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科技树谈恋爱[三国](穿越)——冰糖松鼠
时间:2019-10-14 08: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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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科技树谈恋爱[三国]》作者:冰糖松鼠
 
文案:
学霸阿生对拿到手的穿越剧本很不满意:
她爹是个文科男。
她爹的三妻四妾是半文盲。
她家的仆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全文盲。
阿生因为自己讲科学有文化而感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幸好她及时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被宅斗坑得不要不要,差点保不住继承人地位的嫡长子大哥,名叫曹操!
哥!哥!
争霸路上带我一个!
土法青霉素了解一下?高炉炼铁了解一下?高难度的我都会,造纸晒盐火药肥皂就是小case!
哥,哥,你别走啊!等等我!
曹·三岁·馋嘴·操,被乳母用食物勾走了。
曹·三岁·走路不稳·阿生,追赶不及摔了个狗吃屎。
嘤嘤嘤,那只是一块半发酵的麦芽糖而已啊哥,我给你种甘蔗提炼白糖你了解一下。
 
内容标签: 随身空间 穿越时空 种田文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曹生 ┃ 配角:曹操,曹魏阵营各种人
 
 
作品简评:
理科学霸阿生穿越成曹操的同胞妹妹。她原本只想愉快地搞点发明创造给哥哥的霸业添砖加瓦,身临其境后才发现一代枭雄能够平安长大是多么惊险的一件事。汉桓帝和外戚之间的权力斗争、世家大族对宦官群体的歧视、持续不断的天灾……都在威胁着刚刚兴起的曹氏家族。
本文讲述了女主用科学思想和先进理论救世济民、帮哥哥逐鹿天下的故事。情节大气、人物丰满、大小斗争智商在线,除了点科技树的爽点外,还能看到幼年曹操、幼年夏侯惇、幼年荀彧等小包子的卖萌打滚。
 
 
 
 
 
