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宠妻日常/将门宠媳——顾语枝
时间:2019-09-17 07:38:57

  武铮乐坏了,在她耳际轻轻地咬了一口:“好了,不逗你了。”
  他特别明白贺龄音的想法,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而想在祖奶奶面前好好表现,他整个儿心都软了。
  “你别怕,祖奶奶不凶的,她肯定会很喜欢你。再说了,有我在呢,你一点都不要担心。”
  贺龄音的心被武铮在她耳边呼着热气的话渐渐抚平了。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句,侧过头飞快地在武铮脸上啄了一口,便卷着被子缩到了里侧,背对着他睡去了。
  徒留武铮呼吸沉沉,瞪着身.下不听话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武家人一起出城门外迎接武老夫人。
  武老爷子已在前两年仙逝,陆兰那边的爹娘也早已仙逝,如今只剩下武老夫人这一个老太君,自然是得好生孝顺的。
  不过,武老夫人前半生见惯了打打杀杀的无情沙场,也过惯了闹哄哄的军营生活,因此老了之后,便极爱寂静,独自住上山去,还让他们不要打扰。她住的地方离寺庙不远,因此这几年也有了些皈依佛门的意思。然而子孙犹在,尘缘未了,遇到孙儿成亲、孙女及笄和出嫁这样的喜事,仍旧是要亲自见证的。
  武家人来到城外老夫人居住的客栈,恰巧老夫人也已准备妥当,正待入城。
  贺龄音站在武铮身边,怯怯地看向隔了半年多没见到的武老夫人,跟着武铮一起行了礼。
  武老夫人一身素净,但是精神矍铄气势十足。
  她一一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后辈,待瞧见武铮与贺龄音在行礼之后自然而然牵上的手,眼底便有了几分笑意。
  客栈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众人没有耽搁太久,立刻就起身入城回府。
  待回到了武府,气氛便活泛起来。
  武家本来就人少,又各个是心直口快的武将,彼此之间不讲那么多规矩,说起话来也很随意。贺龄音起先还担心自己格格不入,但是有武铮和武芫两人一左一右地给她抛话、搭话,又有武老夫人、公公武庭和婆母陆兰一脸慈爱地看着她,她顿时产生了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武家的错觉。
  她恍恍惚惚地想不明白,本来还做足了扮演一个完美孙媳妇、儿媳妇和嫂嫂的准备,可是他们怎么都已一脸认可地看着她?
  武芫先前确实已经熟稔起来,但是祖奶奶和公公、婆母,分明还是很不相熟的,再加上她最初急匆匆地回门和最近与武铮那几日明显的不对劲儿,武家的长辈心底里应该不太喜欢她才对……
  是不是武铮已经偷偷地摆平了他的家人?
  思及此,贺龄音便也不再纠结,想来就如同她家人知道她已经真心愿与武铮过下去之后便对武铮好起来一样,武家人既知道她与武铮已经好了,自然也就真心接纳她了。
  她也该抛开那些弯弯绕绕惴惴不安的心思,坦然地将他们当成一家人相处,往后的关系自然是越来越融洽的。
  因她片刻的走神,待她想通之后回过神来,身边竟只剩下她与武老夫人。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面色便慌张起来,忙道:“孙媳刚才不是故意走神的,我——”
  “别怕,老身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武老夫人瞧着像只兔子一样吓坏了的小姑娘,笑道,“是我让他们先下去的,老身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贺龄音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手指偷偷绞着丝帕。
  从小一起长大的贵女里,她是嫁得最晚的。那些嫁出去的姐妹,各有各的悲欢,有时候也会向她提起自己的境遇。因此,她也不免知道了很多家族争斗的不堪,心里也很害怕会遇到这些。
  后来见武家人各个爽直坦率,她才算安下心来。
  但是,武老夫人此时突然将她一人留下,还是令她心头一惊。
  难道……武家还是不能免俗?
  正在她忐忑之际,武老夫人突然卸了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手串,放进了她的手上。
  这佛珠手串一看就陪伴了老夫人很久,贺龄音连忙推辞:“这么贵重,孙媳不能收!”
  武老夫人瞧着她柔和地笑:“你只管拿着,我给你们几个一人准备了一串,都是在佛前许过愿的,也不必日日戴,就把它挂在房间里,保佑你们平安。”
  既是都有,贺龄音便眉头一舒,乖巧笑道:“孙媳谢过祖奶奶。”
  她没想到武老夫人留下她,只是给她送佛珠,不禁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地抿唇。
  武老夫人看着她一看就是温柔的性子,心里越发满意起来,笑道:“当初我知道你嫁与我们家铮儿,心里是万般不愿的。这次老身瞧着,你们倒是好了?”
