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恶毒正妻(重生)——予乔
时间:2019-10-08 08:50:08

  把姜景蓦然惊醒,他心头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卫氏看入迷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一定是卫氏勾引他的,一定是!
  他一下起身,也顾不得原本还想跟小葫芦亲近亲近,急匆匆往外走:“爷想起来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他竟然在卫氏跟前儿丢了这么大个人!
  卫莺随后起身,走了几步,行动间露出鞋面儿上盈盈光华,微微福了个礼:“爷慢走。’’
  姜景回前院的时候,春贵正在收拾房里,见姜景这么快回来还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不凑上前来问东问西的。
  次日开始,姜接接连几日往庄上跑。
  庄上比铺子更为复杂,人口多,管事也多,到处推来推去,都说自己活计做得好,挑不出什么错来,姜景连着跑了小几日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弄得整个人都心烦气燥的,堂堂一个男子汉,如今倒是管起了妇人家的事来了。
  夜里,姜景正皱着眉想对策,春贵进来禀说田姨娘来了,说是亲自给姜景炖了汤。
  “她怎么又来了?’’
  姜景十分不耐烦,他这儿忙得一团糟,偏偏这两日田姨娘每日都要来上这么一回,姜景不乐意见她一来是上回那事,到底丢了他堂堂男子汉面子,二来是确实忙,软香温玉在怀,哪里还有心思做正事。
  给田姨娘也不止说了一回两回了,最开始姜景还耐着性子温言劝她离开,结果他说了她还是过来,说甚见他辛苦了非得熬了日日送来,姜景不是个好性,一回两回的,劝多了也不耐烦了。
  再美的美儿,要是不识趣起来也会让人生厌的。
  “那、爷是见还是不见?’’春贵只得干笑两声,没敢附和。
  姜景顿时摆了摆手:“不见不见。’’
  “奴才这就回了姨娘去。’’春贵刚要走,姜景蓦然想起了卫氏鞋面儿上那光华,原本他没想到这茬,这会儿提及田姨娘才一下想了起来,问,“夫人把东珠拿了?’’
  春贵听明白了他话中含义,忙回:“是,上回姨娘身边的丫头去晚了些,夫人那边已经给用上了。’’
  姜景听得若有所思,只道:“这样,你让她再去挑上一样。’’
  除开府上这些事,他到底行不行也要弄个清楚才是,否则这一回两回的,有美人明摆着是来投怀送抱的他还次次都不敢亲近人,不是让人生疑吗?内伤的幌子又不能一直打下去,便是这两日他都已经让春贵把药的份量给减少了,做出一副快好的模样。
  田姨娘他是不敢碰了,怕万一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么么哒。
 
 
第50章 赶得上牛了
  卫莺不止拿了甚东珠,她还把姜景在蒿州打了胜仗后宫中得来的赏赐几乎都给花光了,就剩了一些算不上稀有的。
  这些是宫中单独赏给姜景的,按以前卫莺的习惯肯定是不会藏私,把这好东西一房一房的分上一点,沾沾喜气,不过这回她一块步都没分出去。
  全自己用上了。
  反正便宜了那些白眼狼倒不如全花在自己身上,花在自己身上还能享用了,花在那些白眼狼身上连个泡都不响的。别说甚是姜景的她就不该用,她确实是有银子,但花姜景的东西理所应当,姜景上辈子可没少花她的,再则,这些都合该是她儿子小葫芦的才对,与其让田姨娘那等小妖精花了,倒不如她这个亲娘来花,毕竟她是姜景的正妻,合情合理。
  她就该使劲儿花,反正她不花也会有人替她花。
  安夏和知雨手上一人拿了条纱裙,这纱裙跟他们铺子卖的不同,铺子里卖的纱布多是普通的纱,颜色繁多,种类也颇多,但这进贡的不同,那纱十分细密,摸在手上软得不可思议,有冬暖夏凉的作用,据说叫甚软罗纱,只有皇族手上才有,寻常人也是难得一见的。
  姜景跟着大将军钟凯立了大功,赏了一匹下来,正好她拿来做了两件外衫,余下的便让人收了起来准备给小葫芦做两件小衣裳,小襁褓之类的。
  如画如琴两个又到库房跑了一趟,这回她们对周叔客气不少,还知道客客气气说话了,不跟以前一样仗着她们姨娘受宠眼睛就长头上看人的。
  田姨娘主仆几个都以为只要姜景一回来就要给她们撑腰做主的,谁料姜景一回来就这忙那忙的,欢喜院都都没去上两躺的,这几日姨娘去前院送补汤更是连人都没见到,主仆几个这下才老实了。
  只田姨娘还满心委屈得很,觉得伯爷姜景不过是去了一趟蒿州,临走之前还跟她你浓我浓,说等他回来呢,结果人是回来了,心却变了,都躲了她好几回了,哪有半点以前两人偷偷摸摸时的花前月下,甜言蜜语了?
