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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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让他娇(穿书)
  作者:Arkin2799
  文案:
  明稷穿在开阳郡主李明稷强上太子殷遇戈的洞房花烛夜,被人家一脚踢下床。
  肤白貌美的太子掐着她的下巴,阴冷地说:“你姑母做惯了下贱的妾,你也准备效仿不成?”
  笔下人气超高的阴郁病娇美男,犹如恶魔一般掐着她,慢慢消耗她的生命。
  明稷一个猛虎扑食,翻身将太子踩在脚下,
  边咳边骂:“反了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阿妈!”
  病娇狠厉深井冰男主×温柔知性(划掉)暴脾气女写手
  食用指南:
  1.男主是又坏又娇,女主苦口婆心老母亲,1V1,HE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明稷(jì) ┃ 配角:殷遇戈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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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河平七年,冬。
  早上天刚亮,郢(yǐng)都城门刚开,就迎来了一队训练有素的卫士,他们保护着一辆华盖马车缓缓走进城门。
  “殿下,已进郢都了。”太子商臣身旁的侍人回禀着。
  马车内跪坐的青年缓缓睁开眼,他面上古井无波,刚想应一句嗯,瞥见车窗外到处张灯结彩,他问:“郢都有喜?”
  “前几日楚国太子遇迎夫人,楚王大喜,令郢都上下着新接喜。”
  “哦,太子遇。”太子商臣应着,指头轻轻叩在膝上。
  “太子遇半年前在渭之战上受了伤,风闻一直没好,怕是为了冲喜……”侍人是机灵的,他知道太子商臣喜欢听这些消息:“娶的是楚国上军统领李闯的女儿。”
  “李闯?”太子商臣慢慢转向侍人:“渭之战上,楚国上军统领李闯决断失策,令三万楚军尽灭,太子遇重伤,他的女儿也有资格嫁入东宫?”
  “他那女儿十年前受封郡主,封邑开阳,这亲也是那时候定下的,改不得。”侍人解释道:“就是听说太子妃不怎么得宠,大婚次日太子搬回王宫,这都第三日了。”
  太子商臣好像想起了什么,指腹摩挲着扳指:“孤想起来了,原来是李闯那个女儿。”他想了想:“替孤送一份礼去东宫,算是给开阳郡主压箱。”
  “对了,一定要送到太子遇手上。”太子商臣露出恶劣的笑。
  “诺。”
  晋国太子商臣进郢都的消息,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喜庆里,楚国半年前刚迎来雪耻的一战,大胜邻国燕,又迎来太子大婚,迎娶李家女郎的红妆铺满了郢都大小街道,人们争相引颈观看,好像这样就能沾到王室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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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东宫那头,事情却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和平。
  大清早,东宫的大管事剑奴便被宫人叫起来,两三个小舍人簇拥着他火急火燎往太子妃住的临华殿赶——
  “大人再快一些罢,晚一步怕是只能给惠姑姑收尸了!”
  “惠姑姑怎么了?”剑奴边走边问:“今日应当是惠姑姑来取元帕的日子,她能出什么事?”惠姑姑是楚王后身边的体面姑姑,东宫上下多少是要给她面子的,怎么会出事呢?
  “您不知道,太子妃叫人架了热锅,又绑了惠姑姑,这是准备把姑姑炸来吃啊!”
  “啊??”
  临华殿是东宫一十六殿里最华丽的一处,原本是太子的寝殿,如今住着太子妃李氏。
  临华殿分前中后三进,现在前殿门大敞着,远远能看见惠姑姑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她身旁不远就是一口油锅,女侍正往油锅里扔猪肉,油噼里啪啦地直溅。
  主位上半倚着一个红衣女郎,正是东宫新迎进来的太子妃——李氏。
  关于李氏的传言很多,大多是说她出身武将世家,规矩学得一塌糊涂,即使这样,郢都城内的闺秀提起她也得酸一句:“若不是她那家世,单说那臭脾气,指不定下场多凄惨呢!”
  而她何止家世好,还嫁进了东宫,成为这一方天地的女主人。
  李氏像是没来得及梳妆,慵懒妩媚,剑奴急匆匆进门,只听她懒懒地问:“惠姑姑可清醒了?”
  两刻钟前,王后身边的惠姑姑带着人大张旗鼓到来,说要取金帕子,也就是元帕。
  女侍服侍明稷换衣裳的空挡,惠姑姑自己就进来了,见她刚起身,说:“哟,殿下刚起呢?”
