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妩梵
时间:2019-10-22 09:21:56

  孙权起身,低首看着榻上她纤瘦的背影,开口道:“先起来,把药喝了。”
  他知道,他弄得狠了,小人儿在跟她置气。
  适才他让她唤她夫君,但无论他使出什么法子,那小人儿今夜就是倔强得很,就是不肯唤那二字。
  最后她哭得令他心疼,只在他耳侧断断续续地唤他仲谋。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将那小人儿扳了过来,让她直视着他。
  “你听话些,先把药喝了。”
  婢子仍站在寝房外,端着那药,心中却有些发毛。
  主公声音虽低,但在夜中,她听得也是一清二楚,就像是在哄幼童般。
  步遥听后,心中也是微动,只得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低首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她一没煊赫的母家背景,二又没有子嗣,孙权凭什么要将她扶正?
  总得拿出一样东西来,才好意思提出来。
  可若是为了转正,怀上孩子,但孙权还是让她做妾的话,她所生的孩子就是庶出。
  “主公是一直准备让妾身喝这种药吗?”
  步遥被孙权护了在怀中,他亲自地喂着她汤药,见她刚喝下一口,小脸便拧巴成了一团。
  却开口问他这种问题。
  孙权将还剩半碗的避子汤放在了漆质托盘中,摆了摆手,示意婢子下去。
  她那般娇气,既怕苦,又怕疼。
  现下若是有了孩子,每日要饮各式汤药,还要忍着各种的苦痛。
  到那时,她肯定受不了,肯定会缩在他的怀中天天地哭。
  这几年他可以因她年纪尚小,让她再养几年身体,但她终归是要生养孩子的,也不能因为她怕疼,就一直不让她生。
  想到这里,孙权狠狠地掐了下步遥的脸。
  再这么下去,这女人一定会把他的心,都给一寸寸地撕剥下来,最后他什么都不剩下了。
  真的是太宠着她,太惯着她了。
  自己怎么就跟失了心智似的,这么宠惯着她?
  步遥吃痛,低呼了一声。
  狗男人好端端地,掐她做什么?
  孙权的语气故作了几分的严厉,见她脸上那处掐痕有些红肿,心里又有些后悔,但还是开口道:“孤让你喝你就喝,等孤不想让你喝了,自会告诉你。”
  说罢,他无奈,只得又去寻那消肿的药膏,给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涂些。
  步遥坐在榻上,心中猜测万分。
  孙权不肯要她孩子的原因,会不会是想在吴氏丧期过后,娶一位背景煊赫的女子做为正妻,然后先让正妻产下嫡子。
  否则若是妾室产下男孩,只会威胁主母的地位。
第66章 女子碍事(二更)
  孙权本以为,步遥会因为避子汤一事,与他再闹上几日的别扭。
  之前二人也不是没有过小的矛盾。
  那女人有时也会跟他赌气,比如不让他亲她,或是不让他碰她,有时也会想出些不易察觉的手段报复他,折磨他。
  明明做坏事的人是她,她还总是摆出那副天真无害的神情。
  她心中藏着的那些小心思,他从来都看不明白。多少次了,他都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比如那次在江夏时,虽然那女人说什么也愿不承认,但孙权清楚,她就是在他的伤处使着巧劲,想故意地弄疼他。
  还有一次,他对她说的话难听了些,那小人儿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如既往的做了副娇怯的神情。
  几日后,她便又寻机报复了他。
  在二人晨起之时,她将她那香软的小袍腹揉成了一团。
  而后媚眼如丝地将那一小团软布塞到了他的手中,纤白的小手立于嘴畔,在他耳畔曼声低语:“妾身晚上等着主公回来。”
  那小人儿一贯会选时辰,选在清晨时撩.拨他。
  孙权那一早却恰有要事。
  张昭要找他议事。
  饶是他已经身为江东之主,但身为师长的张昭找他,他还是会觉得紧张。
  而后他只得愤愤地紧了紧手中的那团软布,鬼使神差地将其放入了袖中。
  那袖中,还有她几年前为他拭雨的那块绢帕,他一直都随身带着,藏在袖子里。
  那个清晨,他的面色一直都阴着。
  与张昭讲话时,一想到那女人的袍腹还在他的袖中,心中就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又痒又难耐。
  他在心中默念了数遍女子碍事,强自镇定的与张昭议完事后,便按耐不住,马上要回去寻那小妖,想好好地收拾她一通。
  可谁知,寻到了那女人,那女人却可怜巴巴地捂着小腹,说她来葵水了。
  虽然最后,他让她用旁的方式,弥补了他。
  但那女人怎会不记得她葵水的日子?一定是在故意的作弄他。
  她发起脾气或是生他的气时,语气都是软软的。
  或许是因为限于她的身份,无论是撒娇也好,闹脾气也罢,她都是点到即止,从未过分逾矩过。
  那夜她便没再多言,睡得也很安分。
  只是那睡姿却很是无助,就像是只幼猫般,蜷在了他的怀中。
  次日醒转,她如往常一样,已经梳洗装扮好,仔细熟稔地为他更衣,伺候着他。
