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糖妻娇宠——雪夜暗度
时间:2019-10-01 08:01:09

  隆庆皇帝的神色和缓了些道:“免礼平身。乱匪作乱,晋王等救驾有功,重重有赏!捉拿到的叛贼们,就交由大理寺细细审问,严惩不贷。”
  隆庆皇帝威仪十足,众人皆跪倒谢恩。
  隆庆皇帝叫他们起身,便朝谢衡月走了过来。
  他望着脸上道道汗水与硝烟纵横,却显得更加男子气的儿子,又看看站在他一边的绝色美人,脸上也变成了花猫。
  隆庆皇帝不由轻轻笑了道:“晋王晋王妃携手御敌,报国忠心可感。晋王大婚的七日休沐将至,朕便特许你再多六月假期,不必去翰林院点卯了。闲时记得进宫来看看朕便好。”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谢衡月,谢衡月自然明白了父皇希望他努力造人的暗示。
  虽然他此时并未圆房,但是能多六个月假期,不要时时困在翰林院这冷冰冰老头扎堆儿的无趣地方,他亦十分开心。
  既能与妻子缱绻,又能暗地里布局,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的好事儿。
  谢衡月亦没有像平常那样桀骜,他立刻跪倒谢恩并道:“父皇体恤,孩儿感激不尽,孩儿定当努力,不辜负父皇好意。”
  他们父子相视而笑,苏雪遥却红了脸,只能低头不语,她终于知道夫君为什么那般惫懒,原来是跟他的皇帝爹学的。
  忽的城门下传来奏报道:“四皇子回京了!”众人皆抬头。
 
 
第55章 温柔久...
  将近中秋,天上的明月已经接近圆满。只见宫墙下,一队人马风尘仆仆,身上血迹斑斑,护着一辆马车朝宫门而来,打着的旗帜红底绘金乌,正是鲁王谢清商的旗帜。
  谢衡月伸手轻轻握着苏雪遥,他冷笑道:“回来的真是时候。”
  隆庆皇帝的脸在月下有点疲惫道:“回来便好。”他刚才的那一点儿喜悦皆不见了,他看着谢衡月叹了口气道:“老四回来了,老大还不知道在哪儿。”
  杨内侍已经站在了皇帝身旁,他垂首低声道:“皇上莫要忧心,大皇子吉人天相,必会平安归来。”
  自从皇帝驾到,就伏在地上的越芙蓉,猛地抬起头来,她的眼神中竟含着一丝恨意。
  她看向谢衡月,谢衡月也看到了她的目光。他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他在告诫她,不要在此时冲动。
  苏雪遥虽然不明白他们眼神之中在传递什么信息,但是她也不禁有点紧张。
  越芙蓉看着谢衡月,最终还是垂下了头,她已经等待了这么久,那个时机终于快要来了。
  谢清商的马车缓缓行驶着,马车快到宫门口的时候,遥遥传来了皇后娘娘驾到的传令声。
  皇后不再穿着她昨夜的大礼服,而是着一身银灰的常服。
  皇后从车辇上下来。谢清商的马车正好停稳。从马车里被抬下的谢清商,露在被子外面的臂膀上皆包满了纱布,鼻青脸肿,眼睛都睁不开了,十分狼狈。
  谢衡月从宫墙上冷冷地望着谢清商。皇后娘娘看着她的爱子如此模样,忍不住落下泪来。
  皇后娘娘忽然跪了下来,她这一跪,大家皆随着跪倒。宫墙上只有皇帝一人还站着。
  一时鸦雀无声,只有秋风声吹过树梢的声音。
  皇后娘娘抬头望着宫墙上的隆庆皇帝悲戚道:“皇上,鲁王他九死一生才能脱离险境,皇帝先为他延请大夫治病,再来治他赈灾无力的罪吧。”
  隆庆皇帝没有说话,众人皆沉默着等待他的裁夺。
  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烽烟未息的城墙,扫过月光下的平原和耕田。他看着天上的朗月,最终叹息道:“明日便是中秋了,有什么事儿过了中秋再说。”
  众人皆跪倒称万岁。
  谢衡月的眼里闪过一道光,就在中秋!
  当年他的小妹八公主便死在中秋,嘉怡先皇后薨逝,随之而来的种种,改变了他的人生。
  如今终于到了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谢衡月抬起头对隆庆皇帝道:“此次流匪围城,不想宫城中竟有人里应外合,事关皇上安危,一定要追查到底!父皇让有司调查此事,儿臣自请协助有司调查!”
