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几个保安架走的路嘉言:“末末,你还记得我吗?”
蓝曦末笑了笑,温柔道:“记得,天桥底下那条偷吃的狗。”
文案二:路总在生意场上从没做过错误决定,更是严于律己,滴酒不沾。
去了一场时装展回来后,有人看到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酒瓶哭得隐忍,一次次地对着那个酒瓶唤着:“末末。”
后来更有人发现路总注册了直播平台,每天蹲点给一主播疯狂打赏,礼物榜上遥遥领先。
昵称写的是:【路嘉言真的知道错了】
嗯?路总也有错的一天?
大概是一个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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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本现言追妻火葬场《别凑这么近》
文案一:在纪清的印象里,安衡喜欢的女人是这样的:化着淡妆、说话温声细气、独立自主、完全不需要关怀的省心人设。
她收起所有爪子在他身边装了五年小白兔,每日做着上位成为安太太的美梦,等来的却是他另娶他人的消息。
呵呵哒,老娘不陪你玩了。
撕掉面具,纪清彻底解放天性,浓妆短裙、天天夜店蹦迪,身边的小哥哥每天不带重样,手头紧时就去卖卖安衡的秘密猛料,过着纸醉金迷的糜烂快乐生活。
生活这么苦,还好小哥哥甜;)
文案二:夜店里,男人和一堆朋友坐着,朋友指着舞池里跳得最疯的女孩,笑道:“像不像你前女友?”
安衡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开玩笑,我前女友清纯乖巧,滴酒不沾,怎么可能——”
无意瞥了一眼,视线定住,等等?!还真是她!
他气急败坏冲了过去,女孩眼神迷离,明显是喝多了,红唇勾起:“唉哟,这个小哥哥长得挺帅喔。”
“你——”
一张黑卡甩到他的脸上,女孩豪气地说:“今晚本宫就点你了!”
安衡:“???”
第2章 渣男
戚蓓蓓心里咯噔一下,雪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说什么呢你!”
说得她好像背着他偷人似的,虽然应该就算真偷了,他也应该不会在乎......
盛景初虽生得一双桃花眼,但是他生性薄情,看人时眼里不仅没有半分情意,反而更像是嘲讽的目光。
“难不成那时他是穿了衣服而我没有看到?”
冷笑一声,他说:“国王的新衣?”
戚蓓蓓听着他越说越偏,气得一下子滔滔不绝:“我看你生得正人君子,脑子里怎么都是坏点子,那是模特,人家是专业的,是老师给我找来的,才不是像你说的那般!”说到气处,她急红了眼,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嘀咕道:“我还没怪你把我摸特给吓跑了,请他两小时可贵了,你得赔我才对!”
语音刚落,她还真的摊着手,一副向他要钱的架势。
在盛景初的眼里看来,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奶猫,没有任何威胁地伸出她的小肉垫,轻轻挠他。
微微垂眸,淡淡的视线落在她白晳的手心,冷静道:“若我没有记错,你好像把颜料弄上我衣服了吧?”
戚蓓蓓骤然回神,他的衣服听说都是名牌定制的,她那两个小时的钱和这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想让她赔,她可没钱。
上大学后,除了学费是盛妈妈交之外,她的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打工赚回来的,她得留着自己花呢。
连忙把爪子往身后伸,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那我们大家都不用赔。”
语音刚落,她朝他伸手,“解释完了,遥控器还我。”
盛景初把眼镜往上轻抬,手一甩,把遥控器往她怀里扔去。
她接过,“谢了,晚安。”
算起来,今晚应该是他们结婚两年半以来,独处时说话最多的一天。
把门关上,像是一面城墙,隔绝两方天地。
洗漱过后,戚蓓蓓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和她的闺蜜吐嘈着今天的事。
她和盛景初的事,除了盛家人知道之外,就只有蓝浼浼知道,都怪她走出民政局那天,好巧不巧地被蓝浼浼碰见,被她一逼问,戚蓓蓓那时心乱,不小心便露出了马脚,不过蓝浼浼可是发了死誓,连她亲弟弟都不会说。
当然,这事盛景初并不知情,她不敢想被他知道的后果。
蓝浼浼:【怎么样?他没说什么吧?】
戚蓓蓓:【没有,他一向都不理我的,可能这次太过冲击,刚才随口问了两句。】
说了几句,戚蓓蓓回:【睡了睡了,明天还要去找教授解释。】
把灯关掉,闷在被窝里头,翻身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睡去。
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把灯打开,慢慢坐了起来,脸上神色苍白了几分,手紧紧捂住胃所在的地置。
胃疼,今晚和蓝浼浼吃的火锅太辣了。
按了一下遥控器,房门慢慢打开,她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往外挪。
盛景初一向早睡,她看了他一眼,他睡姿极好地平躺在床上,眼帘紧阖,平静安逸,宛如天神安睡。
蹑手蹑脚地在柜子里翻着药,第一格没有、第二格没有、第三格还是没有......
