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了个没心肝的——尹未央
时间:2019-10-30 08:26:18

    孟潮生脸色微变,惊骇道:“你想扳倒窦家?”或者说,想为季家报仇?!
    元妤因他的反应也冷了眼底的神色,道:“我以为孟郎君当聪明地不会再问这种话。”上次也是在这里,他问她是不是要为季家翻案!
    她当然要!
    她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当年陷害季家的元凶复仇,并为季家翻案!
    “不……”孟潮生被她眼底的冷色激得回神,稳住自己的情绪,偏头道:“阿妤,你知道的,我没有旁的意思,我只是……”
    他只是怕她出事。
    就算确定季家案同窦庸脱离不了关系,但窦庸是丰庆帝都忌惮,朝中多数大臣联手方能堪堪压制的人物,怎是凭她一己之力就妄想扳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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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可看元妤神色,  却知他是阻止不了她的。
    他心中微痛,  忍耐着道:“凭你一己之力,  是扳不倒窦家的,  你……”
    他看着她,  话音顿住,到底是没能将那句“谢砚呢”说出口。
    孟潮生偏了偏头,不去看她那双古井一般平静幽深的眸,  饮了口杯中茶,实话实说道:“我外放三年,  在接触的窦家事并不多。我只能告诉你,  窦家结党营私、贪污枉法都是事实,  可你找不到证据。”
    闻言,  元妤放下茶杯,平淡地道了一声,“我明白了。”
    窦家的罪证不好拿,否则这么多年丰庆帝或朝中窦庸政敌又怎会放过窦家。
    她确实是心存妄念罢了。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阿妤……”孟潮生唤住她,元妤顿住脚,微侧头。
    孟潮生张了张口,问道:“你和谢砚……”
    元妤背对他而站,孟潮生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他见她微勾起了唇角,恬淡笑道:“孟郎君不是都猜到了?”
    一瞬间,孟潮生有种挖心剔骨之痛。
    他知道,当年那个在他身前身后脆生生唤他“潮生哥哥”的女孩再不会属于他了。
    也是,  从未拥有过,何谈失去。
    他只是……
    太过心疼她。
    也太恨自己无用。
    元妤看他痛苦又隐忍的模样,终归不忍。她并非想报复他或怎样,只是心底对他多少还有些怨吧。
    怨他当年的背弃。
    可如今她血仇在身,却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他未免真心想投靠窦庸,或许是觉得跟着窦庸能更好地为父翻案。
    能为血亲翻案复仇,别说是背信弃义、承载骂名,便是要她献出灵魂祭魔鬼,她怕都在所不惜。
    她没再看孟潮生,戴上帷帽开门离去。
    心底想,今后还是莫与他私下再见了好。
    谢砚从皇宫出来便接到元妤去见了孟潮生的消息。
    心下一动便欲生怒,可又似想到什么般平复了下去。
    他至今还是弄不懂元妤与孟潮生之间的关系,若说元妤是与季家小女长得想象,孟潮生因季家小女而对元妤生出不一样的心思,那为何元妤会一而再地主动去见孟潮生?
    不是该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离他远远的?
    再想起之前她的那场大病,沈太医言她忧思过重,又受了刺激,他当初便怀疑元妤是因为那套血玉蝉扳指而病倒的,恰好孟潮生又在元妤病倒的那些日子里私下折腾,欲买那血玉蝉扳指。
    会不会是为了元妤?
    可现在除了一个季家小女也没有别的线索了。
    想起之前他便欲叫石青去找季家小女画像的事,谢砚开口:“你去,在长安城里打听,看能否找到见过季家小女的人,求一幅画像来。”
    石青领命。
    而谢砚寻思了一下,去了倚江苑。
    他隐约记得元妤上次私下见过孟潮生后,情绪很低落。
    想到这里他心情又有些阴郁。
    他还没弄清他二人之间究竟是何关系,却在这儿怕她情绪低落心情不好,想去看她。
    想叫车掉头回去,可心底又确实担心。
    最后,谢砚是一路黑着脸到的倚江苑。
    可元妤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情绪低落,正在院子里看着身边婢女使唤着院儿里的小丫鬟不知道干嘛。
    谢砚走近才发现,那些小丫鬟在搬花,一盆一盆的,从牡丹到百合,从红的黄的到白的,甚至还有绿色紫色的,二三十盆,不一而足。
    谢砚诧异,拧眉问了句,“这做什么呢?”
