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只是这岑家姐妹不知和姜家的是不是一个主意。
  姜十一抱着太子妃赏赐的料子,借着送赏赐的由头进了温室殿,姜婉正在剥松子吃,脸色好得一点都不像中暑的人。
  “哟,十一妹来了,这是抱了什么好东西,瞧给重得,”姜婉闲闲说着:“青荷,还不帮把手?”
  “不不,哪里要劳烦青荷姑娘,有木槿就好了。”姜十一连声道,青荷只做了个样子,也没真的帮手。
  “这是太子妃娘娘的赏赐,说让姐姐挑挑……”
  姜婉用眼角扫了一眼:“皆是些寻常货色,有什么好看的。”
  姜十一低头不说话,姜婉关心地问:“岑霜也拿了一样的东西?太子妃没给她旁的赏赐罢?”
  “没有没有,太子妃对咱们都是一视同仁的。”
  “哼,那就好。”姜婉哼道,抓着姜十一:“怎么样,我今天没去,太子妃可问起什么没有?”
  “问了,倒也没问什么。”姜十一把所有话都学了,尤其是太子妃警告的两句,她说:“殿下的伤只怕没有传闻中的严重,姐姐还是去信家里,让父亲不要冲动,免得届时进退两难。”
  姜家虽然和宓家关系密切,可是姜婉已然是太子侧妃了,原本想的是姜家姐妹嫁给太子,是进可攻退可守,谁知道姜婉等人并不受宠爱。
  在这场站队里稍不注意满盘皆输。
  姜婉剥松子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你今天见到殿下了没有?”
  “没有。”姜十一老实道:“我们走的时候,看见画大人急匆匆从长信殿过来,说殿下请娘娘过去,再问及我们,却是一个字都不曾提过的。”
  姜婉牙咬得痒痒:“……这不是让人守活寡吗!”
  姜十一却不敢接这话,半晌后姜婉挥一挥手:“料子十一妹全拿回去吧,昨儿阿娘刚派人送了些时兴花样来,我太子妃赏的这些我一时用不上,十一妹全拿去,多做几身漂亮衣裳,瞧瞧你身上这件儿,都是大前年的款式了吧?说出去都丢咱家的人!”
  姜十一脸一红,不知羞的还是气的,吩咐木槿抱上料子,灰溜溜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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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太阳还挂在半空中,从临华殿到长信殿路可不短,明稷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心说殷遇戈这个小人,她要是因此中暑了非把他踢下床不可,这个夏天都不许他进寝殿了!
  长信殿里也摆着冰塔,比临华殿还凉快两分,墨奴守在门口,看见太子妃来,说:“属下拜见娘娘。”
  明稷比了比紧闭的大门:“怎么?殿下没在见东宫百官?”
  “没有,刚才公子失来了一回,现在殿下不见任何人。”墨奴想了想,提醒道:“貌似是为了殿下的伤,或许心情不大好,娘娘可千万顺着殿下几分。”
  心情不好?
  所以要她陪着?
  明稷笑笑,示意他开门。
  长信殿的温度比想象的还冷一点,明稷进去没找见太子的人,轻声唤道:“殿下?”
  偏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明稷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殷遇戈坐在净房前发呆,见她来嫌弃地看了一眼,有些怪她怎么来得这么快。
  明稷探究的眼神落在太子有些凌乱的衣衫上,又联想了一下,问:“……自己不方便?门口都是人,怎么不喊一声?”
  太子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这种事怎么叫人来?
  明稷知道太子老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摸摸他的手:“乖了,我扶你去。”
  还好殷遇戈对她的接近不是很排斥,扶着明稷的手慢慢挪到净房,解决了生理需求以后,明稷又将他扶出来,日常嫌弃:“害羞什么啊,每次这么害羞,每次都弄得跟第一次似的。”
  “闭嘴。”
  “好好,我闭嘴。”明稷洗干净手,推着他的轮椅慢慢回到偏殿:“特意为了这事把我叫来的,嗯?”
  要是为了让她扶他上厕所这种小事,大老远把她从临华殿弄过来,那真的会生气的,外面那么热!
  太子哼道:“孤是那般人?”
  “那怎么?总不会想我了吧?”明稷随口一说,没想到太子竟然没反驳,她惊奇十分:“真想我了?”