  孙权也不知说什么话好,只是垂眸不语地看了她一眼。
  步遥抬首,冲他嫣然一笑。
  而后几月间,她再没提过避子汤一事。
  一转眼,伏日过去,富春入秋。
  步遥自那日后,心情虽有些郁郁,但却没让自己就此丧气下去。
  但她的下巴,却日益变尖,肉眼可见的瘦了些许。
  孙权某日抱她的时候,还嫌弃她硌到了他。
  每日便命庖厨各种大鱼大肉地往她这儿送,还命医师给她开了大补之药,逼着她喝。
  秋季本就气浮干燥,那些荤物和补药吃的她又连流了好几天的鼻血,流到头脑发昏,两眼发花。
  孙权这才给她停了补药,她得以恢复正常的饮食。
  初秋的天,无一丝的云。
  一片清透的湖蓝色,风也是和煦微凉的。
  步遥躺在庭院中的胡椅上,仰首望天,脑门处放了一用冷水濡湿的布帛。
  进补过益,她刚刚又流鼻血了。
  为了让鼻血淌回去,她只得鼻孔朝天的望着天,日头很足,晃得她眼睛有点花。
  步遥只得闭上了目。
  待她再次睁开双目时,孙权的脸代替了蓝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好笑地俯视着她:“你这是作甚?”
  步遥有些窘迫,仰面回道:“妾…妾身的鼻子又流血了,需要这般的养一养。”
  孙权听罢,故作了副遗憾的模样,摇了摇头首:“孤本欲带你出府去一地,但见你如此,还是好生在府中将养罢。”
  步遥用余光瞥着孙权的背影,暗骂道: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能装模作样了!
  不过出府好啊,她都多久没出过府了。
  步遥忙从胡椅上起身,用手将额上的湿帛取了下来,忙问道:“主公…主公要带妾身去何处?”
  孙权转回身来,故作悬念地回道:“你到地方了便知。”
  狗男人竟还吊她胃口,装什么神秘?
  雨季将至,孙权这几日去看了几处新修的水利。
  步遥在脑中浮想联翩,幻想着孙权为她承包了某处池塘,一副装13的得意嘴脸,然后对她说:“这是孤的池子,今日就赏你了。”
  然后她就想办法以那荷池为根据地,在其周边大力发展旅游项目,再狠狠地赚上它一笔。
  孙权见步遥面上的笑愈来愈奇怪,不禁开口催促道:“你又在那处想着何事?天都要暗了,要出府赶紧从胡椅上起来。”
  步遥被孙权凶巴巴的言语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愈发成熟英俊的男人,心中啧啧:人是愈发地人模狗样,那脾气也是愈发地坏。
  二人乘上了车辇后,步遥一路兴致勃勃地等着孙权赏她个池子,可是池子没等到,却盼来了宅子。
  步遥下辇后,看着刚被刷了红漆的大门,和门上锃亮的圆形门铆,心中一喜。
  江东扛把子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一套宅子。
  虽然没得到池子,但这宅子明显要比池子更好。
  狗男人还挺大方的。
  步遥面上笑靥如花,眼中似是已经冒出了泪花,她万分感激地对孙权道:“妾身多谢主公。”
  孙权一愣。
  他还没带她进去见步骘呢,她就已经猜到了?
  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什么叫猜出来的?
  步遥也有些费解,还是回道:“主公对妾身一向大方…妾身便…猜出来了。”
  孙权将她的语义理解为,她感念他,对她的家人照顾。
  他轻哼了一声,又道:“孤是待你不薄。”
  看看,还是要赏她宅子。
  步遥兴奋地转首,正要好好欣赏一番“孙权赐她的宅子”,却看见了长身玉立,对其莞尔的步骘。
  “兄…兄长…
  步遥险些惊呼出声。
  孙权见她那副震惊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她适才到底是因何而感激他。
  这个女人的心思愈发复杂了。
  步骘看见自家妹妹又长高了不少,笑得愈发温和,只是她看上去又瘦了些许。
  孙权既然肯赏他宅邸,说明他待妹妹不错,只是眼见着吴老夫人的丧期就要满了,若是府中进了新人……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步骘仍记得两年前步遥与她说的话。
  她说她已然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孙权,许多事情她都已经想清了。
  既是她自己择的路,就要自己走下去。
  不过他身为其兄,若是妹妹日后过的痛苦,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在泥潭里。
  步骘恭敬地对孙权揖礼,孙权颔首,而后步骘引着二人入内。
  步遥这才明白了过来。
  这宅子,是赏给她哥的。
  合着是她自作多情了……
  步遥见步骘的身侧只跟着一名侍从,并没有传说中的神秘嫂嫂。
  想必是嫂嫂的身子已然大了,哥哥应是怕她出来迎客不便,这才让她在宅内好生将养。
  绕过影壁,宅内不大,但里面修葺得雅致又不失大气。
  步遥跟在孙权和步骘的身后,二人一路上竟然有说有笑的。
  孙权不是忌惮哥哥吗?