    元妤才看到谢砚,起身迎过去,笑道:“玉荣长公主要办赏花宴,帖子递到了元府,爹爹派人给妾送来时还说玉荣长公主赏花宴不仅要赏花,还要斗花。妾寻思玉荣长公主的赏花宴不能不去,也不能不准备,今儿便在花市上挑了些开得好的花儿回来,三郎看怎么样?”
    闭口不谈见了孟潮生的事,谢砚竟也没去问,只黑了脸追问了一句,“玉荣长公主的赏花宴给你下了帖子?”
    元妤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谢砚脸更黑了。
    玉荣长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妹妹,虽不是一母所生,但兄妹二人关系一向很好。玉荣长公主要办赏花宴的事情他也知道,因为陛下的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年岁都不小了,到了该娶正妃的年纪,特别是五皇子李昀,二十一了,与他同岁的六皇子前年便已大婚,他府里却只有一个侧妃,太不成体统。
    因而丰庆帝便想借玉荣长公主的赏花宴,先给自己几个儿子挑一波媳妇儿。
    至于为什么没让宫里的皇后或郑贵妃办,自然是不放心。
    一个个儿的都有私心,若叫皇后办,挑的人怕能叫这几个儿子后宅都不消停。
    越过皇后叫贵妃办,依照皇后的性子,怕能叫整个后宫都不消停。
    丰庆帝干脆便托了家里同样有儿子到了年纪还没娶亲的玉荣长公主。
    反正都是选媳妇儿,选一个也是选,选几个也是挑。
    这事儿丰庆帝跟他提过,还打趣他要不要一道把正妻挑了,可以叫玉荣长公主费费心。
    他自是不用,却没想过玉荣长公主的帖子能下到元妤头上。
    不说她身份,就她现在的名声,还能配皇子不成?
    “不准去!”说着还泄愤似的抬起尊贵的脚踢了踢摆在地上的花盆,一脸不愉。
    元妤惊讶了。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最后道:“不能不去呢,是玉荣长公主给妾下的帖子。”主要是自她声名尽毁后,难得有人给她下帖子,还是身份尊贵的玉荣长公主,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她怎么能不去。
    谢砚很不高兴,咬牙道:“你不是病着?!”
    “妾好了!”
    谢砚又黑了脸。
    他是要她称病不去!装什么听不懂呢?!
    元妤自然是看出他的不愉,却没想妥协。
    觑了他一眼,转身吩咐明若道:“就那盆山茶花吧,别的都抬走,找人侍弄着。”她本也没打算在玉荣长公主的赏花宴上出什么风头,那山茶花虽不算名贵,但开得粉艳艳,花朵也不算小,瞧着够喜庆,凑个热闹也就罢了。
    原本还想叫谢砚出出主意呢,但看他现在这个模样也不会有什么心情。
    院里小丫鬟们没敢看郎君的脸色,三三俩俩地低头快速将其他花搬走。
    谢砚看着站在院中拿眼觑他的元妤一眼,冷哼一声甩了袍子进了主屋。
    元妤赶紧叫明芷把那盆选出来的山茶花搬走,搬到谢砚看不到的地方先养着,免得惹了他的眼再被他撸了。
    只是她到底没明白,只不过去参加个赏花宴,他至于如此动气吗?
    想归想,元妤还是没敢放他一人生气,万一气大了怎么办。
    故,又怂怂地跟进了屋。
    谢砚坐在屋中竹榻上,冷着脸在翻书。
    元妤在装怂以示好,迈着怂怂的小步子,一边瞅他一边往他身边凑。
    见他旁边小几上没有茶,还狗腿地拐了个弯,给他倒了杯茶递上,笑得甚是讨好殷勤。
    谢砚看她一眼,鼻腔哼了一声,没理她。
    元妤瘪着嘴把茶杯放在小几上,也不顾忌什么了,钻了空隙,蹭着臀往他腿上挤,伸手去搂他脖子,半撒娇地问道:“三郎你到底因何生气?妾不过是想参加一个赏花宴。”
    谢砚冷哼一声。
    不过想参加一个赏花宴?皇家的赏花宴是随随便便能参加的吗?
