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炮灰宠爱光环[快穿]——甜甜的汤圆
时间:2019-10-24 08:48:50

  季时揣着兜里那点钱,还真买东西去了。
  方才他逛了一圈,发现厨房角落藏着一口缸,缸里的米快到底了,放柴火那下面还塞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红薯,门后有个泡菜缸……
  韩慧慧一回家也不做饭,说明她是打算饿一饿就混过去的。这也不是第一回 这么干了,顶多下午干活前喝点水将就将就,还能省下一口粮食来。
  虽说村里大部分人都穷吧,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但像原主家里,还不到丰收的节点,缸里的米就不剩多少了,还真罕见。
  季时摇摇头,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
  这么一折腾来回,季时从镇里回来,恰巧先秦小旺一步。
  秦小旺被他父亲抱着,秦婶子拎着包裹在旁边,时不时转头看看他宝贝儿子有没有事。
  两口子本来就是今天事件的中心人物,又加上村里早就下工了,难免有人围过来。
  他们先偷偷摸摸打量了几眼被抱着的孩子,又见秦小旺他爹除了被累得脸红流汗,早间那火急火燎绝望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再看秦婶子,眸光里多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担忧与心疼,其它的情绪愣是半点看不出来。
  那就说明:秦小旺没事了。
  大家伙齐齐松了一口气。
  有人打头问,“秦家的,小旺咋样了啊?”
  秦小旺累着了,打了针又睡得死,压根吵不醒。
  秦小旺他爹秦红军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说,“没事了,大夫说我家小旺休息几天就能好了。”
  “那就好,说明小旺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其实这话原本应该是,苏季时这么折腾,孩子能及时救好,简直是命大了。
  早上孩子说胡话都说成那样了。
  这年头谁家出点事,周围一半人围过去说道说道,那都是很正常的。
  几个跟秦小旺他爹秦红军关系好的,一路跟着他到了家里。
  秦红军抱着小孩到里屋去睡,秦小旺他娘就寸步不离地守着。
  秦红军交代了几句,这才出来招呼人。
  大家伙也不挑地,找个能沾屁股的地就行,直接坐下。
  秦红军一出来,已经有憋不住话的了,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是秦红军他家对面的邻居。
  他对秦红军说,“你再怎么缺钱,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庸医,你看看你,折腾这么几天,钱没省下,还得辗转去了镇里,娃才好,没钱能跟兄弟说啊……”
  “苏季时也是个没良心的,连小娃娃的病都敢随便乱治……幸好小旺没事。
  ”
  “……”
  听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讨论,大家伙总结出一个点,坚决不能信苏季时这个人,庸医!骗子!
  可不是吗?
  秦红军现在想想还是后怕的,镇医院的医生看见他宝贝儿子的第一面就骂了当父母的他们: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才送来!你们怎么当父母的?!
  秦红军和他媳妇当时唯唯诺诺的,只能呐呐地点头,听起来孩子烧得挺严重的,他们满头大汗地求着医生救救孩子。
  医生还说,再烧就烧成肺炎了。肺炎那是什么,医生给他们普及了一遍,严重的话就没得救啊。
  秦红军想着医院里发生的事,现在还是一身冷汗。
  都怪他眼瞎,就为了省那点钱。
  去了医院一趟,到底还是把大半年的钱都花完了,秦红军有些愁眉苦脸,眉头拧成一褶一褶的,但还是把孩子治好了不是
  旁边的大哥拍了拍他肩膀,“孩子好了万事都好,钱还能再挣,娃可是只有一个。”
  唉!
