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她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温氏刚想安抚一句,守门的金银突然整个人弹起来,惊叫:“二爷!”
  因为李明池行二,家里都叫他二爷,可是金银的表情像见鬼了一样,磕磕巴巴地往地上一跪:“殿、殿下!”
  这一下屋里的温氏和明稷都朝门口看去,李明池跟在太子身后,对温氏柔声说:“我来接夫人回去。”
  温氏脸一红,话都说不完整了:“夫君你……”
  俩人一天没见,黏糊地跟什么似的,双双走了。
  明稷看见了殷遇戈的身影,但是她的心情非常不好,一点都不想搭理太子,不仅没给好脸色,还“嘭!”地一声,重重地摔上妆匣的盖子,表达不满。
  两人之间的气氛呈现一个诡异的状态,往常好歹有一个愿意先低头,今天是谁都不想低头,又谁也不肯出去。
  连生气都得在对方面前生,还得想方设法让对方知道自己生气了。
  把妆匣收好,明稷放下隔断的珠帘准备睡一会儿,太子下一刻就把那面珠帘撩了起来,动作十分挑衅。
  明稷:“……”
  二人隔着薄薄的纱帐对视了一眼,明稷没忍住先开了口,生气地问:“你干嘛呀?”
  太子俯视她,一双黑沉沉的眼里全是她娇小的身影:“惹你。”
  “惹你生气。”
 
 
第82章 
  明稷扶着腰, 差点没倒过这口气。
  “你再说一遍?”
  殷遇戈撩开纱帘, 逼得明稷后退了一步,他说:“游玩一日回来,话都不同孤说了?”
  “出去,谁让你回来的?”明稷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太子的眉头一皱,抓住她的手:“跟谁学的恃宠生娇?”竟然还学会让他出去了?殷遇戈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开始不稳固了啊!
  “出去呀,这里是边地, 上下都听您的, 不是有伺候惯了的人吗?去呀, 去找回来呀。”
  楚蓝衣的话和温氏的话在她脑海中交织,明稷一挺扁平的肚子:“我自己跟兔兔过日子, 不耽误您开枝散叶!”
  “闭嘴。”太子听得眉头紧锁:“什么伺候惯了的人?说清楚。”
  “哼。”明稷撇过头。
  你说人啊, 就不经得细想,越细想这坎儿越过不去, 她一边在心里劝自己别生气,一边忍不住满腹腔都泛起酸水, 尤其想到楚蓝衣提的七八年, 想想都恶心!
  最后忍不住抓住太子的衣襟:“呕……”弯着腰,干呕不已。
  今日压根没吃什么东西,什么都没呕出来, 却折磨死人了!
  明稷扯着太子的衣襟直起腰,见他冷若冰霜的样子气得直跺脚:“我怀的是谁的孩子呀到底!”
  边说边又呕了一下,吐着水润的粉嫩舌尖, 恶狠狠地瞪着太子这个罪魁祸首——若不是他谁要找这种罪受?
  太子右手揽着她的腰,左手轻手轻脚覆在她肚子上,低声问:“难受?”
  书中说但凡女子有孕皆会有害喜症状,轻的干呕,重的吃不好睡不好,得惯着、宠着、哄着,不然能惦记你一辈子。
  “废话!”
  明稷快被他这不解风情的样气死了,整个人委屈得能拧出水来,凶巴巴说:“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殷遇戈轻轻拍着她的背顺气,犹豫半晌站起身,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正扶着桌子喝水的明稷:“?”
  就这么走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她捂着心口,心说这太子平时看也不笨啊,怎么连反话都听出来呢?
  又猛地喝了一大口水,明稷慢慢冷静下来:“真是被惯坏了啊……”
  从知道怀孕开始,她内心那个矫情又别扭的小女孩仿佛一下就苏醒了,要是搁以前,别说什么楚蓝衣,就算是楚绿衣、楚黄衣……再来多少个都好,谁在乎了似的!
  现在可好,为了一个跳梁小丑把自己气成这样!
  弱了,真是弱了!
  不然怎么说反思使人进步呢,一杯凉水下肚,基本思路理得也就差不多了,明稷把杯子顿在桌上:“来人!”
  “娘娘?”
  “不是叫讯大人去叫小果子吗?人呢?”
  小果子就是讯奴拨去伺候有钱的小丫头,还不到留头的年纪。她一蹦一跳地进来,学着姐姐们的模样跪在太子妃面前,磕头:“小的拜见太子妃娘娘!”