换个柜子继续。
她翻药的声响不大,但对于盛景初这个睡眠极浅的人来说,足以把他吵醒。
黑暗里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静静地观察着蹲在柜前翻东西的人。
靠着手机微弱的光线,司风瞥到一瓶写着“胃仙U”的粽色小瓶。
找到你了。
放轻动作把柜子关上,她又溜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
随意瞥了一眼使用说明,她便扔了三片药进嘴,接着又悄悄溜回自己房里。
整个过程,被某人好整以暇看进眼里,俊眉轻拧。
戚蓓蓓本以为吃了药就好,但是这回躺在床上,腹上好像有数十支针在扎肉一般,疼得她翻身不断。
她艰难地爬了起来,又开了门,蹲在柜子前面翻药。
要不再来颗止痛药吧,她最怕疼了。
翻东西的微碎声响传来,盛景初越听,心里越烦躁,整个人猛然坐了起来,细长的黑眸盯住黑暗里动个不停的身影。
“你还睡不睡觉了?”
安静的房间里骤然传出他的声音,戚蓓蓓猝不及防受惊,伴随着腹上恰时传来的痛意,整个人掉坐在地。
四目交接,空气是死一般的沉默。
他下了床,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俯视着缩成一团的女孩,声音带着睡前特有的沙哑:“怎么了?”
“我在找止痛药,胃太疼了。”
他挑了挑眉,把一旁的灯打开。
他伸手时,气息骤然靠近,身上淡淡的檀香飘进她的鼻尖,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后背紧贴柜子。
四周变得明亮,她脸上那不正常的苍白也映进他的瞳仁,眉眼间病恹恹的,额上泛着细细的薄汗。
“吃药了吗?”
她点头,“吃了三片胃药,但疼得更厉害了。”
盛景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个药是一天三次,每次一片,你吃多了自然疼。”
“别自己瞎吃药了,我带你去医院。”
戚蓓蓓想要站起来,但刚动了动身子,腹上传来的痛意让她的脚有点发软,起了两次都掉回原地。
盛景初叹了口气,修长隐含肌肉线条的手朝她伸来,穿过膝弯,拦腰抱起。
两具身体突然的靠近,彼此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着,他身上那清洌的气息将她包围,戚蓓蓓立马不敢说话了。
怀里的女孩一脸难受的模样,盛景初开口的声音无意识变得温和:“很疼吗?”
她立马摇头,但下一秒腹上一动,她想了想又点点头,转眼又摇头。
像个泼浪鼓,他心想。
盛景初抱着她大步往外走,低沉的声音响起:“备车。”
盛宅距离医院不过十分钟路程,加之有盛景初在,不到半小时她便被送到病房里面,享受医生一对一的服务,推过胃针打过点滴后,腹部的疼痛渐渐消退,但还是得留院观察两个小时。
进来巡房的医生穿着一身白大挂,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灵气非凡,见到盛景初时眼里明显多了几分笑意。
盛景初靠在墙边,懒洋洋地瞪了他一眼,因来得太急,他还穿着睡衣,看起来没有平日那般疏离。
戚蓓蓓看了一眼医生的名牌,“柏潼川”,她说:“柏医生好。”
柏潼川是盛景初的大学朋友,两人虽然不同系,但是志趣相投,加之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渐渐变得相熟。
盛景初毕业后回来接管盛氏集团,而柏潼川毕业后执意不接管家业,坚决要去当医生,柏家虽然无奈,但最终还是由他了。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床上的女孩子,女孩脸上挂着病态的美,一双鹿眼单纯无辜,稚气未脱,粉唇娇嫩,看起来不过刚上大学的年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盛景初半夜和一个女孩子同框,还是一个这么小的女孩,他记得那个老哥,已经三十了吧。
柏潼川拿着病历单,看着病历上面的名字,用着医生的腔调,问:“戚小姐,这位是你的亲属吗?”
