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不不不,她根本不care!
不然刚大佬他爸问要不要干脆转去帝都大学和大佬一起读书时,她也不会断然拒绝了。
虽然以她的成绩,不需要运作,帝都大学也会抢着要。可好容易出去了,要是还天天和大佬泡在一起,像绑定了似的,多不自由。
而且她的水木双灵根在培养植物这方面特别友好,有这个优势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去帝都农业大学正好,不仅以后徐家的好收成有了合理解释,说不定还能混出点名堂来。
徐朵没接这话,而是说:“我怀疑那信是那邮递员给她的,这次的事情,说不定也与他俩有关。”
庄振宇了然,“难怪你之前留的是二哥他们单位的地址。”
徐朵执意不肯去帝都大学,庄父就想办法让那边重新给发了一份通知书,将原来那份作废。当时徐朵没留他也没留自己的地址,反而叫直接寄到县里徐二哥单位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徐朵说,“既然有了怀疑,怎么可能再让他经手。”
不过要真是那邮递员和宋兰干的,可就别怪她对他们不客气了。
帮原主隐瞒消息也就罢了,毕竟涉及到原主和大佬的家务事。可偷摸将消息泄露给宋兰,帮宋兰截下信件甚至录取通知书……
他一次比一次胆子大,以后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样的人,还是趁早别做邮递员了,。
因为有人出来扫过雪,路到了学校这边就好走多了,两人说着话很快到了家。
在门口跺去鞋上的雪,庄振宇脱下大衣挂好,转身就开了写字桌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取出一封明显撕碎又被粘好的信来。
“这就是宋兰给我那封信。”他把信递给徐朵。
徐朵没接,只瞥了一眼,问:“这信不是你撕的吧?”
“不是。”
“那她也够敬业的,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徐朵冷笑。
庄振宇瞧她的确没有要看的意思,放下信,又从里面拿起一封,“还有这个,我怀疑也是宋兰写的。毕竟全山城县除了你,估计也只有她有我家在帝都那边的地址。”
这个徐朵倒是接过来看了,看完更想冷笑,“我和本义哥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我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又是我大姐的小叔子,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好吗?”
“我知道。”
所以当初村里有这样的谣言传进他耳朵里,他才一点都不相信,甚至立马想到了宋兰身上,对她更生出几分恶感。
男人没有就此多说,转而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用不用我写封举报信投到邮局去?”
还有宋兰那边,查到他丈夫王刚的地址并不算难。她不是喜欢写信搬弄是非吗?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提醒她丈夫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和邮递员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好了。
徐朵听了却摇头,“不用,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振宇哥你先别打草惊蛇。”
想想,她又补充:“要是你有工夫,帮我留意一下两人的动向也行,只是注意别让他们发现了。”
看那天宋兰在那邮递员面前哭的样子,这两人可不像是金钱交易那么简单。现在就连白天都能达到零下一二十度,在外面见面说话不太现实,盯紧点,说不定能发现个大惊喜。
果然,没过两天,天晴了,邮递员也开始出来送信了。
正好这时候学校已经放了寒假,徐朵和庄振宇两人盯着。不多久,就发现对方趁天冷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寻了个附近没人的时候,进了宋兰家。
徐朵仗着自己五感敏锐身手又灵活,看到这些后悄无声息跟过去,站在外面听了会儿,回来时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庄振宇问。
“录取通知书那事儿,还真是他俩干的。”
徐朵没说太多,问庄振宇借了大衣和帽子,简略地变了一下装。又拿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估摸着徐老太太见了也未必能认出来,去了宋兰她婆婆家。
宋兰婆家离河较近,徐朵赶到的时候,几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正在河边放爬犁玩。她运用灵力辅助做了变声,急匆匆跑过去,“喂,你们谁知道王刚他妈家住哪儿?”
“我知道。”立马有孩子举手。
“我也知道,那就是我奶家,王刚是我二叔。”另一个孩子道。
徐朵就语气焦急道:“你们谁腿快,赶紧去跟他妈说一声,他家进小偷啦!”
“进小偷啦?”几个孩子都吃了一惊,那个自称是王刚侄子的更是急起来,“真的?我二叔家真进小偷了?”
“真的。”徐朵直跺脚,“俺亲眼看着有人打东边而的板杖子上翻进去的,你快叫你奶去瞅瞅家里丢没丢啥东西!”