    她声名是不好,但保不住哪个皇子看上她容色,不娶做正妃,纳回府做个侍妾呢?
    他可听说之前四皇子还在三公主的生辰宴上维护过她。
    谁知道玉荣长公主的赏花宴那些有了正妃的皇子会不会去参宴,虽然明面上请的都是女郎夫人,但既然是为了给皇子选妃,总有皇子会暗中去看的。
    皇家选妃,一次都不是选一个的。给没大婚的皇子选个正妃,也不耽误给有正妃的皇子选个侧妃侍妾什么的。
    她一个名声不好、都委身给他的女郎去凑什么热闹?!
    万一被哪个眼瞎的皇子看上,他还得想法子去捞!
    刚嚯嚯了一个公主,他可不想再费心思弄倒一个皇子。
    太惹眼了!
    但他这么要脸的人,不可能亲口说出玉荣长公主办赏花宴的目的,不然岂不是变相地承认自己的在意叫她得意吗?
    故谢砚只冷哼不说话。
    元妤看他不说话,微撅着嘴有点泄气。
    但好在他也没掀她下去,那应该还有缓和的余地?
    元妤想了想,便搂着他脖子委屈道:“妾为了三郎,得罪了三公主,又名声尽失,被学院劝退,在府里困了好些日子了,妾无聊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玉荣长公主办赏花宴请了妾,对妾来说都是个机会,或许长安城里的夫人贵女见玉荣长公主请了妾,对妾看法变了变不再背后戳妾脊梁骨了呢?”
    况她需要机会在人前露脸啊,不露脸怎么展现自己的大气与超脱世俗?怎么有机会收拾不顺眼的人?
    谢砚瞥她一眼,见她委屈巴巴的样儿,心道你接近我还不一定抱着什么目的呢,这会儿倒好意思说得委屈不已、为我牺牲不少的模样!
    但心头到底还是软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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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说的倒也没错,  她一个刚及笄的女郎,  就算不是为了他,  若不是因为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也不会置自己于今日这个地步。
    还是爱玩还闹的年纪,  想凑凑热闹也没什么错。
    虽口头上仍不愿松口,心下却是允了的。
    心道,就算真被哪个眼瞎的皇子瞧中了想带回府做个妾宠着,  大不了他就再费费心思嚯嚯一个皇子好了。
    再说五皇子应是会去的,拜托他帮忙看顾一下,  应也是无碍。
    自认为说服了自己的谢砚木着脸要求了句,  “不准闯祸!不准背着我勾三搭四!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元妤汗,  她哪有什么身份?
    连个姬妾都不是,  充其量算个外室?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十足懂事地点点头。
    但谢砚的态度太奇怪,元妤多少有些起疑,心里盘算着回头要叫明芷打听一下,玉荣长公主这个赏花宴莫不是有什么说法在里头?
    谢砚却还是心里头不舒服,总觉得放她去参加别的男子的选亲大会像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
    他黑着脸扔了手中拿来装模作样的书,抱着她起身便往床帐中去。
    元妤下意识扑腾了一下,被他捏着大腿内侧武力镇压。
    她望着窗外透亮的天色,心累。
    郎君,咱又要白日宣淫吗?
    谢砚却没理她,把她丢到床帐中,帐子都没放便扯了她衣带,  把人光溜溜地压进被子中,又亲又咬又挺着腰使劲儿折腾,哪里还有什么如玉郎君的风采,活像一只把自己困在魔障里出不去,找她磋磨发泄的兽。
    元妤知道必是自己惹到了他,虽不知具体缘由,却也不敢反抗得太厉害,只好嘤嘤哭着攀着他,任他折腾。
    这一折腾便折腾到晚上掌灯时分。
    俩人身上黏黏腻腻地全是汗,他在她身上摸了把,似恋恋不舍又吃不动了般,拍拍她光果的背,吩咐道:“去,不是饿了?叫人备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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