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着了他的道,听他的摆布,好在这祖宗今日确实收敛了不少,比起昨日受的苦,今儿的动作,安娴并没有觉得痛苦。
几回下来,安娴比起初次的撑破感,渐渐地适应了他之后,便领悟到了此事的妙处。
“娇娇当真是个妖精。”齐荀搂着她没有过激的动作,将她抱着,面朝着自己而趟,缓缓徐进,但却绵长,到最后了也没离开安娴的身子,就那样拥着她,“娇娇累了就歇会了,孤也困。”
安娴想动动不了,被他钳制住,无法抽身,她从未想过还能这般睡觉,他睡不睡得着,自己不得而知,可她自己,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在里面,她怎么可能睡的着。
可齐荀大抵是真的累了,几日几夜的没有睡过觉,这会子搂着她在怀里,心里踏实,便沉睡了过去。
安娴只能睁着眼睛,承受着他的存在,身子僵硬的看着他睡。
齐荀也没睡多久,醒来之后脸上的倦意已经缓和了许多,安娴以为该放开她下床了,那地儿的东西突然又有了变化。
又是一番掀浪,安娴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溢出,穿出了里屋,外头的嬷嬷与铃铛自觉地退了出去。
殿下与娘娘两人感情好是好事,谁也没有觉得这大白天的有何不妥,殿下那健壮的体格,怕是一旦开了荤,必定是要疯狂好一阵子的。
两人掀浪结束已过了早膳的点儿,齐荀穿戴整齐出来,并没有在安娴这里用饭,昨夜忙到了半夜,最主要的就是从朱东浩身上,查安娴的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一刻也安心不下来。
“娇娇先用膳,今儿若是不乏,就来后院来找孤。”齐荀也不知道一忙起来,会到什么时候才能腾出空闲来看她,朱东浩的事情得秘密地查,可底下吴国百姓被虐,北三被掳的事情,他也得解决。
昨日就已经吩咐过,让人将刘峰青带上来,一连发生了几件事,如今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再去与朝中那些同他耍心思的人周旋,该付出代价的一个都逃不掉,不但逃不掉运气还不佳,齐荀心里越是烦躁,那些造次的人就越是惨。
安娴应了一声,“好。”脸上还带着掀浪余下的潮红,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大抵是昨晚休息的好,又或是那药膏起了作用,被祖宗一番折腾后,竟然就没有之前那般疼痛,除了双腿乏力以外,没见哪里不舒服。
“孤走了。”齐荀搂着她的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才大步地出了屋子。
安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体会过嫁人是何滋味,如今瞧着齐荀走出屋子的背影,便觉得大概也就是当下这种感觉了,甜腻进了心坎,眼睛望哪里,似乎都有他的影子。
到了午膳,安娴就主动提出了,要过去瞧瞧他,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去的时候,装了一罐汤端上,守门的依旧是顺庆,远远地瞧见安娴的身影,顺庆一张脸笑开赶紧迎了上去。
“今儿娘娘亲自过来了。”顺庆事先得了齐荀的令,今日安娴过来,就直接将她放进去。
“殿下还在里面议事呢,这从早上回来就关起门来,中间都不带歇息过,娘娘这汤送的可真够及时。”顺庆说完,就去替安娴打开了门。
在安娴进去之前,还能听到里头的几道声音,安娴进去之后,就没有声儿,只有安娴细碎的脚步声,这等安静,安娴一愣便抬起了头,一瞧,大堂内黑压压的坐了一片,全是齐国的大臣将士。
“继续。”安静了一瞬,就听齐荀发了话,大伙儿这才又开始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
“许国梁,这几年不只是在吴国边境这一带独揽大权,在其他地方听说也是如此,借着平定暴,乱的由头,欺压百姓,徇私舞弊。”
安娴愣了愣,许国良她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当初在东宫,跟自己斗过的侧妃,她都有特意打听过背景,许国梁就是侧妃许氏的爹,朝中一品大臣,那日在太后的福寿宫里,还因为许国梁提出的送人之事,让皇帝为难过,还差点儿成了东宫的侧妃,最后似乎是指给了二皇子,齐景瞻。
那时候听嬷嬷说许大人的官不小,当年能将自己的女儿塞进东宫,没有一点官职地位和手段,哪能办得到,谁都瞧见了太子这块肥肉,日后必定是要继承皇位的,是以,东宫的后宫比皇帝的后宫更加吃香。
安娴以为这样的人,富贵泼天,已经够风光的了,没成想还是不知足。
一路过来,受欺压的那些吴国百姓,安娴是亲眼见到的,太子更是,若这些都是许大人所为,恐怕祖宗根本就不会饶过他。
“自从吴国归顺我齐国之后,刘青峰就成了守城门的管事,吴国的百姓进出,都得经过他的询问盘查,殊不知他却殉职枉法,趁机欺压百姓,暗中将吴国百姓当成奴隶贩卖于各地,更过分的便是,以高阶出售给需要服兵役的人家,来谋取暴力,乱我齐国军纪。”
