞧,被对方略带威胁的眼神唬住,小嘴张口,也能说出好听的话,“皇祖母抬爱,是安娴的福分。”
  实则也确实是太后的抬爱,齐荀平时是个什么模样,谁人不知?那脸色一沉,无论当下是什么时节,就能跟寒冬腊月似的,旁人被瞪上一眼,怕是比安娴更心惊胆战。
  怎到了太后那里,就能让她联想到自个儿年轻时候。
  林贵妃都懒得看了,心子堵了棉花似的,总感觉喘不过气来,好在侍女正好过来传话,说家宴时辰到了,请大伙儿移位。
  天色因落雪暗沉了几分,屋里子点了灯,太后起身走在最前头,只是硬要牵着安娴一块儿。
  “往年家宴过后,都是太子一人陪着哀家守岁,今年有太子妃,哀家就多了一个人陪。”太后说完,也没给安娴消化的机会,回头吩咐了跟前的侍女,“去收拾间屋子出来,今儿太子和太子妃就住这里了,外面还在落雪呢,家宴过后天色怕是暗了,路上可不好走。”
  太后后面这话安娴赞同,适才一路上是怎么来的,她记忆犹新,那条道她可不想再走第二回。
  家宴按两边开桌,排了两行,正中位置留给了太后,皇上和齐荀挨着太后各自坐了一方。
  没家室的,都是面前单独摆了几,而安娴却是与齐荀共用一桌,本有意见,可瞧见皇后也是如此陪在皇上身旁,也就认了命。
  皇家的家宴菜色自然没得挑,小碟子上过一批又换一批,安娴坐在齐荀右侧,瞅着跟前的美食,不想忍,也忍不住,一双筷子根本没闲着。
  多动了几回,问题就出来了,安娴瞅着成心挡在自己跟前的黑色绣袍,敢保证齐荀那厮定是与自己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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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番被挡了三五下之后,安娴死了心,金镶玉的筷子搁在齐荀手肘旁,清脆的响声清晰地传入了齐荀耳里。
  齐荀侧目,便瞧见安娴不断扑闪的长睫,一上一下看得出来对方心里头正隐忍着一把火。
  齐荀面色冷厉,她倒是耍上了脾气!又等了半晌,见她依旧没有动静之后,似乎认命了一般,黑色袖口从安娴跟前再次扫过,默默地将放在她右侧的酒壶提了过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酒水入盏,传出潺潺如流水般的声音,一声一声地砸在安娴心上,瞬间驱散了窜走在她心口的怒气,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阵没来由的心虚。
  宴席开始之后,侍女们斟了第一杯酒,酒壶便放在了离安娴最近的位置,这都是暗地里流行的规矩,换作旁人,定会抓住机会,讨好跟前的主子。
  这一点,对面皇后就做的很好。
  安娴心虚的捏着手指,终于想明白了齐荀为何三番两次的截了自己的筷子,恐怕就是在等着她自觉给他斟酒,可惜那一碟碟的菜端上来,被馋了几日的自己,眼里哪还能容得下旁的东西。
  安娴心里咯噔几下跳,这祖宗怕又是生气了。
  在安娴还是个三岁小娃的时候,就善会哄人,一双大眼睛噗噗几闪,最拿捏人心的便是里面示好求饶的眼神,没人能逃得过。
  惹了人生气就得哄。
  安娴打定主意要哄人了,就做好了最好的姿态,奈何齐荀这会子不瞧她,也看不见她一脸真诚的献媚,只得伸出手先去拉他衣袖。
  齐荀绷着脸一盏酒杯还握在手里,袖口突然被拽了一下,身子本能的僵了僵,本已不存希望,但还是回过了头。
  入眼,便是一张笑若挑花的脸,那丝试图勾人的目的明晃晃地写在安娴脸上,偏生长睫还故意几番眨动,明亮的眼睛里印出一簇灯火的光,如一潭秋水,轻浮过心坎,酥麻的不能自拔,齐荀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颤动,冷冽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殿下,我来。”安娴轻轻说了一句,悔过之心,真诚十足。
