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殷雅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走在前面:“带路。”
  她们的到来无疑非常惹人注目,校场上训练的人也不练了,纷纷对她们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更有甚者轻蔑地问:“这就是太子遇的女人?”
  “来边地还要随身带着女人,真不知该说他风流,还是生性放荡!”
  “人家是太子,身旁有一二红粉知己都算少的!”
  “就是,哪怕是双双来伺候,不也是常有的玩法?哈哈哈!”
  勉大人把两人推进主帐,嘱咐门口的人守好,自己匆匆跑去复命了。
  殷雅牙咬得咯咯的:“淫者见淫!大燕真是国之将亡,从上到下都是这副德行!”
  空荡荡的帅帐中摆着一副桌椅,桌子旁隔着一个形状奇怪的竹状物,明稷好奇地多看了几眼,殷雅鄙视地说:“那是水烟筒,姬子德抽水烟用的。”
  燕国太子德好这口在诸国之间并不是什么秘密,明稷蹲下拨了拨水烟筒里塞烟叶的地方。
  “你摸那个做什么?不嫌脏啊?”殷雅四周打量,这个帅帐应该不怎么常用,出了桌椅只有靠后面的地方放着一个简易的,临时休息的床塌,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既然将人抓来了,当然就地杀了她!难道要等太子遇找过来,将你们一锅端了不成?”
  帐外忽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勉大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恕属下不能办到,也不能放您进主帐,这位贵人是我们主子的贵客。”
  “呸!什么贵客,你现在杀了她还来得及,她怀着殷遇戈的孩子——”对方似乎很年轻,声音十分咄咄逼人:“杀了他必定能给殷遇戈一个沉重打击!”
  “否则燕国能在他手下吃一次亏,就会再吃一次,哪怕有一日国破家亡,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勉大人不为所动:“不能因为您自个儿跟楚太子有积怨就说这种话,属下再说一遍,帐子中的贵人是主子的客人,想进去,除非您把属下杀了——当然呢,别忘了,在这里,”
  “您是客,我们是主,要摆清自己的身份,”勉大人慢慢站直身子:“沉公子。”
 
 
第86章 
  吉山顶, 东风徐徐, 晋、楚、燕三国的旗帜烈烈。
  虽然是楚国和燕国的事,但晋国刚好也是邻居,加上晋太子商臣在这,顺便当了回受降礼的见证者。
  首先是祭祀,祭交战中战死疆场的双方将士,然后楚太子遇向臣民昭告大胜,代楚王受万民臣拜, 焚烧文书, 以告天地。
  后燕国向楚国献上降书, 献上金银珠宝、牛羊战马、美酒美人等等,单这个交接仪式就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
  最后是楚国将俘虏还给燕国, 双方到这里这才算结束仪式。
  姬子德穿着翻过来的冕服以示地位低下, 看着太子遇站在台上受三军叩拜,冷笑了一声:“风水轮流转, 迟早有一日……吾也会要他跪在吾的脚下!”
  姬如栩跟在他身后,低声说:“勉山那里传来好消息, 人绑到了。”
  “哦?”姬子德大喜, 头上的鹤翅冠都颤了颤:“没有人发现?”
  姬如栩说:“仿佛有人暗中襄助似的,快两个时辰了,李家还没有人发现, 风平浪静……”
  “哈哈哈哈!”姬子德眼中露出肆虐的快意:“真是天助吾也!”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太子遇得知心爱的女人被玩弄过后的表情——那一定非常精彩!
  不远的赵商臣注意到了姬子德脸上的表情,摸着下巴啧啧:“你瞧瞧这殷遇戈,多拉仇恨, 姬子德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吃了!”
  玄鱼望了一眼:“是啊,他们老姬家的人都一脸阴险毒辣,啧啧。”
  老姬……家?
  赵商臣一想好像也没毛病,笑眯眯继续抱胸看戏,过了一会再望过去的时候,发现燕国的人已经走了。
  “人呢?”
  玄鱼四处打听了一下,回来说:“好像说仪式也差不多了,受辱受得也差不多了,气冲冲回去了,都走好一会儿了。”
  还真符合姬子德那小心眼的劲儿。
  赵商臣抬头望去,楚国的仪式进行得也差不多了,殷遇戈正把玉如意从祭天台上取下来,赵商臣望着望着,问:“殷雅呢?”
  “公主大早就说去知州府,找太子妃娘娘玩。”
  赵商臣略一想:“有钱被抓以后,太子妃身边谁在伺候?”
