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恶毒正妻(重生)——予乔
时间:2019-10-08 08:50:08

  这几日大哥被老爷子压抬妾的事儿给气得去了城郊的军营里,二爷更是早出晚归的,连柳氏都难见到人,柳氏心知他是不想见到这府上乱遭遭一团才躲开的,说来还是那日二爷跟老爷子据理力争,结果被老爷子给狠狠骂了一通,当家的好面儿,自是抹不开这脸。
  今儿她最后把老太太的事儿推到老爷子身上,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她当时也就是脑子一热,其实心头也是给当家的抱不平。
  为了一个庶子一个姨娘责骂嫡子,还把另一个给气出了门,哪家是这样的,放外头,她都得骂两声老糊涂了。
  “去了去了,这等大事自然是要跟二爷说的。’’丫头忙回。
  柳氏点点头,又问大哥那头有没有去通报的,贴身丫头云翠拉着她:“我的好夫人嗳,大爷那边自有大夫人操心呢,你急什么,只怕大夫人早早就打发了人去军营了。’’
  柳氏一想也是,大嫂平日里最是紧张大哥了,遂揭过不提。
  事实上,卫莺压根没想到要派人去通知姜景的。
  安夏细心,倒是提了句,卫莺只道:“他一个大男人,吵不过老爷子就跑出了门,留女眷在家里头想主意周旋的,他倒是耳根子清净了,这会人事情完了又巴巴的请他回来做甚,想待在外头就待吧,左右还能省一个人的口粮。’’
  安夏嘴角蠕动几下,想为姜景说上两句好话,到底没开口。
  夫人对伯爷的成见太深了,便是伯爷什么都不做,夫人也能挑出刺儿来的,这事吧,伯爷跟二爷都是出了面儿的,只是到底他们是后辈,左右不了老爷子,所幸这才出了门的。
  卫莺才净了身子,身上只穿了中衣中裤,外头套了用软罗纱做成的外衫,小口小口的喝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
  这酸梅汤一下肚,卫莺整个人都清爽了下来,说话也没那么不好听了,可惜这酸梅汤好是好,但几个丫头说什么也拦着不让她多喝,每日就这一小碗,说是喝太多凉的不好,尤其是女子,卫莺怀着小葫芦的时候又要管着府中的中馈,老太太又经常召她去伺候,不时斥责几句,弄得卫莺心思重,脸色不好,生产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若不是后来她重生回来撒开手不管好生养了些月,只怕这身子骨早早就坏了,一样要沦落得跟上辈子一样早早去世的下场。
  她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没有看着小葫芦娶妻生子,怎么甘心又要早早离世?
  小葫芦这会儿谈娶妻生子还早了些,这会儿他正睁着葡萄般的眼,紧紧的盯着,视线随着卫莺手上勺子一上一下,还不时抿了抿嘴儿,小胖手一捏一捏的,眼馋得紧。
  卫莺不理他,他还咿咿呀呀的叫唤两声儿。
  “夫人你看咱们小主子。’’
  秋葵几个忙去哄他,谁料小葫芦人小脾气却不小,丁点面子不给,只牢牢盯着他娘的碗里头,咿咿呀呀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要是再大点,活脱脱就是开始发脾气的模样了。
  小小年纪已经很有嫡长子的气势了。
  卫莺倒不觉得有脾气的孩子就不好了,人都是有脾性的,只要待他大了些好好引导,让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能明辨是非就行,太过约束孩子的天性,反倒会让孩子显得木讷了。
  见他娘一直不理他,可把小葫芦给委屈得,憋着嘴儿,眼眶里都包起了泪,卫莺还没说什么,几个丫头已经心疼上了,明里暗里的催促着卫莺这个当家夫人快些把酸梅汤给喝完。
  明明知道小主子也是个爱吃的,端看小主子吃奶就知道了,那个劲儿哟足得很,还非要在他面前逗他,哪有这样当娘的。
  正房这边其乐融融的,几个丫头围着小葫芦逗,压根就把伯爷姜景给忘了,二房那边更是跟过年节一样,从主子到下人喜气洋洋的。
  只有三房冷冷清清,伺候的下人恨不得把头缩进裤腰带里头,离三爷夫人的房里远远了去,哪有先前半分神气。
  本来十分有把握的事最后竟然因为妇人家的几句闲言碎语一场空,姜三爷气得脸色铁青,月姨娘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地上,刘氏捂着脸嘤嘤的哭。
  “你还好意思哭!’’月姨娘满是厌恶的看着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你们小心着点,就这么会功夫,你当个哑巴不成吗?就非得多嘴多舌才高兴?’’
  当妾的谁不想上位成为正儿八经的主子?
  前头半辈子都有老太太把她压着,月姨娘是不敢想,如今老太太压不到了,眼见着她能如愿了,这好日子也要来了,却被这一个蠢妇给生生坏了去。
  月姨娘别说打她一巴掌,休了她的心都有。
  留着尽是给儿子添乱来了,留着做甚?