  贺龄音羞答答地点头。
  武老夫人感到安慰,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我们从小对铮儿严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对他好。你温温柔柔的,就替我们多疼他一点,他缺了太多疼爱。”
  贺龄音呼吸一顿,而后连连点头。
  是啊,武铮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听他说起祖爷爷祖奶奶也总是对他严格教导,便是武庭陆兰对着这唯一的儿子,也是说打就打毫不留情。
  她并不怀疑他们对武铮的爱,只是确如武老夫人所言,他们的爱都以另一种方式给了他,而给他的明面上的疼爱,实在太少。
  那么……就由她来补回来。
  *
  武老夫人白天那番话给了贺龄音很大的触动,待到晚上见到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武铮,她顿时产生了一种面对着小奶狗似的怜爱。
  她拿着干帕子,将武铮唤过来。
  北疆的头一次暴雨,武铮冒雨赶回来那一夜,她也给武铮擦过头发。这会儿武铮一见她的架势,便屁颠颠儿地赶过来,乖乖地坐在她面前。
  贺龄音温柔地用干帕子给他吸走发丝间的水渍,期间两个人都莫名地没有开口说话,一种缱绻又温柔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待擦干之后,贺龄音放下了帕子,忽地伸手去解武铮的寝衣。
  武铮本是背对着她坐着的,登时呼吸一滞,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贺龄音就势主动攀附上他的肩膀,娇娇俏俏地瞧着他,呵气如兰:“铮哥……”
  她可以,她愿意。
  她做好了准备,哪怕会很可怕。
  但她愿意真正地成为他的妻子。
  武铮喉咙滚动着:“你……”
  贺龄音轻轻一笑,这一笑勾人心魄,直教人沉沦到底。
  武铮不再迟疑,将人一把捞起,平平稳稳地放置在床上,俯身.下去看着她。
  贺龄音的墨发散开,眼神蕴了一层怯意,胸.膛也因为害怕而剧烈起伏着,但是仍旧强迫自己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
 
 
第40章 圆房
  贺龄音双颊绯红,低声道:“先把灯灭了……”
  武铮原是想看着她做的,但是她既然这么羞赧,他也只好一掌挥去,用掌风灭了屋内的灯,借着流泻进来的月光看着底下的娇娇美人。
  ……
  武铮年轻气盛,又不曾有过任何经验,一切听凭感觉行事,完全不得章法要领。又兼他身体条件卓越,使得过程更是艰涩难行。
  贺龄音原本还想着到底要有这么一遭,无论如何也得忍了,可是那感觉就像身子被人强行劈开,她又是个怕疼的,到底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入了浓密的散开的黑发之中。
  武铮顿时一滞,不敢再动,低低喘.着.粗.气。
  “那……我不会让你再因为我而哭。”
  前几天才承诺过的话,竟然这么快就被他自己亲自推倒了,武铮又懊恼又无奈。
  他是很舍不得她痛的,可是此时的她连一根发丝都在诱.惑他。
  武铮跟自己抗争了很久,用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叹气:“我、我先出去……”
  贺龄音锤他胸口:“混账……”
  这时候了还说要出去,那她岂不是白疼了?
