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心尖宠——南窗听雨
时间:2019-11-04 09:53:22

  “母亲,我不喜欢吃猪腰!”周守慎抗议。
  “吃啥补啥!”荣昌郡主用筷子指了指,“快吃,凉了就腥了!”
  “母亲是觉着我腰不好吗?”周守慎郁闷了,一脸哭笑不得,再抬头看看见娇,心下乐了!
  见娇左手边是红枣银耳桂圆莲子粥,右手是母鸡艾叶汤,碗里还堆着猪肝,一点都不比他少!
  “你应该问你媳妇儿你腰好不好!”荣昌郡主一本正经淡淡道,“我看见娇脸上不快,我估摸着可能你腰不好!”
  噗......
  周守慎的脸立马绿了!
  见娇完全笑喷!
  真是实力坑儿子哪家强?国公府里有荣昌!
  “母亲!”纵是厚脸皮如周守慎,在自家母亲的强力攻势下也是挂不住了。
  见娇闷头吃饭,暗自偷笑。
  荣昌郡主夹过一筷子脆藕,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快吃,快吃!宴请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的!”
  说道正经事,见娇心头一紧,立马提神。
  “要请哪些人?”见娇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梅老肯定是要请的,隔壁那个曹大头也是要请的,另外......”周守慎卖了关子。
  “另外还有谁?”见娇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个夫人就不用管了,夫人只需帮我将东院儿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那里隐蔽安静,我招待贵客用就好!”
  周守慎夹过一筷子羊肉塞进嘴里,羊肉香味在嘴角弥散开来,他心满意足地从自己碗里也夹过一块递到见娇碗里,“夫人也补补,我们俩一起强才好!”
  见娇瞟他一眼,不将他的调侃放在心上,只是继续追问,“慎慎,你说的贵客是谁?”
  周守慎听着“慎慎”二字,手心一颤,筷子上的羊肉超级不给面子华丽丽掉了下来!
 
 
第40章 夫君的秘密(1)
  周守慎心尖儿一阵紧张。
  他吞了吞口水, 心道夫人的魅术过于高超, 他一定要稳住, 千万不能落入了夫人的勾心大法中。
  “夫人啦, 夫妻相合, 有一点最重要, 那就是要给彼此空间,方能长长久久!”周守慎定了定神, 极力保持镇静。
  桌下, 荣昌郡主狠狠地踢了自家儿子一腿, 心道:儿子今儿怎么了?又不开窍了?怎么老娘我在极力帮你, 你怎能烂泥扶不上墙,死拖后退呢?
  周守慎眼瞅着见娇脸色不好了,心想这两个女人他惹不起,三两口将碗里的饭菜扒拉赶紧, 转动轮椅飞一般地逃离了餐桌!
  见娇瞧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舔了舔舌尖儿, 暗暗道:三天不打, 上房揭瓦!周守慎你给我记着今天说的话,我给你空间, 给你个大大的空间, 你可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书房门外, 周守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皮子直跳!
  一连几晚,周守慎都见识到了自家夫人给他的大空间!
  他由软床变成了硬床, 身份地位直接下降,床上再没有他的地盘儿,他......被迫睡到了地上!
  见娇心底轻哼一声:不管你周守慎身上披的什么皮,肚子裹的什么心,我都要漂漂亮亮地揭了你不可!
  *
  宴请这一日,荣昌郡主陪着女眷们在戏台子前听戏,张罗款待的事情全由见娇一人周全承应。
  见娇特别留了个心,这边厢让春兰偷偷守在后门,让她一有风吹草动就告诉她。那边厢自己又时时记着都有哪家女眷过来了。
  梅老之妻梅夫人,隔壁京城首富曹不休的小娇妻苏阮阮,这两人见娇以前都只是听周守慎提过,今儿却是头一遭见到。
  与梅老的斯文讲究不同,梅夫人生性爽朗利落,说话做事带风,是个爽快人!
  苏阮阮是翰林院编修苏大人的庶女,未出嫁前在府里不是很受待见,受了好些年的委屈,性子沉稳安静,是个聪明中带着几分倔强的人。
  见娇一瞧她俩,大有一见如故之感,忙迎了她们往里面去坐。
  “夫人这身衣料倒是不错,这是花记绸布庄的料子吧?”
  见娇正与她二人说着话儿,一道大红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见娇面前,见娇侧身一瞧,原来是南安王府的三姑娘南苑苑与四姑娘南秀秀,刚刚说话的便是南苑苑。
  呃……这个南秀秀!
  国公府向来与南安王府走得勤,周怀谨与南安王关系甚好,所以南苑苑与南秀秀也来了不足为奇,只是这南秀秀?
  她可是萧青那个王八蛋的小情人儿啊!
