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吃的东西不对。”孟景洋口干舌燥地捂着鼻子。他有点担心晚上寇羽和池欢是不是得大战三百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
三年前,荣嫣给季宴州做秘书,老板温柔周到,每晚下班都让司机经过她家门口,直到她上楼开灯,他方离去。
与他共事的三载,荣嫣极其舒适,直到公司开始战战兢兢传她和季宴州的绯闻。
荣嫣憋不住话,这天夜里下班问他,“听说,您在追我?”
季宴州轻轻一笑,“怎么,不明显?”
荣秘书:“明,明显……”个鬼哦!
(╯□╰)
那些想想细思极恐的事情:
一次酒会结束,季宴州喝多,荣嫣送他回酒店,发现他眼神不对,仗着他喝醉,她胆大包天试探,“季总,您想要女人?”
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季宴州迷情点头,“嗯。”
五分钟后,雷厉风行荣秘书送来一个美人,推到老板怀里,“季总,狗耐!”并拼命朝他眨眼睛。
季宴州当晚大发雷霆,一众高层陪骂,安安全全处在风暴外围的荣嫣还心说,一定是那小女明星没伺候好季总!
这会儿,却觉得自己能多拿两年工资,真他妈走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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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开,点作者专栏收藏
第15章 青春
“真的吧!我就说了不对劲!”林启光深有体会,把自己和泳池里其他几个流鼻血的事讲了出来,“一定是那碗炒饭!180块一碗那么贵我让于珍别点她非点,还说请客,这下好了,补过头了!”
“很补吗?”池欢奇怪地插了一句,“我没什么感觉啊。”
“我给你换了。”寇羽回答她。
“什么!”孟景洋和林启光闻言异口同声道,“为什么不给我们换?”
“我上来的时候你们都吃上了怎么换?”寇羽剑眉微拧,“你们带池欢走,我去厨房看看。”
孟景洋暗松一口气,也就是说寇羽没有吃,晚上大战三百回合的事不可能发生了。
“到底什么东西呢,是蛇吗还是?”林启光努力的回忆那碗饭上来时的情景,“老板当时说什么好东西,于珍听到价格最贵就点了,听说是秘方酱油炒饭。”
“里面炒金子了,一百八?”池欢幸灾乐祸低笑。
“唉,当时我们都在窗边看你游泳,根本没心思在意于珍做什么,她就是有点气愤要拉回注意力才点那玩意儿,可惜啊,她不仅白忙活,还弄地大家一个个欲.火焚身。”
“当着女士说话注意点。”孟景洋忍不住吐糟。
林启光想反驳,一看寇羽严肃的眼神又不敢多话,索性道,“那我带池欢走,副社长陪你,你俩去厨房看看,估计那玩意儿绝不是蛇这么简单。”
三清山珍稀动植物众多,这黑心老板指不定弄了些什么给大伙儿吃进肚子里去。
池欢不想走,“你们三个一起去,我在这里望风。”
“好样的。”林启光夸她。
“我自己去。”寇羽说着径自迈下台阶,一点不像偷偷侦察地样子,昂首阔步像逛自家后院。
池欢却为他捏一把汗,不由地耳听八方眼观四路。
这会儿厨房的工人都在前厅享用迟来的晚餐,一时半会不会过来,可就怕个万一。
“放心吧,他很快回来。”孟景洋说。
池欢点点头,心里有点憎恨这家伙的观察力,她讨厌被别人看透,那感觉像自己好不容易包裹起来的蛹壳被一层层非自然撕开,疼痛无比。
不过和寇羽在一块儿她却没有这种感觉。
于是不由地想他,哪怕分开才几分钟,她开始焦躁,过了会儿忍不住,想自己去看看,抬腿的刹那,他挺拔俊逸的身影便从天井方向快步撤回来。
“怎么回事?”孟景洋看着他手里的相机,竟然提前带家伙什了。
“回宿舍。”寇羽没多解释。
池欢跟上他脚步。
回到宿舍,其他成员迅速被召回来,这时候,池欢才发现这支队伍的凝聚力非比寻常。
灯光大亮的室内,一块块褐色的软壳在照片里显示着,虽然有些人没看懂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他们闭上嘴,等着看懂的人的发号施令。
孟景洋报完警后,转过来面对成员们,面色极其严肃,“晚上,除了社长和池欢没吃,咱们剩下人吃的炒饭不是什么酱油炒饭,那黑乎乎包裹着一颗颗饭粒的东西是穿山甲血。”