  明稷一见她短胳膊短腿的样子心都快化了,笑眯眯地招呼:“来,搬个小凳子坐娘娘身边,娘娘这里有芸豆糕吃。”
  说着往小果子手里放了一块甜丝丝的芸豆糕:“吃吧,吃完了还有。”
  小果子是李府管家的孙女,十分机灵懂事,她捧着芸豆糕,说:“太子妃娘娘,有钱姐姐又悄悄问小的是不是去盯着她的了。”
  明稷给小果子倒茶的手一顿:“哦?那小果子怎么答的?”
  “小的当然不是去盯着她的,小的来伺候姐姐因为姐姐磕了头,娘娘体恤姐姐!”小果子把话学了一遍。
  “小丫头真机灵。”明稷笑着夸她:“那你跟有钱姐姐住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
  小果子想了想:“好像没有……哦,有钱姐姐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床。”
  不喜欢碰她床?是因为床底下压的东西吧!
  “还有呢?”
  “别的没有了。”小果子老实地摇头:“对了,有钱姐姐今儿不小心把厨房养的鸽子放走了,厨房的花大娘都要气死了。”
  明稷‘嗯’了一声:“厨房的鸽子?”
  这么说她回府的时候在门口碰见的鸽群,就是从厨房飞走的这些咯?
  “是啊,有钱姐姐好愧疚,在屋里哭了半天。”
  “小果子做得真好!”明稷干脆把盘子也端给了她:“出去找姐姐们吃,今天娘娘问你的话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知不知道?”
  小果子抱着盘子,眼睛亮亮的:“小的知道,太子妃娘娘好好歇息,小的出去了!”
  .
  城外,晋国大营。
  玄鱼嘴里叼着草,与三五个小兵蹲在门口吹牛,帐里赵商臣正在看来自晋国的密信,帐子顶忽然扑棱棱飞过一群鸽子。
  所有小兵都被吸引了目光,看得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好肥的鸽子!”
  手脚快的弓箭都搭好了,玄鱼不甘人后,一边嘀咕:“我怎么瞧这鸽子像是有人养的呢。”一边“咻!”射下来一只,那可怜的小家伙扑棱着翅膀,摔在不远处。
  “管它有没有养,路过咱们这就得姓赵!”晋军中不乏弓箭好手,个个兴奋得什么似的,一群鸽子飞过去,起码有一半都被射了下来!
  受伤的鸽子掉得哪都有,自有那新兵蛋子屁颠屁颠去捡,玄鱼换了个姿势:“要我说,鸽子还是郢都那家酒楼的烤乳鸽做得好,油亮亮的,皮又脆生,哧溜~不知今生还有无机会去吃一次。”
  “玄鱼大人!玄鱼大人!”新兵蛋子提着鸽子一脸兴奋地跑回来。
  玄鱼:“大惊小怪的样儿,没吃过还是没见过啊?”
  “不是啊大人,”小兵提着鸽子的脚,上面绑了个小小的竹筒:“您打下来的,这是个信鸽啊!”
  玄鱼一口吐了草:“快给我瞧瞧!”
  寻常人家通信绝不会用信鸽,被玄鱼误打误撞打下来的这只训练有素,目标明确,分明是军中用鸽。
  他心里起了警觉,立马取出小竹筒里的东西,三两行看完。
  “怎么样?写了什么?”周围人问。
  玄鱼突然兴奋起来,拍了捡鸽子的小兵一下:“你小子,等赏吧!”
  说罢直接掀开主帐冲进去:“殿下,属下刚才捡到个鸽……鸽……”
  赵商臣慢条斯理拢上衣襟,唇上有不自然的嫣红,殷雅猛地从他怀里跳下来,打了他一拳跑出去了。
  赵商臣捂着胸口,口气凶恶:“你最好是有正经事。”
  “不然军中二百匹快马接下来半个月,全是你刷!”
  “殿下,属下真的有正经事啊!”玄鱼刷马已经刷出了阴影,立马把鸽子一举:“属下刚才不小心打下来的,您瞧瞧这竹筒里的小纸条!”
  赵商臣接过一看,差点没气乐:“燕国的信鸽?”
  玄鱼一瞧还真是,他说:“燕国的人怎么会在太子遇身边?那不是出了内奸吗?”
  赵商臣突然兴奋:“嘿!都说太子遇御下有方,竟然也会出内奸啊!”
  玄鱼不说话:“……”
  “咳。”赵商臣低头看着小纸条上短短数行字,突然正经:“你说,是谁将太子妃在渭之会上的动向透露出去呢?又是谁想知道呢?”
