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不要再痛了,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她受不了的低吟出声。
  却在说完的一瞬间所有涨痛如潮水一样退去,她眨眨眼睁开,面前一片清明。
  ?
  声音沙哑得厉害,明稷撩开床帐,迎面就和刚刚推开门的太子打了个照面——
  殷遇戈面无表情,看见她苍白的脸,眼里闪了闪,合上背后的门,慢慢走到床前。
  明稷张了张嘴,傻傻地看着太子,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才好,憋了半天,可怜兮兮地揪揪太子的袖子:“我渴了……”
  殷遇戈站在床边,低头和她四目相对,闻言回身从桌上斟了一杯水走回来,如果不是倒水的手有些颤抖,明稷还真的以为他没事。
  她想伸手去接,太子没让,示意她就着他的手喝。
  明稷:“……”睡了一觉,这主又发什么病?
  实在太渴,明稷只能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了一杯水,干裂的嘴唇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殷遇戈将杯子放回去,又走回来站在床前,认真地看着她,看得明稷毛骨悚然,殷遇戈低下头,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低声:“醒了?”
  “?”
  “还疼不疼?”
  明稷摇摇头,殷遇戈触碰她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仿佛在碰什么珍贵的东西:“磕了那么大一道口子怎么会不疼,嗯?”
  实话实说,后脑勺那一下还不如她脑子里的钝痛呢。
  “我怎么了?”明稷偏头亲了亲他,问道。
  虽然这一觉好像记起了很多事,无形中好像又忘记了很多事,她感到一阵空落落的,殷遇戈闭上眼蹭了蹭她的脸:“什么怎么了?你没事。”
  太子这个态度,明稷觉得自己不像没事啊!
  她掀开被子想下来,被太子堵在床上:“不许下来。”
  ??
  明稷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热,想洗澡。”
  做梦闹得一身汗,她现在就想泡个热水澡,再让有貌给她好好捏一捏,放松一下。
  “不行。”太子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的意见,轻柔地搂着她,鼻息轻轻洒在她肌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为什么啊?”明稷捧着太子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口气也不对,神情也不对,反正哪哪都不对。
  明稷甚至脑洞大开地想,这货应该是真太子吧!
  “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边直勾勾盯着明稷,太子边偏过头蹭了蹭她的手,舌尖甚至舔了一口明稷的手心。
  明稷差点一巴掌招呼在他脸上!
  一觉醒来太子这是疯了么?
  “我很热啊!”明稷摸摸自己的脖子,黏糊糊的:“不信你摸,不行我难受死了,我要洗澡,不让我洗我就一头撞死!”
  说着往他胸膛轻轻撞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撒娇。
  殷遇戈轻轻接住她,呼吸乱了几拍,小心翼翼摸摸她的背:“洗也可以,孤陪你洗。”
  嗯?
  也行,能洗就行,鸳鸯浴什么的又不是没洗过!
  但是太子的诡异行径还不止于此,不仅穿衣梳头他全部包圆了,甚至下床都是他抱下来的,明稷觉得仿佛是全身瘫痪级的病患,一边攀着太子的背一边冲抱着澡巾澡豆跟在旁边的有钱打眼色。
  他到底怎么了?
  有钱畏惧地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拼命地摇头,示意她还是别问了。
  临华殿里沐浴的净室没有麟趾宫的大,只有小小一个圆形的池子,太子将她放在椅子上,转身出去拿什么东西。
  明稷招手把有钱唤过来:“殿下到底怎么了?”
  有钱哭丧着脸:“您昏迷了三天三夜,要是再不醒殿下都要把东宫里的人杀光了!”
  “啊?”
  明稷是真实地懵了,拉着有钱的手:“你说什么?他杀谁了?”
  “您昏在内宫,承冬殿附近,又在那边找到了思奉仪的衣裳碎片,殿下已经下令将思奉仪……”有钱边说边畏惧地往回看。
  “我为什么会昏倒?”明稷拼命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三天啊?”
  三天没吃没喝,她怎么没被饿死呢?
  “殿下亲自给您喂食的,这几日您身边的事都是他来的……”有钱一边说一边担忧:“殿下连殷雅王姬和商臣太子都没见,每日除了太医,无一人能进临华殿。”
  “墨大人和画大人已经挨了三百军鞭,您要是再不醒,今日还得打一百鞭子……”
  “我……”明稷的话在嘴里滚了个囫囵,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像是她在东宫里受伤了,太子就疯了。
  那么他那诡异的态度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
  有钱小心地查看了一下明稷头上的伤口,满脸心疼:“您是不是很疼啊,当时流了好多血呢!”
