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大佬白月光——梨间
时间:2019-10-25 08:07:24

  ——你他么才死了!老娘活的好好的!
  舒婵正要继续怒骂,却见那红衣公子哥的狗腿子突然痛呼一声,双腿一跪,大叫起来:“我的腿——平沙,我的腿断了!”
  那唤做平沙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背后一痛,扭头一看,却发现肩头有一把匕首,此时也顾不得到底是后背痛还是肩头痛了,两眼一闭,直接晕倒过去。
  客栈顿时乱做一团,红衣公子一伙人觉得这事是蓝衣少年的人干的,一边让人去叫大夫,一边上前揍人,蓝衣少年甚觉委屈,刚开始还不敢反抗,但后来被打急了,脾气也上来了,招呼了人过去,两边对打起来。
  舒婵觉得这是大好的机会。
  她向来爱做这些捡漏的事情,于是趁机溜到那个三番五次说池玉是天煞孤星命的狗腿面前,提起脚狠狠地踩了他几下,犹还觉得不解恨,搬起一把把椅子就往那狗腿身上摔,她觉得自己这动作真是潇洒的很,终于满意了,拍拍手抖灰尘,然后还想起还有一个红衣服的没打,于是四处寻找红色踪影,却扭头发现,那个帷帽男虽然看不见脸,却着实是在盯着她的。
  她向来对眼神敏感,舒婵只觉得帷帽男目光太过古怪,……且似乎在通过她看上另外一个人,再等荷藕靠过来,说她刚刚怼红衣公子哥的时候,帷帽男一直盯着她看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十分怀疑帷帽男是个抠门的变态!
  ——被变态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果然老祖宗说的好,做人要低调。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作者菌对自己前面:找镖师去蜀州找人的情节实在有抵触,所以想修文,却没想牵一发动全身,改出了5000多字出来,看过的小伙伴也不用再看,信息一样,这里将更改的信息总结一下,就一个:
  ——池玉今年二十五岁,舒婵十五岁。因为本来设定十三岁的,却发现不好结婚了。
  -------好了,明天修改错别字,见到有修改不要惊讶,以后应该不会再修文了,新的一章在凌晨12点,以后还是这个时辰更新吧。
  现在是凌晨五点了,实在熬不住了,晚安,存稿箱设在六点了——唔,早安哈哈哈哈。
 
 
第9章 池玉(番外)
  池玉看着那个什么地方都与自家阿姐对不上号却神似阿姐的女孩子上了楼,随着门关上,他收回了目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刚刚那女孩子从吃饭,说话,甚至是走路,都与阿姐太像了。
  都......一样可爱,想让人将她藏起来,谁也不知道,就他一个人看见。
  他缓缓上楼。
  这是她刚刚走过的楼梯——她走路的时候,像只企鹅——他不知道企鹅是什么,这是阿姐跟他说的,确切的说,是说漏嘴了。
  她时常说些奇怪的词。
  比如激励他去考科举,别人家都是说金榜题名,加官进爵,唯独她一本正经的分析做官的好处。
  ——包吃包住包分工。
  ——单位食堂不用纠结自己每天吃什么。
  这是个很新鲜的说法,池玉小时候不懂,却不想被她看出来,一直记在心里,后来她不在了,自己进了官场,就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但这都是最开始的那一年,后来她像是要融入周围相邻一般,学了些农家俚语,这些奇怪的词,就很少再说了。
  说漏企鹅的那次,是她瞒着他大雪天进了山,背着她的弓箭猎了只兔子,池玉记得自己浑身怒火向她跑去,质问她为什么不带着自己,她笑着道:“你还小呢,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她想将他抱起来,自己却不愿意,将人一把推倒在地,一拳头砸在雪地里,问她是不是想离开。
  那时候他多不懂事啊——池玉恨不得扇那时候的自己一巴掌,怎么能那么冲呢,她是为了他能吃饱才进山的。
  但是阿姐却不跟他生气,只觉得委屈。
  她说,“我就出门一会,累的很,你倒好,回来还推我,像只企鹅似的跑,难看死了!”
  她说着说着就哭上了:“我他么又不是学的幼师,你能不能听话点,别熊了。”
  池玉慌了神,但依旧梗着脖子冲她吼:“那你还敢离开我吗?”
  阿姐却看出他的心虚,将他扯进了怀里,“我知道了,我不离开,我真的只是上山打了只兔子。”
  他彼时仗着阿姐宠他,一个劲的得寸进尺:“永远吗?”
  阿姐笑眯眯的牵着他回家:“嗯,永远,陪你长大!”
  ——骗子!
  ——骗子!!
