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为对头的娇妻——两个豆乳盒子
时间:2019-11-01 09:07:39

  沈沉渊半眯着眼打量陈嫣,缓缓开口道:“你及笄礼那件事,是她做的吧?”
  顾宁没料到沈沉渊还真能知道点内幕,倒是有些惊了,“你知道?”
  她脑袋转了一转,想通了一件事,恍然大悟,“所以那日你才能那么快把衣裳送过来。”
  沈沉渊笑着“嗯”了一声。
  顾宁这会倒是起了点好奇之心,压低声音问沈沉渊,“你怎么知道的?”
  沈沉渊却没回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了顾宁一眼,在后者好奇的神色中开口:“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这位表妹惦记着我呢。”
  顾宁猛一抬头,微微瞪着眼看沈沉渊。
  这人还能知道这事?厉害啊!
  顾宁神色之中满是看热闹的意思,没半点打翻醋坛子的劲,她催促着沈沉渊,“说说,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沉渊沉下脸,颇有点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这是你该有的反应?”
  顾宁看着沈沉渊,眨了眨眼睛,兴奋得眼睛发亮,“说说,怎么发现的?”
  沈沉渊:“……”
  他勉强压下那股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表妹是什么时候吗?”
  顾宁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这不是她故意激沈沉渊,她真不记得了。
  眼见着面前这人又要激动起来,顾宁赶紧安抚他,“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
  沈沉渊这回没压住火,压低声音低吼,只是怎么听怎么有股委屈的感觉。
  “你能不能对我上点心,你表妹在你眼皮子底下对我有非分之想,你连这种事都不关心?!你、你……”
  眼见着沈沉渊越来越委屈,顾宁赶紧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满口承认错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危机意识太弱,你这回好好说,我下回肯定记住。”
  就这么安慰了好半天,沈三岁总算被哄得重新开口了。
  沈沉渊:“就是那回花灯节,我打算把那个狐狸面具送给你的时候——”
  话说到这沈沉渊猛地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宁,“你该不会把那个面具也扔了吧?!”
  顾宁这回有经验了,跟拨浪鼓似的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摆在梳妆台上呢,早晨起来一眼就能看见。”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保证。”
  这神情太真挚,沈三岁勉强信了,接着往下说,“那回我见你那表妹,明明眉眼之间对你没多少敬意,言行上却极为怯懦的样子,奇怪得很,便留了一点心……”
  沈沉渊无意中往边上看了一看,冷不丁瞧见顾宁一副惊讶,里头又隐约夹着点敬佩,他细细回想了一遍,没发现自己哪句说错了,微微茫然着问她:“怎么了?”
  顾宁叹为观止,“厉害啊沈沉渊,亏我还姓了这么多年的顾,也在长平侯府被迫同各色各样的女子打过交道,竟然宅中手段还比不上你一个常年在军营之中的。”
  顾宁顿了顿,像是在找一个恰当的词,“得亏了你是男子,你要是绥远侯府的沈小姐,我那点手段在你面前还不够看的。”
  顾宁心有余悸,连连感叹“得亏了”。
  沈沉渊:“……”
  他姑且把这话当成是夸奖,继续往下道:“后来我去过你府上那么多回,未必能次次都见到你,却总能赶上她在的时候,不是正同顾夫人待在一块,就是恰有什么事需找顾夫人商量商量。”
  顾宁积极思考,踊跃发问,“就凭这个就能断定她对你有意,未免武断了些吧?”
  沈沉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自然是还有别的事。”
  顾宁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近了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了?她对你动手动脚了?”
  话音刚落便瞧见沈沉渊铁青的脸,顾宁赶在这人出声之前先说了话,“方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语气不对,我重新来。”
  顾宁果真重来了一遍,这回她胸口起伏着,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陈嫣趁着我不在都做了些什么?!”
  感情充沛,情绪到位。
  沈沉渊无语凝噎。
  他已经不指望这人能有点吃醋的样子了。
  “你这表妹常送些吃食过来,回回都说是自己做的,明里暗里劝我吃下,我推脱了大部分,有些实在推脱不了便也咬了几口。”
  “只有一回,顾夫人不在,我正打算走,她却端来一碟糕点硬要我吃下去,我便猜到这糕点必定不对劲。”
  顾宁这回觉得有些心气不顺了,她咬着牙根问道:“吃了吗?”
  “吃倒是吃了,不过不是我吃的,”沈沉渊冷哼了一声,“她能拦得住我走不走?我走之前带走了一块糕点,扔给了你府中看门的那只狗。”
  顾宁愣了,“狗?”