  两人本就挨得近,袖口挨着袖口的距离,安娴说完又突然往前一凑,半个身子便倒在了齐荀的怀里。
  酒壶适才被齐荀提过去之后,就直接放在了自己那方,安娴也不介意,手臂伸出,身子努力的往那一方倾斜,白嫩的手指头勾了几回,才勾到了酒壶握柄。
  这一连串轻浮挑,逗的动作,安娴并没觉得不妥,拿了酒壶在手,一脸讨好的看着齐荀,想等他将酒杯里的酒喝完了,自己就能再给他续上。
  候了一阵子,见齐荀没有动作,安娴献殷勤的心生了焦灼,忍不住开口在齐荀耳边催了一声,“你喝呀。”
  要说安娴不是故意勾人的,大抵也没几人相信,声音几经婉转,里头的娇媚溢出,比那蛊惑人心的妖术更有用。
  齐荀手里的酒盏洒了几滴酒水在黑色外袍上,鬼使神差地举杯一饮而尽。
  几之间的距离不远,安娴的声音不止是齐荀能听到,也入了邻桌的二皇子耳里,心口突如其来的悸动如悬崖勒马,痒的他周身一阵紧绷。
  似乎突然就理解了,西北君主的那句狂言,总有一日,要将她掠去唱三天三夜的小曲儿,如今对于二皇子,甭说是三天三夜,只是一声,便能让他久久回味。
  那人儿,似乎生了天底下女人所有的美妙之处,看过她一回,再难有能入眼的美人。
  继齐荀之后,二皇子一盏酒尽数入喉,辛辣感多少麻醉了心头的不甘,席间又恢复如常。
  只是这头安娴似乎斟酒斟过瘾了一般,酒壶捏在手里,整个宴席下来,都未曾离过手。
  屋外光线说暗就暗,御膳房准备的那些碟子总算是都上完了一遍,侍女收拾完几上的残碟,随即上了些瓜果。
  安娴终于舍得放下酒壶,这回学乖,将瓜果盆子先递给了齐荀,不成想一抬头,齐荀的脸已是满脸红潮。
  “殿下醉了?”安娴脱口而出,问的事不关己。
  齐荀憋住心口的燥动不适,连一向冷静的眼睛与紧绷住的唇瓣都染了醺红。
  “你成心的吧。”一杯接着一杯灌他,如今满意了?
  安娴想想,自己太无辜,分明是齐荀自个儿往那肚里灌的,自己只负责斟酒,醉不醉,不得他自个儿把握吗?
  安娴虽如此想,但后来的事情还是牵连上了她,齐荀一醉,跟前太后立马就开始紧张,家宴的时辰也过了,该散的散,该留的留。
  太后让顺庆将齐荀扶进房间,回头和蔼可亲地对安娴说了一句,“太子就有劳太子妃照顾了。”
  最后几上端上来的瓜果,安娴一口都没得吃,太后发了话,她只能同顺庆一道离开宴席。
  走之前皇后递过来的那眼神,恨不得让安娴今晚就扑了齐荀,啃的骨头都不剩。
  实则齐荀即便是醉了,也用不着人照顾,高大的身影走在前头,步伐稳健,旁边顺庆连只手都没搭上去,他也能自个儿走到房间内。
  福寿宫平常不留人过夜,唯一留给齐荀的房间,因不常住里面也没有烧地龙,先前太后吩咐的时候,侍女们才在屋子里添了几盆炭火。
  齐荀这会子醉的一言不发,到了房间内,便坐在火盆边上的紫檀椅上,顺庆又出去了一回,回来时手里提了一壶茶,见到安娴立马就交到了她手里,说道,“既然娘娘如愿以偿,那娘娘就自个儿看着办吧。”
  安娴觉得顺庆就是个人精,不单单是一张嘴皮子好使,心眼儿也好使,宴席间齐荀自己喝醉了,怎就成了她如愿以偿?
  安娴回过身,再瞧了瞧,便知不止是顺庆是个人精,太后安排的也挺好,屋内什么都有,就是没一个丫鬟侍女。
  安娴颇为无奈地提着茶壶进去,便发现坐在火盆跟前醉酒的主子,一双如鹰般的厉眼正瞅着自己。
  “殿下口渴吗?”安娴也就是出于礼貌地问了问。
  但没想到对方狠狠地点了头,“嗯。”
  安娴被他夸张地动作愣地有些发懵,小心翼翼地捧了杯茶走到他跟前,准备搁在他跟前的几上,杯子还未放稳,就听得一声霸道的命令,“喂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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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祖宗又要闹哪样?