  ——她骗人!
  池玉进了屋,将门关上,闭上眼睛:
  ——他一直坚信阿姐没死。
  ——他认定了她有一天会回来。
  芒王,也就是现在的太子,说他疯了。
  池玉知道自己没疯。
  芒王小时候虽然经常装成同窗去他家玩,常常见到阿姐,还曾经感叹过阿姐虽然在乡间,但却保养的很好,好几年都不曾变老。
  他当时打了岔过去,却回家就逼着她搬家。
  ——他知道,阿姐不是保养的好,而是根本没变。
  ——她虽然自己有所察觉,还会往脸上化些显老的妆容和梳一些老气的头发,却依旧不能改变,被他发现她根本没变的事实。
  年幼的时候,总觉得阿姐是天上的仙女,是来拯救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只要她不走,她不回他找不到的地方去,自己就跟乖乖的听话,变成她所期待的模样。
  ——但她还是走了。
  她的尸体跟常人的一样,他守着她的尸体不让人碰,不许下葬,被芒王打了好几顿才慢慢的意识到:她的肉身除了不会变老之外,并未与常人有异,会生病,会流血,会死。
  她为他死了。
  那她还会回来吗?
  都怪他太弱了。
  他趁着芒王的势,进了京,一步步拼了命的往上走,就是想着,要是有一天她回来了,就不用再为了吃顿肉冒险去山里,为了省钱日夜操着不熟练的针法学做衣裳,为了给他交束脩绞尽脑汁打着花样子去卖给县城的人,获得一点银子。
  芒王说他病入膏肓了,他也不辩解。
  ——她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她一定是天上的仙女。
  池玉见到过她跟老天对话。
  那时候是相遇的第一年,他们运气是出了名的差,比其后面能吃饭能吃肉还能上学的日子,彼时才是真惨。
  那年他阿姐用卖发带的银子买了地,本该是丰足之年,却大夏突发洪灾,颗粒无收,时常饿肚子,蜀州还发了时疫,小村庄被团团围住,无人可出入。
  他以为两人会死。
  彼时他发着高烧,醒的时候不见她的人影,着急的去找人,听见她在小树林旁一边叉鱼,一边指着老天骂:“舒老头,我告诉你,我就是一条咸鱼,我尽力了,我带不好孩子,我挣不到钱,我没那些牛逼的穿越者一样聪明,会赚钱会技术还会养人,今儿我就告诉你了,他现在发着高烧,老娘没钱没药,你赶紧掉点退烧药下来,不然他要是烧坏脑子了,我就自杀,我要回去跟大佬告你的状!逼急了我,你信不信我让‘坑爹’这两字成为事实!”
  ——她不知道,她那时候,像个疯子一样,但在他眼里,却可爱的紧。
  他知道阿姐快疯了,他病一日,她就崩溃一日,她从开始找到他,要带他过好日子的精神头,随着他一天天病情恶化,再也没有那种意气风华了。
  这都是为了他。
  后来两人活了下来,相依为命,她时时掩饰自己的不同寻常,他就当做不知道。
  只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仰慕,变成了爱慕。
  爱慕两个字,说不出口的。
  她的眼中,他只是个孩子。
  自打十四岁后,家里就变成了他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他明白这份情不能说破,否则他就失去她了。
  他能打走所有想上门替她提亲的人,却还是不能直接将她的心打个洞出来,将自己藏进去。
  在她眼里,自己始终是个弟弟。
  他迫切的想长大,迫切的想成为一个男人,慢慢的将她栓在身边,日子太长了,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他的,但当他好不容易长大,却再也没那么个人了。
  无数个夜里,他都在想:
  ——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他一定要将她藏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不再踌躇,不再担心被拒,他要慢慢的,将她诱进自己的领地,再也出不去。
  她会爱上我的。
  ——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先按照剧情插入一个番外,不然继续女主视角我怕下面的剧情变得很突然,明天两人就开始日常戏码啦!
 
 
第10章 戴面具的男人
  舒婵第二日被关了禁闭。
  彼时她刚怂怂的顶着背后那男人古怪的眼神从大堂越走越快回了屋,舒老夫人就带着一批人马急匆匆回来了,拉着她左看右看,情急之下,还摸了她几把小脸蛋,见她好生生的没什么事才放心。
  舒婵感动的不行,正要拉着老太太表白几番,反摸一把,‘汉奸’林妈妈却抢先跟舒老夫人告起了状,面无表情的将舒婵在大堂的“英勇事迹”总结了一番,并且当面献谗言:大姑娘如此行事,到底不妥,须得罚了才能长记性。
  舒婵:“.......”
