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她低头将垂涤和佩玉系到太子腰上:“记住了,今儿穿这么好看是我给你穿的,别出去招蜂引蝶。”
  殷遇戈难得低笑了一声:“胡言乱语。”
  “扳指。”明稷又将桌上的扳指递给他,抚平太子的衣襟,像个送孩子出门的老母亲:“去吧去吧!”
  殷遇戈低头轻轻在她唇上一吻,抚着明稷的小腹:“等孤回来。”
  说罢阔步走了出去,门外站着两排威风凛凛的太子卫率,为首的墨奴、画奴、迅奴三人齐齐一跪,声音洪亮:“三军齐备,请太子殿下起行——”
  “请太子殿下起行——”
  “请太子殿下起行——”
  几百人声如洪钟,其声震天。
  “启行。”殷遇戈右手微抬,率先走出,众人随即起身,跟在他背后纷纷涌出院落,不多时,院子就空了。
  明稷支棱着下巴倚在窗台上,啧啧:“真帅。”
  以现代的目光看是中二了一点,可是太子遇的美貌真是谁上谁知道,要知道他没成婚之前,在郢都公子榜上可是蝉联了八年榜首。
  可惜了,这颗好白菜现在是她的!
  美滋滋摸着小腹,明稷合上窗子,一回头看见楚蓝衣端着水盆站在隔断外盯着她,宛如一条蛰伏的毒蛇,冷不丁吓了一跳。
  “属下来服侍您洗漱。”楚蓝衣端着水盆慢慢走进来,眼里带着不善,还有一丝丝掩藏不住的恶毒。
  明稷后退了一步:“谁让你进来的,画奴呢?”
  “师兄送殿下出去了,属下想时辰也差不多了,该来服侍娘娘了。”楚蓝衣将帕子扔进水里,随意拧了拧,递给太子妃:“请吧。”
  明稷从她手里接过帕子,慢慢洗漱干净,使唤楚蓝衣的动作非常熟练,以至于楚蓝衣的眼神越来越怨毒,差点将手里的巾子揉碎!
  “我自己梳妆就好,就不必楚姑娘了。”明稷阻止了楚蓝衣拿她梳子的动作,问:“早上起来怎么没有见到红衣姑娘?”
  楚蓝衣阴阳怪气地说:“殿下起行,姐姐陪着去了。”
  什么?
  楚蓝衣捕捉到了她脸上稍纵即逝的不快,笑着说:“娘娘不要误会,这也是墨大人安排的,殿下身边需要乔装打扮贴、身保护的人,姐姐武功高强最合适不过,不像咱们,只会拖殿下后腿。”
  楚家姐妹武功不相上下,哪有拖后腿之说,楚蓝衣分明是含沙射影,在说太子妃拖后腿!
  明稷拿着象牙梳子慢慢梳理及腰长发,也不恼:“也对,楚姑娘功夫不济,是得好好精进了。”
  “……你!”楚蓝衣本想堵她一句,不想被反堵了回来。
  “我就不像姑娘这般了,”明稷左右照着镜子,语气可惜:“我身子弱,殿下不舍得我吃苦,再说了平时身边的下人又不是养着吃干饭的,哪里需要我亲自学。”
  “楚姑娘就不一样了,全靠这一身本事吃饭呢。”明稷边说边朝她露出一抹浅笑,说出的话像大耳刮子一样直直往楚蓝衣脸上摔!
  短短一句话,先说太子疼爱,舍不得她吃苦,又说身份尊贵,前呼后拥,有的是人伺候,最后一句‘姑娘靠这本事吃饭’,直接点出楚蓝衣伺候人的身份,差点把她气吐血!
  “蓝衣自知粗鄙,不得太子妃的心,既然如此,你将我辞了就是,何必摆在你面前碍眼!”楚蓝衣气冲冲地吼道,转身跑出去了。
  明稷翻了个白眼,继续梳头:“小样,人不大,脾气还不小,跟我吵架,谁给你的自信!”
  等她梳完头,换好衣裳,走出门发现画奴还没回来,不止如此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啊,平时这院子,就算没有太子卫率也有洒扫家仆、丫头,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她心中起了警觉,立马转头回屋,往怀里塞了一把匕首。
  尚不等藏好,外面传来雀尾的声音:“娘、娘娘?太子妃娘娘?我们公、公主来看您啦!”
  殷雅来了?
  明稷松了口气,整理好衣服:“是雀尾吗?来了来了!”
  “砰!”一声,屋门被踢开,一个陌生的男人架着殷雅慢慢跨进门,殷雅差点背过气去,冲李明稷破口大骂:“你的脑子还能不能用了!”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还敢应声?嫌命长啊!?”