  安娴错愕的抬眼,便被齐荀异常的眼神愣住了,里头少了精明冷冽,全是一股子的执着倔强,安娴忍不住打了个颤。
  安娴从未见过这般骄纵的齐荀,就拿适才那酒壶来说,她没给他添,他也能自个儿动手,平日里独立冷漠的一个人,突然就反了常态,那定是真醉了。
  “你自个儿拿着喝不行吗?”安娴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不行!”齐荀回答的很果断,脸上的不悦尽数暴露,醉红的面孔,倒是没有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威严可怕。
  安娴无奈,没得法子只能将杯子往他嘴边送,要说别人喂她还行,可她当真还从未喂过人。
  杯子颤颤巍巍地凑近齐荀紧绷的唇间,安娴的目光就只能盯在他脸上,即便是如此近距离的看,齐荀的整张脸上也是干净到一丝胡渣都瞧不出来,可见顺庆当奴才还是非常尽责的。
  皮肤也挺好,细腻白皙。
  鼻翼笔直挺拔,也不错。
  嗯,眼神也霸气。
  安娴没伺候过人,更不懂如何喂人喝水,茶杯放在齐荀嘴边,力道总是控制不好,喝了半天也不得劲,高不高低不低,唇角才被沾湿,安娴小手一晃又荡了回去,横竖几个来回之后,齐荀半口茶水都没喝着。
  “放肆!”齐荀憋着一口气,夺过了茶杯,突然对安娴一声呵斥。
  惹他生气的不止是跟前人笨拙的动作,还有那双明目张胆的眼睛,赤,裸裸的冒犯让他潜意识里对此产生了排斥。
  从没有谁敢这么瞧着他。
  安娴被这一声唬住,瞬间离了五步之远,有些意外这祖宗原来还没醉呢。
  “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你就想欺负孤,害孤。”齐荀表情突然就严肃了起来,对安娴开始劈头盖脸的数落,“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盯着孤看,你还敢怂恿孤醉酒!”
  齐荀如今的模样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霸气与威风,安娴差点就将自个儿挪出屋子外,这祖宗的情绪太难琢磨,翻脸如翻书,暴风雨怎能说来就来。
  刚刚分明还让她喂他喝茶来着的,看了一眼就能小气成这样?
  “臣妾冤枉,臣妾惶恐。”但她真真是被冤枉了,前半部分,暂且不论,就那酒明明是他自个儿喝的,休想赖在她身上。
  “你惶恐?你胆子大着呢,你说你刚才在宴席上是不是对孤献媚了?你是在勾引孤!”齐荀一张扑克脸,也就他能将这番不正经的言行,说的一本正经。
  安娴愕然,都快怀疑自个儿耳朵听错了,一时悔不当初,怎么也没想到,醉酒之后的齐荀会是这般凶神恶煞,这会子,连她自个人都开始埋冤自己,怎就让他喝醉了呢。
  “臣妾,没有......”安娴都快哭了。酒品好的醉酒之后就是躺尸,酒品不好的会大吵大闹,可她还没见到一个人醉酒之后,专来训人的。
  她就不该接了顺庆递过来的茶壶,死了不该接,这祖宗她伺候不了了。
  “你有!你糟蹋了孤的大氅。”齐荀这一声呵斥明显的大声了些,“你太不知好歹!”
  安娴脚步移了一半,一双腿就软了,今夜这一环一环的,都快赶上了惊悚片,合着他早就知道了,并非不来找自己算账,而是一直记在他那小本本上,逮着机会报复呢。
  想想也是,那大氅只要被找出来,铁定就知道是她干的了,屋里的奴才谁又敢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陈国皇帝自来喜欢见风使陀,你告诉孤,你这一身反骨,小性子到底是从何而来?”齐荀完全没有收口的趋势。
  完了!这还扯上基因了,不过陈国皇帝与她本就没有关系,性子不同也是理所当然。
  “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安娴如今哭都哭不出来,怪谁呢,酒是她倒进人家杯子里的,所有人都认为她存了心思故意将他灌醉的,她喊冤屈也没人相信,酒壶捏在她手上,那酒确实也就自己往他杯子里倒的,能怎么样?只能自个儿受着,或许等他数落完了,也就该歇歇了。
  齐荀数落到了最后,安娴颇有些耳朵长了茧,油盐不进的境界,若是能有两团棉花,安娴定会塞进耳朵里。
  实属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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