  他话音一落,除了风声,一片寂静。
  诸皇子夺嫡,风起云涌,谢衡月一直被认为风流纨绔,无望大位,没人将他看在眼里。
  没想到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一鸣惊人。
  众人心中明白,此次谢衡月平定变乱,指挥若定,身先士卒,有勇有谋,忠勇可嘉。他已然锋芒毕露,此战之后,他定然深得帝心,一跃而成为皇位的强有力争夺者。
  众人皆屏息听隆庆皇帝的示下,皇帝只说了一个字:“准。”
  大家低头谢恩,知道另一番角逐要开场了。
  天上的明月朗照,谢衡月从皇城出来,便将他的小娇妻搂在怀里。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远离尘嚣,只有彼此的生活。而苏雪遥也环抱着他的肩膀,嗅着他充满了硝烟战火的味道,心中只希望能与他一刻都不分离。
  苏雪遥在夫君怀里轻轻道:“夫君,我师父静慈师太她不知如何了。我们被袭营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师太。”
  谢衡月微微一愣,便唤展宇。展宇一惊道:“末将这便派人回去寻找师太。”
  谢衡月与众人回到王府,苏雪遥虽然离开这里才短短几日,却颇有恍如隔世之感。甘泉山庄之行居然生出了这许多事,皆是她前世不曾经历的。
  中秋便是明日。他们回到王府才发现,家里的大半人皆被他们带去了甘泉山庄。现在留在家中的竟都是平时使不惯的人手。
  谢衡月平时在家时候十分挑剔,大家都有点发憷。
  然而不想今天王爷虽然满面黑灰,望之十分疲惫,然而脾气倒是比平常好。
  得力的人皆跟去了甘泉山庄,留在王府的副总管一时也担心这些人粗手笨脚不堪用。
  没想到谢衡月只是冷冷道:“烧水沐浴,一切都照往常备起来便好。”竟没有挑剔什么。
  一时热水烧好,留守的大丫头曦晴请他们前去沐浴。
  浴房十分宽大讲究,头顶上是可以开合的天窗,周边桦木板铺就,地板下冬日烧有地龙取暖。
  如今是秋日,入夜后已经有些寒凉了,谢衡月吩咐微微笼起地龙来,却命人将宽敞的天窗推开半扇,熄了蜡烛,让那明亮的月光照进来。
  这浴房为新婚所建,前世他们二人新婚便已经分居。这浴房其实只有苏雪遥用。今生谢衡月也往往在书房沐浴了才过来。
  苏雪遥的随身丫鬟皆在甘泉山庄,她只回到这富贵乡没几日,便觉得似乎没有人手侍奉,便很不习惯。她望着这浴房,没有人帮她更衣取物,她轻轻叹道:“由俭入奢易呀。”
  不想谢衡月跟着她进来了,在她身后道:“王妃可是感叹没人侍奉么?”
  苏雪遥吃了一惊,她十分惊讶地回头道:“夫君,我一人亦可。或者便让些小丫头伺候也好。”
  然而她却对上了淡淡月光下,谢衡月灼热的目光。她脑子一乱,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的心猛然跳了起来,她低垂着目光,转身轻声道:“妾身不急。不若夫君先用,妾身便在外等待亦可。”
  谢衡月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垂上,他的手轻轻放在她腰上,似乎带着火焰一般,让她的心皆燃烧起来。
  谢衡月低哑地说:“不要叫我王爷,喊我的名字,阿遥。”
  苏雪遥轻轻回过头去,她总在梦里听谢衡月怀着深深眷恋,无奈又深情地唤她阿遥。
  不是像现在这样饱含着渴望唤她阿遥,她的脸烧了起来,轻轻地喊他:“衡月,子白。”
  他已经从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他低头轻轻吻上了她,只觉她的唇是那么甜蜜。
  他们紧紧相拥,两人的体温迅速地升高,变得滚烫起来。
  苏雪遥想要转过身去拥着他,然而他却从后面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转身,甚至不让她说话。
  她沉醉于他的吻里,抬起胳膊搂着他的脖颈,仿佛这样便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儿。
  天上的月亮明亮而清朗,月光洒满了他们全身,她在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身上一凉。
  秋风吹过,她轻轻一颤,她不由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谢衡月的手指如此灵巧,不知何时便解开了她的外衣。
  她的心不由猛地跳了起来,她想低下头来,却被谢衡月牢牢吻着,只能仰望着她夫君英俊的面庞。
  谢衡月一边吻着她,一边手中加快动作,迅速地剥掉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的裙子,她不及思索更不及反抗,便已经衣裙委地,垂落在了她的脚边。
  谢衡月轻轻道:“阿遥,你这般爱分心可不好。你看你丢了这么多衣服都不知道。”
  谢衡月的吻变得重了一些,让她的话皆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苏雪遥心里既有些模糊的期待,又有一点紧张还有点儿莫名的害怕,然而这些皆抵不过她心里对他的燃烧着的爱意。
  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他想要什么,她便给什么。她忍着越来越浓的羞意,闭上了眼睛,只想沉浸在他的怀抱里。