话音落,池欢听到众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嘘。”孟景洋继续道,“别惊动老板,等警察上来再议论。”
于是这些人在池欢眼皮子底下,像训练有素的军人鱼贯退出,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多嘴,各回各房间,行动利索又精干。
寇羽带队可以啊。
池欢心内赞叹了一句。
最后,只剩她和于珍留在原地不动。
“我不想走。”于珍苦巴巴地盯着寇羽说,“太恶心了,我想起来就要吐,我根本不知道那是穿山甲血炒饭。”
“不怪你。”寇羽散漫地翻着相机,里面的照片惨不忍睹,全是一只只被剥掉鳞片的穿山甲冻体。
他早有所料了。
上午那只死在半途中被于珍踩到那只穿山甲,不是自然死亡。
近年来盗猎穿山甲行为屡禁不止,通常的捕猎手法有四种,挖陷阱,下药,放笼和捕猎器。为了追求存活率,甚至有丧心病狂的捕猎器会自带一个智能的提醒装置,一旦穿山甲被夹住,即向盗猎者手机发送捕获提醒。
盗猎者们收到消息,趁夜上山,再趁夜色将小动物带下来,在凌晨的黑暗中进行买卖交易,一切不在光明下进行,就似无罪,心存侥幸。
……
“所以它腿上有被夹过的痕迹?”池欢撑着下巴乖巧地问他。
“是。”寇羽坐在桌前,还在研究那些照片。
池欢看到他把照片放地极大,直到被剥了鳞的肉白花花地呈现在眼前,甚至能看见肉与肉之间的蜂孔状缝隙。
浑身麻了下,池欢视线回到他认真的侧脸上,“你怎么判断那是人工夹伤而不是随便在路上跌了一下?”
“你能不能先睡觉。”她源源不断的问题,让他烦躁,不是心里的烦躁,而是忍不住回答她的每一句,自我失控的烦躁,寇羽眉头阴郁地拧着,努力忽视背后女孩的存在。
池欢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撇了眼两张床,“哪张你的?”
寇羽冷声回,窗边。
池欢游泳后就洗过澡了,呆会儿警察一上来估计整个山庄都别想睡,也就懒得刷牙弄地像正式睡觉似的,身上丝质白裙也没有脱,枕着枕头就躺下了。
另一张床上默坐良久的于珍,眼珠子不可置信瞪直,“你还能睡着?”
“我又没吃,为什么睡不着?”池欢同情失笑。有人肠胃不好过喽。
“社长,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于珍心里委屈地很,“又为什么只帮池欢换?”
于珍不理解地是,都是队员为什么区别对待?
“当时你们都吃过了,提醒又有什么用,而且他当时不能确认就是穿山甲血,你别矫情了。又没有人怪你。”
“你别说话池欢!”
“有什么好嚷的。”池欢没被唬到,淡淡道,“我睡了,别吵。”
于珍气地牙痒痒,忽地,目光一滞,盯着池欢平躺下去后的高耸胸脯,有点点发怔。
几秒后,心内不甘,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
这晚,池欢做了一个梦。
影影绰绰的光线中,一个男人侧身给她盖了被子。
奇怪的是,她和他同睡在一张床上。
他鼻梁架着一支金丝边的眼镜,从前觉得斯文败类的款式,在梦中却只觉温柔内敛,他手上一本书不知翻到哪页,也不知看地什么内容,她侧躺在他身边,一手压在床单上,一手搭在他坚韧的大腿上,相触之间全是他的体温,好像不碰着他体温睡觉,她就没法儿进入梦乡似的,恋恋不舍。
妈妈……
竟有个男孩子,留着短短的黑发,眼睛大大地瞅着她睡颜,唤她。
嘘。
他禁止那个男孩子打扰她。
池欢想说没关系,被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包围的感觉很舒服,她不讨厌小男孩,可过了一会儿,听不到小男孩声音,她以为被赶走了,正失落,有个软软糯糯地小东西在另一边揉她胸脯,池欢受惊了,不自觉抱紧他大腿。
他放下书,轻轻拍她肩膀,安抚她。
小男孩把她身上的小肉团子抱走,边说,妹妹不哭,哥哥泡奶奶给你喝。
池欢忍俊不禁,然后笑着醒了。
她有点没做够,不想从那梦幻的场景里醒来。
“醒了?”一道干巴巴的女声在头顶迎接着她。
池欢被清晨的阳光刺激地一时睁不开眼,她瞥着大开的窗帘,记得昨晚,寇羽出去处理事情时,窗帘是拉起来的。
“别看了,房里就我们两个。”于珍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她。
白色的裙子因为睡眠全部卷起来到达腰部,刚才她下意识地一掀被子,整个身子就暴露地彻底,内裤可见,于珍笑着摇摇头,“你可真骚啊,这房间他们男生又没睡这儿,你骚给我看哈?”
