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说喜欢你——丁律律
时间:2019-10-16 07:27:00

  寇羽克制了一会儿笑意,打电话给物业,那边给的回复差点没把他笑死。
  “卖警报器的?”池欢不可思议连带莫名其妙。
  “对,”寇羽用食指在黑暗的空气中点了两下,“家用警报器,挂门上的。”
  “......”池欢沉默的思考。
  “小区每家每户都被推销了,你没有开门,他就走了。”
  “那为什么贴着墙根走?”池欢简直无语,“正常人会贴墙根走吗?”
  “抄近路吧。”寇羽笑着打开灯。
  屋内大亮。
  池欢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样站在大厅里供他观赏。
  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实在赏心悦目,她都忍不住要跟他吵架了!
  “吃橘子吗?”寇羽到外面把大包小包拎进来,她还站在厅里兀自生着闷气,“这点小事......”他放下袋子,声音低而哑,几乎是哄着她,温热手指轻抬她下巴。
  池欢避开他碰触,“我是胆小鬼。”
  她眼神盯着地面,“怕鬼,还怕人,所以不敢出门。”
  语气完全自暴自弃。
  寇羽去抬她下巴,想把她放空的眼神收回到自己眼底来。
  池欢像和他在做拉锯战,坚持抗拒。
  他一个男的,真动起力量来,池欢根本不是他对手。
  “唔!”她不愿意被他强吻,所以抗拒地厉害,他卡住她下颚,又让她动弹不得,所以被吻地严严实实一通。
  神经病啊。
  这个时候来强的。
  池欢想骂他,奈何从嘴巴里出来的只有唔,嗯,这些无意义火上浇油的单音节。
  “你神经病!”她快要缺氧,很难受时才被他放开,第一件事就是骂他,就是打他肩膀,打他胸膛,最好是打他脸,“神经病!”可惜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她有自知之明,不敢太过火被赶出去,所以寄人篱下,无能为力,脾气又很大,控制不住,只有委屈自己了,眼泪簌簌往下掉。
  寇羽搂着她纤细的腰,虽然瘦到不行但女人和男人天生的区别,无论怎样都软,抱着时哪儿哪儿都软,他低头,寻着一个契合的角度,看准了叫她无还手之力再次强亲她。
  “.......”池欢要被他气死了,又恨恨地低泣起来,像朵娇花。
  “洗洗睡吧。”他过瘾后毫无起伏地盯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不早了。”
  “服你了,我服你了。”池欢一时气地更加哭大声,“神经病啊你。”
  他无所谓地低声说,“神经病怎么了,神经病不能亲你?”
  “你去死。”她眼神憎恨地。
  “你活着我都不会死。”所以小心掂量掂量,你活不好,大不了共沉沦,他眼神里的光,如是说。
  池欢抽噎,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三更庆祝!
 
 
第28章 二更
  烟味在鼻尖缭绕。
  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不是说不准抽烟的吗?”转眼到除夕,她好像成了他身上的挂件,每时每刻粘着他。
  这天晚上,池欢又窝在他怀里,两人一齐躺在沙发上看春晚,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我没有。”寇羽否认,眼睛盯着电视,“在隔壁三叔家染回来的。”
  他晚上过去拜年,因为好多年没回来,文斐巷的街坊们都有上门看过他。
  过年了,他一一回礼,算是还小时候,这些长辈对他们母子二人的照顾之情。
  “去洗掉。”池欢受不了这个味,不是属于他原本的味道。
  “你要习惯。”他却盯着电视屏幕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话,“以后的味道更难闻。”
  池欢愣了下,“什么以后?”
  “学法医的每天都跟尸体打交道,当法医后更可怕,接触的都是未经处理的尸体,那些味道无孔不入,沾在头发上,衣服纤维上,这点烟味算什么。”
  池欢沉默了一会儿,如此说,“那你换一个女人吧。”
  她最近变得矫情又挑剔。
  好在寇羽习惯了,半个眼神没给她,她嘴里说讨厌烟味,说要换他,行动却也很诚实,半点挪开的意思没有,反而把手放进他长裤里。
  “观众朋友们我可想死你们了......”电视里传来冯巩先生百年不变的热闹开场白。
  寇羽看地眼神不动,好像那部小品多么精彩纷呈。
  “这个好好笑。”池欢轻轻地说,声音不自觉就变成呢喃地样子,有些叫人起鸡皮疙瘩。
  “高.潮到了。”池欢抽空从他胸口转过视线,只见身后的电视上小品已然到了高.潮部分,观众笑闹声一片,她加快速度。
  寇羽闭上眼睛。呼吸开始加重。
  池欢看着他脸,客厅中没有开灯,电视机里闪烁的光投在他英俊非凡的脸上,她嘴角翘起一抹笑,心里想着若干年后他如果还是她的,那就榨干他,孩子必须生够两个,每天不是相夫就是教子,外面的事不管,有一个简单且喜欢的业余爱好,两三个精彩绝伦的拿手好菜,对了,还要会洗衣服,毕竟是大法医么,出门时,她绝不会让别人嫌弃他。
  “啊......”他非常短促的一声,在电视里喧闹的声音覆盖下,几乎听不见。
  池欢感受到是他激动的身体和仰起头来呼吸,露出的上下滚动的喉结,他结束了。
  完美的结束了。
  池欢搂住他,彼此心跳贴着心跳的位置,到天荒地老的这一刻。
  ......