  沈沉渊冷笑,“试试这药效如何,也免得我冤枉了她。”
  顾宁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然后呢?”
  沈沉渊靠在廊柱上,目光直直落在正和兆儿玩闹的陈嫣身上,后者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来,看了顾宁一眼,冲沈沉渊笑了笑。
  “然后?”沈沉渊挑眉,“你府上有一只看门狗不是生了许多小狗崽吗?”
  话说到这份上,已然不需要再做什么解释了。
  顾宁听罢,缓缓吐出几个字,“她胆子真大,”
  这事若真成了,沈沉渊固然脸上不光彩,但受辱更严重的到底还是陈嫣,她敢行这一步棋,或许也真是被顾宁逼急了。
  沈沉渊最后落下一句话,“你这表妹心术不正手段龌龊,居然跟你是同宗,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下明天写!应该主线也会写一章,不耽误文章进度。
  爱你们mua
 
 
第36章 
  沈沉渊撩起眼皮,直直和顾宁对视。
  顾宁睁着一双圆圆杏眼,面上一副懵懂神情,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甚至还翘起唇角,冲这人笑了笑。
  辰王在旁边一声低喝,“顾宁!”
  顾宁转过头去,正看见辰王拧着眉头,神色严肃凝重,眼中却无多少怒火,甚至带着几分戏谑,“太失礼了,向沈将军赔罪。”
  坐在另一侧的顾婉也急了,握着茶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脸上还泛起些许因怒火而起的红晕,“顾小姐,请注意分寸!”
  顾宁瞥了顾婉一眼,又转回头看了沈沉渊几眼,这人低垂着眼,看不清神色,顾宁忽地轻笑一声,把凑上去的身子退了回来,端起茶杯向沈沉渊那边举了举,“对不住了,沈少将军,顾宁礼数不周,若是方才说的话有哪里触怒了沈少将军,在这儿向您赔个不是,还望您海量。”
  顾宁说着,赔罪似地往嘴里送了一口浓茶。
  “不过说来也是,”顾宁的脸隐在茶杯后,只听见她清冷的声音道:“这种军中秘事,说出来只会污了沈少将军的名声,日后若是哪位沈夫人听了这种无端的传言,只怕会影响到沈少将军的婚事呢。”
  说来也怪,顾宁在京中风评不怎么样,出了名的七窍玲珑心,下个绊子,饶是你狡兔三窟,也照样能给你套进去。
  这么一个人,她的声音居然跟山间清泉似的几乎不含杂质,干干净净轻清洌洌,若是旁人不知她的秉性,或许还会将她误以为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
  沈沉渊还没什么反应,倒是旁边坐着的顾婉神色一凛,恶狠狠瞪着顾宁,“沉渊向来治下有方,怎么可能允许他手下的兵士做出这种事!顾姑娘今日邀这一遭,怕不是为了吃桂花糕,而是铁了心跟沉渊过不去吧!”
  顾宁挑挑眉,不置可否。
  辰王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替顾宁这么个不省心的幕僚向顾婉谢罪,只是话才说到一半,一直沉默着的沈沉渊突然开了口,视线从桂花糕划到顾宁身上,目光飘飘渺渺的。
  “你真想知道?”
  顾宁一怔,她说这话本是为了在沈沉渊和顾婉之间下个钉子,琢磨这事到这份儿上也就差不多了,实在没想到沈沉渊居然会真的应她的话。
  她讷讷地动了几下嘴唇,竟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应沈沉渊。
  “沉渊……”
  顾婉瞪大眼睛看他,喃喃地叫了几声他的名字。
  沈沉渊只直直地盯着顾宁,一眼也没看她,“边关苦寒,兵士一年回不了几次家,这种事自然是有的。”
  顾宁别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掩饰地咬了几口桂花糕。
  这人想干什么?
  顾婉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事对她这种连远门都没出过几回的人来说,实在是残忍了些。
  沈沉渊:“近几年还好些,前些年我刚去边关的时候,那儿不光买卖货物,还买卖蛮夷的女人。”
  前几年……顾宁沉吟,沈沉渊虽是绥远侯的儿子,但他爹作风刚正得很,没给他铺半点路,直接把人丢去了边关,沈沉渊的名声是自己从最底层的兵士上干起,一点点挣出来的。
  那会沈沉渊刚去边关,应该还手上还没有多少权力,只是个普通的兵士。
  顾宁这么想着,又听见沈沉渊接着往下道:“那时候边关风气很不好,从将士到兵士,但凡跟蛮夷打仗赢了一场,首先抢的不是那些金银财宝,而是他们的女人。”
  顾宁瞟了一眼呆怔着的顾婉,起了点坏心,眯着眼睛问沈沉渊,“照沈少将军这么说来,此种风气这么盛行,沈将军一个小小的兵士,身旁若是没跟着个蛮夷女人,岂不是不合群?其他人能容得下你?就没有设法往你身边塞几个?”
