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小狼狗心头娇宠(重生)
作者:栖晚
文案:
占有欲小狼狗×病软小美人
前世里侯门嫡女祁潆婼病弱不争,任人揉捏,到头来还落了个无端枉死的下场。
一朝重生,突然有个小家伙冒出来傲娇地表示要罩着她。
跟了我,披金戴银有肉吃。
跟了我,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跟了我,保管你在京城里天天横着走。
祁潆婼竟然没出息地被诱惑到了...
后来百姓皆知六皇子妃嚣张跋扈,独断善嫉,天天如母夜叉一般在京城里横行霸道。
而六皇子宠妻无度,畏妻如虎,不但任由六皇子妃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平时更是连只母猪都不敢多瞧上一眼。
祁潆婼:这就是你往我头上泼脏水的理由?不论你拿什么补偿我,都绝!不!原!谅!
贺兰隐(娇羞):那...我是你的,够不够?
祁潆婼(脸红):...够。
食用指南:
1.女主娇软病美人,咳咳...有时候也是凶狠的一批。
2.男主腹黑,为媳妇儿不断打怪升级无限甜宠,男主的战斗力是没有上限的!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潆婼(ruo四声),贺兰隐(顾弈琛) ┃ 配角:一大吃瓜群众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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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修)
熊熊大火狞笑着吞噬掉一间又一间屋舍,刺目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四更天的夜空映得妖异的通红。
地上不知何时已印满片片妖治的红莲,诡异地朵朵开满陈古的青石地面,恍若一场孤绝病态的末日盛宴。
祁潆婼只着白色单衣瑟瑟缩缩地跪在大火的重围里。她的衣衫已被污血层层浸透,熔炉般的高温使她汗如雨下,连带着鬓角散落下来的发丝都被热浪熏得微微卷翘。她颤抖着从地上的人身上缩回手,心一点点跌入绝望的深渊。
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和前面的所有人一样,都是一刀毙命,不留一线生机。
而从他们身上流出的血,都被以青石路面为幕,绘成了一朵朵鲜红靡艳的莲花,狰狞可怖地绽满这条熟悉的青石道。
她浑身发抖地站起来,暗暗握紧袖中的匕首,感觉无尽的凉意正慢慢爬上背脊,无边的苍茫阴霾正悄悄自云端深处探出它的阴谋之爪,缓慢却决绝地,扼紧她的喉咙。
“怎么,还未死心吗?”
戏谑低沉的男音突然自她背后响起。
祁潆婼身体一僵,尽管极力克制,身子还是抖个不停。
果然不是想放过她,而是要她亲眼见证所有人的死亡......
身后明明没有脚步声响起,可那随意轻佻的声音却近得仿若贴着她的脖子。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按上她的腰肢,手指上的凉意带着挑逗透过衣料一层层地印在她皮肤上,所经之处引得她阵阵颤栗。
那男子轻轻在她耳边呵着气,仿佛情人之间的呓语,可说出的话却残忍若斯。
“你想怎么死?”
祁潆婼全身都被巨大的恐惧紧紧攥住,她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使力握紧犹自颤抖不停的双手,突然轻轻一偏头,声音微颤着叫了一声。
“师父。”
那人在她身上游离的手指猛地一滞。
祁潆婼趁着他愣神的这一瞬,不顾一切地将手中的匕首朝后狠狠插去。
可还没等她插过去,她就被人当胸一剑穿透。
她看也没看穿胸而过的剑尖一眼,而是艰难地缓缓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那人却似乎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很轻蔑地笑了一声,猛地将剑从她身上抽了出来。
“你师父,不会来了。”
那人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嘲弄,又似乎隐隐含着一丝悲悯。
锥心彻骨的疼痛后,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映入视线的是那人的黑色长靴,靴尾有红色诡谲花纹堆积而成的细小图案。祁潆婼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挣扎着朝上看去,却只看到了那人系在腰间的一枚云纹玉佩和一个弧线冷峻的下巴......
