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难道真如她所说?
  “解药呢?解药!”勉山凶神恶煞地逼问两人。
  明稷强忍害怕地一摊手:“我们哪里有解药,我们又不是晋国人!”
  “晋国的不传秘药——你以为是到处都有的巴豆啊?”殷雅跟着夸大其词,地上的姬子德昏迷不醒,勉山不敢让太子以身犯险,冲帐外大声喊:“来人!赶紧叫军医来!”
  这处秘地并不是燕国大营,军医也不在这,勉山出门前恶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威胁道:“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耍我——”
  “砰!”他狠狠砍倒了门口一根支柱:“形如此柱!”
  “哼!”
  明稷被吓得一缩,毕竟她一直以来都被殷遇戈保护得太好了,还是第一次身陷险境——她隐隐觉得小腹闷疼,不由自主地摸上它,心中默默告诉兔兔支持一下阿娘啊……别现在疼啊!
  殷雅趴在门缝仔细看勉山他们簇拥着姬子德出去了,松了一口气:“刚才吓死我了。”
  她的下巴还隐隐作痛,不由得扭了扭,疑惑地问:“姬子德怎么会突然昏倒啊?”直觉告诉她肯定和李明稷脱不了干系,可是李明稷并没有碰到姬子德啊!
  明稷感觉小腹的闷疼渐渐平息以后,指了指桌上的水烟筒。
  她下午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玩意,随手把从有钱那缴获的蓝色粉末塞进了烟丝里——不和玉簪花共用的时候,那就是一味安神香,能使人好眠。
  鉴于姬子德是大口抽进去的,起效比闻熏香实在快太多了!
  殷雅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祖先保佑呢!”
  明稷没好气地笑了笑,说:“安神香本来就不能用抽的,他身上的红斑也是因为抽了那东西过敏所致。”
  老实说安神香分量再少也是有味道的,若是平时,这招真不一定能阴到姬子德,可是他憋了一天,回来第一件事肯定是大口大口抽烟,先爽一下再说。
  没想到就是爽这么一下,直接中了明稷的圈套!
  殷雅佩服不已,随即又担心起来:“可是按你的说法,他一个多时辰就会醒,届时我们怎么办?”
  明稷略一沉吟,说:“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然等你王兄找到这儿,咱们恐怕已经凉了!”
  “必须得闹点大动静——”
  “什么大动静?”殷雅懵懂地看着她。
 
 
第87章 
  “驾!”
  夕阳西下, 夜幕渐临, 天边只剩下片片红霞,一行快马踏碎这夕阳,朝渭地的知州府疾驰。
  到了府门口,殷遇戈勒住马头,马儿嘶鸣,蹄子高高抬起,被他三两下制住, 翻身下马。
  “恭迎殿下回府——”
  绣着四爪金龙的披风扫过门槛, 每一步仿佛都带着滔天怒意。
  客院门口, 画奴跪在门边,殷遇戈经过的时候忍了又忍, 一脚踹在画奴的肩上, 把人踢出去好几步远!
  “废物!”
  画奴自知罪无可赦:“属下知罪!”
  楚红衣和楚蓝衣在门里,见到太子回来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殿下。”
  殷遇戈视若无睹, 大步走进屋子——屋里摆设整整齐齐,仿佛主人只是有事出门一会儿, 走得非常从容。
  墨奴跟着进门环视一周, 并未觉得不妥,轻声问:“或许,娘娘只是和公主出去玩, 误了时辰?”
  殷遇戈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李明稷睡前喜玩的几个小玩意也扔在床头, 衣柜少了一套衣裳,妆匣少了几件首饰,还有昨晚那支玉蝉簪,早上看的时候还戴在她发上。
  “早起谁伺候的?”
  墨奴答:“是蓝衣。”
  楚蓝衣被推进门,冷不丁抬头看见太子冰冷的眼神,吓得一抖:“属下伺候太子妃洗漱后,娘娘说……说我笨手笨脚,属下就出去了。”
  边说边露出两分不服气,熟悉她脾性的人就知道,肯定是又和太子妃置气了。
  “这就是迅奴挑上来的人?”
  殷遇戈眉头微敛,满是戾气:“既然不能尽心伺候主子,推出去杀了。”
  楚蓝衣一愣,大叫:“殿下!蓝衣跟在殿下/身边六七年,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就要杀了蓝衣?殿下!”
  墨奴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
  “小事?”殷遇戈示意墨奴松手,一步步逼近:“你以为,这是小事?”