  谢衡月见她那般乖顺的模样,只觉他的清心诀已经锁不住他心里的巨兽。他只想要撕碎她,每一寸肌肤血肉皆吞进腹中,然而他又害怕她会微微蹙起眉毛,怕她露出一丝的痛楚。
  到此时,谢衡月突然明白,他的小娇妻新婚之夜的姿态,不是妻子对丈夫的顺从,那竟是爱情。
  他的小娇妻爱着他,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想想过往他所做的蠢事,想想他这几日自以为是的隐忍,他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他的一腔渴望皆熄灭了。他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他不再一味地攫取她的甘甜,而是时时刻刻观察着她,想让她更加迷醉,更加快活。
  苏雪遥本来就极为生涩,被他这样刻意照顾,她一下便飘飘欲仙起来,立时便在他怀中变得更加柔软而且温暖,他竟不像拥着一个人,而是拥着一团轻柔洁白飘摇的云朵。
  谢衡月不再运转清心诀,他发现他不需要外力强迫,便可以让他之前那难以压抑,蠢动着的渴望熄灭了。
  原来我竟然这般爱你。谢衡月心中都十分惊讶。
  苏雪遥只觉水声轻响,她的肌肤被荡漾的水波轻轻包裹起来,温暖的水流动着,她还是那般害羞,不敢睁开眼睛。
  却觉得丝瓜瓤丝丝缕缕拂过她的肩背,间或他的手与她接触,让她浑身皆在轻轻颤抖。只听他嗓子低哑地在她身后轻声说:“阿遥,他们皆笨手笨脚不堪用,不能侍奉你,便由为夫来做吧。”
  他的手掌带着常年握刀枪的茧子,然而下手却轻重得宜恰到好处。
  苏雪遥羞得浑身皆微微泛了红,在月夜下,她显得那般美,美得让人目眩。
  她浸在水中,身上只着小衣。事到临头,她还是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害羞,他要将她转过身来。
  她却一手按住小衣,一手拉着浴池壁上用来起身的玉环,无论如何不肯转过身来,她满脸红晕,轻声道:“子白,让我自己来。”
  她的声音既软又柔,谢衡月本已经有了觉悟,然而此时他的清心诀又自发地在丹田中运转起来。
  他低哑着嗓子说:“阿遥,你别担心,说好了要等你解毒之后再圆房,君子一诺驷马难追。阿遥……”
  苏雪遥听他话中的温柔,不由怔怔地转过身去,却见本来跪在池边服侍她的谢衡月正在宽衣,露出了他的精壮身子,在月光下,线条流畅,十分漂亮。她忙闭上眼睛,转回身去了。
  却觉得水波荡漾,他也下了水。苏雪遥一阵紧张,她紧紧拉着浴池边那柔润的玉环,恨不得将身子皆贴在浴池的壁上。
  却听谢衡月在身后低哑地戏谑地说:“阿遥,你那样还怎么洗?放心,为夫知道你体弱,不惯服侍我,我就自己洗了。阿遥,你也快些,早日安置,明日要进宫过中秋,还是阿遥想让为夫再次为你告假。”
  苏雪遥听着身后传来阵阵水声,她也不由心神动摇。她不由面红耳赤,手脚皆有点软。
  她本想好不容易泡一泡松快一下筋骨,然而今日竟变成了如此情形,她只能草草洗洗便罢了。
  待她将要出浴之时,却听浴房外,伺候的大丫鬟曦晴禀报道:“王爷王妃,静慈师太找到了。”
  两人皆一惊。
 
 
第56章 蜜意...
  苏雪遥顾不得羞涩,忙隔着门问曦晴:“师太可安好?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
  曦晴初次得了近身的差事,心中颇为紧张,然而她为人伶俐,应对颇为得体。
  曦晴在外小心回道:“师太没有受伤,是亦慕亦苒两个先找到的师太。当时师太被流匪挟制,亦慕亦苒费了一番功夫才救出了她。展护卫带着的王府兵马一到,流匪便仓皇逃窜了。”
  苏雪遥闻听,终于放下心来,她道:“阿弥陀佛,无事便好。师太此番受了惊吓,我们一会儿便去看她。师太的胳膊还没有好,可请了大夫?师太还有什么话吩咐么?”
  曦晴忙道:“御医刚走。师太胳膊的骨头略有错位,御医重又给师太合正了,王妃请宽心。师太说今日已晚,大家皆不要再劳动了,她已经休息了。明日再叙。师太说她想见闻钟寺的万了大师。”
  谢衡月听到姑姑总算回来了,心中放下了大半个心。
  他听到她此时要见万了和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其中定有缘由,师太不会无的放矢。
  但是谢衡月想想他筹划已久的大事,已经近在眼前了,此时他无暇分心,一切都等中秋过后再说。
  谢衡月便吩咐曦晴道:“师太说什么便做什么,她是府中的贵客,你们好好用心伺候,不得怠慢!”
  曦晴忙在外应诺,领命而去。
  他们沐浴出来,原本十分劳累,然而经过这一番折腾,竟又重新有了精神。谢衡月说有话要对罗振康说,便罩了件外袍去外院了。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屋中红烛摇曳,苏雪遥坐在妆台上,黑亮的发梢湿透了,依然在滴着水,一时身上的中衣皆有点湿了。
  她待要唤绿染红鸾,才想起来她们皆不在,她正要唤曦月,却被人从后抱住了。
  她吃了一惊,却听耳边谢衡月轻轻道:“别怕,是我。”
  谢衡月凝神小娇妻的侧脸,只见月光下的她,露着一丝惊慌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她肩上的中衣被发梢上的水濡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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