  “还有,你院子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闭嘴!”那个男人将刀一勒,殷雅脖子上立马出现了一道红印,她一边恶狠狠瞪着明稷,一边给她打眼色:快跑啊!
  事发突然,明稷一下腿都软了,扶住床边的桌子,却不小心将上头的瓶子推倒,碎了一地!
  该死,她倒是想跑啊!跑得掉吗?
  “我们主子请太子妃娘娘去做客,这女子实在聒噪,本将无法只能将你们一起请回去了。”那个男人说道,示意身边人去把太子妃抓过来。
  明稷手捏得死紧,脱口而出一句主角被绑架时的经典台词:“你们是什么人?”
  那位绑架的也真配合,应了一句:“到地方您就知道了。”
 
 
第85章 
  “请吧。”
  他的两个手下一步步逼近, 意图要反扭太子妃的双手, 却被她扭身避开,明稷大声说:“不必大人麻烦,我自己走。”
  被人狼狈地绑走门和自己体面地走出去,她选择后者。
  好在对方也没有为难的意思,只将她和殷雅的双手捆起来,押着就出去了,明稷的脚步迟疑, 身后的人不耐烦地推了一把:“赶紧走!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 前院的人早就被我们引走了!”
  隔了两个院子的大厨房方向浓烟滚滚, 隐约还能听见走水、救火的声音,不用说就是拜这伙人所赐了, 明稷心中暗恨对方早有准备。
  他们熟门熟路摸到了角门处, 外面停了接应的牛车,为首那个说:“委屈娘娘了, 城中戒备森严,我们要出城只有这一种方法。”
  牛车上摞满了柴堆, 中间掏出一处狭窄的空间, 明稷和殷雅被双双推上车摔作一处,又盖上掩盖的柴火,捆得扎扎实实, 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撕拉——”
  “什么声音?”捆绳子的人厉声问。
  “能是什么声音,你们这破草堆,把本姑娘的衣裳划破了!”殷雅以一个狰狞的姿势挤在柴堆里, 破口大骂道。
  明稷冲她笑了笑,赞她聪明,把撕下来的衣摆再撕成细条,悄悄扎在柴堆角落留做记号。
  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所有人扮作拉柴草的下苦人,慢慢悠悠朝城门走去,为首的问身边拉牛的:“没被人看见吧?”
  拉牛的说:“这个点所有人都在北门送太子遇出城,我们走守卫最薄弱的南门!”
  “那就好……”
  牛车慢慢悠悠往外走,因为这条巷子经常有拉柴草来卖给大户人家的农户,路过的各家下人见怪不怪,偶尔遇见一个采买的管事问柴草怎么卖,这群贼子一句‘已定了主顾’就给搪塞过去了。
  楚蓝衣追着牛车一直到这群人走出巷子,确定了不会再折返,才停下追踪。
  她心跳如擂!
  刚才来给太子妃送早饭,正好碰见这群贼子押着殷雅王姬去客院,不一会儿太子妃也被绑了出来,她就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这群人把她们偷偷带出府,押上牛车。
  太子妃竟然在这里被绑了!在她的眼皮下!
  楚蓝衣紧紧抿着嘴,双拳握得发白的,内心的挣扎稍纵即逝,她迅速回头,回到李家,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大厨房的火已经扑灭了,她猜温氏肯定很快就会派人来问候太子妃有没有受到惊吓。
  屋里还保留着李明稷离开的样子,一只花瓶在床边砸得稀碎,她第一次做坏事,心跳得快要从嘴巴蹦出来了,迅速把碎片扫干净,挖了个坑,埋在了院子里。
  这样一来……起码师兄他们找到线索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
  剩下的——可就看那个太子妃的运道如何了!
  “蓝衣?”
  楚蓝衣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见是楚红衣来松了一口气:“姐姐。”
  “你在这里做什么?”楚红衣疑惑地看她蹲在花圃里。
  “我……”
  “蓝衣,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啊?”楚红衣关怀地摸摸她的额头,比了比紧闭的屋门:“她给你难受了?”
  “没……”楚蓝衣做贼心虚,汗流得更快了,引起了楚红衣的警觉,她转身走向屋子。
  “哎姐姐!”楚蓝衣拔腿追上去,楚红衣已经推开了门,扫视一圈,逼视妹妹:“太子妃呢!?”
