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配以后——夜子莘
时间:2019-10-30 08:29:22

  他家公爷自打娶了夫人,倒是让他开了眼了。
  以前恨不能住在书房里,现在恨不能把所有的公务拿去画眉堂处理。
  公爷心心念念,筹谋已久的南岛,前段时间还时不时问起铭轲太子的踪迹,心里一直惦记着大越那块肉呢。
  如今铭轲太子好容易到了,结果就换来一句“知道了”?
  美人在怀,大业什么的,可能不重要吧……
  国公府门外
  铭轲一群人此时正冻得瑟瑟发抖,他现在真是恼死大霖的鬼天气了,这样的风雪月,真怕冻死在这儿。
  他搓了搓手,把手放在唇边哈气。
  “殿下,镇国公怎么回事,不会是故意给我们吃闭门羹,不想见我们吧?”李凌问着话,语气里颇有些不满。
  他家主子好歹是大越的太子,怎么能被人这般对待?
  铭轲拧着眉未曾言语,心里也在琢磨穆庭蔚的心思,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
  这时,国公府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萧飒。
  他走过来在人群中扫上一圈,对着铭轲拱手:“太子殿下,我家公爷尚有政务处理,需要您再等等。”
  铭轲脸色黑了。大晚上的,他穆庭蔚这般勤政爱民,废寝忘食?他更愿意相信是穆庭蔚故意的!
  他身后的人脸色也不大好,下意识看向铭轲的反应。
  铭轲神情渐渐从容,笑了:“既然镇国公政务繁忙,孤等一等也无不可。”
  萧飒神色淡淡,侧身让出路来:“太子殿下请入内等候。”
  铭轲压抑着心上的不悦,抬步走进去。
  ——
  “公爷,方才萧飒不是说有事吗?”上面的人还没停下,尤旋红着脸颤声说话,“萧飒这么晚找你,必然是要紧事。”
  穆庭蔚望了她一眼,深沉的眸色中带着犀利,深邃威严,令人难以捉摸。
  他嗤笑:“既然有事相求,总得拿出点诚意来。让他等着。”
  原来是他故意不出去的。
  “谁来求你?”尤旋随口问了一句。
  穆庭蔚动作加快,语气低沉:“专心点儿。”
  “夫君……”她柔声唤他,眼眶里含着泪。秀眉微拧,像一朵娇花,我见犹怜。
  看着跟前的人,穆庭蔚越瞧越喜欢,越喜欢越想欺负她。
  “抱住我。”他嗓音低哑,用命令的口吻在她耳畔道。
  尤旋顺从地搂着他的腰。
  她这么听话,穆庭蔚心上就更喜欢了。欺负够了,怕她顶不住,又想着南岛的事,他这才渐渐停歇,两人紧紧地拥着,香汗淋漓。
  尤旋眼睛湿哒哒的,都哭红了。穆庭蔚这会儿才觉得心疼,吻掉她眼角的泪,语气温和:“下次对你好一点,你说停就停,绝对不恋战。”
  “……”她还信他的鬼话就是个傻子!
  穆庭蔚却很心满意足。征服她,比征服一座城池都让他觉得高兴。
  从她身上下来,穆庭蔚随便清理了一下,穿衣下榻。
  临走前,又突然在床沿坐下,双手撑着床板,一张脸凑近她几分:“乖乖的,不准跑去外面看雪,会着凉的。”
  尤旋缩在被子里,墨发散开着,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看他,眨巴几下眼睫,不说话。
  穆庭蔚低头,轻轻咬住她挺翘的鼻尖。
  痒痒的触感让尤旋打了个颤栗,皱眉躲开他,催促:“公爷快走吧。”
  穆庭蔚眉头一扬:“满足了就叫公爷了?你这是忘恩负义。”
  尤旋:“……”
  “叫夫君。”他望着她,眉眼带笑。
  尤旋贝齿轻咬下唇,一时叫不出口了。
  穆庭蔚大拇指腹摩挲着她脸上娇嫩的肌肤,又辗转捏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揉着。
  尤旋脸颊红了,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
  穆庭蔚也不着急,就那么似笑非笑望着她,等着她叫。
  这人无赖起来,是真的没办法。尤旋妥协了,唇齿间不情不愿溢出两个字:“夫君。”
  她声音娇俏,还带着媚意,传入耳中时穆庭蔚身躯一怔,又想欺负她一回。
  他敛下眸中的缱绻,咳了两声:“你,好好休息。”说着起身去了外面。
  今晚守夜的是绿袖和两个小丫头,看见穆庭蔚出来,绿袖行了礼。
  穆庭蔚看着外面的雪,淡声道:“待会儿夫人若是跑出来,记得给她多添几件衣裳。”
  绿袖颔首应是。
  穆庭蔚这才走出画眉堂,萧飒正候着,看见他行礼道:“公爷,铭轲太子等人如今在偏厅。”
  穆庭蔚神色淡淡,不辨喜怒:“带他来书房。”语罢,自己率先走了。
  铭轲被带去书房的时候,穆庭蔚正在案前端坐,一袭墨色长袍,神情冷肃,眸色深沉难测。
  等人入内,穆庭蔚含笑起了身:“方才俗务缠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铭轲冲他拱手,脸上挂着笑意:“应该的。”
  穆庭蔚觑他一眼,伸手请他左侧的案前入座,之后自己率先坐回主位。
  萧飒奉了茶入内,之后关门退出去。
  穆庭蔚只喝茶,半天都不说话。
  书房内燃着烛火,却不是很亮堂,明明灭灭间阴晴不定,正如穆庭蔚给铭轲的感觉,太难琢磨了!