  “吱~呀~”
  太子推门的声音把有钱吓了一大跳,差点滚到池子里,殷遇戈走进来看见她跪在明稷脚边,微微歪了歪头。
  有钱大气都不敢喘,瑟缩得像个小鹌鹑,殷遇戈手里拿着几个药盒,声音听不出温度:“谁让你同太子妃说话,害她劳神的?”
  “奴婢……奴婢知错!殿下饶命……”有钱声若蚊蝇地求饶,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明稷也跟着一抖,连忙拉拉太子的袖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殷遇戈看向她,将她的手小心包在他掌心:“手怎么这么冷?”
  “抱抱~”明稷冲太子张开手,不要脸地要抱抱,太子放下药盒,轻轻抱起她,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调皮。”
  明稷连忙用眼神示意有钱出去,殷遇戈注意到了她的小表情,口气阴鸷:“滚出去。”
  “诺!奴婢遵命!”
  殷遇戈将她放在贵妃榻上,轻柔地给她解开钗发,动作轻得明稷一阵鸡皮疙瘩,她回头:“您这么解什么时候能解完啊?”
  太子不为所动:“不急,有得是时间。”
  明稷想了想:“我睡了很久吗?”
  “不是很久。”
  发髻被打散,如藻一样的长发散在她削瘦的肩上,殷遇戈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长发:“脱衣服。”
  以前沐浴都是有钱几个丫头伺候她的,明稷被他的动作闹得浑身不自在,抓住他的手:“我还是自己来吧。”
  本来就是从床上起来的,外衣都没穿,她很快褪去衣衫,想站起来,不出意外又被太子截胡了,他随手一抄将她抱起来,慢慢步入浴池。
  临华殿那个小池子还不及腰高,明稷在他怀里,一手扒着池沿:“我自己真的淹不死!”
  殷遇戈一手捞着她,另一手把池子边的澡豆一类拿过来:“别动。”
  说着将她的长发拨到后边,掬起一捧水打湿长发。
  老实说太子的手艺比起温汤殿伺候的宫女们真是差多了!明稷边被他按着洗边吐槽,后背靠在殷遇戈湿漉漉的衣服上,百无聊赖地扑腾水花:“我真的没事。”
  太子一手捞着她的腰,水下一条腿还勾着她的小腿,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滑水里淹死一样,明稷往后一仰,靠在他肩窝上:“真的真的没事啊……”
  他伺候人的动作虽然不咋地,这个姿势还是挺舒服的,好容易洗干净头发,明稷已经快被他逼疯了,反身将太子压在身下,她一手抵着池壁,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我这不是醒了吗?这几天没有跟我说话是不是憋坏了,嗯?”
  殷遇戈一手还拿着澡豆,另一手虚虚地搂着他,闭上眼:“别动。”
  “别怕,我真的没事。”明稷安慰地亲了亲他,从额头到眼睛,经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偏头吻了吻他的薄唇。
  殷遇戈轻出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孤无事,下来。”
  “真的没事?”明稷看了看他,他面上一片平静,确实看不出什么,她慢慢将身子沉在水里,安心地往他怀里一靠:“一起洗了呗,你衣裳都湿了。”
  太子压根没脱衣裳直接就下来了,明黄的袍子上绣着威风凛凛的银龙,彰示着他的身份,明稷的手绕到他腰上,解开了扣着的玉带,嘿嘿一笑:“来嘛来嘛~”
  殷遇戈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孤自己来。”
  说罢湿漉漉的里外衣裳被甩在岸上,明稷往后游了游,靠在对岸看太子脱衣裳,流氓地打了个口哨,甚至在水下用脚勾了勾太子的脚。
  美色当前,圣人都难以把持的嘛。
  殷遇戈看了她一眼,微微起身欺过来,宽肩窄腰,要哪有哪,看得人眼晕,明稷朝他张开手,被抱了个满怀。
  不带任何欲望的,仅仅只是拥抱的那种。
  “好了,洗太久会着凉。”太子将她洗刷干净以后,又亲手操办了她一身衣裳。
  他本来就没伺候过人,对女子的衣裳构造更是陌生,光一件肚兜就研究了半天,还是明稷踢了他一脚,劈手夺过自己穿上的。
  “还是叫有钱吧好吗?”明稷认真地建议:“等下洗澡没着凉,穿衣裳着凉了。”