第1章 投胎
  永寿元年夏季的一个夜晚。火星在天空中明亮地闪烁着,令原本璀璨的银河都黯然无光。
  宵禁后的帝都雒阳,被闷热的空气所笼罩。更夫敲打梆子的声音在大街小巷里传得很远,伴随着夏蝉不知疲倦的鸣叫。
  内城权贵聚居的永和里,费亭侯府上却灯火通明。烧水声、呼喝声、甚至是隐隐传来的哭声,都让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几名仆从打扮的男子从角门骑马而出,高举着费亭侯的令牌,分别向着太医院和坊间几家著名的稳婆处奔驰而去。不多会儿,就有稳婆、乳母乃至抓药的学徒匆匆忙忙地通过这扇角门进出府中。
  一时间,严肃的宵禁似乎在这条街道上被打破了。
  巡查的卫士已经收了打点。法理不外乎人情,就算是普通百姓之家生产,也在宵禁网开一面的范畴之内,何况权贵。将士们打个哈欠,将一吊一吊的铜钱收进怀里,完了还纷纷祝祷一句“母子平安”,这才晃晃悠悠向隔壁步广里走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清矍的老人,混在纷乱的人群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府邸。
  费亭侯府的少主人就在正堂与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撞了个面对面。
  “客人是从何而来?”这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但应对还算是镇定。
  老人微微一笑,从表情到语言都透着高深莫测:“我在邙山,见有双星南落,正是荧惑正官之局,便来恭贺贵主人喜得贵子。”
  初为人父的青年面色一松,抑制不住的喜色从脸上荡漾开来。他跪坐在席上向老人深揖一礼:“不敢当一个‘贵’字,只求他们一生顺遂罢了。”又转头吩咐一个年轻的仆妇,说是请老大人和老夫人来见客。
  东汉年间,百姓对于方士多抱有一种崇敬的心理。这个老者来历神秘,且一语道破了府中新得双生子的事实。他对老人的本事已是信了八分,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请出费亭侯夫妇来镇场。
  费亭侯与费亭侯夫人已是知天命之年,气度仪态都是上佳,慈眉善目中带着谦逊,让人如沐春风。除了费亭侯没有胡须的脸庞略显古怪之外,再没有让人可以挑剔的地方了。
  费亭侯请人给神秘老者奉上煎茶。
  老者毫不客气地捧起茶盏一饮而尽:“祝二位小郎君。”
  “哈哈,尊长说笑了。”少主人年轻,没忍住诧异,立马反驳道,“内子所生明明是一儿一女,怎么就成了两位小郎君?”
  老者面色一沉,手握杯盏沉默不语。
  费亭侯浸淫宫中三十多年,察言观色的水平可谓一流,又怎么看不出老者的异样。“可是有什么不妥?”他缓缓地问。
  “唉。”老者长叹一声,“荧惑,主火,主杀伐,主功业。如今又值六月,火气之盛百年难遇。若为男子,这是极富贵的命格;可若为女子,怕是承受不住这杀气啊。”
  少主人勃然作色:“你怎的咒我儿?”
  他话音刚落,就见夫人的女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好了,小女郎,小女郎闭过气去了。”
  三位主人这下都坐不住了,一个扶一个、一个拉一个地向后院疾走而去。那老者掸掸灰尘,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
  产房的血污早被清理一空,屋里屋外还燃着上等的檀香。只是婴儿的哭声震天,仆妇啜泣不停,浪费了这好香的意境。
  两个乳母抱着两个襁褓跪坐在外间。左边的奶娘费劲地哄着嚎啕大哭的胖娃娃,却全无效果。至于右边的乳母,面如死灰——她怀里瘦小得还没有猫大的女婴,已经停止了呼吸。太医面带羞愧立在一旁。
  少主人抬手碰了碰女婴青紫色的脸,马上如触电般收回来。他朝着神秘老者伏地大礼:“还请尊上救我儿!”
  费亭侯与费亭侯夫人也行礼:“请尊上施以援手!”
  老者捻着胡子,目光在两个襁褓上扫来扫去。
  那年轻人向前膝行几步:“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年过二十五也只得了这一儿一女。尊上若肯救小女一命,便是我全家的恩人!金银财帛,但凭恩人取用!”
  “我是修行之人,要金银作什么?”老者摆摆手,抬手在女婴的天灵盖上一抚,就听见细细小小的哭声从那渐渐恢复红润的小嘴里传出来。
  这可真是神乎其技!
  没有用药,没有画符,也没有咒语掐算,只是轻轻一抚罢了,就让人起死回生。上到主人家,下到粗使婢女,都瞪大了眼,一声声“老神仙”不要钱一般往外吐。
  老者淡然得有些冷漠:“这不过权益之计。她终归是命中杀气太过,有早夭之相。”
  此时,太医已经确诊女婴脱离险境。费亭侯朝老者拱手:“可有长久的办法?”
  老者意味深长地捋着胡须:“我记得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费亭侯灵光乍现。他见多识广,曾经听说过民间有小儿为了躲避命中的灾祸,自幼当成女孩教养的。反过来说,既然自家的女孩是男子的命数,当成男孩来养也不是不行。反正他家财大气粗,子嗣又少。
  “往后,这两个孩子就称大郎和二郎吧。”费亭侯用一种威严的口气为这件事拍板道。
  “父亲!”少主人叫起来,他已经意识到了父亲的打算,“女郎就是女郎,怎么能……怎么能……”
  里间还躺在产床上的夫人也听见了外间的话,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就传了出来:“我苦命的儿啊,假作男子,那婚事要怎么办?”
  周围的仆役婢女都把头深深地垂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少主人的喘气声和夫人的抽噎声。
  费亭侯平静地微笑起来,没有胡须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皱纹:“我乃无根之人,子孙本就奢求。若不能全力善待,又怎能期望留住孩子呢?”
  “费亭侯倒是个变通的人,你家要从此兴盛了。”神秘老者也似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乐呵呵地取出一块白玉,塞进女婴的襁褓里。那玉洁白无瑕,细腻如脂,一看就价值不菲。
  费亭侯不过瞥一眼,就将目光从那块昂贵的白玉上收回来:“不若尊上再为孙儿赐名?”
  “草木繁盛曰生,天地有德曰生,你家二郎,就叫‘生’吧。”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他明明每一步都跨得很慢,却无人能追上他的步伐。不过眨眼间,他就旁若无人地离开了四门紧闭的雒阳,在邙山之巅遥望这座东汉帝国的都城。头顶是浩瀚无垠的宇宙,脚下是万千生灵的命运。
  “你们是怎么想的?逆天改命的事,竟然派了个女娃娃的灵魂,安进一个女娃娃的身体里。”
  “哎呀。”虚空中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因为声音嫩,所以不辨男女,甚至都不像是人类。“你怎么能性别歧视?”
  “呵。”老人嗤笑一声,模样竟然一点点变得年轻。“换个背景我就不这么说了,”他伸手指了指脚下的都城,“这是男权社会,你要个女娃娃出头,难度不是成几何倍增长?还累得我要强行编出一套‘命里杀气过重,女子薄命’的鬼话来。”
  那个稚嫩的声音像是失了底气,小声辩解:“那是我们在可选范围内找到的综合评分最高的亡魂了。”
  “综合评分最高的灵魂,”已经是中年人模样的方士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托腮,“怎么评的分数?知识面?”
  “恩恩,还有正义感啦,事业心啦,自我约束力啦等等。我们也想找个男孩子的,但龙傲天因为开后宫而带崩局面的事情已经经历过太多回了,所以师父这次将道德感的比重大幅调高了,结果……”
  童子的声音都搬出师父来了,中年方士也无可奈何:“你们有你们的道理,就暂且这样吧。”
  虚空中的童音仿佛看见了希望:“哎呀,说到礼教禁锢,东汉至少比明清宽松多了吧,师叔就努力下呗~且师叔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拔根腿毛就是金手指……”
  “去去去!不知道咱们是不能直接干涉历史进程的吗?”方士笑骂,手挥得跟赶苍蝇似的,“已经搭上我一块好玉了还想怎的?”
  如今的中原大地多是荒野。全国几千万人口只相当于后世的三个北京。便是在人口最为密集的国都附近,山林想要掩藏这诡异的方士也十分容易。
  这是公元155年,距离黄巾起义还有29年,距离赤壁之战还有53年,距离司马氏篡位110年。因为一个异世而来的灵魂,历史开始面目全非。
 