“那我去跟我奶说一声。”小孩拔腿就跑,其余孩子也呼啦啦跟了上去。
不多会儿,宋兰的婆婆就急匆匆跑了出来,“刚报信那人呢?在哪儿?”
“那大婶说她锅上还蒸着饼子,回去看锅了。”
宋兰婆婆的脚步就一顿,“她该不会是糊弄你们的吧?这大白天的哪来的小偷?”
“不会吧,她来得可着急了。”她孙子说,“奶你快点,别二叔家东西真让小偷偷光了!”
想想自家那糟心的二儿媳不会说话做事,净得罪人,自从鬼节前两天嚷嚷着家里有鬼搬回来住了阵儿之后,再有什么事邻居都不大爱帮忙了。
小偷偷东西都是事先打听好了再下手的,说不定就是知道了他们邻里关系不好,觉得就算不小心被人看见了也不一定会管,这才挑上了她家。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宋兰婆婆回家叫上自家老头子,嘱咐几个孩子老实再外面玩别跟着,急匆匆往宋兰家去了。
一面走还一面念叨:“一天天不好好在家呆着,到处跑啥跑?这下好了,把小偷给招来了吧!也不知道老二到底看上她哪点了,从进门起就没个消停……”
听得宋兰她公公直皱眉,“这都啥时候了还叨叨这些没用的,赶紧走吧!”
两人匆匆赶到宋兰家,就见大门半掩着,门外还有些凌乱的脚印。看起来倒的确挺像是遭了贼,而且十有八*九小偷已经得了手跑了。
宋兰婆婆一见就急了,想也不想冲进去查看丢啥了没。结果一进屋,就看到一男一女衣衫不整从炕上下来,正慌里慌张理着衣服,其中一个,刚好是她儿媳妇宋兰。
她脑袋嗡地一下,当时就炸了,只觉全身血液全冲上了脑顶。
“你、你居然偷人!”
半晌,她蓦地爆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随便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两人砸去。
“敲里吗你居然敢偷汉子!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我他妈今天非打死你!”
手边的东西丢完了,她犹自不解气,转身去外屋地抄起了笤帚。
“王刚才几个月没在家,你就把野男人都领家来了,你欠敲啊你!我说怎么没结婚就撺掇他在外面盖房子,敢情是为了方便你跑破鞋!偷汉子!”
后面跟上来的宋兰公公也满脸铁青,拎着铁锹堵在门口,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宋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把门栓上了,还有人能进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等自家婆婆的笤帚毫不留情地抽在她身上,她才嗷一嗓子,拼命躲闪起来。
“你还躲!你往哪儿躲!我打死你个养汉逼!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王刚他妈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笤帚落在人身上的架势,简直是想真把人打死。
那邮递员也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还是宋兰的婆家人。
因为心虚,他立在一边颇有几分无措,见宋兰被打得嗷嗷惨叫涕泗横流,才反应过来,上前帮着挡了一下,“别打了,再打就真出人命了。”
王刚他妈刚一腔怒气全冲着宋兰去了,一时倒没顾上他这个野男人。此刻见他居然还有脸上来拦,她干脆两个人一起打。
“你他妈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他妈军官的媳妇儿你也敢偷,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想蹲监狱是不是?不知道你这叫破坏军婚吗?啊?”
一句蹲监狱,一句破坏军婚,把那邮递员噎得连个屁都没敢再放。
王刚军衔不够,家属不能随军,不到二十天的婚假结束后他就回了部队。至今半年多了,除了每月几封信和按月寄回来的工资,宋兰再没见着他人。
她本就是比着徐朵,想找个条件不比庄振宇差的。愿意嫁给王刚纯粹是因为他是军官,说出去有面子,工资还比在村中学当老师的庄振宇高。
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指望她心甘情愿在家守活寡,哪那么容易?
正好这邮递员以前是跟她一个学校的,本就认识。她有求于对方,对方对她有好感,她拉着对方哭了两场,对方就上钩了,什么都愿意为她去做。
如今吊了对方也有小半年了,他又才冒险给自己办了件大事。她刚松口给他点甜头,没想到这才第三回,就让她婆家捉了奸。
都是他,脑子里成天想着那档子事儿,进来时连四下有没有人都不瞅瞅!
