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井时浠
时间:2019-11-23 08:38:13

  “可是,我好难受……”
  我的心好难受。
  心口像缠绕了无数死结,血液无法流通,心跳无法持续,不知道是什么堵在那里,堵的难受的想抓心挠肺。
  明明眼眶很酸,可是没有一滴眼泪。
  他起身,靠着真皮座椅。
  贴身西装与精致发型都遮不住他眼底的阴霾,郁晚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瞳如夜幕降临般带来冷意,他的视线透过车窗看向后来亮起的那间房。
  牙齿咬的舌尖都渗出血,他一点一点不动声色的吞咽进去。
  眼睁睁的看那件房的灯亮到半夜。
  他不眠不休。当黑夜陷入沉寂,当所有的灯火都灭了。郁晚下车燃了根烟。
  手指尖夹着的烟忽明忽暗,他只吸了一口就望着它,看它燃尽,看它最后一点星火燃到食指与中指之间。
  明暗交织的那丝碎缝中,中指侧面一道小小的纹身映出——
  一朵精致的鸢尾花。
  他久久凝视,轻轻吻了上去。
  闭上眼,仿佛在回忆当初的味道。
  那是属于她的清甜与芬芳。
  后来,他望着那间房,望了一整夜。
  直到朝阳初升,他昂贵的西服沾染了露珠。
  老板惊讶的回神,给他买了豆浆和包子,他没动。
  一大早,他就看见了熟悉的人影出现。
  依然和昨天一样,她挽着对方,笑容一如昔日那般灵动而甜。
  望着她远去,等到彻底看不见,郁晚才上了车。
  “我们要不要……”老板不是很敢打扰他。
  郁晚的回答,就是继续用赛车的车速冲了出去。
  视线紧盯着前方,紧抿着唇,当车呼啸而过时,白纸鸢的裙摆都被风掀了起来。她惊慌失措的一边捂着裙摆一边侧望,林以郴在旁边痛骂:“傻逼啊一大早赶着投胎是吧!”
  “阿鸢你不要紧吧?阿鸢?”
  她见白纸鸢愣愣的,在她眼前招了招:“怎么了你,傻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她笑了笑:“走吧。”
  那辆扎眼的跑车已经没影了,她有些疑惑。
  看错了吧?
  车速那么快,一定是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林以郴os:这司机一看就是老手,车速这么快,啧啧啧啧
 
 
第46章 给我哭46
  “等等,你再说一遍?
  临时改造的采访室内,小胡在调试机器和灯光,他正在给机器换镜头,随口说道:“真的鸢鸢姐,我听得清清楚楚,据说是给四年前的一件人命案翻的案,虽然人已经死了,但只要有心人想找,还是能找到蛛丝马迹。上头很看重这件案子,我偷听来的,好像说从去年开始上头就已经派了专案组下来,据说是因为有一天,有人投了匿名信,信里列举了诸多疑点,甚至直接给了部分证据,专案组老大又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当场就接了这个案子,没两天就来了魁市。”
  “我听说老大的老大好像不同意他接,但是那个老大脾气犟的不行,说要查案就要查案。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前段时间似乎终于有进展了。”
  小胡说到这里,贼兮兮的朝白纸鸢招了招手,“鸢鸢姐。”
  白纸鸢木楞的凑过去,听小胡说:“我还听说,这个案子查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涉的有点深。死者家人一直在努力,不愿意下葬,非要查出真相。遗体一直放了四年了,咦额,想想我都头皮发麻。你跟王姐说好,要是拍遗体什么的我可不去。”
  她难过的有些说不出来话。
  眼泪一瞬间涌了上来。
  “鸢鸢姐你怎么了?”小胡惊慌失措的找至今,“你咋还哭了呢。”
  “没事没事。”白纸鸢擦眼泪,“我没事,先走了,你慢慢忙。”
  “啊?哦。”小胡见白纸鸢匆匆离开,摸了摸脑袋继续捣鼓自己的机器。
  她走出去,蹲在地上抱着双膝。
  原来这一起大案,是郁叔叔的案子。
  郁叔叔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入土为安。
  也是,死的愿望如何能安。
  “阿鸢?”