  谁叫他们都穷呢,大家伙都缺钱,最怕来个头疼脑热的。
  秦红军点点头,布满老茧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刚碰到烟杆子,又缩了回去,算了,烟也要钱,省下来的烟丝还能卖,还是忍忍吧。
  老大哥估摸着这一趟,秦红军也把钱花得差不多了,他叹了口气,思索着回到家可要看好了家里几个小的。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没钱闹的。
  这头季时已经拎着半袋米和面粉回家,韩慧慧用烂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束着腹部,脸色都饿白了。
  听着身后的动静,她洗着衣服回头望了一眼,又极快地低下头。
  季时直接拎着布袋进了厨房,一顿乒乒乓乓。
  韩慧慧洗衣服的动作一顿,想了想,还是没起身,但到底心绪还是乱了。
  在她记忆里,她男人进厨房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不久,厨房里飘出了烟,紧接着就是一股香味。
  韩慧慧没忍住咽了咽口水,睫毛轻颤。
 
 
第3章 
  原身厨艺不怎么好,顶多凑合将食物煮熟,季时厨艺再高超也不能做得太过。
  碍于家里调料不多,季时用了灶上仅剩的两根青菜,放了点盐和油。
  调味料不够,煮出来的面条香味香劲不足。
  估计这幅身体也是饿了,清汤寡水的面条盛出来,肚子紧跟着咕噜一声……
  厨房里动静这么大,韩慧慧始终无动于衷。季时低头看了眼碗里的面条,面无表情地端起来吃了小份的。
  一碗面条下肚,半点感觉没有,依然还是饿得难耐,嘴里淡淡的。
  季时吃完面条,几下洗干净碗这才从屋里出来。
  韩慧慧正背着他在洗衣服,棒槌落在衣服上嘭嘭作响,看起来是半点没受到影响。
  实则不然,洗衣服也是个力气活,韩慧慧早就饿得嘴巴泛酸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那种面条香气,让她止不住咽口水。
  季时手里拎着两斤白糖,说,“厨房里给你留了碗面条,我吃完了出去一趟。”
  韩慧慧回头,脸颊沾着汗珠,气喘吁吁。
  季时非常镇定地与她对视,视线落在盆里原主换的一堆衣服上,心想:这夫妻之间的感情,有一个主动起来,还是有救的。
  韩慧慧一脸复杂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她男人竟然会主动关心她了。
  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韩慧慧饿得受不了了,她这才边擦着手闻着香味进厨房去,脚步却有些急切。
  灶上的面条还泛着热气,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越靠近,水汽迎面而来,韩慧慧眼眸氤氲。
  一碗面条下肚,连汁也不放过,韩慧慧这才觉得好受点,惨白的脸色渐渐红扑起来。
  季时拎着白糖去秦小旺家时,秦红军当时脸色就变了。
  此刻那些看热闹的早就散了。
  他正坐在门槛上在为钱而发愁,眉头拧成深刻的一条一条的。
  秦红军心里是真埋怨季时这个人的,想到医生嘱咐的话,要不是脾气好,他嘭地一下就关门了。
  秦红军冷冷地问他,“你来这干什么?”
  他这对待仇人般的口气,要是常人早就没脸了。
  季时沉默地拎着布袋,他取出里头的白糖,说,“这是给小旺补身子用的,”
  秦红军看都不看,声音里带着怒气,“我不要你的东西,拿着赶紧走!”
  秦婶子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可就没秦红军那么客气了,她骂,“你把我们小军害成这样了,还想来干什么?滚滚滚,赶紧滚!”
  季时在路上已经有了心里准备,面对着秦家两夫妻的冷眼怒语,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
  尔后将东西放在门前的石块上,他说,“白糖我就放这了,随你们收不收,小旺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我的医术是不可能出问题的。”
  他说这话确实没什么好心虚的,药方没错,原主就是运气有点背,其实想一想,炮灰的运气能有多好?
  季时的话掷地有声,还真将秦家两夫妇唬住了。
  没问题?那他们家小旺怎么会喝了他的药以后越烧越糊涂?
  两口子迷糊的瞬间,季时已经撂下东西走了。
  他们想问也来不及了。
  秦红军又烦躁又疑虑,忍了一上午的烟瘾,终于忍不住拿出烟抽了两口。
  秦婶子脸上怒气还未消,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他的问题,难不成还是我们的问题?”
  秦红军没回答,他吐着烟圈,被呛得咳了咳。
  秦婶子的视线落在石块上,问她男人,“这糖怎么办?”
  不心虚,怎么还送他们白糖?
  如果季时知道了,可能会说他只是听了韩慧慧的话,顺便将这事收收尾巴而已。
  沉默许久后,秦红军终于含糊不清地说道,“拿着吧,小旺不是早就缠着你买糖吃了?”
  秦婶子心里那点火在听到这话后噗地一下灭了。
  白糖大概有一斤半,省着点够小旺喝一年的了。
  她到底还是捡起了地上的白糖,秦婶子见她男人拒绝说话的样子,知趣地转身回房间去了。
  房间里,小旺已经醒过来了,秦红军听着他婆娘哄娃的声音,愁眉苦脸地原地蹲下。
  他烦躁地叹气,这算怎么回事?