  最近太子也挺忙的,经常一头扎进政务里,明明同在东宫,却只有晚上见得着,殷遇戈傲娇地轻哼了一句,却真的一句都没反驳。
  明稷嘿嘿一笑,低头在太子腮帮子上亲了一口,从荷包里又取出一颗金瓜子:“来,奖励你的。”
  通过太子的不懈努力,已经攒够了五六个金瓜子,他把瓜子收起来,明稷坐在一边,摇着扇子问:“今儿都忙什么呀?”
  这也是她后来才发现的,如果她关心一下太子一整天都在忙什么,他心情就会很好,原理应该是‘你问我,就是关心我,就是爱我,不问我就是不爱我’这种神奇逻辑吧。
  殷遇戈示意了一下桌上高高一沓的折子,随口捡了两样:“燕王听说姬子德死了,大概也没几天活头了。”
  嗯??
  明稷一下来了兴趣:“然后呢?”
  “姬子德的兄弟剩不过二三个,都是百无一用的草包。”殷遇戈不屑地说:“如今燕王室是姬如栩在主事,燕国迟早从他开始改了嫡系。”
  “姬如栩?”明稷问:“还能这样?姬子德只是兄弟少,又不是没有,公子失不就是其中一个么?”
  殷遇戈不满地敲了她一下:“天真。”
  “弱肉强食,姬子德死后,燕军有大半被姬如栩落到姬如栩手里,只要他想,燕君就得从旁重新支立一个太子。”
  说白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管用呗。
  明稷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调侃道:“下午岑家姐妹和姜十一来见了我一回,您想不想知道她们说什么了?”
  太子看着她古灵精怪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掐明稷的脸:“说。”
  “您的三四个姬妾都着急您的伤呢,也表示愿意衣不解带地贴身服侍,让臣妾来问问,要不要重开侍疾啊?”
  “……”殷遇戈手下一个没留神失了力道,明稷嗷地叫了一声:“疼!”
  “你应了?”殷遇戈凉飕飕地说,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她敢说是下一刻就要收拾她似的。
  明稷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臣妾只是想知道您要怎么处理她们几人而已,毕竟小姑娘嫁进东宫,守活寡太可怜了。”
  倒不是她圣母,而是这事儿压根就不是她该去处理的,哪有太子自己不愿意处理这些女人甩给她的?她们又不是嫁给她了!
  “你倒大度!”太子撇开脸,冷冷地说:“若是依照太子妃的想法,是不是依旧侧妃三日,奉仪二日,你自己好躲清闲去?”
  李明稷第一次就是这么将他卖了的!
  吆好斤两,一块一块切给别的女人去分,甚至顶着他这根胡萝卜从别家换好处!
  聪明是聪明,手段干净利落不说,还透着股奸商的本质,可是被当作诱饵抛出去的是他啊!
  明稷一愣,说:“当初那不是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太子瞪她。
  明稷自知理亏,哄道:“事情都过去了……”
  “在孤这永远过不去!”
  “……”明稷还是第一次在太子这尝到哑口无言的感觉,说道:“您不也没看上人家吗……您不就万花丛中,单挑中了臣妾这一朵嘛……哎哎!别走啊!”
  太子气得转身就走,双手转着轮椅慢了一步,被明稷一把拉住:“又生气啊?不把话听完?”
  “听你说,当初如何把孤当作筹码卖了的?”
  你别说,当时拿太子换东西这买卖做得挺值的,明稷还没笑出口,太子的眼神已经气到想杀人了,她连忙安抚:“以后不会有了,再不会有了!”
  “敷衍!”
  “我发誓,我发誓好了吧?”明稷像模像样地发了个誓,第无数次问自己,别人谈恋爱都是男朋友哄女朋友,为什么到她这是反过来的?
  太子比女朋友难哄多了!
  殷遇戈黑着脸听完,说:“她们若是识相,在东宫自然荣华富贵一生,要去要留,孤皆不拦着,若是有那不识相的,自然也要为不识相付出代价!”
  “不识相的?您指谁?”
  殷遇戈轻哼了一声:“你要与孤说的不正是此事,有关姜家和岑家被宓家拉拢的事?”
  敢情太子早知道了?
  那刚才岂不是——明稷脸色一变,牙齿咬得咯咯的:“你又骗我!”
  装得像真的似的,还逼她发誓再不胡乱把他推给别人,殷遇戈这个小人!
  “不然呢?难道真等你再将孤推出去一次?”
  “李明稷,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第90章 [修口口词] ...
  “李明稷, 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轻飘飘一句话落在两人之间, 将明稷打得一懵,连口气都不禁忐忑的两分:“我怎么没有心了?”