  新年结束后,高三进入下学期。
  寇羽当初回陆家时没有迁走户口,异地不能高考的政策在那一年没有取消,于是上天似乎都在帮池欢,让她安然地藏在他身边,一个远离池至非势力范围的地方——杭州。
  杭州虽大,池欢却没有多逛过,只去过一次音乐台广场的香奈儿。
  一双鞋六千块。
  他买给她的。
  “你钱很多吗?”穿着那双鞋两人坐公交车回来的路上,池欢乐个不停,不断的抬脚看自己脚上的鞋。
  从前眼睛不眨一下的数目,这回看了又看,不想买。
  寇羽嫌麻烦,对导购说,“就这双。”
  于是池欢就穿着这双鞋和他一人投了一个币坐公交车回家。
  “够你用的。”寇羽回答她。
  “捉襟见肘吧,你以前打那么多份工,一个月工资都不见得有这双鞋高,况且你给我买了一双能给我买第二双吗?没意思。”池欢笑着说,“我看超市里一百块的鞋子挺好的。”
  寇羽嗤笑一声,懒得理她。
  不知道是谁在超市里看一双鞋左看右看不满意,买一个垃圾袋都要看认证,怎能委屈她穿平价货。
  而这头,有这次鞋子的经验,池欢下次和他一起买东西就有数了:什么最贵挑哪个。
  她一旦对某样东西有稍微的徘徊或者犹疑,他马上扭头过来说:选最贵的。
  免得他开口了,池欢就捡好的买。
  他竟然还挺满意。
  池欢怀疑他本身就有贵公子习气,从穿衣打扮可见一二,也可能是自身条件原因,穿什么什么潮,她发现当自己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观察他时,自己突然变得有活力起来。
  比如,他邀请她一齐考驾照。
  “一起报便宜。”他拿着宣传单跟她卖力宣传。
  “我不敢兴趣。”池欢还是不太想出门。
  她住到文斐巷来,从未单独出过门,这巷子里的街坊们都把她当异类,每次经过家门都东张西望几次,然后不经意偶几次撞到她的眼神,慌乱又不好意思笑着讪讪离去。
  他去学校后,和他小时候那些发小们聚过一次餐,有几个,还是很漂亮的姑娘,就住在文斐巷,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池欢就能做到,他聚他的餐,她宅她的居,互不干扰,让他那些发小们束手无策,连她样子都没看清过。
  他有一次轻声抱怨,提起有人取笑他他女朋友是不是特别丑才拿不出手。
  池欢呛他,丑就丑呗。
  谁料到他当时正做着晚饭,眼神从案板上撩起,似有似无地千刀万剐着她:可你美若天仙。
  ......
  池欢当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觉着自己都不认识他了,这说的什么话,简直捧杀,不过背后却乐地一晚上上扬的唇角放不下来,那之后,她还是没抛头露面,已然过着隐形怪人的生活。
  现在突然提起来考驾照,池欢敬谢不敏。
  半个月后,当寇羽拿驾照回来时,池欢心里有些嫉妒,“这么快?”
  “想去吗?看你会不会比我更快。”
  池欢就这么上当了。
  寇羽拿本子的第二天一早,池欢就穿着那双贵气的小红鞋,戴着墨镜与帽子,裹得严严实实地走出家门。
  “确定不要我带路?”身后传来他试探的低音。
  池欢回头瞪他,“上你的学吧。我辍学儿童没有高考压力你跟我拼?”