  她抬头。
  “王姐……”
  “你怎么了,不舒服?眼睛怎么这么红,还肿了?”王姐关切的问道。
  “没有,我没事。”白纸鸢勉强的笑笑。
  王姐眼睛多毒,她也不多问,看她眼睛红成这样,一会儿也不好上镜。
  “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采访我来做。”
  白纸鸢点点头,又摇摇头。
  王姐拍拍她的脑袋,“没关系,你要有什么话想说呢,我就听着,就当说给姐姐听,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不过,身体是自己的,千万别憋着,会很难受。”
  她乖巧的点点头,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王姐,我能……在一边看着吗?”
  “当然可以。”王姐打开门,“你就坐这吧。”
  “恩。”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利落的脚步声,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轻男人器宇轩昂的走进。这人身材高大,端的是英气逼人,就是神情极其严肃,眉间微微蹙成川字,哪怕不说话都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白纸鸢缩在后面吐了吐舌头。
  “好吓人呃……”
  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表情,前面那人忽然转身,盯着她。
  白纸鸢舌头伸了一半,一抬头,傻了吧唧的看着他,险些咬着自己。
  男人疑惑的看她:“你属狗的?”
  白纸鸢:“?”
  她是不是刚刚被骂了?
  “采访开始吧,我时间很紧迫,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开始。”说完,手机一拿,秒表一掐。就连王姐都愣了愣,好在她身经百战,微微一笑大气的坐下开始采访。
  半个小时足够了解到重点了。
  白纸鸢一边朝那个男人翻着白眼,一边有些庆幸还好不是自己采访的他……
  因为就连王姐这样的人,都被他说……
  “这种问题你们怎么也问?不知道是机密吗?”
  “我刚刚是不是回答过了,你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白纸鸢:“……”卧槽,这个男人是真敢怼啊。
  悄悄看王姐,发现这么好涵养的她脸都绿了。
  白纸鸢心想:要不我还是先避一避吧。
  她刚站起来,就听男人说:“我们一直都和死者儿子有所联系,很多证据确实也都是他给我们提供的,包括多年前在现场发现的一袋药粉。”
  白纸鸢脚步一顿。手放在门把手上久久没有动作。
  “别想了。”她闭了闭眼。
  手用力,拧开门把,她出去了。
  .
  半小时一到,门咔嚓开启。
  男人大步而去,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住。
  他皱眉,低头看。
  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挑眉看他。
  “干什么?”他问。
  “回答问题啊。”她耸了耸肩。
  他脑门上写了一个:?
  白纸鸢伸出一根指头:“第一,我不属狗,我属兔。”
  男人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
  “第二,我倒想问问你,你是属刺猬的吧?”
  男人盯着她。
  白纸鸢笑眯眯的嘿嘿一声:“我觉得你这浑身都是刺的样子,真是太奇葩了。”
  男人怒斥:“你说什么?”
  “干嘛?人民警察生气啦?”白纸鸢缩了缩,假模假样抱着自己:“嘤嘤,你欺负人民群众。”
  男人被气的火冒三丈,奈何一身警服约束他良多。
  “你叫什么名字。”他咬牙切齿。
  白纸鸢歪着脑袋:“不好意思,我听不懂刺猬语,再见。”
  说完,她一蹦三跳的跑远了。
  男人眯着眼睛牙齿咬的咯吱响。
  哪里来的兔崽子。
  .
  郁晚直接开车去了机场,丢了车钥匙给老板就上了飞机。
  这城市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上飞机前冷声打着电话:“一个半小时候降落。”啪,电话挂了。
  没头没尾就这么一句可折磨坏了秘书大人。
  郁晚的秘书——黎离,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挂了电话。
  他捂着额头。
  痛苦的打出电话:“王师傅,不好意思,老大他一个半小时后降落在机场,麻烦您和我去接一下吧。”
  这边还没吩咐完,老板信息又发来了。
  “——下午两点,全公司开会。”
  黎离想骂爹。
  这特么可是周末!!周末啊!!!