她感觉无边的混沌正慢慢将自己卷进去,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殆尽。
到底……是谁……
此生的一幕幕突地如卷帘画儿般从她眼前打马而过,往日里不曾忆及起的一切都如翩翩雪花般朝她迎面扑来,纷纷沓沓,宛若垂怜,缓慢而耐心地覆盖住她孤单病弱的一生。
她突然念及起了侯府里床头上那盏母亲亲手做给她的琉璃灯,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上面精心描画了热闹繁华的街市,喧喧闹闹,满目琳琅,正是一派花天锦地的好景象。
和她单薄苍白的生命正巧形成了鲜明对比。
母亲给她唱过的小曲儿伴着母亲温柔细腻的嗓音恍惚间又游回了她耳侧。
“笛声慢,灯光残,红烛泣泪无人怜,山影重重霜满天,雁鸣凄凄惊寒潭……”
不知京城的杨柳,是否还新绿若往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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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潆婼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扇熟悉的画海棠的黄花梨木边屏风,浅浅的日光透过屏风轻轻拂在祁潆婼的眼睛上,使她条件反射地微微眯了眯眼。
她的脑子略微有些迟缓,但随后她就意识到了什么,蓦地睁大眼睛看向那扇花梨木屏风,她当时可是亲眼瞧见这扇屏风被大火吞尽的,如今,如今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她又猛地记起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意识有点恍惚地拍向自己的脸。
居然…有知觉…
难道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可是那感觉分明那么真实,祁潆婼猛地一激灵,突然又记起了那人在自己身上来回流离的冰凉指尖。
祁潆婼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突然感觉出哪里不太对劲。
她将手举到自己眼前。
这细白稚嫩的小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自己已经十七岁了,可这手分明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手!
等等......不对。
她猛地瞥见了了右手中指上一颗小小的痣。
是自己的手没错啊!
难道......是自己变小了,还......重新活过来了!?
祁潆婼猛地坐了起来,瞬间心如擂鼓,她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唤道。
“甘草?”
这么一开口,却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这清脆还略带着稚气的声音真是她自己的?
外面却脆脆地应了一声,随即一个圆脸粉衫的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满脸喜色地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圆脸的小丫头走进来,祁潆婼瞬间眼睛发涩,自从甘草出事后,她每日都在悔恨中渡过,如今终于再次见到甘草了,虽然这个甘草比记忆中的甘草似乎小了那么一号......
见她醒了,小姑娘似乎松了一口气,急急走过去快言快语道:“姑娘你可算醒了,师尊他老人家这次发了好大的火呢,到现在还在罚你五师兄跪着呢。”
“五师兄?”
祁潆婼缓缓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蓦地闪过五师兄躺在地上满脸鲜血的场景。
“他还活着?”
甘草显然吓了一大跳:“姑娘你说什么傻话呢,虽然五师兄跳下水救你受了些凉,但他素来身体康健,而且水性又好,不会有大碍的......”
“等等......”
祁潆婼突然握住了甘草的手,倒把甘草吓了一跳。
“你说的是那次五师兄私自带我出去玩,然后我落水了的那事?”
甘草有些奇怪地看向祁潆婼,终于察觉自家姑娘这行为实在是太过怪异:“对啊姑娘,这不才是三天前的事吗,怎么被姑娘一说像是过去了很久一样......”
祁潆婼又紧紧握了下甘草的手:“甘草,你掐我一下。”
甘草惊慌地摇摇头:“姑娘,这可使不得。”
“掐我!”祁潆婼有些急了。
甘草被她吼得一激灵,手底下下意识地一使劲。
是......疼的!不是梦!
祁潆婼激动得热泪盈眶,自己自己自己......真的又活过来了!
但是......五师兄带自己出去玩然后自己不慎落水,随之昏睡了三天三夜那一年似乎是......
“甘草,我今年多大了?”
甘草现在终于确认姑娘一定是病糊涂了,便满眼担忧地仔细回答道:“姑娘才刚刚过了十二岁生辰......”
祁潆婼又捏捏自己的脸,难怪,自己非但重生了,而且还变小了。既然如此,那自己一定有时间在那件可怕的事发生之前阻止它!
思及那个可怕的夜晚,祁潆婼不禁全身打了个寒颤。
甘草却还以为是她冷了,忙拿过披风替她披上:“姑娘可是又冷了?”
祁潆婼看着对她关怀备至的甘草,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她握住甘草的手喃喃道:“你放心,这一世我定会好好保护你。”
甘草更糊涂了:“姑娘到底在说什么呢?”
祁潆婼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快帮我梳妆一下,我们去给五师兄求个情。”
甘草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扶祁潆婼坐了起来。
第2章 (修)
帮五师兄求了情之后,祁潆婼终于冷静下来,在回去的路上细细地思考着整件事。
祁潆婼所在的扶叶门并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
祁潆婼的师父扶叶真人是当世的一大奇人,他不但文筹武略样样精通,而且被誉为当今世上第一高手。当今正和帝几次请他出世,都被他婉言相拒。本来这扶叶真人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虽然世人皆想瞧瞧这当今世上第一奇人是何般模样,但是向来寻不得踪影。
可数十年前,这扶叶真人不知是报了什么样的想法,竟创建了扶叶门,并对外大肆广收弟子。
这消息一放出来,满京城的王侯重臣都按捺不住了,这可是皇上都想请的人,定然非常不同凡响!怎么也得让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前去熏陶熏陶啊!
可这扶叶真人的名号又太响亮,京城各方勋贵又不由得退缩了。
这皇上都请不来的人,我若是急吼吼地送了儿子去拜师学艺,会不会被皇上认为早有不臣之心啊......