  顾宁笑吟吟道:“沈少将军可要如实回答,不要编些瞎话来糊弄我呀。”
  沈沉渊静了片刻,缓缓开口:“自然是有的。”
  顾婉不敢置信,“沉渊,你……!”
  顾宁倒觉得这回答合情合理得很,沈沉渊府上没个姬妾,在边关一待又是那么些年,真能忍得住火?远的不说,就是顾宁自己跟着辰王下江南那几回,还亲眼见着辰王沿路养了好几个姬妾呢。
  沈沉渊要真说没有,那才叫做道貌岸然。
  顾宁轻笑着点点头,“沈少将军倒是坦诚,只是……”
  顾宁刻意顿了顿,“沈少将军进京几次,回回都没见带人回来,不知那女子是遭了不幸呢,还是叫沈少将军给始乱终弃了呢?”
  若说前几句都还算得上是笑里藏刀的话,这句话的挑衅意味就太浓了些,明晃晃地跟沈沉渊过不去。
  换了旁人听了这话,早该拍案而起了,沈沉渊却淡淡地没什么表情,他低声沉沉道:“死了。”
  “死了?”顾宁眉头拧成两个疙瘩,这结果她着实没想到,凭沈沉渊的能力,还能有他护不住的人?
  或许是得了什么药石罔治的恶疾?
  顾宁还没来得及问清缘由,耳中就听见沈沉渊轻轻“嗯”了一声。
  “被我杀的。”
  顾宁一怔,连送到嘴边的茶水都忘了喝。
  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的顾婉终于忍不住,呜咽一声,从门口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计谋得逞,至此顾婉和沈沉渊的好事算是被毁了个干净,顾宁本该开心,但她心中却没有多少快意。
  她指尖抠着几案上的一处凹痕,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偷眼瞥了瞥辰王,后者就差把事不关己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隔岸观火高兴得很。
  顾宁在心底白了他一眼,又重新转过来,讷讷开口:“沈、沈沉渊,你日后也不必如此实诚,有些谎撒了也就撒了,只要不东窗事发,也就那么把人给糊弄过去了。”
  顾宁本意说的是,就算沈沉渊真在外头做过这么一件上不得台面的事,只要他不亲口说出来,顾婉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门闺秀,又能从哪里知道?
  沈沉渊闻言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怔怔地有点出神,低声道:“是吗,但若那人根本懒得分辨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顾宁没听清,“什么?”
  沈沉渊自嘲一笑,“没什么”,又抬起头看着顾宁,“那人确实是死了,只不过她是混进来的奸细,被我使计诈出来了。”
  “奸细?!”顾宁愣愣的,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那……那,她是你姬妾那件事也是假的了?”
  沈沉渊翘起嘴角,他素来沉稳,遇事不行于色,这会终于显出了点少年的俏皮,“我从来没这么说。”
  顾宁这会都没空思考,这人为什么要说这么一番语焉不详的话来误导人了,她指了指门口,顾婉跑出去的方向,皱着眉头道:“顾婉素来心善,她现下知道了这件事,能眼睁睁地看着旁人往你这么个‘火坑’里跳?”
  “你日后的婚事怕是毁了。”
  沈沉渊却浑不在意似的,还悠哉哉地喝了一口茶,“毁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也省得总是有人来问。”
  说完不等顾宁开口,他从椅子上起身,径直走了,只是没走两步又倒了回来,到顾宁面前,低下身子,把桌上的那包桂花糕带走了。
  顾宁:“……”
  三月后,沈沉渊又要随军出征,圣上亲自相送,顾宁没耐烦看这种君臣和睦的场面,索性到了城西,去徐家买桂花糕吃。
  只是到了地方,进去问了一问,那卖桂花糕的老叟又点头哈腰地致歉,说是最后一包桂花糕已然被沈将军买走了。
  顾宁不信,哪能这么巧,从沈沉渊进京,一连三月,回回都这么赶巧,偏偏被沈沉渊买走了最后一包。
  但怎么追问那老叟都不改口,顾宁脑子转了一转,趁着店里的伙计没注意,一个闪身进了店铺的里头。
  甫一进去,一股浓浓的桂花香扑鼻而来,顾宁抬头一看,货架上摆着的到处都是已然做好了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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