身上太疼,宋兰心里的怨气也越积越多,渐渐满溢。
眼见王刚他妈把一条笤帚都打折了,又伸手来薅她头发,她终于忍无可忍,“妈你听我说!我不是自愿的!是他!是他突然闯进来,要强*奸我!”
她也真是能屈能伸,居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死死抱住王刚他妈的大腿。
“我真不是自愿的!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我能挣开吗?妈!我知道我对不起王刚,我也没有办法!要不是我还有爸妈,我早就一头撞死算了!”
这一幕,把在场其余三人全看呆了,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
就在这时,外面有邻居听到动静,在大门处探头探脑。
宋兰公公忙出去赶人,阴沉着脸将大门栓上。
然而该听的不该听的他们已经听了一耳朵,宋兰家这院子也不是很大,站在离屋子比较近的板杖子下,纵使关着门窗,里面的哭闹声也能飘进耳中。
宋兰哭得声嘶力竭,指天咒地说自己都是被强迫的。
那邮递员呆呆望着她,像从来没认识过她一样。
强*奸?
这个罪名要是落实了,他最少,也得判十年。
他心越来越冷,终于彻底爆发:“够了!我根本就没强迫你!分明是你为了让我帮你偷徐朵的录取通知书,故意勾引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奶奶家有个邻居就是军属。
男人常年在部队,老婆就出了轨,还给对方生了个儿子。
然后那男小三,被以破坏军婚罪,判了三年,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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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游街
男人那番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不光屋内几人,外面板杖子下偷听的也全愣住了。
“偷朵丫头的通知书?难道朵丫头的录取通知书一直没下来,是让这俩人给偷去了?”
“啥缺德玩意儿这是!我说怎么小庄老师和于老师他们的通知书都下来了,就朵丫头的还没影儿。人家凭自己的本事考大学,凭啥他们说偷就偷?这不做损呢吗?”
“宋兰是想顶替朵丫头去念大学吧,她不是没考上吗?我听说以前就有人冒名顶替……”
外面的人七嘴八舌,里面宋兰的公公也反应了过来,“你说啥?她找你偷朵丫头的通知书?”
宋兰忙抬起头,一脸慌张望着那邮递员。
对方却已经不想再看她一眼,“对。她说她丈夫成天不在家,婆婆也对她不好,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出去读大学,求我帮她这个忙。”
“出去读大学?你还没死心呢?”王刚他妈一巴掌就扇在了宋兰脸上。
自从开始有知青回城,她这个儿媳妇就没消停过,私底下还有传言说她想跟自家儿子离婚。
他们那是军婚,哪是说离便能离的。她起初也没往心里去,谁知恢复高考的通知一下来,她这儿媳妇就坐不住了,上蹿下跳要参加什么高考,拦都拦不住。
后来成绩下来,她连二百分都没考上,还让她被邻居暗里笑话了一阵子,“她不说她二儿媳高中毕业吗?怎么连人家朵丫头一半分都没考上?人家朵丫头才初中文凭。”
行吧,笑就笑了,好歹她没考上大学,怎么也该消停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宋兰搁这儿等着她呢!
她心中怒极,反手又是一耳光。
“就你这德行也想出去念大学?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能赶得上人家朵丫头半分吗?!”
徐朵徐朵,又是徐朵!
宋兰眼中腾地燃起愤恨,“我有哪里比不上徐朵了?”
“你有哪里比不上?你哪里都比不上!人家朵丫头能打死黑瞎子卖钱,你能啊?人家朵丫头能考478分,你能啊?你连最基本的妇道都不守,还有脸跟人家比!”
一句句全戳在宋兰心窝子上,听得她目眦欲裂。
“她好?她好咋不叫你儿子娶她!”
“我知道你给他灌了啥**汤?”一提起这个,王刚他妈就更气了,“全村哪个大姑娘不比你这个跑风的丧门星强!娶了你,俺们老王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打完宋兰,她又去打那邮递员,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来喘口气,“老头子,叫人写信给老二。不,发电报,让他赶紧给我回来,把这个养汉逼赶出去!”
那她岂不是能离婚了?
然后,她就可以拿着通知书去帝都报到,在那里,可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又做过什么。
宋兰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她公公突然问:“朵丫头的录取通知书呢?你放哪儿了?”
她一惊,头发已经被王刚他妈揪住了,“说!通知书你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