  怎么现在又像是关系很好的样子?
  既然他已经将哥哥调到富春了,那哥哥现在应该已经在任上了。
  到正厅外时,步骘停住了脚步,命侍从引着步遥去见其妻楚氏。
  而后又对步遥温声道:“为兄与主公还有事要谈,你便去你嫂嫂那处等着罢。”
  孙权听罢,也回身看了步遥一眼。
  步遥点了点头,一路随着侍从前往楚氏的住处,一路却想着心事。
  孙权有意培养属于自己的新势力。
  一些要职,不能再让江东的门阀士族子弟继续担任。
  他既要换血,还不能得罪到那些士族。
  最好的方式,就是任用步骘这样的新面孔。
  步骘虽有才干,但在他手下,跟步骘身份累类似的非江东本土人士,也是大有人在。
  比如与哥哥交好的诸葛瑾,便是从琅琊那头避难到江东来的,这诸葛瑾还是未来蜀汉丞相诸葛亮的同胞长兄。
  除却诸葛瑾,步骘的好友严畯,是彭城人,也颇有才干。
  其实孙权并不一定要将这个要职给步骘的,给那二人,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
  孙权会不会是为了她,才让哥哥担任东曹椽属的?
  宅中的面积不大,不到片刻,步遥便到了楚氏的住处。
  “夫人的住处到了,小的便先退下了。”
  侍从的言语打断了步遥的思绪。
  也不知自己的嫂嫂到底是何模样?又是何性格?
  哥哥的这场婚事结得太急,以至于她根本打探不到有关嫂嫂的事。
第67章 爱他(三更)
  楚氏闺房内的摆件看起来都很是名贵,无论是案几,还是那雕纹繁复精细的妆奁台,都是用昂贵的紫檀木打的。
  步遥本以为依着哥哥的性子,嫂嫂闺房里面的布置,也会如宅内一般,古朴雅致。
  却没成想,里面竟这么的华丽。
  里面的物什虽比不上孙权的寝殿,但却比她那处偏僻的庭院要好得多。
  楚氏开口道:“妹妹来了。”
  步遥闻声望了过去,楚氏正坐在案几前,正拿着算筹在案几上摆弄着。
  她的嗓音很是成熟,按现代来说,又御,又攻气。
  步遥心中一慌。
  嫂嫂看来是个比较强势的女子,孙权这个狗男人突然带她过来,她自是来不及准备,两手空空地就来了。
  步遥一月前便给新嫂嫂和小侄儿备下了礼品。
  其中有一顶她亲自绣的虎头帽,上面勾着金线。
  还有一对白玉环和一对带银铃的镯子,可以套在小娃娃胖乎乎的手腕上。
  还用一些金料和珠玉为嫂嫂打了个很贵气的步摇。
  与寻常缝补衣物不同,缝制那虎头帽所需的绣工要精巧许多。
  步遥认真地与女红出色的紫冉学了数日,才掌握了些许的技巧。
  做完一顶虎头帽后,她的手指被针刺了好几次。
  她原想再为自己的小侄儿用最细软的面料,再做几件贴身小衣,手受伤的事却被孙权发现了。
  狗男人将她的爪子摸了又摸,眼中似是都要冒出火来,再不许她动针。
  还说这几年她被他养得娇气了,皮肤伤到一点,就需耗上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之前她在母家做的那些粗活,都不许再做。
  想到孙权,步遥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氏头也没抬,又拿起毛笔,记了些什么。
  楚氏冲她招着手,声音很是热情:“我身子大了,起身不方便,妹妹别见怪,快过来坐。阿桃,你拿个锦垫过来。”
  那唤阿桃的婢子答了诺。
  步遥微赧道:“嫂嫂…”
  她进门时,楚氏垂着头,她并未大看清楚氏的长相。
  待她落坐后,楚氏终于忙完了手中的活计,抬起了头首,冲她笑了笑又客气道:“这刚搬到富春没多久,有太多事情需要忙,妹妹莫要见怪。”
  说罢,楚氏又唤下人烹茶。
  看清楚氏的长相后,步遥愣住了。
  步骘容止不凡,长相俊美,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君子类型。
  所以步遥理所应当的觉得,嫂嫂也应该与哥哥的气质相近,是那种知书达理,性情文静的闺秀类型。
  但楚氏的长相,却有种艳光四射大美人的感觉。
  她的五官很立体,给人的冲击感很强,却又生了对凤目,左眼角处长了颗圆小的泪痣,更添了几分妩媚。
  楚氏的美,是那种红尘世俗,带着烟火气息的美。
  她所着衣物的颜色也是极艳的桃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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