底下的臣子一项一项地指认罪证,安娴听着心都打颤,手里的汤罐子端到了齐荀身边,本想退出去,去院子外面等他忙完了,再来找他,却听齐荀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说道,“坐着。”
安娴愣了愣,她还从没有与齐荀一道听过朝政之事,更何况下面还有一堆的臣子看着。
安娴犹豫着要不要坐,手腕就被齐荀握住,将她拉过去,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椅子的宽度就像是一张榻,安娴即便是坐上去,也没有觉得拥挤。
底下的人大抵是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又是一阵沉默,要知道之前齐荀对女人的排斥,实在难以想象还能有今日这等让人瞠目之事。
齐荀不得不再次说了一声,“继续。”
底下又才开始,“刘青峰是许国梁的部下,能如此猖狂,不外乎也是仗着许国梁的势力,为非作歹。”
“刘青峰已经招供,供词上也写的很清楚,所有许国梁的罪状都在此,还请殿下明察,早日清除我齐国祸害。”
说完,大臣手里的一张供词就递到了齐荀手里。
安娴好奇的侧目往那上头瞧,还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就听齐荀说道,“娇娇看了也是白看,又不识字。”
安娴缩回身子不理他,多少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却不成想,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突然就被齐荀握在了手里,“以后,孤手把手的教娇娇学。”
这话在这种认真严肃的场合说出来,实在有些不符合气氛,安娴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果然底下一群大臣傻愣愣地成了呆滞状。
“单凭这供词有何用,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指明是许大人所为,且据孤所知,许大人为人正直,做事光明磊落,为我齐国尽心尽力贡献了不少,这些以孤看,不过就是刘峰青狗急跳墙的污蔑。”
齐荀说完这话,连他身边的安娴都往他脸上瞧了一眼。
没想到祖宗有朝一日还能为别人开脱。
“殿下想要证据,何其容易......”
“既然众卿不相信孤所说的话,孤大可以让许大人亲自来一趟,让你们当面瞧瞧,他的为人,也好断了这些没来头的污蔑。”
这回底下的人再也不吭声了,今日来的多半都是齐国边境、暂守吴国的将士臣子,对于齐荀在东宫与许大人是何关系,不清楚的肯定就想到了东宫侧妃的头上,想殿下能有心饶了许国梁,怕就是念在了东宫许侧妃的份上。
许侧妃在东宫‘去世’,虽也打听不出来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但殿下多半是因为这个才有愧于许国梁,有心想要放他一马。
安娴的想法不同,这回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许国梁怕是跑不掉了,齐荀想收拾他,恐怕已经是迫在眉睫,等不到回到皇宫就要将他叫到跟前来收拾。
许侧妃的事情,她早就听嬷嬷同她说了,八成也是从顺庆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关键时候,许氏那样咋咋呼呼的性子,倒还是个清醒的,选了一条活路。
许侧妃从东宫出去,没过多久,就如当初王嬷嬷所想的那样,以许氏家族远方亲戚的身份,入住了许家,成了许国梁的干女儿,鲜少有人见到她,以为是个害羞抹不开情面的乡下人,殊不知根本就是不敢出来招摇见人的许氏。
原本许国梁若是不出事,许氏也能再求一桩好姻缘,不进官家显赫,不图权势,至少还能重新活过一回,总比在深宫里莫名其妙地被弄死要好。
许氏的事情一出,许家多半知道太子这边已经没有了指望,不但没有指望,还会有被端的危险,是以,这会子早就做好了准备,如何应付,刘峰青不死在太子手上,也会死在许国梁手上。
但奇怪就奇怪在,许国梁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刘峰青被太子抓来之前,也没见许国梁的人将他灭口。
能如此淡定从容,要么就是知道无论怎么做齐荀都不会饶过他,要么八成已经是倒戈了。
许家送进宫的女人又不止一个东宫的许氏,还有那日被塞给二殿下的许家姑娘。
太子这条路走到了头,也就只有二殿下那条路了。
“传孤的口谕,立马将许大人接来,孤欲还他清白。”齐荀一发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许国梁怕是跑不掉,除非叛变。
这件事结束了过后,就说起了北三,知道北三的人没有几个,大多都在这之前散了场,屋子里就只余下了秦家父子,卫将军三人。
安娴只知道北三被人掳走,但被谁掳走还不知道,还是秦怀远跳出来愤愤地说道,“齐景瞻到底是何意?掳走一个商户,他也不嫌丢了他的品格,有本事他还掳我啊,我还是太子的表弟,比那北三有价值多了。”
秦怀远刚说话,就被秦大人一声呵斥,说他没大没小,秦怀远也没有在意,冷冷地哼了一声,就问齐荀,“太子说说该怎么办?你一个太子不可能不管自己的百姓,而且北三还是在你院子里被人掳走的,传出去有损你太子的威风不是?”