  如画如琴客客气气的,说想拿软罗纱,如今这天儿越发热了起来,他们姨娘想拿这软罗纱做两件衣裳也好凉快凉快。
  “没有。’’周叔一口回绝。
  两个丫头一怔,还以为是周叔不想拿出来,装出来的客气一下破了功,横眉冷对的起来,话里话外的又拿了姜景来压他,说是伯爷都应允了的,凭什么他一个小小的管事还狗眼看人低的?
  周管事确实摆不出以前有靠山时候的谱了,气得咬牙切齿的偏生只能生生忍耐下来,只说没有,还道。
  “想要软罗纱,去夫人房里取啊。’’
  又是夫人!
  两丫头一听就来了气,这夫人怎么这么喜欢同他们姨娘抢东西啊,上回的东珠也是,这回的软罗纱也是,全然没想过,人家取了东西已经做好了,说起来,她们才是后到之人。
  见她们气鼓鼓的,周叔高兴了,还道:“跟你们姨娘说,别说是软罗纱,玉如意、翠运扇\富贵瓶儿\琉璃盏这些好东西,田姨娘要珍宝是吧,等着。’’
  说着他转身去了库房里,没一会就带着一窜碎玉手环出来,摆在面前努了努嘴:“这是最后一件了,叫碧玉环,至于其他的,已经全部被夫人拿走了,你们也别来烦我了,反正没有。’’
  一个小妾而已,还惦记这样惦记那样的,真真儿是当自己得宠了。
  如画在碧玉环看过,叫了一声:“这就是一串玉珠而已!’’
  名字再好听就不玉珠了不成?
  “我说你这丫头有见识没有,甭管它是不是玉珠,但它是宫中出来的,就不是普通的东西知道吗?!’’
  周叔开始赶人:“去去去,反正就这最后一样了,你们爱要不要的。’’
  怎么能不要的!最后两丫头只得拿着这串玉珠灰溜溜回了欢喜院,不说田姨娘知道后在房里一个劲儿的咒骂卫莺,这会儿,姜景正约了卫原腾到酒楼中。
  “前两日约你出来吃酒你说没空,听说你在查你家的账,今儿怎么有空了?’’卫原腾倒了杯酒,问姜景。
  卫原腾家里没有这么多糟心事,他在蒿州也是立了功得了赏的,一家子都捧着他,在蒿州憋了不少日子,回京这些日子见天都在外头跟往日的狐朋狗友们吃酒吃茶的。
  这狐朋狗友群里,唯有姜景缺了席。
  姜景往四处看了看,跟做贼一样凑近卫原腾问:“你知道城里有没有新开的楼子,最好是少有人去的。’’
  卫原腾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楼……’’
  “你小声儿点。’’姜景都有些后悔找他来了。
  卫原腾胡乱点了点头,也凑过去几分,带着几分揶揄:“不是姜兄,你问这做什么,是不是家里的嫂夫人和小嫂子们不能满足不了你了?’’
  姜景一把把他的脑袋给推开:“胡说什么呢,就问你有没有这样的地儿。’’要不是看在他们曾是交付过后背的,在一圈狐朋狗友中姜景也不会选了他,至少卫原腾的嘴还是严的,要换了别人,只怕明儿就传得大街小巷都是了。
  “这种地儿,难。’’卫原腾摇摇头。
  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往日里都是各大楼子的常客,去什么听曲儿吃茶的,又个个都是大方的主,真有这样的地方,那还能不传到他们耳朵里?
  “只有那些小楼子藏得深,不过里边的事儿难说。’’
  姜景也听懂了他话中深意,一般这种小楼子都是接待贩夫走卒之类的,乱得很,不小心就中了招,但凡家里有几个钱的都不会去。
  姜景顿时虎躯一震,打消了往深巷子钻的念头。
  还是身子要紧。
  卫原腾摸不准他的心思,还说了起来:“姜兄,你怎么打听起这个来了,往日咱们去的那几处哪里不好?有美酒有美人儿的,又有许多的知己好友,你寻那不认识的地方做何?’’
  “没什么。’’姜景不肯多说。
  这种事情,事关男人的颜面,别说是卫原腾了,换了是老爷子他也不会说的。
  卫原腾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也不继续追问了:“行行行,你不说就不说吧,不过想在京城寻找怕是难了,咱们谁还不认识谁的。’’
  姜景担忧的也正是这点。
  京城人多嘴杂,别说去捧场的各家公子,就是那楼里不认识他们的也是少数,若真有个万一,再被人一传出去,他这脸只怕都没地放了,是以他才想问有没有他们这些公子哥们少光顾的地儿。
  卫原腾还随口来了句,“想要偷偷摸摸的啊,去其他地方啊。’’
  姜景蓦然眼前发亮。
  对啊,在京城怕被人知道,离了京再乔装一番,谁还知道他是堂堂宣平伯?