  “姨娘、姨娘,都是那丫头说的,不是我说的,儿媳冤枉啊。’’刘氏跪着上前几步,抓住月姨娘的衣摆,一口一个冤枉,把责任全推到才刚刚提拔的大丫头腊梅身上。
  腊梅“噗通’’一声跪下,双腿都打颤,也跟着使劲儿磕头认错,心头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便不说那些话了,大丫头的威风。哪有小命儿来的重。
  月姨娘恨声道:“拖下去打三十打板发卖了去。’’
  “不……’’
  立时有婆子进来把那腊梅的嘴堵了给托了下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听见有板子打在皮肉身上的声音,把一屋子里里外外的丫头们吓得面色惨白。
  腊梅的下场就在跟前儿!
  月姨娘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这回过后,怕是没有丫头胆敢在撺着主子上蹿下跳了,又瞪了瞪刘氏。瞧着还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料也是蠢得无可救药,这么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丫头说她两句好话就把人给提成大丫头了,要是那丫头再多说些,是不是姜三夫人这个名头她都要拱手让出去?
  “至于你,老三,你自己的媳妇,你自己来处置!’’
  刘氏满含希冀的看着姜坤,他们夫妻一载多,也是有夫妻情分了的,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相信姜坤也不会真的对她如何的。
  下一刻,她便听他说道:“刘氏嚼舌根,没有半点大家夫人的模样,让她去庙里住上两月磨磨性吧。’’
  “不,三爷……’’
  姜坤看了过来:“还是你想去家庙?’’
  刘氏顿时不说话了。
  家庙那是给犯了错的夫人准备的,里边还有教导嬷嬷们,刻薄得很,刘氏听过家庙里头的事,她可不想去那里头。
  姜淮是下了晌后回来的,这回他难得的夸了柳氏几句,说她能干聪明,懂得变通了,可把柳氏给高兴的,只差横着走了。
  又过了几日,姜景这个大哥还是没见人,姜淮跑了一趟军营姜景才知道。
  “卫氏她压根就没派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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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伤已大好
  姜景气得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姜淮听得大惊失色的:“这等大事,大嫂竟然没派人来通知你!”
  姜景一听这话更气了。
  事实是,他的好大嫂,卫氏确实没派人通知他!姜景问:“这事儿已经多久了?”
  姜淮一五一十的回:“得有七八日了,大哥,你也别生气,大嫂她许是府上太忙给忘了。”这话姜淮说得都有些心虚。
  昨儿一早他才在花园里见了带着一大群丫头婆子的大嫂卫氏,正抱着小侄儿在赏花呢,只是他一个当小叔子的肯定不能凑上去,只是远远打了个招呼便走。
  那一副悠闲的模样,哪有半分忙碌的样子。
  姜景多少了解了卫莺的性子,摆摆手:“二弟不必帮她说好话。”
  卫氏明摆了是没把他放在心上,人二弟妹这么不通人情世故的都知道派人去衙门里跟二弟说上一声儿,卫氏心眼子这么多的能忘?
  算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能跟个妇人计较不成。
  “你从头到位给我说说?’’
  姜淮一口应下:“行。’’
  左右柳氏没少在他耳边念叨,说起这回她舌战八方,把顽固的老爷子都逼退的场景,说起来那叫一个得意,得了姜淮的夸赞后,更是见天儿的挂在嘴里,姜淮都听腻了。
  “是这样的……’’
  姜淮就把柳氏带着一大串丫头婆子怎么去了三房听到刘氏主仆那些张狂的话,又是怎么把人带到老爷子,最后让老爷子拂袖而去都说了,至于柳氏那没大没小的话就略过了。
  姜景只问:“你说二弟妹去了正房?’’
  姜淮没觉得奇怪,道:“以往柳氏老是跟三弟妹掺和在一块儿,上回闹出事来后她就不去三房了,大嫂性子好,为人也正派,柳氏去正房找大嫂,也正好跟大嫂学学稳重些。’’
  在他看来这正常得很,柳氏跟着卫莺这个大嫂处一处,总比跟着三弟妹那个心里一肚子弯弯道道的好。
  要不是柳氏听到了,他还不知道原来这三弟妹刘氏是这么看他的。
  一个小芝麻官。
  行,他倒要看看老三以后能找个多大的差事!
  姜景没姜淮想得这么简单。二弟妹是个什么脑子他们都知道,闯祸的本事是有,但想法子这种事儿还真没她的事儿。
  哪有这么巧的事,前脚二弟妹去了正房,后脚就有主意了?还能想到去三房偷听三弟妹主仆说话,这就更巧了,她怎么一去就听到了?