“出去!”秦大人这回脸色沉的更厉害,若是没人在,定就秦怀远那呆脑袋一巴掌呼上去。
“娇娇不是替孤来送汤的吗?怕是要凉了。”齐荀没搭理秦怀远,看来一眼安娴放在桌上的汤,问完,手自然地就放在了她的腰上。
北三若真没那个本事从齐景瞻的手底下逃出来,非得要自己去救他,那他就太对不起西北君主苏慕生性狡诈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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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关起门来,他做什么都行,但在外人跟前,除了在寺庙里被他捏着下巴亲了一回以外,安娴还未同他有过什么亲热的举动。
安娴有些害臊,扭了扭身子,想将自己的腰从他手里扭出来,可奈何她站起来,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安娴盛汤的手都带着僵硬,祖宗在人后的那一套,旁人不知她最为清楚,生怕他突然来了兴致,在人前对她动了手。
“殿下,赶紧喝了,快凉了。”安娴一转身,齐荀的手就搂在了她的后腰上,安娴整个人就在他的怀里,姿势瞧上去就跟那祸国殃民,魅惑君心的妖妃没何差别。
“孤的手没空。”齐荀说的理直气壮。
谁见过齐荀在人前这么没脸过,怕是有生之年难得见到一回,秦怀远都有些看不下去,心里的想法就是齐荀不要脸,差点就说出了口,及时地被秦大人和卫将军拖了出去,三人一出去,整个大堂内,就只有齐荀和安娴两人在。
“殿下,非得要将所有人的撵出去?是臣妾不该来。”安娴从他怀里挣脱,就怕自己耽误了他正事,恐怕北三的事情到这里,还没有议论出个结果来。
“你不该来,谁该来?”齐荀说完,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的又粘了上去,“娇娇,不喂孤了?”
这还不成,居然堂堂太子卖起了可怜,“孤从昨儿晚上开始就没有进过食,如今全身上来都没力气,只能麻烦娇娇伺候孤了。”
没脸没皮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已经特别顺畅,让人瞧不出来半点尴尬,还觉得似乎是那么个道理。
安娴心思浅,当真就在意了他所说的几顿都未进食的事情上,“殿下再忙,那也得先顾着身子骨,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殿下这几顿都没吃,怎么受得了。”
安娴到底还是善良,喂人她从来没有喂过,倒是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总是被别人喂,也算是有过经验,连肉带汤满满一勺,就递到了齐荀的嘴边上。
以往自己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千金,习惯了旁人的伺候,今儿头一回动手伺候人,勺子送进齐荀嘴里的那一刻,安娴心里突然就很有成就感,就跟当初自己的母亲非得逼着她将罐子里的东西吃完是一个道理,她也有了将满罐子的汤都送进齐荀嘴里的冲动。
“多吃点,臣妾长这么大,可从没有给人喂过,殿下应该珍惜这机会。”
齐荀眸子里的光顿了顿,话到了嘴边又换了一句,“难怪,孤都快被你噎死了。”
他其实想问问,她是在哪里长大的。
“那你慢慢吃就行,臣妾又没逼着你吞。”安娴没好气地怼回了一句,话说的不好听,可脸上却是挂了一道笑容,眼尖地瞧见齐荀下颚上的油渍,下意识就想要去桌上找纸巾,这习惯,不管是来了多久,恐怕也改不掉,回头,手扑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又糊涂了,而自己出门又有不爱带手帕的习惯,只好让齐荀自个儿解决,“殿下嘴角有油污,你自己擦擦。”
“孤从来都是别人伺候。”齐荀不动,就看着她。
“那把你手帕给我。”安娴无奈,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袖筒,想从里面找手帕,然后却又听齐荀说,“孤从不带手帕。”
没那个必要,用膳的时候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没有让他拿手帕的道理。
“那巧了,臣妾也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安娴愕然,这就好像同闺蜜逛街时各自都背了大包,里面却都没有备纸巾是同一个道理。
安娴看着齐荀的袖口,刚想说,要不,你就先用衣袖擦擦,那眼神儿才刚触及到他的袖口上,人就被齐荀拉过来,直接在她的唇瓣上擦了起来。
汤是嬷嬷专门为齐荀准备的,说是给他补身子,用了少许的驴,鞭,也看不出什么来,嬷嬷只告诉了安娴,这汤都是给殿下喝的,让她别喝,谁知道这祖宗会往她嘴里抹,安娴想推开都没用,齐荀就是死不松手,本以为那油星子一抹,就能抹完,可结果越抹越油,不只是油了齐荀的嘴,安娴的嘴上也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