  “别走……轻……”
  话未说完,武铮已经因她的挽留而烧掉了最后一丝理智。而后与她彻底肌肤相亲的时候,那滋味令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横冲直撞,寻求那最严密无间的、天造地设的契合……
  正可谓——
  最是浓情蜜意时,刻骨销魂难自持。
  到了最后,贺龄音只是哭,咬他肩膀以此吞下自己的呜咽声。
  武铮却放肆地喘.气。
  贺龄音一想到他们这是在武府,祖奶奶他们都在,马上就紧张起来,低声娇求:“你声音小点……”
  因着紧张,她将他绞得又痛又爽。
  武铮身体一麻,在她耳边沉沉道:“我们是正经拜过天地的,让别人听到有什么。”
  他知道贺龄音脸皮薄,反而故意来臊她:“祖奶奶和我娘她们听到了,知道我们感情这般好,反而会替我们开心的。”
  贺龄音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越发紧张起来,这样又越发感觉到“他”的存在,一时整个人都羞到脑袋一片空白。
  *
  在童子床上结束童.子.身,武铮别提多高兴了,精神万分。
  而贺龄音眼睛红红的,像被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只能轻轻地喘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武铮心疼地舔去她的眼泪,给她揉.腰.揉.腿:“我、我真的不会让你再因为我而哭了。”
  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床上不算”。
  贺龄音瞥了他一眼,被气笑了,他倒是还觉得自己考虑得挺全面。
  不过,也不是只有疼……最后的那种强烈的令人安心的归属感和身体沉浮间被猛然抛上天的浓烈的爱意,也让她连疼到掉眼泪也觉出了层层叠叠的甜。
  天光初晗共枕眠,只羡鸳鸯不羡仙。
  *
  翌日,贺龄音睁开眼时,武铮就坐在床沿上看着她。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昨晚的记忆便纷至沓来。
  贺龄音的脸在那一瞬间涨红,忙扭开脸去,心头狂跳。
  武铮也红了耳根,想到自己昨晚竟把她欺负哭了也没停下,就又心疼又懊恼又……忍不住开始回味起来。
  于是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静了一会儿工夫。
  贺龄音猛地问道:“什么时辰了?”心里一惊,想起身来。
  谁知道,这刚一动弹,身子便到处传来酸痛感,令她一时撑不住,又倒了回去。
  武铮回过神,连忙轻轻摁住她肩膀:“媳妇你别乱动,继续睡,好好休息。”
  同时以一种心虚的眼神看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昨天给昏睡过去的她清理身子的时候,那一身的痕迹让他当时就给自己锤了两拳。
  身体的异样令贺龄音又羞又气,她闭上眼睛,又问了一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武铮乖乖应道,一句多话都不敢说。
  巳时了……别说去请安了,都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祖奶奶才回来,她居然就没有去请安……
  贺龄音简直绝望:“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你安心,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说你今天早上身子不舒服,所以留在房间休息。”武铮连忙安抚她。
  昨晚他比贺龄音睡得晚,在她睡着后给她清理身子上药,换衣服被褥,折腾到了大半夜才睡,可是今儿一早就醒了,浑身都兴.奋着,然而看到身侧安稳沉睡着的媳妇,他怎么也不忍心叫醒她,就撑着手肘看了她半晌,连每天早上的例行练功都抛到脑后了。
  后来小丫鬟在外面敲门,请他们前去吃饭,他才惊觉到了吃早饭的时辰。不过他还是想让贺龄音多休息一会儿,于是恋恋不舍地下了床,独自前去膳厅给长辈们请安,顺道替自家媳妇说了身子不适不能前来。
  贺龄音听得武铮这么说,心里到底舒坦了一点,好在他还知道给自己胡诌个借口来——
  不过倒也不算是借口,只是她此时的身子不适跟长辈们以为的“不适”不是一个原因罢了。
  武铮瞧着贺龄音面色转好,边便忍不住俯.身.下去,亲昵地贴着她的脖子蹭香,活像只摇尾乞怜的大狼狗请求爱.抚:“媳妇。”
  这样乖的语气令贺龄音心头一软,她不由得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抚着武铮软软的发丝。
  岂料,武铮下一句话却是:“昨晚怎么样?”
  ……看来就算只会横冲直撞的男人,在这方面也总是急于求表扬的。
  贺龄音又气又羞:“你起来。”
  武铮以为压着她了,连忙抬起头,正准备起来,却发现她的一小绺发丝缠在了他的衣襟扣子上。
  就宛若昨晚的交缠。
  贺龄音愣了一下,越发害羞地转过了脸去。
  武铮一边看着那一小绺墨发,一边自言自语道:“连头发都舍不得我,看来昨晚我还是表现得不错的。”
  贺龄音万万没想到他还能这般给自己贴金,又气又好笑,连忙侧着眼睛去拨弄那处,想把自己的头发解救下来。
  武铮怕她不小心扯掉青丝,只道“你别动”,亲自将这一小绺发丝一根根弄了下来。
  贺龄音羞臊道:“你先出去,我换衣裳。”
  都已经圆房,换衣服这种小事还让丈夫回避,是有几分矫情的,不过武铮爱极了这种薄脸皮的矫情,也愿意给时间让她慢慢适应,因此很是包容地乖乖退出去了,退出去前还叮嘱她:“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慢着点来。”
  惹得贺龄音脸上又飞起了红晕。
  她忽略着身下的异样,慢吞吞地坐起来了,她现在身子清爽,身上的寝衣和被褥也都换过新的,明显昨晚武铮已经清理过,她也就不打算去问他如何清理的了。
  快要到吃午饭的点了,她已经误了早饭,可不能再误午饭了。
  现在她得换上外衣,先去长辈们面前请一圈安,再一起吃午饭才是。
  贺龄音挪到床边,才刚一下地,立时腿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她扶着妆台稳住了身体,一边暗暗埋怨武铮昨晚的野蛮,一边又轻又慢地走了几步,缓缓适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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