  他这蠢脑子是真想不明白了。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很生季时的气。
  下午,村里陆陆续续开始上工了。
  季时拿上农具,回家和韩慧慧汇合后一同出发。
  出发前,季时还特意拐去厨房看了一眼。
  嗯,面条吃完了。
  这个媳妇还算听话。
  作为事件的中心人物,落在两口子身上的视线不少。
  韩慧慧全程低着头,两把锄头都在季时肩膀上扛着。
  锄头又不是个重的玩意儿,村里随便捡个女娃出来都能扛动。
  有人心里嘀咕:这庸医还是个知道心疼媳妇的人啊。
  别说他们,就连韩慧慧都被他的举动惊讶到了。
  男女上工的地方是分开的,女的负责铲草,男的负责疏松土地埋粪料浇粪料。
  到了地方,季时卸下锄头,将其中一把递给她说,“我先过去那边了。”
  “嗯,”韩慧慧若无其事地握过锄头柄。
  村里妇女们干活一向是扎堆的,两块地就这么并连着,分到哪就往哪忙活,且队长可能随时过来巡视,她们想偷懒也偷不了。
  韩慧慧扛着锄头下了田埂,顺着小路到干活的地块,别人差不多都分好了。
  还有一块地是靠近山脚下,连着山的地方长满了难除的杂草,密密麻麻的杂草根深深扎在地里,聪明人都不会选择那块。
  倒是有人看不过去的,自觉挑了那块地,这块地到底比其它的小一点不是?
  韩慧慧目光一扫就知道哪缺人,她脚步一顿,转身过去了。
  她这一过去,人数刚刚好。
  韩慧慧性子比较慢热,又不主动,自然不去掺和她们的话题。
  同一地块干活的妇女,不落痕迹地打量了她几眼,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
  相比这边的宁静,季时那头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大老爷们一向有啥说啥。
  “季时,小旺就是个孩子,你心里没有底怎么就上手了?幸好人孩子没事,你说说你干的叫什么事!”
  下地的秦红军还没开口,跟季时年纪差不多的一个穿白衫篮裤子的男人开始指责起季时来。
  他语气中大概有嫌弃、有出头的意思在。
  季时举到一半的锄头落下,尔后扎进土里。
  他幽深的瞳眸先是看了眼讷讷不语的秦红军,尔后将平淡无波的视线落在讲话的青年男人身上。
  他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中午跟秦小旺他爹解释过了。”
  青年男人撇嘴的表情还未收回,“啥?”
  “小旺的事,我有责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在中医学上没有底,你也不能否认我在医学上的努力。”
  青年男人彻底愣住了,有那么瞬间反应不过来。
  季时已经转过身不给他机会,重新挥起锄头干起活来。
  过了会,青年男人说,“不是,你这话是啥意思?我还能污蔑你不成?要是你没错,小旺能烧成这样?”
  提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秦红军咳了咳,他现在不想听到别人谈论他娃的事。
  季时挥着锄头一下又一下,拒绝回答,一副高深莫测、冷漠不搭理的样子。
  青年男人穷追不舍,憋得满脸通红。
  季时的话,既吊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又将后头谴责的话扼杀在摇篮里。
  得,看他这幅拒绝谈话的样子,他们还是自个寻思寻思吧。
  其实,他们到底还是不信任苏季时的,要是他医术好,就这么个简单发热的问题,怎么就弄成这个收场了。
  有人撇撇嘴,直接将季时的话当作玩笑过去了,大话……谁不会说!
  季时不装聋作哑,反而振振有词,难得捂住了许多人的嘴。
  气氛忽然冷下来,一时只有锄头与泥土摩擦的声音在。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别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季时致力于囤吃的、囤药材,这些话传不进他耳朵,就算在他耳边说,他也不介意。
  季时的改变,作为枕边人,韩慧慧很明显地感受到了。
  比如,会偶尔亲自下厨加加餐,有时出去晃悠半天回来。
  不像之前那般,一呆就在屋里闷几天,一出来还沉着脸。
  韩慧慧心里默默地想,还是这种变化比较好。
  他只要不成天沉着个脸,她心情也没那么揪。
  直到晚上睡觉时,躺在床上还能隐约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草药。
  韩慧慧终于知道他整天来来回回地背个箩筐在干什么了。
  韩慧慧轻轻翻了个身,双手垫在头下,晶莹的眸子盯着那窗户外头的月亮看,其实心思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她在想,她手里还有多少钱,下次他再弄出个麻烦来,她能不能赔得起。
  木床不大,省着打出来的,韩慧慧再瘦,两人躺下来,中间最多隔个二十厘米的距离。
 
 
第4章 自私垮掉的中医4
  两口子之间的这种相处状态,相比以往,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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