  茶水喝下一半,铭轲终于沉不住气,对着穆庭蔚拱手:“公爷,孤此次前来,是为了我大越齐王勾结巫奇蛤喇反叛一事。先前贵国丞相与齐王和巫奇蛤喇联合,往大越运送大量的强弩和炮火,多亏公爷提醒,使我皇室免遭涂炭。此等恩情,孤谨记于心。”
  穆庭蔚捏着茶盏,食指的指腹轻轻敲打着茶盏的侧面,薄唇轻抿,漆黑的双目深邃,并不出声。
  铭轲站了起来:“公爷,沈相勾结齐王,必然是为了跟公爷作对的。若他助齐王灭了我大越皇室,在朝中必然势大,想来不是公爷乐见的吧?若公爷愿助我大越,我大越皇室必当感念公爷恩德。”
  穆庭蔚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突然抬眸,唇角一扯:“怎么感念?”
  铭轲想到了临行前母后的话,穆庭蔚是想要他南岛的,他不能傻乎乎的什么都答应。
  铭轲顿了顿,颔首:“公爷若能助我,我愿奉上丰厚的珠宝海产,以作答谢。”
  穆庭蔚嗤笑:“太子殿下以为,我大霖很缺钱吗?”
  铭轲嘴角一抽,片刻后抬眸:“我以珠宝购买你们大霖的强弩和炮火,这对镇国公而言,不是赔本的买卖。而我剿灭齐王和巫奇蛤喇,等同于替公爷拔掉了沈相一颗棋子,这对公爷不是有好处吗?”
  穆庭蔚望向他:“太子殿下长途跋涉而来,想必还不知道,沈鸣黎如今是我的人。我又为何帮助太子殿下,来对付他呢?”
  铭轲一脸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是你的人,你们俩政见不合,明争暗斗许多年了,他如何肯听命与你。”
  穆庭蔚不以为然:“太子殿下不信,就自己去朝中打听打听。”
  铭轲心上一沉,捏紧了茶盏。
  穆庭蔚跟沈相和好了,那他岂不是白来了?
  怎么就和好了呢?之前还是剑拔弩张的样子。
  穆庭蔚瞥他一眼:“你们大越内斗,本公可以助你,也可以助齐王。同样的,坐山观虎斗,也不失为良策。”
  “你与巫奇蛤喇有仇,当初公爷流落南岛,是他和齐王勾结陷害的。是孤救了你!”
  铭轲话语刚落,瞧见穆庭蔚面色沉了下来。
  他想到了当初把他送给清平的事,心上一颤,噤了声。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穆庭蔚站起身:“既然太子殿下开不出什么令本公心动的条件,也就无需再谈什么,殿下请回吧。你现在回去,兴许还赶得及与齐王来一场最后的对决。”
  铭轲走了几个月才到这里,个中苦楚只有自己明白。从方才他被穆庭蔚晾在大门外面,冻得半死开始他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会儿又被他无情拒绝,越发恼了。
  当初送信帮他们大越的是他,这会儿翻脸不认人的还是他。穆庭蔚究竟是何居心?趁火打劫啊!
  他咬牙切齿,直接拍案而起。
  对上穆庭蔚凌厉的目光,铭轲气势弱了几分,声音也小了,赔着笑脸:“镇国公何必这么快做决断,孤觉得,我们还能再,再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铭轲太子:“大爷的,老子以后认他这个妹夫,算我输!”
  女主明天掉马~
 
 
第69章 
  尤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实在是没什么睡意, 又想着这会儿外面的雪不知厚了没有, 索性穿了衣服下来。
  外面守夜的绿袖看见尤旋, 上前行礼:“夫人怎么出来了?”