  见娇不能肯定,这南秀秀知不知道,她利用她挑起萧青与齐恒磊之间矛盾的这件事情。
  “铺子里新出的料子,因是新布种,说是垂质好,我寻思着也不知这上身效果怎样?所以先赶做了两身,先试试看!自家铺子里的东西,自己总要先试过才知道!”
  见娇笑道,目光从南秀秀脸上扫过,最终落在南苑苑身上。见着南秀秀脸色黑如锅盖儿,见娇心底便有数了。
  “难道花记绸布庄是你家的产业?”与南秀秀的臭脸不同,南苑苑是一脸的意外与惊喜。
  见娇明了,怕是南秀秀与萧青的私情她府里人还不知情。
  “一个登不了台面的卖布的,三姐你看看你这样子,搞得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南秀秀鄙夷道。
  “你知道什么!”南苑苑轻嗤她一句,又热情地牵过见娇的手,“昨儿两淮盐御史丁大人来府里看我父亲,就带了好几卷布匹来,母亲见着料子滑爽柔软,喜欢得不得了!”
  “没见识!”南秀秀鼻腔里轻哼一声。
  南苑苑并不将她的不屑放在心上,只继续对见娇道:“我看夫人身上的料子更比丁大人带的还好些!”
  见娇这才想起周守慎为啥催她用新料子做新衣来,心中微微一乐,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借着聚会,不动声色将自家布料推广出去,果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你若是喜欢,明儿我叫人给你送两匹去!”见娇大方道,先得了她们的喜欢,还愁以后她们不来自家铺子买吗?
  “真的?”南苑苑喜出望外。
  “是了,今儿不得闲,明儿得空了,我再给我铺子里的掌柜打声招呼,往后但凡你来我们花记,我们定给你便宜些!”
  “好!”南苑苑喜形于色,花记绸布在京城那也是响当当的牌子。
  “我们堂堂王府,怎么会缺你这点儿便宜,笑话!”
  南秀秀抬手扯过手边光秃秃的树枝儿,树枝儿摇曳,一根尖尖地枝头从见娇脸颊上划过,见娇轻“嘶”一声,立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南苑苑转身推了一把南秀秀。
  见娇用手摸了摸痛处,只觉脸颊上被划拉了一条长印子,所幸没有流血。
  “树枝不长眼!”南秀秀一脸无辜。
  “是了,是我不小心了!”见娇微微一笑,坦然地看向南秀秀。
  “假模假样!”南秀秀狠狠地瞪见娇一眼,鼻腔哼哼道:“做生意的女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见娇抿嘴一笑,“秀秀姑娘秀外慧中,是好东西,我们知道!”
  “我不是个东西!”南秀秀突口而出。
  梅夫人与苏阮阮捂嘴偷笑,南苑苑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脸上尴尬无比,忙去拉南秀秀的胳膊。
  南秀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弯腰抓过地上的泥巴就往见娇身上扔,“你竟然敢戏弄我,我打死你个刁钻货!”
  “秀秀姑娘,你不能这样子胡搅蛮缠,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又怪到见娇头上来了!”
  梅夫人是个直性子,立马挡到见娇面前。南秀秀见一次不中,又抓过一把泥土,胡乱扔向见娇,苏阮阮避让不及,被无辜中了一身的泥。
  “够了!”南苑苑气到脸色发白,一把拽过南秀秀,“丢人现眼!仔细我回去告诉母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胳膊肘是往哪里拐的啊!”南秀秀被南苑苑拽住了手,气得直大吼大叫。
  “住口!”南苑苑瞥南秀秀一眼,又忙对见娇赔礼道歉。
  “夫人,苏州织造局的东西我见过,不一定有您身上的这个好,说不定哪天夫人家的料子成了贡品,我们想求还求不到了!今儿多谢夫人美意,我妹妹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回去!”
  南苑苑说罢,直接拽着南秀秀就走。
  “我不走!”南秀秀挣扎着想要去推开南苑苑。
  “你丢不丢人啊!”南秀秀一掌扇到她脸上,二人扭打着走远了。
  苏州织造局?见娇微微愣神,这可是花独鹤心中的痛啊!
  内务府郎官熊士郎因为想独霸花家染坊,花独鹤心中不服,一气之下关了染坊,并放出话来要是他敢强取豪夺,他就带着祖传的染料方子自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花家是苏州首富,花独鹤在苏州布商中声望极高,熊士郎怕惹出事情来明面上是放了花独鹤,可是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从没有断过,处处打压。
  将自家料子做成贡品,掌管苏州织造局好好干一番事业,一直是花独鹤的愿望。大好愿景落空,变成了花独鹤心中的痛!