  玄鱼摇头:“这说不好,太子妃现在肚子里揣着金元宝,到哪都遭人惦记。”
  可不是,尤其是对燕国人来说,太子遇和太子遇的孩子,一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赵商臣将纸条揣进袖袋,又示意玄鱼带上鸽子,非常潇洒地把头发往两旁一撸:“备快马,我去瞧瞧外甥。”
  “什么外甥?”玄鱼跟在他背后,一拍脑门:“万一太子妃娘娘生的是外甥女呢?”
  帐外,机灵的小兵已经牵来了快马,赵商臣把着马缰,回头一笑:“必须是外甥!我妹妹的孩子,必须是外甥!”
  .
  赵商臣来的时候,明稷正跟太子大眼瞪小眼。
  殷遇戈示意画奴把燕窝粥放下,坐在明稷对面,把碗一推:“放了药和糖,不苦。”
  “放了药?”明稷夸张地捂着胸口惊叫:“准备毒死我,另娶她人了是不是!”
  这活泼得都不像个身怀有孕的,太子脸一黑:“孤毒死你做什么?吃!”
  明稷哧溜吸了一下鼻涕,抱着肚子假哭:“兔兔别怕,姐姐陪着你。”
  这辈分是彻底乱了,殷遇戈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狠狠教训一顿,又念及腹中的孩子只得一忍再忍。
  明稷是真饿了,吃完还觉得有点不够:“还有吗,再来点?”
  “是药三分毒,明日再吃一次。”太子拒绝道。
  “什么药啊?”明稷舔舔嘴,问画奴:“今天的燕窝炖得不错呀,厨房来新厨娘了么?赏她半吊钱。”
  画奴眼神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徘徊,低声说:“厨房没新请厨娘……”
  明稷一呆,望向太子的手,他正在明稷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地盘手背的纱布,貌似刚才说过一嘴,烫伤了。
  “您炖的?”明稷大惊失色。
  太子白了她一眼,死鸭子嘴硬:“不是。”
  “是就认了呗。”明稷上下看了别扭的太子一眼,从荷包取出一个赤金打造的小南瓜,塞进太子手里,笑眯眯的:“燕窝炖得不错,赏你的。”
  太子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赏了个小金南瓜,捏着那小东西的手指生白,薄唇抿得死紧,一副憋着气,要说不说的样子。
  明稷同他对视了一眼,苦口婆心:“有话咱得说出口,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太子将小南瓜收进荷包,哼唧了一声:“……治害喜的药。”
  “什么?”明稷一时没听清。
  “刚才,给你吃的是,治害喜的药。”
  殷遇戈咬字一个比一个重,一句话说完,耳根子滚烫通红,撇开头连明稷的脸都不看。
  这是……在给她解释?
  明稷摸摸舒服了不少的胃,又从荷包拿出一颗金瓜子,嘿嘿直笑:“你看,说出来也不难对不对?鼓励你的。”
  “改明儿去外面买一个琉璃杯存起来,什么时候存满了一罐,咱俩就肝胆相照、赤诚相对了!”
  门外的人悄悄走进来在画奴耳边耳语,画奴斟酌了一下,说:“殿下,晋太子求见,说是发现了燕国的一些诡异行踪。”
  提起家国大事,太子瞬间正色了起来,收起桌上的金瓜子:“让他进来。”
 
 
第83章 
  赵商臣进门的时候, 指着玄鱼手里提的鸽子, 对画奴说:“待会拿去厨房,给你们娘娘炖了。”
  明稷乐了:“您上门还带礼物,这多不好意思。”
  玄鱼把鸽子放在桌上,这小东西伤口泊泊流血,爪子还在无意识地划拉,上面绑着一个小信筒——是个信鸽。
  明稷轻轻拨弄了一下鸽子的翅膀,等赵商臣的下文。
  赵商臣取出那张小纸条, 说:“从你们府上飞出去的鸽子, 路过我的营帐, 被打下来了。”
  明稷一惊,劈手夺过纸条匆匆扫了两眼, 随即脸上浮出震惊和失望。
  她原想着世上鸽子这么多, 不一定就是被放走的那些,没准不是呢, 没准不是她呢?
  可是赵商臣带来的纸条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明稷的身形微微一晃,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画奴!”
  画奴‘啪’地站直:“属下在!”
  “去把有钱, 给我绑起来!”明稷边说边站起来, 气得直抖,提起裙子跟在画奴背后跟着去了。
  “哎哎!”赵商臣一个没反应过来:“怎么走了啊?”
  殷遇戈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赵商臣重新坐下来, 问他:“你不过去?万一伤着了气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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