  楚蓝衣跺跺脚,附耳在楚红衣耳边说了太子妃被绑走的事。
  “……”楚红衣听完却没有如她想象中的暴怒,而是紧紧盯着屋里每一个角落。
  “姐姐……你怎么了?”楚蓝衣试探地问。
  楚红衣瞪她,快步走到床塌边,迅速把凌乱的被褥叠好,每一丝皱褶都抚平,帐子也挽了起来。
  接着她又把妆匣收拾得整整齐齐,甚至从窗外摘了两朵怒放的玉簪插在瓶子里,洒了两滴水,微风拂过,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楚蓝衣瞪大眼睛,隐隐猜到了目的。
  楚红衣微微一笑:“师兄要是问起来,就说太子妃和殷雅王姬出去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殷雅王姬来这里门房可以作证,剩下的就靠画奴去查了,太子妃不喜欢她们姐妹近身伺候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就是怀疑也怀疑不到她们身上!
  楚蓝衣眼中慢慢绽放出光彩:“还是姐姐聪明!”
  .
  牛车一摇一晃,慢慢出了渭城的城门。
  如拉牛人说,今天是大日子,城中有点头脸的人家都跟着去吉山了,就是没去的大部分也涌向北门,目送他们英勇神武的太子出城,南门这里守卫只有平时的一半,两个哈欠连天的小卒正在检查来往的百姓和车马。
  “哎,拉牛的!对,说你!”一个小卒懒洋洋地举着长矛过来:“做什么营生?”
  “军爷!”拉牛人露出狗腿的笑容:“您瞧,这不是进城来卖柴火。”
  “柴火?”小卒围着柴车绕了一圈:“你这一点都没卖出去啊!”
  “唉,小的昨晚为了省十文住店钱,害柴火被露水打湿了,老爷们都不要,只能再拉回去晒干了再来卖。”
  拉牛人苦哈哈地说,摸出几文钱:“军爷辛苦,咱们给爷喝茶用!”
  小卒掂了掂分量:“我们还是要照例检查!”说罢手里长矛猛地往柴垛里上上下下扎了好几通!
  所有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嗯,没问题。”小卒说道,对前面的示意:“放行——”
  “放行——”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拉牛人连忙拉住牛鼻环,牛车慢悠悠走出了城门。
  小卒抱着长矛,美滋滋把银钱收起,这才看到长矛尖头有一丝血迹,挠挠头:“咦?哪来的血啊?”
  “嘶……”殷雅抱着胳膊,瘫靠在柴垛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疼得直喘气:“老子非宰了他们!非宰了他们!”
  明稷又撕下一块衣摆帮她止血,十分愧疚:“多谢你啊,要不是你,被扎的就是我了。”
  殷雅摆摆手:“你是我嫂子,还怀着孩子,这点小事不算啥。”
  明稷又从缝里扔出去一小条布条,希望这小东西能指引救兵找到她们,殷雅看着看着,突然问:“你知道谁要绑你吗?”
  明稷的动作一顿,点头:“燕国的人。”
  “燕国的人!?”
  殷雅震惊,明稷细细对她说了有钱反水的事,殷雅听得一惊,猛地弹了起来:“不行不行,姬子德是个疯子,你不能这样被他看见!”
  她在狭窄的空间里寻了半晌,找到半块炭,毫不犹豫往明稷脸上抹去,又拔了她头上的首饰,全戴到自己头上。
  明稷抓住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殷雅的意思很明显,要二人身份对调,甚至可以说要替她受难,明稷不同意:“你不用这样的!”
  “少废话听我的!”殷雅脱下她的外袍,二人互换了衣裳:“我好歹有功夫傍身,你有什么?还得当心肚里的孩子!”
  “殷雅!”
  明稷始终不同意:“我知道他们是谁,也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已经在屋里给画奴留足了线索,他一旦找到就会寻过来,你没必要这样做!”
  “我只是为了多一重保障!”殷雅一意孤行:“我答应过他的……”后半句声若蚊蝇。
  “你说什么?”明稷没听清。
  “没什么,你看他们拐弯上山了,估计快到了,还是打足精神准备应付吧!”殷雅安抚地拍拍她的肩,闭眼佯装休息。
  牛车上山以后九曲十八弯,又从另一条路下了山,二人在柴堆里左摇右晃,鬓发全散了,一点仪态都没有了。
  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勉大人!”她们听见看守的人这样称呼绑架她们的那个首领。
  拉牛人和另外几个手下一齐打开柴堆,勉大人站在后面:“委屈两位贵人了,请帐中候着。”
  “这里是哪里?”殷雅问。
  勉大人见到她二人果然有一瞬间迟疑,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迟疑地说:“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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