  玄鱼答:“讯奴好像提了两个师妹,还有今天一直没见到画奴,应该留在府里保护太子妃了。”
  楚红衣姐妹赵商臣多年前见过一次,功夫不算差,加上一个画奴,还有殷雅绝对绰绰有余,整个李家应该像铁桶一样安全。
  可不知为什么,赵商臣总觉得心口空空的,略有不安。
  太阳落山的前一刻,殷遇戈终于完成了所有仪式,慢慢走下祭台。
  方才受万民跪拜的感觉不错,让他心情都跟着轻松愉快起来,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去跟李明稷分享这种愉悦——今日出门就该把她带来,她应该站在他身边,陪他共赏着万里江山!
  下人捧来茶水,墨奴踌躇不前。
  殷遇戈喝了一口:“有事?”
  墨奴从身后取出信枭,扑通一跪,把鸟高举过头顶,七尺高的汉子都快哭了:“殿下,府里出事了!”
  .
  殷雅从帐子缝隙看清那个和勉大人说话的背影,气得张牙舞爪:“殷沉戈!?……这个牲口——你别拦着我!我杀了他!我非杀了他不可!”
  明稷死死拉着殷雅的手:“你不要打草惊蛇啊!我们再听听,再听听!”
  可惜公子沉和勉大人没有说几句话就走远了,明稷和殷雅四目相对,殷雅说:“我们得找个机会逃出去,眼看天都要黑了,渭之会那边肯定已经结束了——姬子德怕是快要回来了。”
  姬子德回来,也就意味着殷遇戈和赵商臣迟早会发现她俩不见了,那么现在就比救兵来得快,还是她俩拖得久了。
  可是说要逃走哪有这么容易,外面的人难不成是吃干饭的?
  “不能强来,只能智取咯。”明稷冲殷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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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遇戈看向墨奴,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娘娘……不在府中!”墨奴举着刚从城内飞来的信枭,说道:“今日殷雅王姬来找娘娘,后来二人双双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跟公主出去玩了……”
  殷雅虽然胡闹,是懂得分寸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带李明稷出去,何况对方身怀有孕,墨奴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可是这是他能祈求的最好结果了。
  若是真出了事……若是真出了事!
  殷遇戈拿过信枭,取了脚上密信匆匆一阅,怒喝:“废物!”
  “殿下息怒!”
  赵商臣闻声而来:“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殷遇戈脸色阴沉地可怕,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赵商臣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杀人来平息心头怒火!
  墨奴压低声音:“公主和娘娘……不见了!”
  “啊???”赵商臣大惊失色。
  玄鱼连忙叫属下去查,不一会儿得到的消息是——二人也没有在晋国大营。
  众人不由得想起有钱那日的供词,殷遇戈脸色大变!
  “备马!”
  赵商臣拉住他:“你要往哪里找?”
  殷遇戈甩开他的手:“姬子德那个畜生!”
  “你府上铁桶一般,他有这么大能力从你的人眼皮子底下偷人?”赵商臣话说得飞快:“你回城去查,不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我带人去追那狗东西,我们信枭联系!”
  殷遇戈不同意:“我去追。”
  “李家都是你的人!难不成我替你去查啊?他们听我的吗??”赵商臣将他一推:“快去,我等你好消息!”
  殷遇戈接过墨奴递来的马鞭,看了一眼赵商臣,眼神中有托付,也有警告。
  随即翻身上马,伴着暮色朝渭城疾奔——
  赵商臣也随之翻身上马:“玄鱼!去把李明池给我叫来,带上人,抄好家伙什,我们去端了姬子德的老窝!”
  “您知道他在哪?”玄鱼跟在身后问。
  “呵呵!”赵商臣冷笑,“阴沟里的臭老鼠能躲到哪里去?不过是另一个阴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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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终究是慢慢暗下来了,外面的营帐点起了篝火,士兵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殷雅观察了一会,说:“这里的人绝对都是以一当百的军中好手。”
  明稷坐在一旁,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从早上开始就水米未进,她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没这么怀念过米饭。
  “饿了啊?”殷雅听见了,摸摸肚子:“我也饿了。”
  营帐外忽然传来大群快马奔来的声音,放哨的小兵高声:“主子回帐!”
  外面大汉们齐刷刷高喊:“恭迎主子回帐!”
  姬子德勒紧马头,看见迎上来的勉山:“人呢?”