  见娇从消颓中回神,爽朗大笑,愧疚地对梅夫人和苏阮阮道抱歉。
  苏阮阮气质沉稳,虽被南秀秀突然而来的火气吓了一跳,但仍不失大家风范。
  倒是曹不休听到了消息,一路小跑着过来,到了苏阮阮跟前,一把拽过她手腕儿将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直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罢休。
  “你受了惊,我背你回去!”曹不休道。
  “才不要!”苏阮阮衣服脏了,与见娇道了声她回去换衣服。
  “直接扔了,爷再给你去买新的!”曹不休霸道地牵着苏阮阮的胳膊,让她搭到自己臂弯儿上,苏阮阮别扭得直想躲。
  “真是个欢喜冤家!”梅夫人看着小夫妻远去的背影,慈爱地笑笑,又主动牵过见娇的手,“好孩子,方才没被吓到吧?”
  见娇瞧着梅夫人眼底的关爱,心道梅老是个严肃高傲的老学者,心气儿高,通常不太爱搭理人。娶了个夫人,倒是截然相反!
  梅夫人微胖,身子结实,脸上也没抹粉。身上的衣服浆洗了很多遍,但却胜在干净清爽,让人瞧上去很是喜欢亲近。
  “没有!”见娇摇摇头,利索地将泥巴掸去,“哪有那样金贵!”
  “我就是喜欢你这不矫揉做作的性子!”梅夫人紧紧握住见娇的手,因为常年劳作,手上全是老茧子。
  见娇原本只知道梅老为人正直清廉,却没想到他府里竟然没几个伺候的丫头,而所有洗衣做饭都是梅夫人自己包揽的,见娇心下对她和梅老更是敬佩了!
  “好孩子,我原本是从不跟着我家那倔老头子出来的,只是前几天听说你们铺子准备收针线活儿,我想着我原本就是绣娘出身……所以也顾不上面子了,骗了那老头子出来,特地问问你这事儿!”
  见娇喜出望外,梅夫人知道这个消息,必定是听周守慎说的,她没想到他会将这个事儿放心上,更没想到梅夫人原来是老绣娘。
  “是啊!我与夫君商量着,零碎的料子扔了可惜,或许可以做刺绣,做做荷包香囊,还有摆件儿之类的,变废为宝,不能浪费了才好!”见娇道。
  “那敢情好,你将活儿交给我,你就放十二分的心,我保证给你做得一级棒!”梅夫人拍着胸口说道。
  “夫人有难处?”见娇迟疑。
  “还不是那倒霉老头子!他不食人间烟火,收学生的那些教书银子要么买书,要么捐献,前儿大雪,城门外冻死了不少人,他心里着急将家里所有银子全拿了出来,在城门外支了块地儿,免费施粥!”
  梅夫人一口气道,见娇听她虽骂着梅老,但是话语里的却没有一丝丝不快,知她也是同意的,心里暗暗敬佩她两口子的大义!
  “这不,家里揭不开锅了,可不是要出来干活儿,他是个神仙不管账的,可我总不能让自家老头子饿死对不!”
  梅夫人眼角带笑,说起梅老来,眼底全是宠溺!
  “不过,你放心,我的活儿一定好!”梅夫人保证道。
  “那是当然!我还给您先预支工钱的特权!”见娇挽住梅夫人,两人乐呵呵地说笑着。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往后宅去,正巧春兰探了消息回来。
  “后院儿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两个年轻的公子哥儿,身边跟着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还有一个小侍女,啧啧……他四个虽极力低调,但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确实却是藏不住的……”
  周守慎还能有这样子的朋友?
  见娇搓了搓手,嘿嘿偷笑两声。她就知道,从他的好友中抽线索,一定能查得出来周守慎到底在玩什么!
  她两手一拍,计上心头,扒周守慎皮的心再一次被点起,“有了……”
 
 
第41章 夫君的秘密(2)
  福园东侧梅舍内。
  静安王带着一身寒意坐在梅老对面, 身子颀长笔直, 有如山顶劲松。
  他的下手位置坐着敦亲王与周守慎。
  “萧青私自贩盐, 大肆搜刮钱财, 收买朝臣, 拉帮结派, 想要将他们连根拔除谈何容易。”梅老捋了捋花白胡子,目光渐冷。
  “父皇近两年固执得很!只相信东宫……”静安王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敦亲王性子烈, 一手拍到书案上,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前几日大雪, 敦亲王奏请开仓放粮,东宫反驳不允,兄弟二人争执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大怒,踹了敦亲王一脚, 不久朝中便传出,敦亲王失了皇宠的消息。
  敦亲王冷笑, 失皇宠?压根儿就没得到过皇宠, 何谈失去!
  说道此处,静安王伸手覆住梅老手面, “老师, 听说您在城外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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