  尤旋笑笑:“睡不着,出来走走。”她说着自己去了院子。
  外面的雪花还在飘着,洋洋洒洒的,地上早覆了厚厚的一层, 尤旋小心翼翼踩上去, 在洁白的地面上落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绿袖见了,想到公爷的嘱咐,进去拿了件貂裘出来, 给尤旋披上:“夫人穿太薄了, 外面冷。”
  尤旋将裘衣在领口处打了结,又把兜帽戴上,冲她笑笑:“好了,我不冷, 你去吧。”
  绿袖轻轻应着, 退下去。
  尤旋喜欢雪,她一个人就可以玩上许久。
  先是拿了树枝在地面上写字作画,之后觉得冷了,又在雪地里起舞, 心情很好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困倦。
  茗儿起夜的时候,隐约瞧见这边的身影, 凑近了一看,果真是尤旋。
  她吓了一跳,跑着过来:“夫人怎么不睡呢?”
  尤旋看见茗儿,笑着拉住她的手:“茗儿,这帝京的雪比寄州的要大很多,我在这儿近六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茗儿听得有点迷糊:“六年?”
  尤旋笑意一僵,顿了顿:“是啊,可不就是一连六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茗儿是知道尤旋喜欢雪的,当初和离后回到寄州的第一场冬雪,她就高兴坏了,跟没见过似的。以前的主子怕冷,是不爱雪的,不过嫁给秦延生,遭受冷落,再和离,到如今整个人都变了样儿。
  可能,还是以前的打击太大吧。
  “夫人当心自己的身子,别在外面逗留太久。”茗儿关切地提醒着,这几年每年的雪天夫人都得染上一场风寒,头疼发热,甚至要咳上十天半个月才好,尽管这样也阻挡不了她对雪的喜爱。
  知道茗儿关心自己,尤旋笑着安慰她:“我没事的,你看我今天穿的多厚。”然后扯着自己的貂裘给她看。
  茗儿叹了口气,再厚也阻挡不了雪夜的寒气。
  晚上本就冷,下雪的晚上,就更不用说了。
  这时,尤旋摸了摸肚子,问茗儿:“你饿不饿?”
  茗儿一愣,笑了:“夫人饿的话奴婢去弄点吃的。”
  尤旋赶紧点头,这会儿确实好饿。
  茗儿离开之后,尤旋继续在院子里用树枝作画。不过雪花飘得太大,她刚画好没多久,就又铺上一层,她不厌其烦地继续画。
  茗儿端着吃食进院子时瞧见了,笑道:“夫人,咱们进屋吃点东西吧。”
  尤旋扔掉手里的树枝,跟茗儿一起进屋。屋子里暖融融的,绿袖过来脱了她身上的貂裘,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茗儿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蒸糕,燕饺,还有蟹黄包,摆在尤旋面前的时候,她笑着道:“奴婢本以为夫人这种已经是极爱雪的了,没想到方才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瞧见几个更甚的。”
  “书房门口?”尤旋不经意随口问上一句,用筷子夹了块蒸糕,甜软松糯,她赞美地点点头。
  “是啊,不像是公府的人,好几个在书房门口杵着,跟没见过雪似的,蹲下来抓着雪球儿玩,嘴上还说‘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冰,冻死老子了!’”茗儿学着其中一个人的话,笑吟吟的。
  “奴婢还是第一次听人把雪称作这玩意儿呢。”
  尤旋用筷子夹着一块燕饺,微滞了一下:“那是一些什么人?”
  茗儿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全都佩着剑,像是侍卫。书房的灯火亮着,应该是他们的主子找公爷谈事情吧,那些人就在外面杵着玩雪,很稀奇的样子。跟咱们大霖的侍卫,一点都不一样。”
  尤旋想到了方才萧飒过来禀报时,说过的话。
  南边的事,人已经来了。
  南边的事是什么事,来的人,又是什么人?
  原本尤旋不曾将这话放在心上,但如今联想这茗儿的描述,书房门口的人怎么那么像……
  她筷子一抖,燕饺掉落在桌面上。她也顾不得许多,起身便往书房的方向跑。
  茗儿猝不及防,等人都离开了她才反应过来去追:“夫人你去哪儿,貂裘还没披呢!”她说着,自己把貂裘取下来,追了出去。
  尤旋跑得快,压根儿没听见茗儿说了什么,只是心上无比忐忑又激动。
  南边的人,是指的南岛吗?究竟是什么人来了,居然值得穆庭蔚亲自接待?至少身份不简单。
  若真是大越的人,父皇不会过来,那会是皇兄,还是哪位皇叔?
  她一路奔向书房,却并没有看到茗儿说的那群人,书房的门口,除了站岗的大霖侍卫,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
  她压下心上的狂跳与忐忑,四下逡巡。
  门外的萧飒看见她有些意外,急忙上前行礼:“夫人怎么来了?”
  尤旋看见他,面露急切:“人呢,来见公爷的是什么人?”
  萧飒抿着唇,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问你话呢!”尤旋神色严肃几分。
  萧飒想着,夫人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索性便应了:“是,大越的太子铭轲。大越齐王叛乱,他们的太子来找公爷相助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