  勉大人答:“在您的帐中。”
  “吾的东西呢?”姬子德翻身下马,大步朝营帐走去,一整日都在外奔波,也没得空隙抽一口,这瘾犯了真不好受,他现在迫不及待想抽口水烟。
  帅帐被掌上明亮的灯,姬子德一进帐被站在角落的两人吓了一跳,随即指着问勉山:“这就是太子遇的女人?”
  “怎么有两个?”
  “怎么这么脏?”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大步走到帅位旁取了水烟筒,颤抖着手把烟丝塞进去,勉山机灵地为他点上火。
  干燥的烟丝开始闷燃,姬子德猛吸一大口,仰头慢慢吐出烟雾,表情享受。
  殷雅是第一次见别人抽水烟,觉得那模样丑陋至极,不由得露出了嫌恶的目光,明稷倒是淡定多了,悄悄用沾水的帕子捂住口鼻,还示意殷雅也捂住口鼻。
  姬子德连抽了四五口这瘾才压下来,阴鸷的双眼一睁,锁定了二人:“那日寺中一会,未能现身相见,是吾失礼。”
  那日匆匆一瞥,如今二人都灰头土脸,姬子德并不能确定谁是太子妃,“吾听手下说,你一人是太子遇的女人,一人是太子遇的胞妹,真是太巧了。”
  他低头咕噜咕噜吸了一口水烟,猛地站起来走向两人:“按说收人钱财,予人消灾,吾本该收拾殷遇戈一顿,谁让他的手段太让人闻风丧胆,吾承认——不想得罪他。”
  他来回扫视两人的脸,觉得都挺清秀的,不由露出淫邪的笑容:“你们就不同了,兵不血刃,就能替吾报了大仇!”
  殷雅微微将明稷挡在身后:“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若是传到诸国之间,你泱泱大燕就是个耻辱!是个笑话!”
  “哈哈哈!”姬子德猛地掐住了殷雅的下巴:“你说——是吾会成为笑话,还是女人妹子被别人男人玩弄的太子遇更是笑话?”
  “放开我!”殷雅手上一扭,轻松挣脱。
  姬子德不料她还有几手功夫,更来了兴致:“有功夫更好,软绵绵的女人吾可不喜,叫啊!叫得愈烈性,吾越兴奋!”
  勉山就站在屋子的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但是殷雅知道,那人的功夫比她高了不知多少个层次,若是硬打定是要吃亏的。
  她急得额头直冒汗,甚至做好了和姬子德同归于尽的准备!
  明稷突然出声:“您刚从渭之会回来,可有遇见太子商臣?”
  姬子德慢慢看向她,眼中染了两分兴致:“赵商臣?”
  姬子德和赵商臣并没有什么直接矛盾,但是赵商臣和殷遇戈一贯沆瀣一气,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讨厌!
  “他如今肯定也像太子遇一般,像个没头苍蝇,瞎打瞎撞——”姬子德笑:“吾从不指望完全瞒住太子遇,但是在他找来之前,足够吾将你们一……一一……呃!”
  姬子德边桀桀桀地笑,边缓缓软了下去,勉山立马抽出刀指着两人:“你们对殿下做了什么!”
  刚才太子明明还在跟她们说话,转眼就昏了过去,勉山急切地察看姬子德是否受伤,厉声:“你们这两个贱人!”
  “大人不必生气啊——”明稷摊开双手以示清白:“我方才问他是不是见过太子商臣,就是因为在他身上看见了奇怪的东西——你撩开他的衣服,看看脖子上是不是长了红斑?”
  勉山半信半疑地照做,果然看见太子德脖子上有细细碎碎的红斑:“你!”
  “那是一种来自晋国的毒药,我曾在太子商臣处见过——这位殷雅王姬住在晋国大营许久,你可以问问她。”
  明稷拐了拐殷雅,殷雅差点气到跺脚——哪有这样暴露身份的,明明说好互换!
  勉山铜铃般的眼睛瞪着殷雅!
  殷雅吞咽着口水:“是啊,那是赵氏的独门秘药,无色无味,沾上两个时辰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胡说八道!”勉山反驳:“哪有这种毒药!闻所未闻!”
  明稷连忙说:“你看看那红斑,是不是更大块了?就是耳朵下那块,比刚才大了不止一倍——我跟你说,这种红斑长到一定程度就会破皮溃烂,最后整个人化作一滩烂水!”
  “你……”勉山仔细盯着姬子德耳下的红斑,心说怎么好像真的长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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