  林妈妈你变了,你昨天吃我做的桂花糕时不是这样的!
  无奈老太太赏罚分明,且十分赞同林妈妈的‘刑罚’,于是将她一个人关了辆马车,还严禁丫鬟婆子们跟她说话,要她在小黑马车里好好反省下“莽撞”的行为。
  ——但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本性死宅的高级咸鱼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于是在林妈妈许是良心不安特地捧了好吃的来探望舒婵时,见着的就是一个抱着靠枕呼呼大睡的人。
  林妈妈险些被气笑了,但见她睡的香甜,脸色红润,又欣慰的关上车门,回了老太太处。
  “睡着了呢。”林妈妈替舒老夫人轻轻捶背,“您不用担心,老奴瞧着大姑娘如今心思通透,想来不会误解你的意思。”
  舒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儿女都是债,我没教好两个儿子,就怕连孙女们也弄的离心离德。”
  林妈妈知道老太太的顾虑,她陪着舒老夫人几十年,是看着她一路过来的,见她愁眉一片,开解道:“您这就是想太多了,且不说大老爷和二老爷当初多么为自己顶撞你的事情后悔,这么多年孝顺有加,只说咱们家这三个姑娘,都是心性颇佳的,哪会因为这么点小惩罚就生了气——”
  “你啊,”林妈妈心疼道:“就是太小心翼翼了,哪家做母亲的,做祖母的,跟你一样,罚个人还要想这么多。”
  舒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林妈妈还在给她捏肩的手,道:“哎,都是造化。你别捏了,快歇息会吧,待会阿婵丫头要是还没醒,就唤醒了吃了午食再睡。”
  林妈妈应了声,犹豫道:“老夫人,我瞧着大姑娘这一月来,性情不说大变,却是跟之前有些出入......”
  舒老夫人正坐直了身子,听她这般说,沉默了瞬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大丫头之前......虽然沉迷于雕刻一道,心思单纯,却颇为敏感,赏她罚她皆有所忧,且又内向的很,不喜欢将自己的心思说与别人——因此我才这么担心,怕她将罚她之事想的太重,来日怨我。”
  “但听你说,她如今正睡的香甜,想来心思开阔了,我却更加担心了。”
  林妈妈不解:“这是为何?”
  舒老夫人:“……以前她虽敏感,却眼里有她父亲,在乎他的感受,现今你再看,已是没有一丝牵挂了。”
  “她父亲这人,虽有慈父心肠,却并不见这根肠儿有多少”,舒老夫人嘲讽一下:“我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二丫头又有哑疾,他向来借着二丫头不易,多为怜惜,却又自诩慈父,认为自己对大丫头也好的很——他也确实没有做什么可恨的事情,但一家两个女儿,一碗水端不平,总有一个心生不满,这就是他的不是。”
  “大丫头十几年感受下来,能不有意见吗?不过,她现在也算是想通了,哎……”
  林妈妈沉默半响,意味深长道:“也不知道大姑娘是什么时候想开的。”
  舒老夫人顿了顿,道:“许是知道被留在云州的时候吧。”
  ***
  那边两人在讨论舒婵,这边厢当事人却一觉睡的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见着黑暗的马车车厢还十分满意:真是一个即使没有眼罩也不怕失眠的好地方。
  她撩开车帘,见日头正好,应是正午时分,估摸着快些赶路应能在傍晚时到达京都,今晚便能睡个好觉了。
  谁知好的不灵坏的灵,她刚刚升起“再不必睡客栈”的想法,就见马儿突然长鸣一声,停了下来,前方传来慌乱的叫喊声:“不好了,不好了,轮轴全坏了。”
  舒婵惊讶下车,果然见舒家五六两马车全都坏了车轱辘,舒老夫人见了她,连忙唤了她过去,着急道:“这可怎生是好。”
  舒婵也没法子,偏巧祸不单行,马车这还没修好呢,没一会儿,天上又下起了暴雨,好在护院很快找到了附近的一所庄子,护着一伙人上门求个避雨之所。
  出来接待人的是一位白胡子老管家,舒老夫人亲自上前感谢,管家只说主家姓齐,现今不在,但因这宅子位于京都和冀城之间,常有人上门借宿,所以不必介怀。
  舒老夫人闻言便安心多了,见雨越来越大,应是不会停了,便又借宿一晚,带着舒家几十口人安置在厢房。
  舒婵被宅内婢女领到了老夫人隔壁的屋子里,换了衣裳,安顿好了,这才发现自己这间屋子不同于老夫人那里的,布置的十分奇怪。
  倒也不能说是奇怪,就是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比之她家池玉也不多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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