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老太种田记——呦呦雨
时间:2019-10-22 09:25:04

  虽说没脸面吧,却也知道,这事的确是他们不对。
  因为皇上还是重用他们的,还是要用他们的,所以才会敲打,若不然,都没敲打的必要了。二人心里其实也是有数的。
  “臣等惶恐。”二人忙道。
  “君臣齐心,才能心往一个方向,力往一个方向使。古有将相和,今天朕也做个和事佬,”雍正道。
  二人已经是跪下来,道:“臣惭愧。”
  汗下来了,沿着二人的额头滴啊滴的,这急的,大冬天的虽有暖气吧,但是,确实是真的来的时候,就有点愧。
  张廷玉泣道:“臣惭愧,还要叫陛下分心来处理臣与鄂尔泰大人的小事,皇上日理万机,臣还给陛下添麻烦,臣羞愧万分!”
  鄂尔泰也哭道:“臣惭愧,臣有负陛下圣恩。”
  竟也哭了!
  雍正叹了一声,道:“一国之乱,在于党争,朝是有你们二人,是朕的福气,只是,你们二人若不和,底下的臣子必要站队,久而久之的,相互打擂台,这事还怎么办得成呢?!尽叫朕与你们处理底下的公婆有理没理的官司了。这是乱国之祸啊。朕看你们二人,实在痛心,可惜,也怕越演越烈。”
  皇上言语如刀,重话轻讲,二人汗如雨下,已是无地自容了。
  “衡臣啊,”雍正道。
  张廷玉道:“臣在。”
  “你是汉人,朕重用你,是因为你是能臣,大才,是因为满汉一家,你也代表着汉人,可是满汉不该如此的针锋相对,”雍正道:“要做个纯臣,保持初心,你老了,朕也老了,别晚节不保,叫后人骂人诛心啊。你是三朝元老,朕还希望你能成为四朝元老呢,你明白朕的苦心吗?!”
  张廷玉流泪道:“臣有负隆恩,万岁爷的苦心,臣知道了,一定作个纯臣。”
  “在朝中久了,威望有了,这是难免的,常问心,才能保持平衡。”雍正道:“朕希望臣子们一心,而不是纵容这样的事情不管,达到另一种平衡。”
  “鄂尔泰,”雍正道。
  “臣在……”鄂尔泰也哭了。
  “你是满人,如今是满人的天下,你是觉得骄傲,可是不该凌人。更该敬重汉臣。朕说过的,满汉是一家,不是虚言空话。”雍正道:“从今起问问心,弃了偏见,只做好事可行?!”
  “臣明白了,万岁爷,臣有负于您!呜呜……”鄂尔泰哭道。
  “咱三都一把年纪了,别临老了,倒叫小辈们看笑话的,”雍正道:“朕也不想让小辈们看轻啊,但也得值得他们敬重。威望这个东西,只是一时,可是敬重,人品,却是世世代代的。你们且起来,今天朕请你们相互饮一杯,以后一笑抿恩仇,可好?!别不洒脱,倒不如江湖草莽的豪客了。”
  苏培盛马上就去扶二人起来了,笑道:“两位大人年纪大了,快坐,以后可不能再跪了,万岁爷的意思,不管以后私下见,还是朝上见,都遇帝不跪,两位大人值得这样的恩荣……”
  两人都怔住了,泪如雨下,呜呜咽咽的,哭的好不伤心。
  苏培盛让二人坐了下来,端了两杯灵泉水过来,道:“此水饮下,涤荡心魂,审心问心,无私,只有事本身。两位可要长命百岁,替陛下看着大清呐。喝吧。”
  两人颤着手接了过来,朝雍正举了举,这才相互碰了碰杯。
  鄂尔泰道:“衡臣,以往是我小器了,望你勿怪,此酒饮下,向你陪罪!”
  张廷玉红着眼道:“我也有错,也向你陪罪,此酒饮下,过往皆一笔勾消!”
  两人相饮一尽。最后都咧着嘴笑了。
  雍正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好喝吗?!”
  “好喝,清冽的很,但却不是酒,”张廷玉笑道,“想是万岁爷这里的琼浆玉酿。”
  “只是水,”雍正笑道:“却比酒更珍贵。”
  皇上有秘密这事,谁不知道啊?!这两个人精子,可知道沿海码头有个叫李斯的人呢,还有一个扶苏太子。
  两人是不敢问,也不敢说,因此便笑道:“那真是托了万岁爷的鸿福了。”
  “朕是有鸿福,才得你们二才相助。”雍正笑道:“以后多活几年,多替大清干活,看着它繁荣昌盛,传承下去吧。咱都看着。”
  “是。”二人都笑应了。不管介不介意前隙,但是皇上给了面子,便是真介意,也不能再介意了。
  雍正要的,也是不要公然的搞党争就是了,不要这样,底下的人便不会站队。
  这样子才好,至于真不真和睦,他就不管了。在人前和睦就成。
  敲打的目的到了就成。
  反正这二人有人压着,也是会很和睦的,绝不会过份。
  “好了,摆桌,吃饭。”雍正笑道:“苏培盛,去摆上饭来。”
  “哎,”苏培盛忙去了。
  雍正请二人入席,又问永璧道:“你是跟姑姑吃,还是跟爷爷吃?!”