  太子妃失踪的事是小事?
  楚蓝衣跌撞后退,一下撞在门上,再无可退:“娘娘怎么也不是小孩了!再说了是同殷雅王姬一起不见的——不定一会就回来了,是殿下关心太过!”
  “杖责,十。”
  太子竟然不管不顾就要杖责她!楚蓝衣连声争辩:“蓝衣不服!殿下怎么能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蓝衣!”
  楚红衣尖叫着制止了她:“殿下,蓝衣不是故意的!娘娘不见了我们也很急,可真与我们无干啊!”
  “娘娘一向不喜我们姐妹……”说着她眉间露出黯然:“请殿下明鉴!”
  殷遇戈狠狠摔了桌上一只瓶子,碎片炸了一地,他随意捡起一片逼在楚蓝衣脸上,脸上满是阴狠的表情。
  环视众人:“是孤的脾气变好了,还是你们的心野了。”
  “是什么令你们觉得,可以不尽心伺候主子的?”
  寂静,屋内屋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答这话,更没人敢出声。
  殷遇戈扫视的目光忽然锁定在窗边的桌上。
  那里放着一只雨过天青色的细颈瓶,瓶子里插着两只玉簪花,洁白的花儿随着夜风微微摇曳,隐隐能闻到玉簪淡淡的香味。
  玉簪?
  “哪来的?”殷遇戈指着那花问。
  楚红衣解释:“今天早上太子妃娘娘摘了插在瓶子里的……”
  殷遇戈眼中一沉,猛地拔出墨奴腰间长剑,指着楚氏姐妹:“说,人去哪了!”
  李明稷吃过玉簪花的亏,不可能允许这东西进屋子,楚红衣敢撒谎,定是知情!
  “殿下明鉴!属下真的不、不知道啊!”楚红衣大声辩驳,她比妹妹聪明,知道要顺着太子的脾气,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下:“殿下果真不信任我们了?”
  殷遇戈唇边绽出一个森冷的笑,毫不犹豫刺向她的肩膀!
  “信任?凭你也配!”
  楚红衣瞪大了眼睛——太子要杀她!他当真……一点情分都不讲!
  “拖下去,一字一字审问,”殷遇戈扔掉剑,阔步走到床边,捡起床上李明稷最喜欢的布老虎:“一句不招,折一根骨头,直到招为止。”
  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平静得过分,却是无法逆转的残酷命令,在场所有人头顶都仿佛笼罩乌云,电闪雷鸣!
  碎布头做的花老虎有些湿,殷遇戈连忙用手帕擦了擦满手的鲜血,又用力擦着虎头上新染上的血迹。
  这是她喜欢的,不能脏!不能湿!
  不然回来……又要生气了。
  他的呼吸时断时续,仿佛在苦苦压抑什么,墨奴既担心又不敢靠近,厉声:“没听到殿下的吩咐吗?把人带下去!”
  “是!”
  “放开我!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楚蓝衣拼命挣扎,她姐妹武功高强,寻常侍卫还真制不住她们。
  “红衣蓝衣!”墨奴吓了一跳:“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毕竟是同门师妹,墨奴不想做得太绝:“你们若是知道什么,说啊!”
  楚蓝衣犹豫的神情落在墨奴眼中,一颗心直直往下掉:“蓝衣!”
  “蓝衣!”楚红衣眼中带着警告。
  他们三人太吵了,殷遇戈朝门口投来不友善的一眼,仿佛在不满他们聒噪:“嘘。”
  染满鲜血的布老虎被轻轻盖上被子,殷遇戈神情压抑又温柔,修长的指尖战栗不已。
  此情此景,看得人害怕又难过。
  墨奴用力一捏,楚蓝衣的手骨发出‘咔’的一声:“说啊!再不说,主子性命有忧!”
  楚蓝衣眼泪直流,颤抖着嘴唇说:“被抓走了,一行人,还有……殷雅王姬!走的南城门!”
  “杀了我吧!殿下杀了我吧!”
  “蓝衣!”楚红衣狠狠闭上眼,她知完了!
  殷遇戈显然是听到了,可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不能称上愤怒,慢慢放下床帐,面无表情经过楚氏姐妹的身边。
  南门?他要去把人接回来。
  夜深了,再不回来要误了休息……
  楚红衣猛地抓住了殷遇戈的衣角:“殿下!”