又瞥了一眼年龄,24。
还好还好,那位老哥没有拐I骗未成年。
戚蓓蓓长得年轻,加之人还在校园,那种阳光清新的气质自然围绕着她,别人经常把她误以为大一新生,柏潼川若不是看到她的病历单,真没想到她已经24了。
盛景初的目光微挪,停留在女孩骤然一变的脸色之上。
戚蓓蓓微张着唇,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两年半前盛景初和她说过的话——
“如果你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让你再也无法在A市立足。”
她周身一哆嗦,连忙牵出一抹笑意,语气轻快:“怎么可能,我们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盛景初眉头微拧,不作言语。
她撇关系倒是快。
柏潼川“喔?”了一声,又问:“那他是?”
戚蓓蓓脑海快速运转,脱口而出:“好心人!”
盛景初:“......”
柏潼川疑惑地问:“好心人?”
她连忙点点头,一脸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是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大发善心,大半夜在街边捡到我时,不但没有害怕我是碰瓷而避开我,反而一路把我这个弱女子抱到这里,你别看他一脸冷漠,实际上他是佛祖转世,的的确确的大好人啊,我不许你对他有任何别的污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话说到末处,戚蓓蓓还激动地挤了两滴泪。
柏潼川嘴角一抽,扭头看了一眼盛景初,后者在触到他的目光后,很不熟练地“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心里无由来不悦,她在说什么鬼话?!
柏潼川眉头一皱,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所以,这位‘好心人’大半夜穿着睡衣拖鞋在街上溜达,还正好捡了个也穿着睡衣还没穿拖鞋的女孩?”
他们隐婚的事,柏潼川并不知道,听着这奇怪的理由,他更倾向于盛景初这是金屋藏娇但不承认。
他用病历板打了一下盛景初的手臂,“渣男!”
盛景初没料到他突来这一下,切切实实捱下,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说话的打算。
不过,为什么要说他渣男?
柏潼川简单问了几句后,盛景初就把他赶了出来。
安静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戚蓓蓓察觉到他没有走的打算,问:“你不走吗?”
盛景初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双手抱在胸前,应了声:“嗯,不走。”
她抿着唇,缩在被子里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机灵地转。
“戚蓓蓓。”
她下意识坐直身来,心里生出被班主任点名般的恐惧,“在。”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堪称一绝的侧颜表露无遗,明明穿着睡衣,但也无碍他一身非凡的气质。
他闭着眼睛,薄唇微启:“今日的事,不许再有第二次。”
戚蓓蓓想了一秒,满脸懊恼,闷声道:“胃疼不疼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是这事——”顿了顿,他补充道:“我是指今日画室的事。”
戚蓓蓓骤然抬眸看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事不是翻篇了吗?他怎么又提了?
他体态儒雅,周身自成风景,语气平静:“那个男的,以后别找了。”
“可是,我作业还没——”
“下次找我。”
戚蓓蓓猝不及防地愣住,满眸诧异,头脑一阵发晕。
是她听错了吗?
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她的回应,盛景初微微睁眸,懒散的视线朝她看去,“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戚蓓蓓僵硬地点了点头,咽了咽口水,嗑嗑巴巴:“下,下次找你。”
“嗯,对了。”他又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第3章 冰红茶
这话在她听来惊世骇俗,但于他而言其实还好。
他们之间怎么说都是有那一纸婚姻束缚,即便外人不知道,他也不想她顶着盛太太的名头在外面找男人,堂堂盛太太在外面找裸I模,怎么听都刺耳。
他帮帮她,也未尝不可,总比她在外面瞎折腾。
接近清晨时分,他们在柏潼川暧昧的眼神里离开医院回家,盛景初去上班,她去上学。
A大。
正值夏日,校园里的郁金香开得娇艳,满眼花海,空气里都是沁人心脾的香味。
时昏挽着戚蓓蓓的手臂,两人在路上慢慢走着,笑道:“刚才教授的脸既生气又忍不住憋笑,五颜六色的,真的笑死我了!他把那模特当宝宠着的,这会儿那男的出糗,他肯定少不免一顿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