她语气听上去十分恶心。
池欢淡定把裙子卷下来,懒得跟她吵架,可这无动于衷的架势不知刺激到对方哪跟神经,于珍不依不饶追到卫生间来。
池欢及时撞上门,砸地于珍惨叫连连。
镜子里,她嘴角冷漠拎起,打开水龙头,慢慢洗漱。
等洗漱完毕,池欢出来拿衣服。
这原是寇羽和孟景洋的房间,昨晚出事后,她的包不知被谁拎了过来,这会儿换衣服也方便。
于珍在一旁整理着背包,池欢正奇怪对方怎么突然识相了,这女生就阴恻恻一抬眸,似有血海深仇地说,“我最讨厌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被招进登山社,不过不要紧,我会尽量克制对你的情绪,但愿大家能互不相干。”
“能问一句,我挡你什么道了吗?”池欢诧异微笑,“因为你喜欢寇羽?”
“我喜欢他不奇怪,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数不胜数,但大家都可以喜欢他就是你不可以!”
池欢沉默,眼底聚着幽光。
“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拜托有点自知自明。”于珍看她不说话,气焰更盛,拎起包往背上一撞,重重擦过池欢肩膀,意有所指讽刺,“别害了人家大好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生病
池欢想笑。
嘴角却拉不出弧度。
于珍是第一个当面骂她,而她却毫无作为的人。
早上那个梦,如此美满,一儿一女一丈夫,她知道梦里那个充当她丈夫的男人有着模糊的脸孔,但清晰的坚硬兼具柔软的奇妙触感,她知道那个人是寇羽。
十七岁,她十七年人生没喜爱过别人,小时候最喜欢的是母亲,父亲常年全世界的飞,顾不得她们母女,三四岁开始记事的年纪,池欢记得最深的就是某天母亲带她去登山,是的,登山,说不清对寇羽凭空出现的喜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尚未理清这抹情感,行为已早早奔向他,加入她生平最厌恶的登山社。
那次,母亲带着她爬到山顶,撑着黑色的极大的伞。
她当时奇怪,母亲是从哪里弄来这把伞的?
出门时,并不记得母亲有带伞。
黑色的伞裙像一朵巨大的黑云,罩在她们头顶。
你知道底下是什么吗?母亲问她。
小车子。池欢当时回答。
那是大车子。因为我们站得高,所以就变小了。
噢,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不知为何,她当时有些害怕。
母亲回过头,看着她笑,然后朝她伸出手。
池欢把自己的小肉手给她,非常信任地。
我带你飞——母亲撑伞,纵深一跃,跳入崖下。
不!
一个又一个的噩梦。
她小时候从来没睡过安稳的觉。
那天佣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母亲拖了回来。池欢没飞成。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池欢身边充斥着一些奇怪的话。
夫人是病人。
生来就病了。
先生晓得她病了因为权力仍然娶了她。
他们女儿看着也不太好。
……
池欢不太好的原因是母亲不允许她好。
在七岁以前她都由母亲亲带,等池至非发现问题后,长期扭曲的成长环境已让她面目全非,她觉得自己没病,可身体和精神的异常让她又不像个正常人。
“怎么了欢?”这是午休时间,坐在教室里,周格格过来找她聊天。
池欢从恍惚里抽身,轻轻回她,“没事啊。”
“是不是发生不开心的了?”周格眼神忧心忡忡。
池欢嫣然一笑,“你知道吗?我爸每次出差回来都说我瘦了,可我想听到他说我一些好事,比如我漂亮了,亭亭玉立了,问一问我有没有想他,有多想,不是没完没了的询问我身边人,我最近吃了些什么,怎么又不吃某东西了,是不是要调养,要不要换医生。”
“我明白了。”周格格有点不忍心地打断她,池欢虽然在笑,但笑地浮于表面,“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跟我说这么多话,但我很开心,因为之前你从来不跟我抱怨,你好像每时每刻都很随意开心。外表上却不是那样子的,因为你从来不说,我就不敢问。所以现在,你要跟我说下,你最近什么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