  永璧想了想,道:“我去跟姑姑吃,姑姑能给我讲故事,皇玛法这里,我听不懂。”
  “行,去吧,你还小呢,”雍正乐道,这孩子哪听得清这种机锋?!
  永璧从他膝头爬下来,颠颠的跑去了。
  “咱君臣许久没喝过酒了,今天好好饮上一杯。”雍正亲自拿了酒,二人忙站了起来,惶恐的双手拿碗接酒。
  雍正倒了,道:“朕敬你们二人一杯。这大清,是朕的大清,也是你们的大清,更是天下人的大清。共创盛世,是一生所愿。”
  二人红了眼眶,道:“共敬皇上,大清的天下昌盛,亦是臣等所愿!”
  一饮而尽。
  这饭像寻常的饭似的,没那么多规矩。吃喝都尽兴。
  二人退下后,明白,不要党争。而且皇上心意在哪个皇子身上,也不要管。
  他们作臣子的,做好事就行了。
  所以永璧的事,是半丝没向外面透露这相处情态。
  只是不说归不说,看这个样子,怕是外面的议论也是有根据的,只恐皇上的心意的确是在五王爷身上了。
  现在只等五爷能不能战胜归来了。
  若是败了,也许这个威信也就散了,也就少了议论。
  但若是胜了,后头,针锋日上,万一有人抢着去支持五爷,然后威胁到皇上怎么办?!
  当年太子爷的事,二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虽然五爷这人吧,的确有点难以想象会是他。
  但是,万事万物的,也真是说不好啊不是?!
  他们可料不到,雍正早有退位的想法,因此都只不吭声。
  雍正忙完了这一阵,也就等着过年和海上的消息了。
  上了线,难免又跟始皇得瑟,显摆他的孙子永璧了。
  始皇冷笑一声,对林觅道:“这人又开始显摆孙子了,说的好像别人没孙儿似的。”
  “你有,你倒是养吧,你怕不会吧?!”雍正笑嘻嘻的道:“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不懂含饴弄孙的乐趣。不知情趣。你也养你的孙儿试试啊?!”
  始皇被他噎的生气,他倒是会养孩子才怪。
  赵佶叹了一声,道:“难以想象。”
  这两个幼稚起来,真是可怕。
  他与林觅二人默契的投以一个无奈的笑容。
  林觅赶紧打断这两个,道:“算算日子,快过年了,弘历有消息吗?!”
  “没有,”雍正淡淡的叹了一声,道:“弘昼倒是隔上一个月来封信。弘历却没有半点消息。”
  “会回来的。”林觅只能这样安慰他,道:“他会想开的。”想开了也就回来了。
  雍正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老人家也准备过年了吧?!现在局势怎么样?!”
  “延亭是不管外面的事,只守着六座城,”林觅道:“说起来也复杂,皇帝吃了一番苦头,逃到辽东与王营集合了,然后借了力,又打回了京城,把京城给夺回来了,就是上个月的事,只是京城已是一座废城,现在皇帝估计也有点难为吧,好不容易夺了回来,威严却丧失殆尽了。尴尬的是,城成了废城,费尽夺回,却无法再用。现在正在说迁都的事,我看这事吧,太难为了……”
  雍正听的都沉默了一下,道:“光听着都狼狈和无奈。”
  至高在上的帝王尊严又怎么受得了?!
  这个时候,大臣们又要说迁都,他能心里不烦才怪。
  “必是要怪以前的大臣不管是说要削藩的,还是妥协的,都饶不了……”雍正道。
  啥意思?!
  这是要往心理变态上走了?!走暴君路线不成?!