  下午两点。
  会议室。
  大气不敢出,气氛凝重的可怕。
  郁晚环视一圈,眼如寒冬霜雪,每到一处,那冷刀子刮的大家瑟瑟发抖。
  握日,老大今儿咋的了,谁招他惹他了啊……
  所有人脑袋里都画着问号,这特么也太可怕了吧。
  虽然知道老大本来就不爱笑,但至少平时不像今天这么……浑身冒杀气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两秒……随后开始大爆发。
  “我要的案件整理呢?”
  “给了你一天时间做报表还做不出来?”
  “给我把行程缩短,全部提前。”
  “统计在哪里?被你吃了?”
  “别人讨价还价你不会反驳?来问我,需要我帮你骂街?”
  ……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嘤嘤嘤嘤!!”
  “老大是吃炮。弹了还是吃枪子了,他浑身都是火/药味啊,老大多久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了,他是怎么了碰到什么事了?”
  “呜呜呜呜呜,你们快闭嘴吧,我可怎么办啊,老大居然要我两小时内搞定这一个月的财务报表,我是哪吒吗?有三头六臂吗?”
  “你闭嘴阿哲!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我,我……我要怎么把跟别人说好的五百万价格提回到八百万啊啊啊!”
  郁晚走后会议室一片怨声载道。
  所有人都几近崩溃边缘。
  “老大是失恋了吧!这特么的铁定是被女人甩了的节奏啊,在别人那吃瘪到咱们这来撒气!”
  “放屁,你跟老大多久了,老大有没有女人你不知道?”
  “哈佛高材生白瞎那张脸,那么多女人找老大你见老大看过一眼吗?整天就知道研究研究研究,当时因为一个案子快把咱哥几个整秃了都忘了?!”
  “卧槽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方。”一个大眼睛男孩儿孔小小捂着嘴,“老大不会是……”
  “是啥?”
  “他不会是个……gay吧?!”
  “……”
  “……”
  “……”
  办公室沉寂了十秒。
  “我,我觉得我好危险。”
  “滚蛋,你当老大饥不择食啊!”
  .
  晚八点,会议室的人全部累瘫,一个个死鱼样的倒在休息区,苦不堪言。
  这时,门开了。
  一道冷峻的身影挺拔的站在门外,就算是逆光,大家仿佛都看见了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妈的,瘆得慌。
  他们四仰八叉的躺着。
  孔小小哭:“老大,你放过我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要累死我啊呜呜呜。”
  “小?”郁晚蹙眉。
  “我家二狗子……”孔小小回答的声音仿若蚊子哼。
  “都洗个脸,出来。”说完这句话,郁晚转身离开。
  “要死,要死,要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跟着老大回了中国,为什么啊!!!我们好歹都是哈佛心理系的高材生啊!!!”
  一分钟后。
  一个个都是苦歪歪的表情。
  却见老大站在公司电梯口等着:“傻愣着干什么,去喝酒。”郁晚冷冷道。
  他们全部傻眼。
  “老大说什么,我耳朵是不是坏了?”
  “啊,我的大概也……坏了吧。”
  “我,我,我,幻听了。”
  三秒静谧,紧接着,是爆炸式的嚎叫,他们冲进电梯一把扑向郁晚:“老大万岁!!!老大最棒!!!我爱死你啊啊啊啊!”
  郁晚冷眼一扫:“滚。”
  .
  晚八点,魁市、B市。
  两个电话同时响起。
  白纸鸢:“您好,请问哪位?”
  郁晚:“喂?”
  白纸鸢:“啊?张老师,你换号码了?”
  郁晚:“说。”
  白纸鸢:“周五?我看看时间,啊,行,周四王姐在B市就有采访,我应该回B市了。”
  郁晚:“缘一?”
  白纸鸢:“投资公司的老板?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到。”
  郁晚:“无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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