  “这日头爬得老高了您才起身,若是东宫上下有样学样,可不好呢。”
  “就说咱们王后,统领六宫,身份多高的一位贵人啊,那都是天未亮就起身忙活的,殿下是得多和王后学学了,也好服人啊——”说罢拿着帕子掩嘴咯咯笑。
  王宫里成婚的公子不少,在太子妃之前她已收了四五个夫人的元帕,都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她这小鬼是大多数人不希望得罪的,而她又机灵,尽捡不重要的鸡毛蒜皮敲竹杠,每每一趟走下来捞得可不老少。
  惠姑姑美滋滋想着,都知道太子妃出嫁那日盛况空前,嫁妆几乎铺满了半个郢都,这是个有钱的,没准能捞不老少呢。
  谁也没想到,她就这么踢到了铁板。
  “嗤。”李明稷嗤笑了一声。
  惠姑姑伏在地上心里后悔万分,早知道不开口了,谁知道这暴脾气的竟然一言不合就要拉她去下油锅!
  简直是活阎王啊!
  “惠姑姑的如意算盘怕是打碎了。”
  李明稷慢慢站起身子,一身曼妙的红衣,头上一点装饰都没有,她赤/裸的雪足踩在羊绒地毯上,说:“若你不生邪心,我给就给了,可是你啊……”
  她有模有样叹了口气:“你这口德可该好好修一修了。”
  “殿下这是从何说起,奴婢不过是忠言,逆耳在所难免……”惠姑姑还想挣扎。
  明稷见她还要狡辩,直接说:“我要提的哪里是你进忠言,我问你——”
  “进东宫时,你朝守门的内侍问‘太子可回来了?’,等我梳妆的时候,你‘无意中’说太子在宫中郁郁,看样子并不喜爱太子妃。你身旁的宫婢还说‘太子妃跋扈,一点都不温柔小意,不怪太子不爱。’”
  “这些话,你可说了?”
  惠姑姑瞪大眼睛:“奴……奴婢没有说过啊!殿下冤枉奴了!”
  李明稷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女侍,后者朝门外一扬手,进来二三个守门的宫人,惠姑姑脸色煞白,听见他们一一证实太子妃说得那些话,更是骇得差一些昏死过去!
  这、这……不过碎嘴两句,怎么会让太子妃知道了!
  “定是这些小奴冤枉奴婢……奴婢不曾做过啊!”惠姑姑咬死不放,口舌之事没凭没据,不应还有一条活路,应了是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这些碎嘴的人就像池塘里吸血的牛虻,杀不死人,却能用无形的刀子一片一片剐下你的血肉,让你痛苦万分,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世的网络暴力就是如此,不酿成人命官司连法制部门都管不了——而这个时空就容易多了,能直接动手,明稷一般是不爱多嘴解释的。
  她刚抬脚就有女侍为她穿上牡丹软鞋,踩着柔软的地毯一步一步走到惠姑姑面前,鞋尖抬起她的下巴:“你莫不是以为,你是王后身边的人,我就不敢杀你啊?”
  惠姑姑惊骇地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出:“奴婢……真的没有……”
  “哗啦!”油锅又被扔进去一块猪肉,大滴的油花噼里啪啦直溅,惠姑姑这才懵懂明白这主子不高兴起来是真会扔她下油锅!
  “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碎嘴!不该碎嘴啊!”
  惠姑姑用力抽打自己的嘴巴,心里是懊悔万分,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去传太子妃的谣言,这主儿可不是挨打不还手的绵羊啊!
  李明稷扫了一眼门外微微颤抖的宫人,回到主位上:“剑大人既然来了,就进来罢!”
  剑奴从隔断外走进来,行礼:“属下拜见殿下!”
  背景是惠姑姑自扇巴掌的声音,剑奴额头上挂了一滴汗,等候太子妃发落。
  “剑大人也是东宫的老人了,怕是听见了风,来瞧瞧惠姑姑的。”李明稷看着跪在脚下的男人,心说太子身边的剑奴、墨奴四大护卫简直是物似主人形,一个个长得都像极了那个神经病!
  “属下不敢!”剑奴从怀里取出一大串钥匙:“属下是……来给您送大库房的钥匙的。”
  明稷笑了,脚踩在面前的镫子上,说:“库房钥匙剑大人还是收着,免得太子问起来你不好答话。”
  照大婚那夜的兵荒马乱,太子应该是不会希望她接手东宫内务的,正好,这烫手山芋谁爱拿谁拿,甭烫着她!
  “多、多谢殿下/体恤。”
  “停手。”
  惠姑姑停下手,垂头丧气的像个落水的鹌鹑:“奴婢真知错了!”