 
第2章 襁褓中
  阿生在胎穿和带着记忆转世这两个选项中纠结了很久,终于还是放弃了思考。这两者本身并没有什么差别对不对。总归是她又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还要重新学说话、走路、上学、考试、找工作,想想就觉得心累。
  阿生一脸麻木地推开塞进自己嘴里的脂肪组织,奶娘一号又出了一身汗没有擦身就来给她喂奶,真讨厌。奶水都带着汗味。
  刚满月的小儿视力和听力都像是蒙着个万花筒,但阿生隐隐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富贵家庭。随便哼哼两声就有一群人围着她团团转,哭起来更是一屋子人兵荒马乱;若是她表现出不乐意喝奶娘一号的奶的样子,马上就会有奶娘二号来给她喂奶。至于说为什么她能断定奶娘一号和奶娘二号都不是亲妈,那自然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了。辨识亲娘的味道是幼崽的本能。
  亲娘偶尔会抱她,但从不给她喂奶。这让阿生更加确信这是个腐败的剥削阶级家庭。更多的信息就得等到她能看能听之后才能判断,她这么小,这么虚弱,每天得睡22个小时,能知道什么?
  三个月的阿生渐渐从病弱和蒙昧中挣脱开来,睁眼探索这个世界。
  然而从一开始她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她!听!不!懂!这!里!的!人!说!话!
  虽然看衣服跟中国古代似的,但这语言完全不像是中文啊!所以她这是在架空世界?为什么架空古代还要学外语?
  好孩子阿生一边心里哭卿卿,一边默默学语言。这个时候她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古汉语发音就是这么操蛋,就是这么和普通话相距十万八千里,完全是当成一门外语来学习的。
  除了语言她也实在没什么可学的了。
  她能接触到的人实在有限。两个乳母、四个侍女、一个亲妈、一个爷爷or姥爷,一个奶奶or姥姥。他们交流不会避着她,但无奈她听不懂啊。阿生小嘴一撅,拽住爷爷or姥爷的衣襟不松手。
  所有大人里,只有这个老爷爷最善解人意,会指着物件教她单词。她现在已经记住了“阿母”、“桌子”、“门”、“窗”、“杯子”等三十多个词语,还要再接再厉。
  说起来,全世界亲娘都发“ma”这个音,据说跟婴儿声带发育有关。
  艰难的学习一直持续了四个月,她才渐渐把握住了新语言的规律,这还是一种汉语。遣词造句都是汉语的规律,跟文言文更接近一些。但大约是年代太过久远,或者是当地方言太过奇葩,总之发音和普通话相距甚远就是了。至于书写——不好意思,阿生这个年纪还接触不到和书写有关的内容,家里墙上没有字画,仅有的一座木雕屏风也是纯图案。
  阿生七个月,意识到自己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双胞胎往往一强一弱,这是在母体中争夺营养空间胜负的结果。和三天两头生病吃药至今只能被抱着走的阿生相比,她那作为胜利者的便宜哥哥,不到八个月就爬得很利索了。
  然后,服侍的婢女稍一不注意,他就从榻的另一头爬到阿生身边拿口水糊她一脸。
  大约是乖巧听话的缘故,阿生记事起就没躺过摇车,榻也睡得,床也睡得,实在不行几案也凑合。这就造成了她跟便宜哥哥共享暖榻的现状。这种现状更是方便了他对阿生无休止的骚扰。
  大人们对此乐见其成。
  “双生子感情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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