  “红衣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想最后问一句殿下——”
  “若是没有太子妃,殿下会不会对红衣……有一点点另眼相待?”
  楚红衣记得太子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冷若冰霜,他脾气不好,从不多看谁一眼,那时他虽然远在天边,虽然难以接近,可是起码身边没有别人!
  可是李明稷出现了!太子看她的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炽热和温柔,甚至温柔得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殷遇戈轻轻挣开,毫不犹豫踩住了楚红衣的手!
  “你算什么东西?”
  一丝温度都没有的话,比千刀万剐割在身上还疼,殷遇戈吩咐:“五马分尸,将尸体丢到山中喂狗。”
  他知墨奴等人和她们感情深厚,警告地看了墨奴一眼。
  墨奴一狠心:“属下……会亲自去办!”
  楚红衣瘫软在地,望着太子的背影,露出失望又凄厉的笑。
  .
  赵商臣带人找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建树,玄鱼递上水囊:“殿下,我们休息一会吧!”
  “休息,休你个头!”赵商臣毫不犹豫敲了他一下:“李明池呢?”
  李明池就跟在他身后:“渭城传来消息,应该是从南门出去的,南门通向深山,只有这条路上山!”
  赵商臣看了一眼李明池,很不高兴的样子:“明池,你们家将人保护得可太差了。”
  “当年王室托孤,难不成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太子妃是在李家丢的,李明池自知罪不可恕,一句话都不敢反驳:“这件事,是家中疏忽。”
  “我说的何止这件事!那个有钱是怎么回事?”赵商臣说:“李夫人怎敢将这种人放在……她身边?”
  李明池心中一跳:“是属下辜负殿下所托。”
  玄鱼听着两人的对话,心说还好身边都是自己人,冷不丁看见路旁草丛里一丝不同寻常的布料,他弯腰拾起。
  不到半指宽的布料用料上乘,甚至还能看见金丝银线纺在其中,渭城虽然大,能穿得起这种料子的达官贵人可没有几个。
  “殿下!”玄鱼一夹马腹:“属下发现了这个!”
  赵商臣接手,李明池已经认出来了:“这是太子妃娘娘的衣裳啊!”那件衣服温氏夸过好看,所以他有两分印象。
  赵商臣眼前一亮,这鬼精的丫头!
  “快,派人在路旁搜寻,沿着布条追过去!”赵商臣握紧马缰,摩拳擦掌:“老子非亲手废了姬子德不可!”
  “是!”
  .
  明稷摸着肚子,饿过了那个劲儿,都没什么感觉了,就是站起来有点头晕。
  殷雅与她对视了一眼:“你说这真的成吗?要是不成咱俩非得杀身成仁了不可!两尸三命啊!”
  “点吧。”明稷点头示意她。
  殷雅猛地推倒门边的烛塔,三层高的烛塔,十几根蜡烛齐刷刷倒在干燥的帐子上,瞬间将其点燃,大火熊熊燃烧!
  “什么味儿……火!火!来人啊,走水啦——”守门的将士大声叫着。
  勉山从隔壁帐子钻出来,姬子德还没醒,他正心力交瘁,看见走水顿时怒火滔天:“怎么这么不小心!人不能丢了,丢了杀你们的头!”
  扑火的将士前仆后继,可是帅帐中光是烛塔就有三座,一齐被推倒点燃,不一会儿就将帐子烧得支离破碎!
  他们驻扎的地方没有活水,只能用沙或者别的东西去扑,等到火完全扑灭,帅帐里的人早就不见了!
  “人呢?”
  “不好了!被她们跑了!”
  “还不快去找!让主子知道非剥了咱们的皮不可!”
  明稷和殷雅不要命地往人少的地方逃,殷雅边跑边快速说:“这里是燕人的地盘,我们必须要分开跑,不然一个都活不下去!”
  其实她更想说需要一个人去吸引注意力,那就是她!可是她也知道,李明稷不会同意她去冒险的。
  “你听见马的声音了吗?”殷雅的眼睛贼亮,对明稷说:“一定是救兵来了,我们再躲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就好!”
  明稷点头,指着人烟更稀少的路:“好,你去那边,我朝前走!”
  殷雅不同意地哼了一声,一如二人第一次见面一般,笑得十分恣意:“我走前面,别跟我争!”
  说罢不能明稷反对,直奔着前路逃去,明稷狠狠一咬牙,走了人烟稀少,也更安全的那条——她知道殷雅是用命在拖延时间,她必须要快速和救兵接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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