  寇羽尽量让自己笑,然后目送她这个如第一天进入幼儿园的低龄孩子,他是一个浑身不舒坦,不放心的家长,恋恋不舍送她背影离开。
  她自己没算过,这天其实是她近三个月来第一次单独出门。
  出了寇家的院子,出了文斐巷,单独坐出租,前往他给那个地址。
  在车上漫无目的之时,池欢就想还是和寇羽在一起好,和他在一起她愿意坐长又缓慢的公交车周转半座杭州城,而此刻只恨不得脚下插上风火轮,片刻便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座对她而言无异于荒郊的停车场。
  硕大的被太阳晒地发白的水泥地,一个个可笑的低缓的障碍与障碍坡,怪不得他十五天拿到本,太没挑战性了。
  她眼高于顶,其实这家已经是当时杭州城北最大的驾校了。
  池欢站在马路口子上久久不进去,最后索性蹲在地下,看过往飞驰的车和偶尔几眼的驾校里缓慢地如龟速的学习进度。
  “哎美女,帮我捡下纸。”在她准备打道回府之际,一个快乐的男中音跟捡了几千万似的笑呵呵地求助地看着她。
  池欢扫了眼对方的大摩托,也许又是一个命中注定,她当即对那玩意儿一见钟情。
  别说捡纸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她难得放下身段,捡好对方从包里飞出来的纸张,叠好,交给他,“这是你的车?”
  自然而然和对方攀谈起来。
  “是。”对方笑着拍了拍油箱,“帅吗?”
  “帅。”池欢没有撒谎,她眼神恋爱一样放着光地盯着那辆车,“你们基地在哪儿,能带我去?”
  “就在前头。”男车主见她爽快,扭扭头,示意她坐到后座上来。
  池欢说了声谢谢,干脆利落地跨上他后座,接着发动机一响,只听嗡——地一长声,已经不能用箭矢之利速形容而是几乎一飞冲天,那速度,大概火箭发射不过如此吧。
  后来那一个月,池欢了解了,原来摩托车的速度完全可以用具体数字描述出来,比如最简单的,一辆川崎忍者h2r从0公里到100公里加速只要2,35秒!
  太酷了,酷到没朋友,酷到不可思议!
  她成了本城赛车俱乐部最年轻的狂热分子,而且还是个女车手,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车,所以被称之为车手,而不是女车主。
  池欢第一辆车挑的比较简单American Bobber,简称AB,首先当然是价格了,她看上的那款拿下来大概二十万出头,对她目前身无分文的处境在挑选最合心意的款式上,AB算是强强之选了。
  其次当然是好看。
  池欢这种颜狗,从挑男人到挑车,有一点瑕疵都不可能给眼神。
  她摸爬滚打一个月,有一次甚至被甩飞出跑道,在青草地上整整躺了十分钟都没爬起来,整个世界颠转,湛蓝天空跳舞,疼地龇牙咧嘴之际又夸张地笑出声,队友们都以为她摔傻了,又好笑又无语地骂她。
  其实不是摔傻了,每个人都看出来她狂热,来自骨子里天生对速度的狂热。
  到底还是落后给他。
  池欢一个月,才拿到摩托车驾驶证。
  其实她天资聪颖,上手很快,但那天在驾校门口捡到她的那个已经成为她师傅的男人,对她性格里的冲劲尤为忌惮,老生常谈一句话就是:你现在是新人,有点新人的样子。
  怕她稍微受鼓动一发不可收拾,拖拖拉拉一个月给了她本子。
  每天早出晚归,摔地鼻青脸肿回来,到后半月才好了些。
  这天拿完本子回来后,寇羽在厨房做晚饭,看到她异常惊讶,“这么早?”
  她平时至少七点才到家。
  “我拿到驾照了,下一步可以正式朝着专业赛车手发展了。”她喜上眉梢,夸张地朝他挤眉弄眼。
  寇羽失笑,手里菜刀又剁起来,“恭喜啊。”
  “所以今天给我庆祝的吗?”池欢发现他今天做了很多菜,有排骨有虾还有她最爱的肥美生蚝,简直令人垂涎三尺。
  关于做菜这件事,寇羽一开始并不是战无不胜。
  他炒焦过包心菜,烧糊过茄子,也弄过黑炭一样的排骨。关于这些,池欢向来是不插手的,他只能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做多了自然就像样了。
  “我感觉我最近吃胖了。”不一会儿后,两人在桌子前坐下,池欢狼吞虎咽地塞完五根排骨后,如此骄傲地说。
  “你以前瘦都是我做菜不好吃。”寇羽望着她丰润的脸颊说。
  “我没觉得不好吃,熟了就行。”只要是他做的,池欢怎么样都愿意。
  于是这场用餐气氛朝着互夸的气氛出发。
  寇羽侧头低笑,过了一会儿转过来,望着她低垂在碗里的脑袋,半眯笑眼,“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话就难听了什么叫我想要什么?”池欢无语,过了一会儿却不争气地说,“一辆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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