  殷遇戈坐在这个位置,察人识人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太子察觉出了她话中的心虚,将背往后一靠:“是孤给你的殊荣不够,抑或是你本就没准备与我,坦诚相待?”
  李明稷一直说他不坦诚, 可是在殷遇戈心里, 从来不坦诚的是她才对, 每次说起正经话都会插科打诨敷衍过去,其实他也只是想要一句认真的承诺啊。
  “……”明稷哑口无言, 心里闪过无数种复杂的情绪, 最后说:“我性子本就如此。”
  这车轱辘话说下去,二人非得又吵起来不可, 明稷本就习惯了用玩世不恭的态度面对所有的事,而太子就像任何一个想要听见承诺的男人一样。
  承诺这种事多靠不住啊, 相许白头偕老的还有劳燕分飞的呢!
  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殷遇戈越听脸色越差:“劳燕分飞?”
  “原来在你心中, 与孤是对露水夫妻,迟早要各奔东西的?嗯?”
  明稷捂住嘴,懊恼地想怎么秃噜嘴就说出来了!?
  “那你为何还要为孤怀这个孩子?岂不是绊了你远走高飞的路?”殷遇戈越说越激动, 要不是还残着,明稷毫不怀疑他一下就能掐住她的脖子!
  像一开始那样!
  明稷咬着唇,第一次面对太子滔天的怒火, 不太想哄他了——她承认自己非常没有安全感,即使到了现在的地步,即使她外表看起来再不在乎。
  “又想掐我是不是啊?”明稷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不反抗了,来吧。”
  “咣!”殷遇戈砸了一整套茶具,眉间满是戾气:“出去。”
  明稷猛地一下站起来往外走,殷遇戈没想到她竟然真走了,气急败坏地低吼了一句:“李明稷!”
  明稷拉开门 ,门外的墨奴和画奴“啪!”一下站直:“娘、娘娘?”
  “他今天怎么了,午膳吃的火/药啊?”明稷气冲冲道。
  墨奴小声说:“您进去前属下不是说了吗……公子失刚来过。”
  明稷哦了一声:“伤好不了了?”
  “公子失也不知道曹神医在哪,殿下怕是心情不好。”墨奴说道。
  毕竟事关下/半/身和下半生,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是哪有心情不好找老婆撒气的啊!谁惯得似的!
  明稷朝着屋里大声说:“告诉你们殿下,我不伺候了!让他别拿着什么事就往我身上撒火,我也不舒服啊!谁愿意毫无缘由地被凶啊!”
  屋里一丝动静都没有,墨奴欲哭无泪:“您让让殿下吧……”太子妃要是不让着太子,这两人就和好不了了!
  “我让他,谁让我啊?”明稷气冲冲说道,招呼上有貌:“走,咱们进宫,去钩戈殿看看姑母。”
  “这,天色已晚,再晚一些宫门要落钥了,您还是明天再去吧?”画奴跟着劝道。
  “怎么?我说话都不管用了是不是?”明稷眼朝他们一斜。
  墨奴看了一眼屋里,太子还真一丝动静都没发出来,苦着脸说:“属下马上去安排。”
  .
  丽姬刚用完晚膳,浮萍扶着她在钩戈殿里溜达,夏天一到,院子里到处是郁郁葱葱的,还有不少开了漂亮的花儿,墙角那一树青梅枝头更是挂满好青翠欲滴的小果子。
  “哎哟,真酸!”丽姬探手摘了一个,连忙呸呸吐了。
  “娘娘!”浮萍连忙将她手里的青梅拿走:“您再这么乱吃东西,可要将奴婢的心吓出来了!”
  丽姬拍拍手,不以为意:“大惊小怪,小时候在边关什么东西没吃过,两个梅子还怕起来了。”
  敞开的宫门口,守门的人跪下行礼:“太、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
  明稷一进门就看见丽姬站在青梅树下朝她望来,不禁唤了一句:“姑母!”
  丽姬扶着腰,她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浮萍连忙追上:“娘娘慢点儿!”
  “稷儿?”丽姬又惊又喜,连声问:“你这是从哪来啊?用没用膳啊?……咦,殿下呢?”
  明稷回头看了看,打趣说:“什么殿下?哪来的殿下?就我一人!”
  “咦?”丽姬更惊奇了,说:“再过一会儿宫门都要落钥了,到时候你怎么出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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