  明稷侧头示意有钱把东西取过来,说:“我也不为难惠姑姑,东西拿去交差。”
  有钱将装着元帕的盒子一把推到惠姑姑怀里,还塞了一袋银子:“姑姑是个识相的,这是咱们殿下给你喝茶用的。”
  惠姑姑哪里还敢收,边砰砰磕头边哭:“为殿下办事是奴婢的福分,哪里需要殿下给咱们茶钱!”
  李明稷居高临下,笑:“惠姑姑收下吧,免得说我……不懂规矩。”她说:“对了,剑大人也是时候进宫见太子了吧,便同惠姑姑一起回去好了。”
  剑奴跪着道:“那属下去将太子殿下请回来。”
  “请回来?”明稷脸色一僵,半晌摆手:“罢了,若他愿意就请回来,不愿意……”
  “多送一些吃喝去,别冻着饿着就是。”
  “诺……”
  这打一巴掌喂颗甜枣的戏码也演够了,明稷累得够呛,她疲倦地说:“都退下吧。”
  “奴婢告退——”
  殿中很快就空了,有钱小心给明稷揉腰:“殿下,您今日打了惠姑姑的脸,是不是不大好啊?”一个区区惠姑姑当然不足挂齿,可她身后是王后,没准这事就是王后授的意,这不是把大耳刮子往王后脸上呼嘛?
  她很是担忧。
  “所以我让剑奴跟着一起去了,他不会让惠姑姑颠倒黑白的。”明稷难受地坐都坐不住:“用力一些,酸软得紧。”
  有钱听话得加大了力度,说:“太子殿下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点。”
  明稷脸色一黑:“那晚的事谁也不许提!再不许提了知不知道?”
  “诺。”有钱红着脸答,乖得像小绵羊。
  “算了别按了,我回去睡一会。”她站起身,看起来疲倦地很。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
  今天是鹅的老母亲五十大寿呢,特意挑了这个日子开文的!
  前三天评论区普降红包雨,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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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尝试婚后爱呢!鹅准备放飞自我了!(握翅)
  本意就是写一个女写手在自己的书里生活的故事,日常向剧情,喜欢的话收藏、评论来一发,就是对鹅最大的支持了!
  谢谢你们!爱大家!
 
 
第2章 
  惠姑姑狼狈地回中宫面见王后,人还没进大殿先哭上了,一路哭到王后面前。
  王后宓氏名义上是太子殷遇戈的母后,实际上应该算他的小姨,元后大宓氏过世后,楚王抬了小宓氏做继后,她除了抚育太子,还生有两个儿子。
  她今年三十余岁,穿一身明黄色宫装,三千青丝用一只凤凰吐翠的大步摇簪住,打扮得贵气,但不算华丽。
  “好了,别哭了,哭得本宫脑子疼。”
  小宓氏半阖着眼,听惠姑姑把事一五一十全说完,倒是笑了:“本宫早前就听说开阳郡主是个有勇无谋的,现在看来……倒是不笨。”
  惠姑姑收了声,说:“她哪里是打奴婢,分明是不将您看在眼里,这打狗也要看主人……”
  王后凤眸一瞪,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叫人拿住了把柄,她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你?真是蠢货!”
  “是、是!奴婢愚蠢!”惠姑姑吓得直磕头。
  “好了,你也辛苦了,下去把。”王后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宫女,后者上前扶起惠姑姑往外走,笑道:“奴婢扶您去歇息。”
  惠姑姑虽然委屈,也不敢多说什么,对那宫女说:“多谢青瑶姑姑。”
  她哪里知道,青瑶袖中的短剑已经出鞘了——没有用的人,王后多是留不得的。
  人都出去后,王后身旁的红逍问:“若单为几句流言,太子妃不至于这样发落惠姑……”她欲言又止,说:“会不会咱们安插在东宫的人已经叫太子妃察觉了?”
  “您听太子妃那一字一句,得布下多少耳朵才能得知啊。”红逍有些忌惮:“这太子妃怕是没那么好糊弄的。”
  王后冷笑:“一个黄毛丫头罢了,我的人连遇儿自己都不知道,她李明稷刚嫁进去几天就知道了?”
  “如今的东宫啊,看着是华丽,不过是个空壳子。”宓氏满意地看着手上新染的蔻丹:“她先料理好那一摊子烂事再说吧!”
  红逍低头,心说也是:“听光明殿的人说,今日公子又触怒王上了,王上当着朝官的面训了公子一通。”
  这公子指的是王后的大儿子公子沉,比太子殷遇戈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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