  林觅都听傻眼了。
  “再看看局势。”雍正道,“看他怎么办。”
  “嗯。”林觅应了一声,道:“梁王一直在向这边攻进,原本是节节攻进的,只是王师一回,梁王与朝廷大军又僵持住了。朝廷的实力还是在的。”
  毕竟根基未毁,还在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了。
  “叫延亭不要轻举妄动。”雍正道:“以不变应万变。这个时候,不管是圣旨,还是梁王的亲信来信,都不要听。对外也不说不遵。只说现在局势乱的很,延亭之力能保住这六城不错了,没有他力如何,再说了,现在这么乱,有没有假传圣旨,或是梁王的信也不知道呢,推干净便是,身上一定要摘干净。”
  林觅表示记下了。
  “京中流民被打败以后,就向各方四散了,也来了不少到这边,延亭收了不少,能安置的都安置了。”林觅道:“只是粮食还是吃紧。因为义名在外,很多别的地方的流民听说了,也涌来了这边,最近还挺紧张的。不止是钱粮的原因,还有,怕生乱子。”
  “乱世用重典。”始皇道:“雷霆与仁义,缺一不可。若是收了管不住,还是要散的。而且是惨败的散落。这六城也就被弄的无存。”
  林觅道:“我知,我与延亭说了,他心中也是有数的。”
  “马上又要过年了啊,”雍正笑道:“希望新的一年,有新希望。”
  林觅道:“是啊。”
  可惜还没找到老三,一直没老三的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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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回礼
  说来也怪,延亭如今有了势力, 也一直派了不少人找, 可就是寻不到。林觅心里也是觉得古怪的很。寻思着,要么死了,要么改名换姓了。
  没道理一点消息也没有。
  延亭在此, 李延治要是知其名, 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也没信, 没消息,没信件。
  愁人。林觅是希望他能回家的。可是连消息都没有,林觅除了等也只能等。快过年了,林觅这边的局势也越来越紧张。
  因为入了冬很冷, 很多流民死的无数,冻死的,饿死的。李延亭贤名在外,所以投奔前来者,有无数。接受了一批又有一批,以至于城内都快饱和, 城中的百姓都开始不满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李延亭道:“可是将流民关在城外却也不行。现在不是夏天, 若是夏天, 拦住也就拦住。可是现在,哪怕拦一刻,就有无数的人冻死。娘, 我……”
  “没事,你尽量收,我有粮。”林觅知道他担心空间会不会耗干,便道:“无妨,这也是空间的意志和希望。总是希望能救更多的人的,只是,你该担心的是,怎么平衡流民与百姓,不起纷争。”
  李延亭道:“六座城根本不够容纳了,年前,我打算再拿下几座城,才够后续的流民安置。”
  林觅道:“你是说硬取?!可有劝降的可能?!”
  李延亭摇了摇头,“若不是只能硬取,我也不会打算动兵,然后暴于所有人眼前,那些城,有心想要我的粮食,却不愿意接纳流民,更不愿意服从于我。”
  所以只能硬取了。
  林觅点点头,道:“你要做好准备,这样一来,你在天下那些人面前就藏不住了。有一,也许只是时势所逼,而有了二,他们也不会不疑心你别有所谋。一定会有忍不住要攻伐你的人。”
  李延亭道:“我心里有数,娘安心,我总能守住家的。”
  “还有啊,流民安置起来,不能闲着,对他们也不能太好,太好了百姓看了生气,倒生了怨气,叫他们做工,有口饭吃就行,不然就得起暴乱啊。你先得叫他们怕了,他们才会知足,否则,下一步便是抢城民,掠城池,在外面久了,狼性足了,”林觅道,“驭人之道,不能太好。”
  李延亭道:“娘,我记住了。”
  林觅看着他出去了。她虽是平等社会长大的,然而在这个时代,她不会让李延亭去弄这个,根本不具基础不说,只说人性都是一样的。
  倘若像个圣人一样给吃给喝给住,下一步,就得被人吃了不可。人性就是蹬鼻子上脸的。
  而且在外面久了,活下来的,要么是幸运的,要么就是手上也不干净。这样的人,当然不能太好。
  李延亭也确实是没叫流民们闲着,没事也得找点事做。
  体力好的就去修城墙,修不好,就没饭吃,而孩子老人女人的就叫给做军衣啥的,反正只要劳动都有饭吃。
  李延亭也确实是在备战了。
  外面的流民涌的越来越多,城中他的亲信有文有武也都很担心,站在城墙上,对李延亭道:“主公,人越来越多了,倘无处容纳,必要毁身毁城。”
  李延亭并不是什么以义起事之人,所以与旁的地方不太一样,他们是以义起事,约以兄弟那种,然后推个老大就席卷起来了。
  李延亭却不是,或者说,他做事就不是这种模式,所以来投奔他的人,就是为投英主来的,人虽少,不像别处呼五唤六,成群结队。李延亭只有少数的几个从者,他尊重他们,也平和,很少像别人那样只一心赏赐或示好。
  他留下来的都是真心想留下来辅助的。
  而这些人里,也看出了李延亭的仁心,多数都是一样的心怀天下的人。
  李延亭一次也没有展露出野心,所以他们也从来不问,但有些东西,是有默契的。
  也就是无事时隐,有势时起,这就是天命与所谓的运与势。
  李延亭人一直都是很沉稳的,道:“年前夺城,向外扩张。”
  一行人互视了一眼,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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