  *
  二夫人柳氏娘家嫂子办了个赏花宴,给姜家三个夫人都下了帖子的,卫莺借口推脱了,至于刘氏,被柳氏抓伤的痕迹到现在还没完全好,如今二房跟三房是差不多撕破脸了,也就老爷子压着还剩了点面子情,刘氏别说没好,就是伤好了也不会去柳家,倒是柳一早就欢欢喜喜的回娘家了。
  姜景找了个由头,说是要去查查盘石镇上姜家庄上的情形,那盘石镇在离京城三十里地,过去就是盘石码头,卫莺的货物从江州运来便是运到这盘石码头来,再从码头运到京城里,这盘石镇虽说不大,但人来人往十分繁华热闹。
  说起来姜家在盘石镇上那庄子倒不大,一年到头能送个几回东西来就不错了,姜家也没多大在意这庄子,更不说特意派人去查了。
  “也不知道那庄头有甚好查的。’’天儿越发热起来,卫莺房里早早就把窗户给推开了敞着气儿,屋里还给放了个冰盆,秋葵一边给卫莺打着扇,一边东家西家的说了不少话。
  小葫芦的小床上用软罗纱给做了个纱帐,这纱柔软透气儿,哪怕丫头们天天拿着驱蚊草熏仍有许多蚊虫,怕他被叮咬到,卫莺隔一会儿便瞧上一次才放心。
  前两日那纱账没做出来时,稍一个不留神就让小葫芦胳膊上被咬了个红包,把卫莺给心疼得,小葫芦倒是跟没事人一样,肉胳膊肉腿儿的,小胖手把她抓得紧紧的。
  是个不娇气的孩子。
  田姨娘来请安的时候见了险些要捏碎了手中的绣帕。
  她千求万求都求不来一块儿布头子,结果人直接拿来做了小帐子!
  如画如琴两个丫头只带了个甚碧玉环回去,田姨娘险些把那手环给摔了,还是两丫头给拦了下来,说好歹也是宫中出来的,是圣上赏下来的,要是摔坏了被人给捅了出去,别说是田姨娘,只怕伯爷都要担个不敬的名头。
  田姨娘敢牵连姜景,府上谁会放过她?再不甘心也只得忍了下来,眼不见心不烦的把那手环给仍进了箱笼底才作罢。
  好不容易给压了下去,又兼之姜景这两日不在府上,田姨娘不敢放肆,如今再一看到软罗纱,田姨娘心头的嫉妒再也掩饰不住了。
  等着吧,伯爷的伤已经好了,只待伯爷回府,只要她肚子再争气点,给伯爷诞下子嗣,以后这整个姜家都该是她田兰的儿子的。
  她愤愤不平的,回了院子就让如画如琴把生母黄姨娘给她的那些美白嫩肤的偏方给用上,还是她姨娘说得对,要抓住一个男人,这手段不能少,一副让人爱不释手的娇躯也是十分重要的,只要一个男人迷上了她的身子,还不是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姜景是借着盘石镇庄上的事来的,一到了镇上,他就乔装打扮了一番,装作是外来的商贩住进了客栈,是夜直接奔向了盘石镇最大的销金窟。
  大夏的天儿,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刚擦黑,阵阵雷雨就降下来了,哗哗下个不停。
  灯火通明的楼里,一间上好的房里“啪’’的一下黑着脸走出来一个大汉,他嘴上还挂着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衣裳不整,细看下来,还能分辨他眼中毫无精神,就跟傻了似的,手中挂着外衫下了楼。
  “客观啊,是不是咱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啊,你说,我们啊保管让你满意。’’
  大汉扯了扯嘴角,没应,只朝外走。
  “这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不然问问牡丹去?’’
  接着是上楼和开门的声音,仿佛背后还有各种窃窃私语传来,这种时候听在大汉耳里,只觉得尽数是朝着他来的一般。
  淋着雨,姜景只他妈想仰天长叹。
  贼老天!
  竟然是真的,他竟然真的……
  姜景本来就是借口出来的,如今事情证实了,庄上他也不想去了,浑浑噩噩在盘石镇待了三两日,一个劲儿的想着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老天爷要这么整他,去蒿州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做了个梦以后就真不行了?
  梦中那人虽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梦里说的话哪里能当真的?还说甚这些美人儿都是不怀好意的,只有卫氏不同。
  连老天爷都被卫氏给蒙骗了吗?
  瞎了吗,卫氏心狠手辣的,心眼子还多,算计自己夫君不说,还有妯娌、婆母,个个都被她给算计过,放别人家都能被休好多回了,这样的妇人家她还能是个好的?当他傻吗?
  “不行,肯定是卫氏下了什么药!’’姜景怎么都不肯信,他的身子骨打从幼时就好得很,又是习武之人,只有好了的,没有差了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不行了。
  接下来,他不信这个邪,在盘石镇上找了不少大夫来把脉,把客栈的门都差点踏破了,弄得客栈上下都知道里头住了个大汉,看着人高马大的,但身子骨不好,给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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