  最难的让老爷子相信,二弟妹是怎么把那几位老爷子部下的老妻聚到一起的,真不是他看不起柳氏,姜家三个妯娌中,刘氏和卫莺许是能办得到,但二弟妹柳氏可能还真没有这个本事。
  而恰好,她在之前去见了卫莺。
  凭姜景这几回跟卫莺打交道来看,他觉得这事就是卫莺的主意,二弟妹就是摆在明面儿上的,卫莺不是个喜欢出头的,暗地里就能把人给阴了,反正她利用二弟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且二弟妹本人还很是欢喜。
  卫莺到底是他妻子,姜景也不能把这些猜测掰碎了说给姜淮听,免得他们心里生了嫌隙,只随意的点点头。
  把事情从头到尾的交代了清楚,姜淮还说起了说三房的弟妹刘氏被老三姜坤给送到了庙里,姜坤还亲自到二房来给他这个二哥赔礼道歉,说他绝对没那个意思,那些没大没小的话都是刘氏妇人家家胡言乱语。
  “都说夫妻一体,老三这是当我傻子呢,大哥你是不在,你要在老三还得亲自给你赔罪去。’’姜淮吃了杯酒,感叹起来。
  兄弟情分,到底是生疏了。
  三房那边咬定了是刘氏胡言乱语的,老三还亲自赔礼道歉了,他能怎么办?一家子兄弟,只得顺着那个台阶下了,不然该说他得理不绕人了。
  毕竟人都把刘氏送庙里头了,他们还能揪着不放不成?
  柳氏听说了后倒是念叨了几回,不大甘心,说是早知道刘氏要被送走,她踹门进去后就该多甩上两下的,现在三房已经处置了,她也没由头再挑事儿了。
  姜景听他说,陪着吃了几杯酒。
  姜淮问:“大哥,你伤好了?’’
  姜景默了默,道:“已大好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府去。’’
  这回姜景顿了顿才开口:“不急,营中还有些事要忙活。’’
  姜景跟老爷子为了抬平妻的事不欢而散后认真思索了一番,其实他倒不是觉得老爷子不该抬,但不能在这个时候抬,老太太才被禁足了多久?且,老太太再不是那还是姜家老夫人,抬平妻这事儿本就要她点头同意。
  再不济,老太太还有他跟二弟呢。老爷子这样做把老太太的面儿放哪里?把他们兄弟的面儿放哪儿?
  姜景还记得闹了不欢后老爷子强硬的态度,说他承了伯位后翅膀就开始硬了,现在连他这个当爹的都能反驳了,还说什么这伯位他能给也能请旨给收回来。
  姜景当时心头就憋了口气儿。哪怕没这个伯位,他还能挣不出一份前程来不成?
  再有以他现在的身子骨,也着实不适合回府去,不说别的,一个田姨娘,一个梁五就火急火燎的等着他呢。
  姜淮也不非压扭着他回去,兄弟俩吃了酒,赶在军营要关门了姜淮才回了府。他回去后还派人给卫莺那边报了个信,说了姜景的情形。
  卫莺就回了句:“知道了。’’
  把人给打发了。
  弄得姜淮都暗地里嘀咕两句,说现在大嫂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冷淡,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刘氏被送到了城外庙里头两月,三房没了这个主事的,三爷姜坤又天天在外头跑,连月姨娘都低调得很,府上一下就静了下来。
  夏至过了不久便是乞巧节。
  城里热闹得很,大街小巷的姑娘们都穿戴得漂漂亮亮的,到了晚上,华灯初上时,更是热闹得很,家里也摆了糖果祭拜,一是祈愿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二是祈愿心灵手巧,姜家没有适龄的姑娘,三房两个庶女也还小,便没有在府中设案。
  八月仲秋前一日,刘氏从庙里被接了回来,这天儿已经凉下来了,卫莺院子里的冰盆也早早撤了下去,菱形的窗户半开着,还能见到丫头们扫落叶的身影。
  还没有立秋,但转天树上就有不少叶子掉下来,小葫芦小床上的纱帐还没撤,这个天儿天气虽说凉了下来,但那蚊虫还有不少,一咬就是一个包,又红又大,卫莺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光是那驱蚊草便一日要熏上两回。
  小葫芦八个月了,长得很快,胖乎乎的很是压手,上月开始,除了喂奶外,还开始给他添了别的吃食,都是大夫看过点了头的,他这么点的娃也用不着用那些昂贵大补的,只要把上等的香米熬成糊糊,或者直接磨成米粉,再有隔三岔五添点菜末之类的就不错,等他再大些,添的就更多。
  不过到底孩子还太小,这些吃食都要十分细致,便是喂的时候也要慢慢的,小小的喂。
  小葫芦也不挑食,吃起来津津有味儿的,有时候他吃完了见没人投喂还抓着卫莺的衣角叫唤两声儿,眼珠儿直盯着她手上,弄得卫莺笑了好些回,说自家这是个馋猫。
  “夫人,这是厨房那边写的采买单子。’’安夏从外头进来,手上拿着单子请她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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