因此那段日子京城各处都在互相打听试探,却谁都不想去做那敢于吃螃蟹的第一人。
听说最近扶叶真人那的拜师正如火如荼着呢!
可是都几天了,前去拜师的人却连扶叶真人的小童都打不过!
唉,也不知道若是我家那四小子前去该当如何......
我看您家五公子甚是聪颖,不如将之送去一试......
呵呵呵,我觉得还是您家三公子的资质更为上乘呐......
正和帝大概也是觉察到了自己的下属之间这种诡异的氛围,便主动送自己的大儿子去扶叶门拜师学艺。此举可是大大地鼓舞了众卿家的士气,纷纷赶集一样将自家娃子塞去扶叶门。
一时之间扶叶门口门庭若市,人满为患。
甚至有很多胆子大的富家小姐,也纷纷随着前往了扶叶门,至于她们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拜师学艺,她们都是冲着大皇子去的。
首先呢这大皇子已快到了婚娶年龄,京城大多数姑娘心里又都住着一个皇子妃的梦。但更大的缘由则是当今皇族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这大皇子也是出了名的俊美,自然也成了无数姑娘的怀春对象。
扶叶真人自然不肯让这些闲杂人等扰了自身的清净,选收弟子的标准也极其严苛。要么是资质较为出众的,要么是他看着顺眼的,就这样一番折腾后,扶叶真人却只收了十个弟子,其他的王侯公子皆灰头土脸地被打发了回去。
而从此在京城里也多了个众人皆认知的传言,若是谁能入得了扶叶真人的眼,被认作弟子,那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都是荣耀倍增的。
而在祁潆婼看来,这不过是京城贵妇圈无聊之下滋生的攀比,攀比之下滋生的产物。
但正和帝确实给了扶叶真人极大的面子,亲自在朝堂上谈及扶叶真人才能出众,是当之无愧的当朝之师。
而扶叶真人的大弟子,就是当今大皇子,贺兰归。
同时也是祁潆婼的大师兄。
但贺兰归毕竟身为皇长子,诸要务繁忙,因而入门不过两年便回皇宫料理事务去了,但他本人得到扶叶真人的悉心教导,对扶叶真人也是极为敬重。只是入门较晚的祁潆婼却是没见过他的面了。
后来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皇帝看中哪家子弟,便会暗示他爹你家小子可堪再造,可送去扶叶真人处学习一番云云。因此后来进门的都是些得了皇帝点名的,家里有些不成器子弟的,也不敢再擅自将其送去扶叶门,一来扶叶门门槛儿太高,二来也怕惹得皇帝不快。
这么一来二去,扶叶真人越来越声名远扬,而扶叶门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年青一代的精英圈儿。
因而祁潆婼忆及那晚的惨事总是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扶叶门大大小小将近二十个弟子,大多都是京城重臣之后,将扶叶门满门屠之,这就是要和京城各大家族,满朝重臣作对。
而且别的不说,扶叶门子弟各个都是文武双全,无一庸碌之辈,莫说在年轻一代中是为佼佼者,便是放眼天下,也罕逢敌手(祁潆婼独白:除了我之外)。
而且扶叶真人虽对弟子严厉,却也知道他们身份贵重,因而扶叶门的守卫布置也是极其森严。
可竟有人在这双重条件下悄无声息地将他们一网打尽。
祁潆婼想着,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她总觉得事情的背后没那么简单,来人如此大的手笔,定在背后藏着什么惊天阴谋。
甘草见自家姑娘皱着一张小脸,一副苦仇大恨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劝慰道:“姑娘你怎么了?一醒来便显得怪怪的。”
“我方才下定决心,要做一件大事,”祁潆婼停下脚步看着甘草说,“可这事情极其危险,你可愿一直追随我?”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甘草看起来竟有几分气恼,“这是在怀疑甘草对你的忠心吗?”
“自然不是,”祁潆婼慌忙解释说,“只是我不愿意将你牵扯进来。”
甘草却想岔了,已是委屈得两眼泪汪汪:“姑娘这分明是变着法子打发我走呢,甘草一个丫鬟,又有何处可去呢。分明就是姑娘厌了我,想寻一个新的丫头了。”
祁潆婼大囧:“我可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思。”
“那姑娘方才为何要那样说,”甘草显然气还没消,“甘草这些年是如何待姑娘的,姑娘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姑娘现如今却如此质疑我,让甘草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姑娘面前得了!也好让姑娘相信我。”
祁潆婼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她略有些尴尬地拍拍甘草的肩膀,甘草却仍撅着一张嘴偏过头去不看她。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不说这种话了,行了吧。”祁潆婼有些别扭地向一个这么小不点的丫头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