  殷遇戈从屏风上取下亵衣松松拢上,沉声:“进来伺候太子妃更衣。”
  有钱那小可怜果然顶着风暴颤抖着进来了,三下五除二帮太子妃穿好衣裳,然后忙不迭掩门出去了。
  殷遇戈换了身玄色绣金边的宽松常服,长发松松地挽着,振袖长及垂地,气质清冷得宛如谪仙,上前牵着她的手,眸如漆墨。
  明稷拨弄了一下湿哒哒的长发,从旁边取过擦发巾,被太子顺手接过去,自然地替她擦头发。
  净室温暖如春,明稷擦着擦着就困了,被他轻轻咬了一口:“不许在这里睡。”
  “睡着了您再抱我回去呗。”明稷换了个姿势,伏在他膝上,轻声说道。
  “说了不许睡着。”殷遇戈擦头发的动作快了几分,待到半干,从一旁取来束发的带子松松挽了一挽:“起来。”
  明稷刚醒不久,体力本就不支,迷迷糊糊听见太子的声音却力气不济,无法回应他。
  殷遇戈手里的巾子一下掉在地上,低头感受了一下她的气息,将人裹在斗篷里打横抱起,打开净室的门。
  门外候着有钱等人,他一路往寝殿走:“太医,宣太医!”
  有钱吓了一跳,连忙叫腿脚快的小丫头去请太医,一边追在太子身后:“殿下?娘娘怎么了?”
  殷遇戈一脚踢开寝殿的门,慢慢将人放在床上,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看起来像只是睡着了。
  可是他不敢大意,差点失去的痛苦让他对任何情况都不敢大意。
  太医很快赶到,盯着太子杀人的目光颤颤巍巍给太子妃把脉,半晌说:“殿下安心,娘娘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
  殷遇戈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被好好安置回胸腔里,太医点头:“娘娘恢复得很好,您不必担心。”
  他已经听说了这些日子以来太子的种种行径,内心有些担心,隐晦地说:“只是小伤而已,您……不必过于担忧了。”
  “赏。”殷遇戈露出欣喜的表情,扶着拔步床床架的手攥得青筋突起,他突然看向太医笑了笑:“你有功,赏。”
  太医被他的表情吓得胆战心惊,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劝,跟着下人出去领赏了。
  “殿下?”有钱担忧得轻轻唤了一声。
  “嗯?”
  “您要不要先用晚膳?”有钱轻声问道:“还有墨大人那里……”
  娘娘醒了又睡了,那今天墨奴他们的鞭子,是挨还是不挨啊?
  殷遇戈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她安静,仔细地给明稷掖好被子和床帐,直到退出寝殿,才说:“将那个叫……”
  有钱应:“思奉仪……”
  “的皮,送回岑家去。”
  平静的口气却说着可怕的话,殷遇戈一手压着背后的门,一边说:“让岑家人好好管教自己的几个女儿,若是等孤来替他管教,就不止剥一张皮这么简单了。”
  “诺……”有钱都快被吓哭了,压着声音应。
  “至于墨奴和画奴,今日就不打了。”殷遇戈抬抬手,说:“身旁无人不便利。”
  “奴婢马上去办。”
  殷遇戈吩咐完,才吐了一口气,胸腔里空落落的,仿佛要赶紧见到什么或者感受什么才能填满一样。
  “咳……咳咳……”背后的门内传来微弱得像小猫一样的咳嗽声,撞在他心上无异于惊雷。
  他立马拉开门走进去。
 
 
第59章 
  岑四的尸体被东宫卫率快马送回岑家, 高大的卫军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 手里长/枪闪着凛凛寒光,岑国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当下差点被吓晕过去。
  领头的苏钰将军扯出一个似笑非笑:“卑职替殿下转达,若是待他来替大人管教儿女,就不止今日这么简单了。”
  “大人当庆幸临华殿的那位无事,否则你一家老小……”说着扫了一眼岑国栋背后还未成人的几个垂髫小儿。
  “哇——唔!”岑家小儿还不等张嘴啼哭,便被身旁的妇人紧紧堵住嘴, 憋得他小脸通红, 硬是一丝声响都发不出来。
  “臣……多谢殿下隆恩。”岑国栋颤抖着嘴唇磕头, 他面如死灰,显然受了极大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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